啊」今天金鑾大殿之上,誰都沒想到,任杰幾句話竟然讓堂堂的戶部尚書,高家家主高戰淵吐血暈死過去.
因為在他們耳中,听到任杰的聲音不過是中氣十足,非常響亮而已。
根本沒有高戰淵听到那種,聲如炸雷般恐怖。
「來人啊,快抬高尚書下去治療」旁邊太監一看,嚇得急忙叫了幾個小太監跟大內侍衛,抬著高戰淵已經下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其實不過是你一言我一語,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事實上在大殿之上,爭吵之事也常有,但卻從來沒有這種事情。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當听到任杰說到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時候,他的眼前也是一亮。不得不說,這句話太精闢了,一句話濃縮了帝王之心,濃縮了帝王最想看到的一切。
雖然對這任杰極其不喜歡,但不得不說,當任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皇燕京不由自主的微微點頭,當臣子的本來就該如此。
可惜,還沒等他欣賞,回味這句話,高戰淵竟然暈死過去。這里邊肯定有任杰做的手段,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真沒想到這任杰如此囂張大膽,敢在金鑾大殿上放肆……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任家主說出我等心聲。」
「高大人看來戶部尚書的事情做不好,自己也有愧了,竟然被說得吐血了
「哎,真是的,沒想到這高大人心胸如此狹窄,幾句話就如此。」
剛剛文勇一個人,獨木難支,下邊的人想說話都來不及,被壓得那叫一個難受。此刻任杰來了,帶著兩大太極境存在,這太極境存在皇帝賜座都不坐,何等的威勢,幾句話將高戰淵說得吐血,他們心里這叫一個痛快啊。
一個個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今還能跟任家、文家站在一起的,絕對是已經沒辦法分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就算皇帝不願意听,這些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都紛紛出言助陣。
其他人自然也感覺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這句話很強大,從來沒听說過這麼精煉的總結。可這話卻出自對皇帝最不在乎的任杰、任大家主的口中,讓其他人都心中一陣無語苦笑。心說,敢當著皇帝面前,將國丈直接殺掉的人,敢在金鑾大殿幾句話將戶部尚書說吐血的主,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任杰,你也太放肆了,敢在金鑾大殿上亂來……」方天恩一看,氣惱額指著任杰,認為是任杰暗中使用什麼法術,做了手腳。
但林元、武報國卻足夠強,一個個都陰沉著臉色,因為他們並沒發現什麼問題。甚至皇帝也知道,因為他耳中听到了二寶太監的傳音,表示這兩位太極境存在並沒動手,剛剛任杰那聲音也不是什麼攻擊,雖然響亮,但卻並非法力攻擊。
「還有你」任杰一看,又一個跳出來的,好,那本家主就一個一個的收拾。他可不會在意這里是哪里,剛剛這群家伙欺負文勇,平時也壓著任家跟文家的人,今天就都跟他們算算。
「你們有完沒完,不是當朝尚書,就是大將軍,難道不知道正事要緊,竟然還在這里胡鬧,你們以為自己還是孩子嗎?」就在此時,皇帝突然開口,他是太了解了,如果光憑言語上,恐怕滿朝文武都沒有是這任杰的對手。此子囂張紈褲,不走尋常路,根本不講道理,偏偏每次總能刺中他對頭內心深處,抓到對方軟肋。
剛剛文勇被四人說得幾乎快要氣炸了,皇帝沒出聲,听到此時他這話,任杰毫不掩飾的露出笑意,很得意也很壞的笑,他不怕皇帝跟其他人看到。
「臣等知罪。」一听皇帝發話,金鑾大殿之內的人都急忙施禮說著,只有任杰帶著兩大太極境存在站在那里,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陛下,邊疆戰事緊急,這些人一個個的就知道搗亂,不說怎麼樣支援戰斗,對付敵人,的確該治他們的罪。你看他們自己都認罪,知罪了,本家主就給他們求個情,陛下也別重罰他們了。」任杰一副很是認同,那些人不過那麼一說,任杰卻在一旁說著。
這話讓不少人嚇得一個激靈,說這家伙也太他媽的壞了吧,他們不過這麼一說。
更何況,皇帝發怒是因為他,這個家伙竟然還好意思在那說給他們求情。
下邊眾人鼻子都快氣歪了,一個個都在想,要不是他身邊有兩個太極境的人如同侍衛一般跟著,這麼多人上去,打他個半死。
皇帝臉色陰沉,對于任杰的話,他也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哼」雖然任杰幾句話讓高戰淵吐血,但在林元眼中,如今除了皇家依舊強大,明玉皇朝其他四大家族都不行了,所以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任杰,然後沖著皇帝躬身道︰「陛下,臣願意帶大軍趕往西疆,殺敵為國,同時為陛下訓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大軍出來。」
