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慌忙轉身,同時暴退三米開外,向發出聲響的木橋看去。
「是你?」從木橋上緩緩走過來的確實是個鬼,但不是水鬼,而是只地道的吸血鬼。這鬼衣著考究,頭發吹成貓王那樣高高的發型,正是之前在sh 擊館見過一面的那個‘貓王頭’,他今天沒戴眼鏡,面容看起來倒是很漂亮,只是嘴角掛著的不懷好意的笑,卻讓人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而他的懷里依舊還是像上次一樣摟著一個女人,只是這女人非常的年幼,大約只有十五六歲,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也被布條勒住,青白的臉上眼淚鼻涕一塌糊涂,一雙眼楮中都是驚慌和恐懼。
「你要干什麼?」太子j ng惕的問道。
「干什麼?」‘貓王頭’嗤笑一聲,「你這樣的懦弱丑陋的廢物,實在是我們血族中的恥辱,早就想把你吃了省得礙眼,不過安杰朗卻把你當個寶,我家主人還要用得著他,我就暫時忍了,今天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來給你看個好戲。」
「好戲?什麼好戲?」太子嘴里說著,開始不著痕跡的環顧周圍。這段河邊雖黑暗,但離大路不遠,以自己現在的速度,一個沖刺就能到了,不過如果自己逃了,那個女孩子就死定了。太子捏緊了拳頭,眼前是如花朵般年輕的生命呀!
但還沒等太子做出決定,‘貓王頭’一個閃身已擋住了太子的去路,他得意洋洋的笑著,伸出尖利的手爪,抓過女孩子身上應該是校服的格子衫,那衣服立刻如殘碎的花瓣般滑落下來,露出一對還沒發育完全的Ru房。
「我最喜歡年輕女人的血,尤其喜歡這種帶著處子芳香的血。」貓王頭五指在雪白的小丘上抓出道道血痕,探出舌頭舌忝食著滲出來的血珠,無比享受的咂著舌,「你不知道嗎?這里是我近來的游戲場,每到夜里我就守在這橋底下,凡是深夜獨自過橋的,我就把他拉下去,吸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創意?哈哈。」
太子身上的衣服鼓蕩著風,緊握的拳頭,指甲已經掐進掌心里。但他還是沒有動,他知道‘貓王頭’是故意要激怒他,逼他先出手,這樣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他,而且還可以讓他這件事,成為指責安杰朗甚至麥克布雷尼的口實。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貓王頭不達目的自然不會罷休,又拋出來個更加驚悚的事,「上次也是這樣一個尤物,哈哈,我也是這樣在玩耍美餐,她從橋縫里看見你走過來,于是拼命的抓撓橋板求救,可惜你這個膽小鬼根本連看都不敢看就逃了,哈哈,她就眼睜睜的看著你逃跑,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她當時的那個表情呀,真是太有趣了。」說著用沾著血的指甲,挑起懷里女孩子的臉。
那女孩子拼命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掛滿淚水的眼楮看著太子,那眼里面寫滿了祈求。
「你的激將法沒用,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類,我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太子狀似漫不經心的說著,舉步向大路走去,但突然間一個掉頭,沖到‘貓王頭’身前,已將那個女孩搶到了手里。
‘貓王頭’嘴里發出夜梟般的笑聲,「笨蛋就是個笨蛋。」
太子扯上的外套把女孩子裹上,對‘貓王頭’說︰「那就找個更清淨的地方,我們兩個決一死戰吧。」
「決一死戰?你也太抬舉自己了,碾死一只螞蟻而已。」‘貓王頭’譏諷著,向太子逼近過來。
「一只螞蟻的挑戰你都不敢應嗎?難道你其實就是個只敢躲在橋下,對人類都用偷襲的懦夫?」
