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風心一驚,暗叫糟,若是讓這些人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那可就麻煩了。
危急時刻,柏風當機立斷,借著凡出煙落水濺起的火花,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水。
柏風小時候上山打鳥下水模魚的事情也沒少做,又有一段時間和蠃魚在水嬉戲,他的水性著實不錯,入水竟然沒有一絲水花。
凡出煙的胳膊斷了,正在水胡亂撲騰,背對著柏風,完全沒意識到柏風正在接近。
柏風聚集起了剛剛產生的那一點點的靈力,施展出了領域。
道心鑽心的劇痛,若不是在水,柏風怕是要叫出來,但是領域終于還是召喚出來了。
「千秋姐,謝謝你。」柏風在心感激千秋雲的那一顆丹藥,若不是有那一刻療傷藥,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快恢復靈氣。
不過這領域小的可憐,只有區區一米距離。
算了,至少是有領域的。柏風心道。
但是招出了領域之後,他的靈力卻難以為繼,只能抽一次牌,而若是抽出來像青石劍這種厲害的卡牌,不但他沒有足夠的靈力,他的領域也根本就招不出那麼巨大的卡牌。
柏風伸手一模,心一陣狂喜。
「束月劍」!
關鍵時刻,你也在陪著我嗎?束月?
柏風的心,就只有這麼一個想法,他束月劍在手,模到了凡出煙的背後,連續刺出三劍!
三劍只是輕輕點出,在凡出煙的背後一點,就連凡出煙的衣服都沒有割破。
但是柏風的領域力量之下,這輕輕一點和全力刺出一劍沒有任何差別。
凡出煙已經身受重傷,三劍之後,凡出煙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柏風將他橫向一推,推出了幾米遠,更借著向外推的力量向下沉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柏風的靈力再也無法支撐,領域和「束月劍」同時消失,柏風也覺得一陣乏力。
此時極赤練和另外一人已經走到了水邊,目光都被凡出煙吸引了過去,借著這個機會,柏風悄然從水縮回了水邊,躲在了水下的一個凸起之後。
他心就只能寄望于極赤練他們不要發現異常,更不要發現他在這里。
「奇怪,這家伙怎麼死了?」極赤練走到水邊,把面朝下趴在水的凡出煙拽起來,讓他不要偷懶,誰想到罵了幾句,才發現凡出煙已經死了。
「大概是重傷復發了吧。」極赤河道,他也沒在意,凡出煙的身上沒有傷口,看起來像是就那麼死了。
「怎麼可能?我剛才下手很有分寸。」極赤練道。
「死了就死了,反正留著也沒用。」極赤河道,「我們回去剛才來的方向吧,這邊肯定沒啥路。」
兩個人說著,也不管飄在水的凡出煙的尸體,轉身走了。
柏風在水等了很久,沒听到外面有動靜,在水又實在是憋不住氣了,這才慢慢浮上來,悄悄呼吸了幾口氣,又等了一會,這才上了岸來。
誰想到剛上來,就听到極赤練哈哈一笑,道︰「我就說這里不對吧,果然還有別人!小,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是什麼人!」
柏風心暗嘆,沒想到之前努力那麼多,都功虧一簣。
「小,你告訴我剛才是不是你殺死了凡出煙?放心,我不殺你。」極赤練道。
柏風心轉了好幾個念頭,瞬間就有了決斷,他抱拳道︰「兩位兄台,什麼殺了你們的人?我剛才從水下過來。」
「哦?你從那邊過來的?對面是什麼?」極赤練眼神閃爍,問道。
「管,數不盡的管,我游了五個,這才過來。」柏風盡力做出一副淡然的神色,不讓對方看出他的虛實。
「對了,兩位兄台,你們找到出口了嗎?」柏風問道。
「還沒有……」極赤練緊緊盯著柏風,如同一只盯上了獵物的惡狼,只要他稍微發現柏風不對,就會立刻撲上來,將柏風撕成碎片。
柏風心極為緊張,凡出煙是他們的同伴,他們都毫不猶豫地將其胳膊打斷,之所以沒有殺死凡出煙,怕是還是為了讓他探路。
而現在,他實力未復,若是有絲毫的示弱,說不定就會落得凡出煙那種胳膊被打斷的下場,然後遇到什麼危險的地方,被兩人逼著進去,送了性命。
片刻之後,極赤練突然笑道︰「相見就是有緣,你也看到了,我們剛剛折損了一名同伴,這里似乎還有未知的危險,不如你我同行如何?」
「好啊,這里危機重重,在下就和兩位兄台同行好了,在下巫盡奇,敢問兩位兄台貴姓大名?」柏風隨口捏造了一個自己的名字,卻是下意識地用上了「巫」姓,他記得黎南潯國的巫賢和其他仙國的人並無太多接觸,而實力極為強悍,說不定會讓幾個人投鼠忌器。
「原來是黎南潯國的巫兄。在下武雲霸。」
「在下武雲慶。」
你妹!
武雲霸一個在老的卡牌里,一個被老活剮了,你們兩個冒用誰的名字不好?竟然非要用武雲霸和武雲慶的名字!
柏風心那個廬山瀑布汗啊。
「原來是展眉仙國的兩位武兄,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哪里,哪里,巫兄才是如雷貫耳。」極赤練兩人道。
一個巫兄,兩個武兄,彼此哈哈大笑。
「听巫兄的意思,似乎巫兄水性不錯?不如巫兄在前面帶路?」極赤練兩個人道。
柏風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似乎在評估兩個人的實力,然後哈哈一笑,道︰「也好,就由我來探路吧,兩位跟緊點,別跟丟了。」
柏風將背上的包裹緊了緊,走到對面水邊,噗通一聲跳了進去。
極赤練和極赤河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目光同時落在了柏風背上的包袱上,柏風心咯 一聲,不妙,讓這倆人誤會了!
這倆人為了一粒療傷丹都能對自己的隊友下手,他們說不定會認為自己的包袱里有什麼寶貝。
柏風深吸一口氣,今天真是步步危機,時刻危險啊,他又將身上的靈力輸入到了背後的包袱里,然後奮力向下潛去。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墜在柏風的身後,柏風盡力表現出游刃有余的樣來,事實上他已經拼盡了全力。
絕對不能讓那兩人看出自己色厲內荏,外強干,否則自己就死定了!
這般游了兩處管道,柏風其實已經累得近乎虛月兌,卻是依舊強自維持著自己的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