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將未央劍抗在肩上,看了一眼這甄師兄。實在是大失所望。本來以為回來一個法境巔峰的老祖,想不到居然只是個法境二重的家伙。只與自己修為相當罷了。楊天現在是好久都沒有和同境界的人來對戰過了。一直以來都幾乎是跨一個大境界來戰斗。而對于同境界的人,實在是少有戰斗。
這人看上去更是受了重傷,一條手臂都斷了。鮮血沾了全身。這樣一個對手,勝了也沒什麼好興奮的。實在是沒有挑戰性。
「你還是走吧,我不殺你。」楊天搖搖頭道。
「殺了我甄雲宗弟子,還如此猖狂,現在想讓我放過你?那倒也可以,只要你跪下向我磕十個頭,並大叫爺爺饒了小的性命吧。我就放過你怎樣!」那甄師兄笑了起來,似鬼一般的笑起來。他本就長得難看,再加上渾身沾染的鮮血,更是像極了厲鬼。楊天也不禁暗嘆還有這般丑的家伙。
「我說,你是听不懂人話是吧。我說的是,我可以饒你性命。」楊天冷聲道。
「什麼!?你這小子是傻了還是糊涂了!老子來這邊就是為了殺你泄憤。你不向我求饒,居然敢放此厥詞。簡直是該死。萬魔之界,出!」這甄師兄大吼一聲,直接施展出了自己的界。
四周場景驟然變換,看不見一絲光亮。楊天抬頭看了一眼,便見如潮水般的魔頭向自己洶涌而來。每一只都巨大無比,渾身長滿了青色鱗甲。任誰看了都要頭皮發麻。這些魔頭密密麻麻,幾乎在瞬間便聚滿了這四周。每一只都發出嘶吼聲,令人感到恐懼。只是楊天卻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這些魔頭都只不過是虛幻罷了。經過域外天魔洗禮後的楊天,自是根本不懼這些虛幻的東西。便是這魔頭中最為強悍的域外天魔,都是被他給滅了,又豈會懼怕這些小嘍。這些魔頭根本沒有絲毫的攻擊力,有的只是精神攻擊。若是精神薄弱一點的,便會被這些魔頭趁機而入。而楊天此時心神堅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情。這些魔頭根本就無從入手。
那甄師兄此時正無比疑惑,以往他使用出這萬魔來,都是無往而不利。任何修士,只要見了這魔頭便會心神失守。只能淪為任他宰割的對象。而這楊天,居然不懼怕精神攻擊。這便是說明,他的心靈幾乎沒有漏洞!這不禁讓他吃了一驚。這樣沒有懼怕的人物,可是最難搞的。難怪那小子被這楊天給殺了。「不過,你還是沒有活命的機會。」
這甄師兄暗自冷笑,他是法境二重的修為。自持在宗門內都是最高級別的一級了。這麼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子,怎麼可能修為超過自己。他猜測楊天至高也便是力境的修為罷了。全然沒有想過楊天已是法境二重,與他修為全然相當。更沒想過,他連神通境的絕頂強者都是殺掉了好幾個。
「哼,就不信你這招你都能抗下!」甄師兄低聲喝道,在他手勢操縱之下,萬只魔頭朝一起聚攏起來。這一只只魔頭疊加起來,開始變得越來越巨大。本就無比巨大的身軀,在疊加之後,更加可怖。幾乎是如一座移動的小山一般。片刻之後,萬只魔頭疊加成了一頭千丈的巨獸。這巨獸之大。世所罕見。便是在封禪絕地這等世間奇地,也是見不到。
楊天暗暗吃了一驚,這大家伙看上去倒是挺唬人的。但是實際上卻沒有那陳月召喚出來的那頭怪獅子來的強悍。伸出手指在這大家伙青色鱗甲上戳了戳,便像是戳紙一般,便穿透。這巨獸溢出的,不是尋常的紅色鮮血。而是青紫色。這鮮血似乎具有腐蝕性一樣。只是楊天卻不受這影響。
達到法境之後,軀體凝練到極致,這般的灼燒根本就傷不得他。楊天也決然不在乎。直到現在,未央劍也沒有拔出鞘。只是一記手刀,劈在這巨獸鱗甲之上。便見這刀劍難傷的巨獸鱗甲,竟被劃開。這巨獸痛苦的哀嚎一聲,身軀動了動。只是這如此巨大的身軀,動起來也是格外費勁。卻見它朝那甄師兄而去。
「你這頭廢物!朝我來做什麼!」甄師兄氣憤的大吼一聲,今天他真是流年不利。本來要斬一頭荒獸,結果這畜生臨死之際,拼死咬下了他一只手臂。不然他法境的修為,豈會被一只小小荒獸給弄成重傷。接著便是接到宗門內自己一個小弟被人斬殺。本來一個普通弟子罷了,殺了便殺了,他也根本不在乎。
但是今日他被一荒獸咬斷手臂,心中怨氣難平,自然要借這人來出出氣。結果誰知,這人居然如此強大。居然令得他自己換出的巨獸都來攻擊自己!今天是我的倒霉日嗎?甄師兄暗道。這叫楊天的小子居然能夠令巨獸受傷,果真不是尋常修士。只怕修為已然達到了法境,甚至與自己修為相當。再這麼打下去,只怕自己就算勝了也要月兌層皮。
想到這里,便將萬魔之界散去。「哼,算你小子好運。我大發善心,你走吧。」這甄師兄一揮袖,全然沒有看到楊天那嘲諷的神色。
「我說你是瞎了還是怎麼著,從一開始是我想放你一條生路。你卻對小爺口出狂言。現在打不過了,卻還說是你大發善心?小爺現在改主意了,不殺你,我怨恨難平!」楊天冷聲道,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是想放他一命,可是他卻再三糾纏。
「你,你以為你便一定能殺了我嗎。我們修為相當,就算是你能殺了我,也必然要付出代價!」甄師兄說道,已然看出了楊天渾身氣息的強大。似乎是在自己之上。心中暗沉,明明這小子修為與自己一樣,為何氣息卻這般強大?
「代價?」楊天輕笑一聲,長劍已出鞘。這甄師兄只見劍光閃過,旋即身子便到了下去。在倒下之前,還在奇怪,為何自己能夠看到一具無頭尸體?
楊天將劍回鞘,卻見剛斬過一人的劍刃上,沒有絲毫的血跡。劍速之快,竟連鮮血都沾染不上。冷然看了一眼頭首分家的甄師兄,暗暗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