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s 彎月高掛,楊天此時渾身的氣息強大到了極點。已然到了連兩個神通境強者都感到恐懼的程度。此時雙眸正在漸漸恢復正常,看上去疲憊不堪,但氣勢卻到了最強盛的時候。但是楊天知道,這是這股力量散去的前兆。一旦這強大的力量散去,面臨自己的,將是兩個堪比神通一重巔峰的無上強者。到時被打回原形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這二人的一合之敵。唯有趁現在將這二人徹底滅殺,在尋一處恢復實力。而只要有了未央劍這一強大助力,便可不怕任何仇敵。神劍神劍,豈是尋常修士可以窺探其玄妙的。
四周黑暗無邊,看不見一絲的光明,陳月與那獅首人身的巨獸如同五感被完全封閉。听不見、看不見、沒有任何的知覺。能夠看見的,只有那巨大無比的血月,以及那白衣持劍的少年。二人心中的恐懼被放大到了極點。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各自勢力中的天之驕子。從一開始便是凌駕諸人之上的天才。之後更是以驕人之姿踏入神通之境,該有多少歲月,沒有體會過這種恐懼的感覺了?二十年,還是五十年?這時間已經久到連他們自己都已忘記,他們雖是神通境修士,卻依舊月兌不了凡俗之身。那煌煌天威,便是凌駕所有修士之上的最恐怖存在。而現在,他們便仿佛在面對著那煌煌天威一般。
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那一身白衣少年的身影著實十分顯眼。他立足虛空靜止不動,卻令兩大強者惶惶不堪。此時是發自內心的恐懼。那獅首人身的巨獸此時真是悔青了腸子。怎麼也沒料到這一次被召喚而來,居然會面臨身隕的危險。也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面對神通境之上的強者,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踫上這種恐怖的強者,莫說是他,就算是族中一些長老,都是要乖乖等死。現在,他終于是明白往r 被自己逼入絕境的敵人是何種感覺。那是一種叫絕望的感覺。面前的這個白衣墨發的少年,仿佛便是這天、便是這地。仿佛是那浩蕩天威,一個念頭下來,便能讓自己魂飛魄散。
忽然間,楊天抬了抬頭,此時眼神已全然恢復正常。只是給這二人的感覺卻更加恐怖。從他的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屬于修士的氣息。仿佛他天生便該是這個樣子。這般不自然的自然,令二人心里發毛。偏偏還不能移動半分,渾身的五感全然封閉,只能夠望見眼前的這個白衣身影。如此情形,怎能不讓他們恐懼。下一刻,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刃便放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即便這獅首人身的巨獸乃是蠻橫無忌的凶獸,但面對這神劍,也只有戰栗的份兒。他強悍的身軀,在這未央劍之下根本無法反抗半分。
只見楊天輕輕揮動長劍,這巨獸龐大的頭顱便與身軀搬了家。鮮血橫飛,卻並不四散在空中。而是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全部進入了未央劍之中。眨眼間便消失無蹤。楊天低頭看了一眼未央劍,心中微微疑惑,他仿佛感覺到神劍之中的某個意識正在漸漸覺醒著。但隨即搖搖頭,眼下還有一個強敵,只得趁著此時斬殺了他,再去考慮未央劍之事。
「終于,只剩下你了。」楊天轉過身,劍刃橫在陳月胸前。這麼近的距離,足夠他看清這個神通境的無上強者臉上滾動的冷汗。第一次的,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一個人臉上的恐懼。而且,這個人是世間少有的無上強者。是足以與絕宮宮主相比的神通強者。雖然只是憑借神劍之威,但能將他逼入絕境,楊天也確實足以自傲了。
「小輩,你奪了遮天寶扇,殺了凌天卜,要是再殺了我,整個卿天宗與度月宮都不會放過你的!」陳月惡狠狠道。
「都到這時候了,還能出言威脅。實在是佩服你。」楊天搖搖頭,緩聲說道。
「你可知道,我度月宮乃是四界十大聖地之一!殺了我,天上地下都無人救得了你!」陳月厲聲道。
「我應該說過了吧。」楊天緩緩低頭道。
「什麼?」
忽然間,楊天仰起頭,凝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你注定會隕落在我劍下!」
未央劍爆裂出耀眼光芒,劍刃緩緩刺入這陳月胸口處。楊天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驚駭與恐懼。
看著這陳月的尸體緩緩倒下,楊天忽然間感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沒了。識海中那副太極圖縮小了足有十倍,丹田中的金烏天凰也萎靡不振。經此一役,雖然斬殺三名神通強者,卻也受了重創。只怕沒有一年半載,根本恢復不過來。但是,楊天卻感到未央劍在歡呼雀躍著。
下一刻,楊天卻驟然間感到如墜冰窖。一股如洪荒異獸般恐怖的氣息死死鎖定了他。這般恐怖的氣息,令他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意願。旋即,他驚駭的望著手中長劍,這竟是從未央劍中傳出的。
這劍中,究竟是什麼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