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任杰想的一般,任杰剛剛回到任家,六爺任天縱就已經趕來了,他身後還跟著齊天,不過齊天在進入任杰院子中顯然有些陰影,特意四周看了一眼有沒有胖子跟虎虎的身影。
「你既然不想聊你女人跟其他那些事情,那咱們聊聊你體內那廝殺戮血液的事情吧,這個倒是有些來頭,似乎還有些東西糾纏其中,你每次使用的時候是不是都有一些力量反噬要控制你。怎麼樣,好好認真跟本大爺聊聊,也許我能幫你想到一點點適合的辦法,不過都只是能暫時控制。事實上你這情況,就算真的突破到太極境也未必樂觀,你們這一家子倒是有點意思……」沒發現虎虎,齊天話題一轉,繼續很認真的跟六爺任天縱探討著。
六爺任天縱的腦門都是黑線了,剛開始這齊天找到他要跟他聊天,六爺任天縱還是認真接待,開始跟他聊的時候也都很開心,天文地理、各種地方新奇事物,提到許多東西這齊天都知道,而且總能有獨到見解。
但隨後六爺任天縱則越來越頭疼,因為漸漸的,齊天的一些問題跟話題總是讓他很為難,例如他能看到他體內一些隱藏變化,這個雖然當時在戰玉泉道人時候他施展過,但有些話他還是沒跟人說過,但齊天卻能說出。
就連雲鳳兒過來,他也看出雲鳳兒的不同尋常之處,很是驚嘆,要研究一下這血脈激發後會怎樣,搞得雲鳳兒遠遠避開。
而別的話題,越聊六爺任天縱越頭疼,因為這家伙聊起來沒完沒了。
就算以任天縱的修為,身體上能支撐得住,精神上也都有要崩潰的感覺,偏偏這個齊天力量、見識超凡,明顯還是任杰的人,就連六爺任天縱對他的來歷都不清楚,所以最終無奈之下任天縱才要找任杰。
見到任杰,六爺任天縱什麼都沒說,只是神情憔悴的看著任杰。
「停…咱先停一下,齊天,我六叔兒還要修煉呢,你就不能找別人。」任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急忙攔住齊天。
「別人……」齊天看了看周圍道︰「除了那個倔強的老頭,還有那個一直在閉關煉丹的家伙,也就他還能聊一聊了……」
真是看得起自己啊,六爺任天縱此時一臉痛苦,只是此刻這種看得起真是讓他無比痛苦、無比無奈,連發怒都很難發怒。
此刻他心中奔騰,真有一種要跟千軍萬馬對決,也不想跟這個家伙聊天的沖動。
看到六叔兒的表情,任杰真想說,您要是跟虎虎聊的來,這齊天估計就會躲您遠遠的了。
任杰知道,真跟齊天辯起來的話,任何話題都能說個三天三夜,而此刻他能感覺得到,六叔兒隨時有可能爆發直接飛走的沖動,所以他很于脆的將之前早就一次性寫好的幾個字再度扔給了齊天。
齊天眼楮一亮,雙手接住這字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眼楮死死的盯住字,一下子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在這一刻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再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因為之前被齊天一直抓著已經折磨了許久,剛剛就算任杰要跟齊天辯論什麼,一听到齊天不斷的說話聲音,六爺任天縱都有一種頭大如斗的感覺,此時突然的安靜,倒是讓六爺任天縱很是詫異,隨即轉頭看著齊天。齊天一瞬間進入那種與世月兌離,完全**的感覺非常清晰,這是?
六爺任天縱看了看齊天,確認自己的感覺沒錯,看了好一會發現齊天真的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他才確定齊天已經真的不再說了。
六爺任天縱看了看任杰,隨後又好奇的走到齊天身旁轉了一圈看了看,同時也看了一眼齊天手中拿著的字,實話說看了一會,六爺任天縱完全沒看懂。
「他這是?」六爺不解的看向任杰,這也太神奇了吧,當時齊天那種嘮叨勁,完全是天塌地陷都難以阻止的,現在怎麼就安靜成這個樣子,就跟最初他跟在任杰身旁出現,一起進入玉泉道人那里時候一般。
「說白了他就是閑不下來,給他找點事情做就行了,如果下次我要是不在他又去煩六叔兒或者六嬸,你們去找胖子也行,她也能治得了這齊天。不過說真的六叔兒,如果能堅持住,跟他聊天收獲還是很大的。」任杰笑說著。
「這是肯定的……」六爺任天縱也不否認這一點,只是隨後又猛的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他那個勁上來,沒等你吸收那些東西就直接將你撐爆了,就像是一個太極境存在直接使用自身法力,要強行幫助煉體境適應他力量一般,有幾個人能挺得下去。當然,你小子不是正常人,不在這個範疇,我听說當初你跟他聊了一個多月?」
「差不多吧。」任杰點頭,當時從妖獸深淵九龍潭出來,一直慢慢到玉京城,的確很長時間。
一听這個時間,六爺任天縱就是一咧嘴,第一次佩服的看向任杰,說真的,他到現在為止是真的佩服自己這個佷子了,實話說,從來沒這麼佩服過。
看了好一會,這齊天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六爺任天縱也研究了一下那紙上寫的東西,還是沒看明白,才算徹底無語。
「有你的。」六爺任天縱豎起大拇指的說著,隨後神識一動道︰「殺手之王遭到殘魂追殺,那另外一個救他的人是不是你,還有,九字殺印是怎麼回事?還有一件重寶,你知不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
