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不知道多久的等待,有一天,一個討厭的蟲子飛過,翅膀劃過我的眼睫毛,我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再一次睜開眼楮時,樹不見了,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該死的無情樹,為什麼老是阻擋我的路。」在無情樹前,我都要抓狂了,我已經進出過千萬個結界了,各個不同,但是為什麼就是進不去神農界呢?
「你滾,你滾,都怨你,嗚。」
為姐姐卜了一卦,卦象說是有情劫,可是姐姐跟我那準姐夫兩人的關系不至于這樣啊,而且我那個準姐夫一副窩囊相模樣,顯然會被姐姐吃得死死的,難道我的卦術有問題?
「你,你再說我呆子,信不信我讓山里的老虎吃了你。」
「你滾。」妍婷推開我之後依然坐在地上,不斷的輸出自己的靈氣。
「妍婷,無情不讓我去見你,我心急,急……。」
看著那些枯萎的樹枝,一種難言的苦楚由心底生出,我這是怎麼啦,我為什麼會這樣呢?
還好,還好,我的靈氣竟然空前的強大,我從來沒有想象過,太陽升起來又落下不知幾次了,只是我感到好累啊,我好想睡一覺,可是妍婷她還需要我的靈氣我不能停下。
「妍婷,不是有我嗎?」
妖刃一祭起,無情樹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看來這個寶貝還真好使喚啊。
「妍婷,怎麼啦?」
「唰唰唰」此刻只能听到妖刃切割的聲音。
不行,做事要有恆心,我要挖地三尺,我要把它的根也挖出來,我再讓你攔路,媽的。
「呆子。」
隨著左手的光團不斷增大,無情樹周圍的靈氣全部被我吸取在了手中,那些地上的樹枝竟然漸漸變成了枯枝,隨後又在腐爛,看著這些過程,心中有些觸動,但是有不明確,那到底是什麼呢?
「你趕緊讓開,否則我可不會猶豫,保證讓你連根都不剩。」我怒喝道,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威嚴而恐懼,可是好像我很失敗,因為無情樹搖晃了幾下之後又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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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氣輸入後,張妍婷的影子又慢慢變得厚實了起來,我大喜,就繼續瘋狂輸入靈氣,「妍婷,放心,我陪著你,你不會死的,放心,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我不許你死。」
「呆子。」此刻她不僅沒有絲毫的膽怯,反倒有些笑意了,我看著不對勁,這種神情好熟悉啊,她,她不會就是它?
我剛放慢了輸入靈氣的速度,張妍婷的影子就立刻變得有些淡了,嚇得我趕緊加快輸出靈氣的速度。
「嗚,我沒家了。」
姐姐的婚禮,大家都很高興,我有些失意,女乃女乃雖然流了淚,但那也應該是喜極而樂,我只有在心底默默祝福姐姐,姐姐,你一定會幸福。
「喂,快黑了,這里晚上有虎狼出沒,還有吃人的飛禽,你要是沒事還是趕緊回家去,免得讓家人擔心。」雖然她非常可愛,但是我心中一直擔心著那個它,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她的美,只好把她趕緊打發走。
書蘭三女知道張妍婷的情況,知道我不能久留,婚禮結束之後未作停留就立刻離開了。
白里透紅的皮膚,綠色的裙衫,大而閃亮的眼楮,一眨不眨得看著我,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可是一想不對,我這樣怎麼對得起那棵我喜歡的樹呢?我又趕緊揚起頭,四處找尋著它,可是它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好慌亂迷茫,它到底哪去了呢?
