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好象有意跟三人做對似的,越下越大。
從彤的心都糾結了,等下怎麼回去啊?
陳燕倒是看出來了,安慰道︰「別擔心,等下會停的。」
象從彤這樣的女孩子,肯定不習慣在農村這樣的環境過夜。她的閨房可是多溫馨啊,寬大的席夢思,柔軟的被子,香氣宜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陳燕家里呢,黑乎乎的,土坯結構,床還是那種古老的雕花架子床,這樣的環境,就是讓她睡,她也睡不著啊!
又是風,又是雨的,還打著雷。
時不時,一道閃電,在空中霹靂啪啦的響,怪嚇人的。
今天晚上陳燕老爸的心情可好了。一壺二斤多的米酒,被他和顧秋搞定了。他又提了一只大壺過來。這種陶瓷的酒壺,能裝二十幾斤米酒。
他對顧秋道︰「顧領導,反正你們今晚也回不去,多喝幾杯,農村里沒什麼好招待的,這酒卻是自家釀造,你要是不客氣的話,我們繼續喝。」
顧秋哪好推辭?準丈人要喝酒,咱不能不陪他盡興啊!
其實顧秋也知道,主要是自己答應了,幫陳燕哥陳大有找個工作。老丈人心里高興啊,興致來了,要喝個痛快。農村人純樸,憨厚。有什麼說什麼,直腸子一根,也不遮遮掩掩。
顧秋也是喝了個五分醉的樣子,說,「好!既然伯伯這麼高興,今天晚上我就陪你一醉方休!」
陳燕爸可不管什麼一醉方休,提著酒壺過來了。
顧秋在喊,「杯子太小,拿大碗來!」
擦——!
要不要這麼豪邁?
從彤瞪大了雙眼,這小子是不是發瘋了?人家的米酒不要錢啊?她又在桌子下踢了顧秋一腳,「少發酒瘋。等下看你怎麼開車?」
顧秋笑了,「今天晚上你就不要想著回去了,讓陳燕姐好好陪伯母說說話,她可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從彤心道,這也對啊!自己要是急著回去,豈不是太自私了?沒辦法,看來只好在這里呆一夜了。
陳燕看到顧秋要喝酒,果真拿來了兩只大碗,「顧領導,我爸酒量不好,你可不要把他灌醉了。」
顧秋瞪了她一眼,什麼時候也學會損自己男人了?什麼領導不領導的,酒桌上沒領導。
陳燕媽站起來,「我再去炒兩個菜。」
好久沒有看到老頭子這麼高興了,難得他歡喜,就讓他喝吧!
顧秋一听,馬上阻止,「伯母,不要去折騰了,我們有這些菜足夠!」
可她還是不听,覺得這樣過意不去。人家老大遠過來,你好意思怠慢人家?
陳燕只好放下碗,去幫老媽炒菜。
從彤吃了一碗飯,也放了筷子,「我去幫陳燕姐。」
喝酒這玩藝,有量不在年高。
兩人一口氣干了三大碗,陳燕爸說話的時候,舌頭就大了。
「顧領導,我不是吹牛的,我這酒量啊,在我們村里,絕對是數一數二。沒想到你比我還好,佩服,佩服!」
顧秋謙虛地道︰「陳伯伯,您這才喝到哪?還是您的酒量好,我已經快不行了。您酒量好。」
陳燕爸端起碗,「感謝你幫忙,大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以後有空常來啊,家里沒什麼好吃的,自己養的雞,養的鴨還是有幾只。」
顧秋就嘿嘿地笑,「伯伯您太客氣了,以後會常來的。來,我們喝酒!我敬您。」
這晚上,兩人至少干掉了十斤米酒。
從彤見了,瞪大了雙眼,還喝啊?真拿米酒不當酒?喝多了也醉人的啦!
結果,顧秋喝到第八碗的時候,趴下了。
陳燕爸還在嚷嚷,來,我們再喝,再喝。
當——!