「胡說,我只是在游戲,最高傲的羲太族何時需要向人類偷襲?」‘貓王頭’怒道。
太子把懷里的女孩子放在地上,「那就趕快來殺了我,然後在這個女孩子把我們的身份說出去之前,再殺了她。」說完一推女孩的肩膀,「快跑。」
女孩子跌跌撞撞的沖向燈火通明的公路,太子則一個縱身,飛躍向離這里不遠的一處漆黑的地方。
太子經常路過這里,因此知道,這地方是一個公園。這公園晚上時就會關閉,里面沒有路燈也沒有人留守。
太子縱身從公園的矮牆翻越進去,投身在黑暗之中。
‘貓王頭’也跟著翻進來,但這個公園佔地挺大,里面又種植著許多樹木、灌木,還壘砌著假山,‘貓王頭’一時找不到太子,于是開口說道︰「出來吧小子,你不可能躲一夜。」
太子屏住呼吸,默不作聲。
「你真像一個懦弱又愚蠢的人類,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根本不在乎那女人會把我的事說出去,因為所有知情的我會都殺死,一個也不剩。再說了,人類是早晚要正視我們血族的存在的,那將是一個由血族主宰的世界,人類只能戰栗和彼此出賣,哈哈。」
听‘貓王頭’瘋狂的哈哈大笑著,太子捏緊了拳頭,不過依然沒有動。
「你就只敢在黑暗里躲藏嗎,就好像卑賤丑陋的諾費勒族一樣?黑暗的蠕蟲,沒膽的鼠輩……」‘貓王頭’嘴里不停辱罵著,腳下不停,一棵樹一棵樹,一片灌木一片灌木的搜過去。
就算這個園子再大,也是遲早要被搜到的,唯一的機會,就是出其不意,一擊殺敵。太子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設定了鬧鐘,放在地上,然後捏緊了拳頭,尖牙和利爪悄悄伸出體外,深吸一口氣,足尖點地身體輕飄飄的飛起,背脊貼上園中一座涼亭的的頂部。然後眯著眼楮,看著‘貓王頭’接近的身影。
太子的動作就算很輕,還是沒能逃過‘貓王頭’超敏銳的听力,他幾個縱躍間已撲到了涼亭中,「嘟嘟」兩聲電話的聲音,適時的從涼亭正中的石凳子下響起,‘貓王頭’一聲冷笑︰「看你還往哪里逃。」
「 嚓」他堅如鐵鉤的五指已插入石桌的石質桌面中,那桌面發出一連串的 嚓聲,在他掌下裂開成了數塊,坍塌下來碎落了一地,但石桌下卻沒有人。
就在‘貓王頭’一愣的工夫,只覺脖子上一緊,一只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調侃道︰「我看是你無路可逃了。」
「別,別動手。」‘貓王頭’立刻哀聲求饒起來,「你看我們好歹也是同族,呵呵,我沒有對你不利的意思,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太子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他心髒的位置,「可惜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開玩笑。」嘴上這麼說著,但手卻一時抓不下去。太子沒有殺過人,也沒有殺過鬼,雖然眼前這家伙實在是死有余辜,但太子還是下不去手。
太子這種躊躇,立時被‘貓王頭’察覺到了,他手爪豁然翻起,一把抓住太子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猛然一個翻身,閃電般一拳打在太子的肚子上。
看著太子抱著肚子蹲下去。‘貓王頭’恥笑著︰「哼哼,懦夫果然就是懦夫。」說完第二拳又揮出。
這一次太子听到自己的肋骨破裂的聲響,疼得弓起了背脊。
‘貓王頭’雙手抱拳,手肘下擊。「 嚓」太子背部的肩胛骨也碎了
濃重的血腥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太子感覺有一種痛比斷骨和內出血更痛。有某種尖利的東西,正在鑽透身體,生長出來,而右手掌心一片灼熱,仿佛正有一團火焰要燃燒起來。
天地之間,驟然卷起一陣旋風,風吹動著雲散開,月亮的光從雲層縫隙間灑落了下來。
這一瞬,月光下有什麼東西帶著凌厲的寒芒,向著正對太子狠下殺手的貓王頭,以及被一股力量弄得苦不堪言的太子,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