我嗯嗯啊啊得支應著,可是我怎麼能選呢?我怎麼能選呢?幸虧老媽不知道還有個張妍婷,否則那還不把我給罵死啊,玩物喪志,玩人喪德。
某個晚上老媽專門找我談了這個問題,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快刀斬亂麻,選擇一個。
「這個問題還需要我回答嗎?這里就你跟我兩個人,難道會是別人嗎?」
婚禮的程序繁重而復雜,我看著都未我那準姐夫頭疼,可是其他幾女顯然不是如此認為,她們樂滋滋得談論著姐姐姿儀神態。她們是我的女人,就算再煩惱我也得強提起精神一一記下,畢竟我不能辜負她們。
我要kao自己,我就不信我進不去,媽的,老子就不信就不去,祭起妖刃。
張妍婷就像著魔似的,渾然未覺,只是不斷的把自己身體內的靈氣輸入大地。
妍婷的影子越來越淡薄了,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可是我卻不知所措。不行,我要阻擋,我不喜歡悲劇,我走上前抱住張妍婷,死命抱住她,不讓她再踫地面。
「九天,我是你的奇情啊,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啊?」
「可是,你現在要永遠見不到我了,我要去了,我要陪雖無情去了,我再也不煩你了,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妍婷,你這是怎麼啦?」
「那麼,這里只有我跟你兩個人,你剛才在看什麼呢?」依舊是那種蠻不講理的音調,但是此刻配合上她的眼神,我從里面讀出了一絲異樣,似乎再笑我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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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我是出來時,爸媽雖然沒什麼異樣,但是姐姐跟書蘭她們顯然不一樣,眼中透漏出關切,我的心不由一暖,可是以想到神農界的張妍婷,心情復又變得糟糕起來。
「不要。」一聲刺耳尖叫聲傳來,一個白影出現在了我面前,嚇得我後退一步,鹽亭怎麼回城了這個樣子呢,鹽亭怎回城了這個樣子。淡淡的影子,似乎隨時都要化掉一樣,那種淡,似乎預示著要消失一樣。妍婷絲毫不顧我,跪在地上,把自己全身的靈氣輸入大地,無情樹已經被我徹底毀滅了已經消失了,不可能再復生了。反倒是妍婷的影子越來越淡,嚇得我趕緊松手,周圍再一次恢復青春。
「妍婷,發生了什麼事,跟我說啊,有我呢,放心。」
老媽對于我這三個女友是又驚又怕,雖然那些鄰居們都羨慕媽媽的好福氣,但是也有偶爾的幾個長舌婦,自以為自己很有知識,于是跟老媽說什麼法律重婚。
看著懷中玉人的影子越來越淡薄,突然想起我跟她練過姓命雙修,我的靈氣也可以為她所用,趕快輸入靈氣,「妍婷,你不會死的,你不能死,相信我。」
「啊。」小腿一痛,我忍不住低下頭問道,「喂,你干什麼踢我啊?」
「媽的,再讓你小看我。」隨著我的怒火,妖刃勃然而出,無情樹迎刃而斷,而且遇土則枯。不知道無情樹這家伙用了什麼妖法,雖然那些枝葉的掉落,讓我看了竟然有些心痛,哼哼,我閉上眼楮,看你還能怎麼辦。
我跟老媽說,去同學家住幾天,然後也飛回了神農界,又過了一個月,不知道妍婷好些了沒有,她醒了嗎,不會跟師傅鬧什麼別扭,雖然我的速度已經飛快,但是仍然心急火燎。
我想錯了,因為她立刻就說道,「呆子。」
在一個小上崗上,我的對面是一棵樹,歷經風月雷電,吸收曰月精華。它清新拖離,窈窕曲秀,縴細的枝干上開滿鮮紅色的花,嫵媚多姿,我竟然愛上了它,眼楮一眨不眨得看著它,它就是我的唯一。
張妍婷在我的懷里不斷掙扎著,虛弱的身體能有幾分力氣呢,「你放開我,你不是我要等的人,我的奇情早死了,他不會這麼狠心的,他不可能毀壞無情的。」
當我發出聲音時,我驚訝極了。我怎麼會說話呢,我過去一直都想跟它說,我愛你的,可是苦苦發不出聲,一直羨慕那些昆蟲花草向自己的伴侶述說著自己的愛慕,可是我卻一直說不出來,只能以默默的眼神看著它,祈求過千萬遍,希望它會讀心術,能夠看出我的愛意,可是它現在去哪了呢?
「你那只眼楮看到是我提了你的?」小姑娘蠻不講理的問道。
回到家里,已經九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