「陛下,我明玉皇朝兵多將廣,那天海帝國不過是自取其辱。西北、西南兩位大將軍在任家協助之下固若金湯,他們絕對沒有任何機會,倒是要小心天海帝國偷襲其他地方。臣認為,應該重點防御其他一些有可能出事情的地方。尤其是臣認為,東荒、以及草原部落聯盟方便也應該增兵,東荒方面為了避免東荒大將軍魏世龍的壓力,應該讓其他人負責一部分防務。同時臣請求陛下下旨,進入一級全國戰備狀態,準備隨時應對其他周邊變化。」
武報國跟林元分別代表如今明玉皇朝的武家、林家,這兩大家族原本就很強勢,僅次于五大家族,甚至比五大家族其中一兩家都強勢,如今有了皇帝支持暗示,甚至可以說是許諾,他們自然會全力爭取。
一看到林元說話,武報國立刻將一套早已經想好的東西說出,他作為軍部尚書,對于皇帝的意圖把握的更準確,同時著眼點也更全面,想趁著這次機會幫自己爭取權力的同時,也幫助皇帝收權,這樣一來,比那林元單獨想往自己受傷攬權,爭取兵權更加容易許多。
他們這麼一說,也有不少人站出來附和。
「陛下不能如此。」文勇一听,氣得胸膛起伏,如果是平時小事情還可以置氣,但這可是真正涉及到國家的事情,雖然知道他們這是借助皇帝對任家的不快,借助皇帝想打壓任家的事情做手腳,但這等時候怎麼能如此。
文勇說著,氣急的道︰「天海帝國悍然發動如此凶猛攻擊,那西北、西南雖然守衛精良,但畢竟不能沒有後援。前方出現戰事,不增兵、不調糧,不做事情,竟然說什麼在其他地方增強防御,這是何等荒謬之事。」
文勇氣得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因為有許多話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卻也沒辦法直接說出來,畢竟牽涉到皇帝的一些事情跟想法。
但對于這種做法,文勇是堅決反對,同時看向任杰。但是他卻發現,任杰依舊淡淡笑著站在那里,好像完全不著急一樣。
好像對于他們有意詆毀任家,說西北、西南是任家掌控,想讓任家讀力面對天海帝國襲擊根本未曾在意一般。
到了此時,形成了兩種說法,他們這些帶頭的這麼說,下方自然各有支持的,于是整個金鑾大殿你一言我一語的,一下子亂了起來,到後邊又一些甚至激動的開始爭吵起來。
而作為決策者的皇帝高坐龍椅之上,一言不發,站在大殿之上的任杰,帶著兩大太極境存在站在那里,也好像跟自己沒關系一般。
皇帝有意無意也會看一眼任杰,眼神深處有一抹憂慮之色,此子已經徹底看不透了。更加囂張、紈褲,更加強勢,但卻更讓人看不透,不像是突破到更強的境界,但是變化卻也很大。
而任杰也並不著急,對他來說,就像是來看熱鬧一樣。
他自然很清楚,這件事情沒有皇帝推動,絕對不可能如此,甚至天海帝國暗中跟皇帝是否已經達成協議也不好說。因為西北、西南雖然名義上是明玉皇朝的地盤,但實際上已經被任家牢牢掌控。自己二叔、五叔這麼多年連家都不會,將那里經營的鐵桶一般。
從上次全體家族長老會議上,任杰也明白了,雖然當初自己父親放棄兵權,但對于西北、西南掌控卻非常堅固,當時任杰就想過,要去看看,卻沒想到如今天海帝國全力襲擊這兩邊,看來真要去一趟西邊了。
今天來這大殿里,就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任杰毫不在意別人,但目光卻在看皇帝,自從上次破了皇帝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神魂印記,任杰對這皇帝就很是忌憚,同時也有一種奇怪感覺。以前感覺不明顯,這次真正面對面,加上自己已經半只腳踏足法神境,任杰突然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皇帝……不對勁,很不對勁。
「轟……」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以前根本沒發現,但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不對勁。畢竟這皇帝身上有法寶、有龍氣、有帝王的尊貴氣息籠罩,就算力量看不出深淺情況下,也不是別人能輕易察覺出問題來的。
但因為之前的忌憚,之前神魂印記事情,加上皇陵事情之後,任杰很想弄清楚。所以此刻不是大問題,任杰也不惜再次耗費數以百萬的中品靈玉,催動了識海之中的視頻,轟然間進入聖人論道境界。
任杰現在已經發現,到了現在,最少需要上百萬中品靈玉才能讓自己境界達到法神境,這還是因為自己已經半只腳踏足法神境,容易一些了許多。如果進入法神境,再要做什麼事情的話,那消耗就更大了。
轟然之間進入聖人論道境界,並沒有上次在長虹道人洞府時候,那般源源不斷的靈玉支撐,任杰也不敢瘋狂催動,瘋狂探尋聖人論道內部的情況。
雖然上次听到一個道字聲音,就已經對他有莫大好處,但現在他可消耗不起。借助達到法神境之後,原本一直站在大殿之上,淡淡笑著不言語的任杰,突然抬頭看向皇帝。
這一瞬間,任杰頓時感覺心一沉,靠,我靠
任杰此刻只有一種感覺,一種非常他娘的無語的感覺,這根本不是皇帝真身,這他娘的只是一絲神魂印記跟一個分身,一種特殊分身之法凝聚的分身而已。堂堂明玉皇朝的皇帝,竟然…竟然不是真身坐在這里,執掌整個明玉皇朝,這怎能讓任杰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