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死了之後,靈魂去哪呢?」太子問蚯蚓道。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大蚯蚓的聲音答道,又對小蚯蚓道︰「兒子快點挖,清除垃圾也是我們蚯蚓的使命。」
小蚯蚓嘻嘻笑了一聲,調皮的道︰「听說死人的眼中能看到另一個世界,我鑽進你的眼里替你看看。」
「不用!」太子慌忙睜開了眼楮,眼前是ch o濕的帶著些腐殖質霉味的泥土。
這是多麼熟悉的場景和氣味!多少次被骷髏抓去被迫睡地洞,都是這種氣味。以前曾經很討厭這味道,但是這一次,這種氣味卻讓太子如聞到了世上最芳香的氣息。
「嘎啦嘎啦嘎啦」耳邊果然傳來熟悉的骷髏咬牙的嘎啦聲。
「太好了!」太子抬起手,手臂沉重的好像有千斤重,用沉重的雙手輕輕挖開眼前的浮土,枇杷樹那熟悉的濃綠s 的樹冠,就呈現在了眼前。
這時,身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轉頭看,一身黑衣,臉上裹著黑巾的獵魔人,就躺在他身旁,睫毛眨動著,正漸漸睜開了眼楮。
「這是哪里?」獵魔人坐起來,眼神迷離的環顧著周圍。
「我家樓下。」太子也想坐起來,但全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一樣,呲牙咧嘴的又倒了回去。
「嘎啦嘎啦」一雙骷髏的手臂,將他抱了個正著。
「這是什麼?」獵魔人下意識的就去抓劍,但一抓卻抓了個空。
「這是我朋友。」太子反手模了模骷髏光禿禿的腦殼,「我想這次我們能活著,多虧了他。」
骷髏有些狼狽,原本白花花的骨頭被煙燻的黑漆漆的,而且還有許多燒灼的痕跡,以及一片片干枯了的血污,應該是他從火場中將太子和獵魔人救出來時弄的,至于血跡,肯定是沾染的太子身上的血。
「還活著?!」獵魔人深呼吸了幾口空氣,「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
「我也以為我死了,不過也許是醫學上所說的假死狀態吧。」太子說。
「假死嗎?」獵魔人不確定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著太子,「為什麼要救我?不肯自己走。」
「其實,那個……」太子有點不知道怎麼說,對方喜歡自己,可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救她完全是因為她先救了自己,但這話說出來未免傷人。
「哼」獵魔人見太子支吾,哼了一聲,「你可別喜歡我,我早有喜歡的人了。」
「好,我知道了。」太子垂頭喪氣的說著,心里卻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獵魔人站起來,活動了一體,「真的是活了,而且好像沒有什麼不適,真是奇怪。」轉頭問太子,「你怎麼樣?」
「也還好。」雖然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尤其是肚子上一個好大的窟窿,凝結著厚厚的血痂,看著就的慌,但再怎麼來說也還是活過來了。
「你把我的劍弄丟了。」獵魔人拍了拍肩上空空的劍鞘,「那劍是獵魔人的標志,沒有了那劍,我簡直不能稱為獵魔人了。」
「一個女孩子家,整天跟鬼在一起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劍丟了就干脆別做獵魔人了,嫁給你喜歡的那人,照顧老公,生女圭女圭,多好!」太子說道。
獵魔人眉毛一豎,「你懂個屁?」抬腳就要給太子一腳,不過踢到一半又把腳收了回去,「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
用力一甩有些散亂的頭發,縱身一躍,躍上高高的圍牆,單臂在牆頭上一撐,干淨利落的翻了出去。
「還好,我喜歡的不是這個女人,不然肯定夫綱不振吶。」太子自語道。
「哼。」牆外傳來一聲冷哼。
「呵呵,原來你還沒走!」太子有些心虛的說。
「他風流倜儻,俊美無雙,學識淵博,平易近人,你一個毛也比不上他。」獵魔人說道。
「我一個毛也沒想跟他比。」太子嘆氣。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只是你的眼神總讓我覺得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你。」牆外傳來極低極低的一聲低語。
太子眨了眨眼楮,「我的眼楮比較大眾化,總讓人覺得熟悉。」
「哼。」牆外傳來腳步遠去的聲音,獵魔人想來這次是真的走了。
太子勉力爬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回自己的住處。剛伸手取門鑰匙,門就自己打開了,倪震搶出門來,對著太子就是一個熊抱「你可回來了,靠,嚇死我了,不過我就知道你傻人有傻福,肯定沒事。」
「疼,疼,疼呀!」太子差點沒疼暈過去。
「呵呵,呵呵……」
「你還笑,我就是沒死透徹而已,……」
……
天s 大亮了,猶大和德古拉離開朱標墓,往鄭家村走。
太陽出來了,德古拉掏出墨鏡戴在臉上,猶大則完全不在意,盡情的感受陽光的溫暖。
「這瑞默爾族的話,能相信嗎?」德古拉問道,「狼人守墓,一夕之間整個陵墓都消失了,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覺得可信。」盡管被放了一升血,猶大的臉s 蒼白的厲害,但得到了鄭和是血族的確切證據,他的心情非常好,「中國是個充滿神秘的國家,歷史上留下了無數難解的迷。比如說朱元璋他死後出殯,當時有六支送葬隊伍出城,分往六個方向扶靈而去,六支隊伍從此都一去不回。這六支隊伍去了哪里;他們中哪一支里面抬著的是真正的朱元璋的尸體;又或者六支隊伍里哪一個都沒有,他的尸體早就另外由人秘密送往他處安葬了,這沒有人知道。
朱標是朱元璋最鐘愛的兒子,這個兒子卻早于他死了,他的悲痛可想而之,他為這個兒子修建了一座會移動的墓,由他最忠誠的部下來守墓,完全說的通。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墳墓為什麼會不見,又去了哪里,
但是如果鄭和可以是血族,沐ch n又為什麼不能是狼人?
我的朋友,至少我們知道,該隱的足跡果然踏上過這片土地,並留下了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