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河這人說話沒一句中听的,但辦事卻算不得不靠譜,況且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他聯系自己,被人知道了搞不好會被扣上個與末枝勾結的帽子,就更不可能兒戲了。
只思考了三秒鐘,太子就決定去。
匆匆跟沈成凡道了別,一路狂奔,趕去晁河說的那個地方。
「十分鐘!他以為我能飛的?」晁河說的那家洗車行距離這里有些距離,飛車的速度趕去只怕都來不及。
緊趕慢趕,終于在十分鐘的時間內趕到了洗車行。
這家洗車行是全自動的,傳送帶將車子送進封閉車間里,先是水霧噴淋,然後噴上洗潔劑,旋轉的滾刷各個角度猛刷,最後沖洗、烘干。
洗車行里不見有人,只有一輛XXXX牌照的車子,正在車間里噴淋、沖洗。
這里顯然是晁河有意安排的,太子也不擔心被人類看見,直接走進去,伸手抬起車後蓋,一個十分鐘就沒了的禮物,露了出來。
很大的一個塑料袋里,一個月兌得j ng光的男人,手腳被人捆綁著,嘴上貼著膠布,塞在袋子里。這人差不多已經窒息了,身體以極痛苦的姿態扭曲著,臉成了豬肝顏s ,基本已經停止了呼吸,眼楮上翻著,只能看到眼白。
怪不得晁河說十分鐘不到的話,禮物就沒了,他時間算得很準。
一把抓開塑料袋,讓空氣透進去,然後又扯下那人嘴上的膠布,再在他胸口按壓了幾下,這人一下子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玩命的狠喘了起來。
在這人狠喘的時候,太子將人從後備箱里提了起來。
袋子里的人一身的細皮白肉,除了快憋死了之外,身上只有一些挫傷和淤青,並沒有其他嚴重的傷痕。
「太,太子,你又救了我,我回去一定再給你升職加薪……」這個人氣還沒喘勻,看清眼前是太子,如同見著了親人般,幾乎嚎啕了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現在工作地方的老板,星恆會館的董事長齊家興。
太子皺了皺眉,重新將膠布貼回了齊家興的嘴上,緊跟著將人又塞回袋子里,再連人帶袋子一起塞回了車子後備箱,蓋上蓋子。
退到洗車行外,太子捋了把被洗車的水淋濕的頭發,掏出口袋里的電話,打給晁河。
「晁河,你是怎麼發現的?」太子問道。
「也不想想我之前是干哪行的,亡命之徒我見得多了,宋歌的道行還淺了點,想要騙過我這老江湖的眼楮,他還太女敕,越是s 厲內蘊,越是y 蓋彌彰。」晁河在電話那頭,冷笑連連。
「為什麼當時沒說?」
「既然要演戲,必然是有目的,我就是想先看看他到底耍什麼把戲。」晁河說道,「現在他是什麼目的,我想你也明白了吧。」
「你又是什麼目的?」
「你說呢。」
掛斷電話,太子走回洗車行,看著清水、泡沫、滾刷,依次洗刷著的車子,幾秒鐘後,他走過去再次打開車子後備箱,將里面的人提了出來。把外套月兌下來丟在他身上,然後拉開車門把他塞進車子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太子,咳咳……,我會報答你的,不光是升職加薪,我可以分給你股份,以後我們就是合作伙伴……」齊家興一邊哆哆嗦嗦的穿衣服,嘴里一邊對太子說著。他這個人還算是鎮定的,死里逃生雖是嚇得不輕,但腦子基本還清晰。
「宋歌傷你那是什麼時候?」太子看著車玻璃上一層層落下,又被滾刷刷去的水霧,問齊家興道。
「是,……」齊家興看著太子,穿了一半衣服的手,頓住了。
齊家興不是吸血鬼,那天他如果真受了重傷,不可能好得這麼快,而且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齊家興沉默了少頃,道︰「我們作為血僕的都是身不由己。」
「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不,不知道。」
「你知道今晚又會發生什麼嗎?」
「不,不知道。」
「那你猜猜,今晚宋歌會去什麼地方。「
「這……」
這時,洗車完畢,傳送帶將車子送出了洗車車間。
「發生了什麼自己去打听。」太子拉開車門走下車。「我只給你十分鐘,過時不候。」
齊家興架著車子歪歪扭扭的開了出去。
太子抱著肩,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等著,過了一會兒,抬手看了看手表,九分半鐘鐘。
一聲刺耳的急剎車,齊家興去而復返。
將車停在太子身邊,齊家興下車,走到太子身前,彎下腰,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請太子上車。
「想好了?」太子坐進車中,問道。
齊家興偏過頭來,將脖子上的血管對著太子,「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了。」齊家興不是真正的亡命徒,事實上他惜命的很,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已經知道自己被用完了。那麼以宋歌的秉x ng,今晚上會去的地方,只怕就是他那里了,目的不用說,滅口沒商量。
太子扳住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等等。」
「怎麼?」
「如果咱們僥幸成了,星恆會館能不能賞賜給我?」
「哼,死x ng不改!」
牙齒插入齊家興的動脈,大力的吸允著,新鮮的血液不停的涌入嘴里,淌過口腔味蕾,嘗到了許久不曾有過的甜美的感覺。
直到胃里充滿溫暖和滿足的感覺,太子松開口,放開齊家興的脖子,齊家興已經因失血而昏迷。
太子放松身體靠在座椅靠背里,雙臂十字交叉抱于胸前,微闔雙眼。
撲通!撲通!撲通!……,可以听到身體中心髒一下一下跳動得格外有力的聲響,隨著聲響,從心髒中仿佛伸出無數觸角,沿著血脈一路伸展……
「久違了的感覺!」
……
嗷嗚!游樂場鬼屋里,倪震屈膝匍匐于地,俯首低鳴一聲。幾秒鐘之後,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哇哈哈哈,恢復了,他n in i的,終于恢復了。」
(本來想周末多更點的,但偏巧一個損友結婚,拉我去幫忙,哎,真希望自己有分身的法術,大家請多包涵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