酒碗掉在桌上,骨碌碌地轉。
外面的雨,真的好大。
嘩啦啦下個不停,到十一點鐘,風聲小了,雷聲小了,但是這雨,似乎是無止無休,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從彤望著外面,一臉無奈。
陳燕道︰「別看了,洗洗睡吧!只能等明天雨停了再走。」
從彤說,「你去忙吧,我再坐一會。」
「燕兒,你過來下!」
堂屋里傳來老媽的叫喊,陳燕走過去,「媽,什麼事?」
「晚上怎麼睡啊?只有兩張床?」
「沒事的,你們先睡吧。」
農村里一般休息得比較早,九點多就上床了,今天大家都高興,陳燕爸又喝高了,弄到十一點還沒睡。陳燕媽道︰「那邊床上的被子,我都換了新的,只是你們三個人我就不會安排了。」
陳燕把老媽推回臥室,「你去吧,去吧,早點休息,別管我們。」
老媽一走,她就把從彤領到臥室,「從彤,你先睡吧!」
「那你們呢?」
陳燕道︰「顧秋還趴在那里呢?下這麼大雨,天氣變涼了,會不會感冒啊?」
從彤想了想,「那我們把他抬床上。我們兩個坐一夜算了。」
「坐一夜怎麼行?熬夜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孩子。」
從彤說沒事,還是先把顧秋弄進去,否則這家伙著了涼可不好。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這個醉昏昏的家伙弄到床上。從彤埋怨道︰「干嘛要喝這麼多?人家的酒不要錢啊?」
陳燕笑了起來,「沒事,自家釀的米酒,喝了也不傷身,比白酒好。」
雖然說是秋季不怎麼冷,可下了雨,又是這山溝溝里,氣溫肯定比外面低。將顧秋安頓好,兩人就坐在外面的房間里說話。
到十二點半的時候,陳燕就問,「你冷嗎?」
從彤說有點,你呢?
「我也冷,要不我們坐到臥室里去?」
從彤猶豫了下,「好吧!」
顧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從彤打量著這屋子,土坯的房子,真的不好,漏風還不說,外面的風呼呼的吹,听得一陣毛骨聳然。陳燕對從彤說,「你還是坐到床上去,別感冒了。」
從彤有些困惑,顧秋在床上睡呢?
陳燕道︰「他是你男朋友,你擔心什麼?還怕吃虧?吃虧總比感冒好,再說他醉得死豬一樣,還能吃了你?」
從彤道︰「那怎麼行?要不我們兩個一起進去,我一個人才不呢?」
陳燕道︰「不會吧,要是你們以後結了婚,同房還要請我在旁邊監督?」
從彤臉上一紅,「陳燕姐,你越來越流氓了。」
陳燕笑道︰「好吧,好吧,快月兌鞋子。凍死了。早知道下雨,我就應該明天回來。」
架子床的空間不是太大,寬度一米五左右。顧秋睡那頭,兩個女孩子就擠在另一頭,沒有睡,靠在床邊上說話。
「你跟顧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陳燕靠在床角,打著呵欠問。
「幾個月前吧,就是那次他到大秋鄉去實地考察,吳鄉長叫我一起去吃飯。」
等從彤說完的時候,陳燕已經睡著了。
從彤也很累,看看表,都快凌晨二點鐘了,她就閉上眼楮。
盡管兩人都只是靠在架子邊上,雙腳蓋上被子,但睡著睡著,人就慢慢的滑下去。最後在夢中,彎彎曲曲的倦在那里。
顧秋喝了太多的酒,半夜醒來。
一動,咦?怎麼回事?
借著房間的燈光,這才發現兩個女孩子都睡在那頭,一個向里,一個向外,倦著身子,和衣而睡。
顧秋等不及了,跑到外面去撒尿。
腦子里全都是奇怪的念頭,她們兩個怎麼跟自己睡一床了呢?顧秋心里突然有一個邪惡的想法,不行,我不能讓她們知道我醒來過。嘿嘿——!
看到床上的兩位美女,顧秋邪惡地笑了起來。
秋季的天氣,本來就只穿了一件t恤,一條長褲,顧秋月兌了長褲,迅速鑽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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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搞個雙飛啊?要不要?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