雖然這里是任家,是家住大宅,但六爺任天縱謹慎起見還是通過神識單獨跟任杰說,可見何其小心,就算對付玉泉道人之時也沒有這般。
「嗯?」這次六叔兒的話讓任杰一愣,隨即看向六叔兒點了點頭,也通過神識道︰「沒錯,那玩意兒就是我第一次從殺我的殘魂殺手那得到的,不過他們殘魂組織應該不清楚,否則早就有動作了,六叔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殺手之王不可能跟六叔兒說,這件事情也極其隱秘,那天晚上在皇陵之內可並沒多少人,萬紅他們的情報顯然還沒做到這種程度,而且六叔兒說的語氣像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知道這種事情。
「不用那麼看著你六叔兒,這件事情不是六叔兒我布置的,十幾年前你老爹也就是我大哥就跟這殘魂打過幾次交道,後來他做了一些布置,其中一個手段就是讓人滲透進入這殘魂。後來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直到你要接任家主位置,大哥回來那次將一塊特殊玉牌交給我我才知道這麼回事,這次我任家被殘魂列入重點監控對象之一,所以才有大哥布置的人啟動了這個玉牌通知我,但我卻沒辦法跟他聯系,所以我才知道這些的,你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殺手之王怎麼樣了?」
任天縱也不避諱,有什麼都直接說,說著的同時取出一塊玉牌直接扔給任杰道︰「以後你自己拿著吧。」
任杰拿過這個玉牌看了一下,這是一個單向的玉牌,說白了,就是說對方知道這塊玉牌的所有情況,對方有辦法聯系自己,自己卻沒辦法聯系對方,這感覺讓任杰想起上一世看警匪片臥底時候的場景了。
但這也只是想一想,這可比那個要艱難的多,一晃十幾二十年,自己這位老爹的布置還真是深遠,看了一眼後任杰將這玉牌收起,能在殘魂內部有人這絕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殘魂內部如何,但能將這個消息這麼快傳回來,還知道任杰被殘魂重點監控,也應該不是一般
「殺手之王沒什麼事情了,他跟殘魂有恩怨被困我才不得不幫忙,不過現在應該沒問題了,殘魂再厲害,他也不可能知道當時是我出的手,不可能知道那兩樣東西在我這。」任杰也不想六叔兒太擔心,所以簡單的說了一下,讓六叔兒放心就行了。
不到萬不得已,殘魂這件事情上,他不打算暴露身份。畢竟殘魂太詭異,太特別,尤其是當時胖子那句話更是讓任杰心中很是警惕,如果自己身份暴露,任家牽扯進去,短期內看起來很多問題難題會迎刃而解,但同樣的也徹底暴露,讓對方有了目標。
現在自己跟殺手之王在暗處,一直神秘的殘魂反而在了明處,而且兩人沒有根基,許多事情就容易許多。
「嗯,你自己小心一些,這殘魂非比尋常。如果有什麼事情了也別怕,別一個人去冒險,你是任家家主,你是任天行的兒子,我任天縱的佷子,天塌下來咱們爺倆一起頂著,任家跟你一起頂著。」六爺任天縱點了點頭,對于如今的任杰他已經非常放心,所以根本不需多說什麼,但他還是說了這麼一句,目的只有一個,讓任杰放心大膽的去做,沒他媽什麼大不了的。
「六叔兒,你這都有點驕縱我了,我會被你們慣壞的。」心中熱熱的,暖暖的,任杰玩笑的說著。
「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乖孩子,好孩子呢?」
「哈哈……」隨即,爺倆看著對方的目光,同時放聲大笑。
「啊……六叔兒你來了,飯票老大你竟然起的比我還早……」就在此時,打著哈欠一臉倦意,酒後蘇醒的胖子揉著眼楮,睡眼朦朧的也從外邊走了進來,剛剛她醒來發現船停在任杰專門跟內城河連接入口處,這才下來的。
「虎虎嗖」就在此時,胖子肩膀上的虎虎看到了站在那的齊天,就跟小孩子看到糖果一般,興奮的就沖了過去,它興奮時候也喊著自己名字,此時也忘記任杰告訴它的話了,直接沖到了齊天的身上。
「怎麼回事?你個小家伙…給本大爺讓開……」齊天正在領悟這些字,但卻並不是說他真的不能動,只是投入,沒人打攪他就會一直如此,如果有人讓他做什麼事情,就如同任杰讓他進入靈獸座駕待著,引開海王,或者在皇宮之中淬煉九星鳳含珠都沒問題。
何況他對虎虎印象深刻,被虎虎這麼一沖上來,齊天立刻有些亂了,但是他顯然更多精力在琢磨那些字,反應也就顯得有些慢,也不那麼著急了。
「對了,玉城莊主說他有事情離開,這是他走之前給你留下的影像靈玉,我先走了, ……」剛剛還跟任杰聊得開心的任天縱突然看到齊天恢復,嚇得一個激靈,他是真的被齊天纏怕了,該說的已經說了,想起最後一件事情跟任杰說了一下,隨後身形瞬間沖天而起,直接飛向他的住處。
「六叔兒…啊…怎麼這麼快走了,也不坐一會,啊……什麼事這麼急啊,在家里還飛過去?」胖子打著哈欠,奇怪的望著離去的任天縱,還從來沒見過六爺任天縱這麼著急,就算打玉泉道人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這是怎麼了,難道出什麼事了。
「你猜呢?」任杰看了一眼齊天,笑了笑,胖子頓時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此時,任杰也隨手催動了玉城留下來的影像靈玉,不看不要緊,越看任杰的臉色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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