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皇殿,分東西南北四門,每一道門戶都通向一片小世界,內藏乾坤,廣袤無邊,且擁有著無盡的機緣,足以讓人為之瘋狂,最後,所有的人都將匯聚在一道天河處,這道天河長達不知多少萬里,橫斷前路,唯有最杰出的幾人方才有資格踏著天舟橫渡這片滄海,去往一處神秘所在,獲得東皇殿中最讓人眼熱的造化!只是,萬古以來,但凡踏足那片神秘所在的人杰在回歸後,皆諱默如深,不曾留下只言片語,仿佛在顧忌著什麼。然而,他們的修為在回歸後,卻是一日千里,達到一種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遠遠將同輩中人拋在了身後,即便是老輩人杰,也自愧弗如。更為詭異的是………」司徒長空說道這里,眼里有著一股莫名的敬畏,那是一種對未知事物恐懼,對未來命運的迷茫。「這些人在聲名如日中天,氣蓋八荒的時候,卻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仿佛人間蒸發了般,從此了無音訊,成為了縈繞萬古的謎團!」
「即便如此,這東皇殿仍舊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畢竟,生命有窮盡之時,不入命魂,終究只能淪為螻蟻,泯然眾人矣,歲月之後,唯有那一培黃土祭奠著曾經的輝煌與落寂!」魁梧男子也是有些唏噓感慨,茫茫大世,眾生爭渡,終歸只有寥寥無幾的人備受上天的寵愛,一路高歌,留下一段段傳奇與佳話。然而,更多的人卻是消彌在萬丈紅塵中,遙望同輩人杰漸行漸遠的身影,于黯然神傷中默默老去。
「這是一個大世啊,當為萬古以來最為輝煌的一次,可以與上古時代相媲美了,人杰並起,群英薈萃,萬道爭霸,其中,更有妖孽般的人物,如彗星般崛起,光芒耀世,壓塌萬古青天!即便是我,自命不凡,生在這樣的大世中,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司徒長空黑色的眸子在這一刻深邃無比,其中,有著一縷堅定,但更多的卻是迷茫,人世蒼茫,路在何方,生在這世間,終歸擺月兌不了宿命的捉弄,唯有強者恆強,超然世外,踏出一條通天之路,成就一曲不朽的傳說,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萬古以來最為輝煌的大世,堪比上古時代,妖孽橫生,天才輩出,只是,輝煌落幕,歲月之後的回首,再也看不見那些熟悉的身影了吧!」青年男子想到了妖冶男子,其父何等的驚才絕艷,風姿震世,氣蓋八荒,卻也逃不過歲月的無情,慢慢老去,再也不復昔日的神威,最後,只身上路,從此不知去向,留下一段悲與傷。與諸天萬界相比,人終歸太過渺小了,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在這世間,總有太多無可抗拒力量,天災**也好,歲月無情也罷,眾生爭渡,只為求一個彼岸超月兌,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生在世,當放手一搏,不成功,便成仁,何懼之!」青年男子眸光明亮,心境也是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出現了一次蛻變與升華,讓他的心境更加堅固,牢不可破。「前路坎坷,我自當披荊斬棘,一路高歌,主天地之沉浮,掌眾生之輪轉!」
………
南門!
一道高達萬丈的門戶屹立在天地間,金碧輝煌,在其門楣處高懸著一塊匾額,上面瓖嵌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字體中繚繞著一層金光,一時間,竟讓人移不開目光。
「好可怕,這兩個字體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歲月,如今,萬載的歲月過去了,仍舊透露出一股大道氣機,讓人情不自禁的陷入這種氣機中,與天道共鳴,長時間置身在這種氣機中,對于天道至理的感悟絕對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僅僅兩個字而已便這般得不凡,可以想象,字體的主人究竟何等的強悍,高山仰止。」司徒長空看著門戶上的那塊匾額,眼里冒著小星星,嘴角更是伴著哈刺流出,小聲嘀咕道。「這要是能扛回家該有多好啊………」
「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東方蒼雄眼楮賊亮賊亮的,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塊金色的匾額,恨不得立馬就扛回家。
「……」無邪聞言,不禁打了個趔切,差點沒有一跤摔在地上,臉色黑的跟豬肝似的,這都是些什麼主啊,還沒有進入東皇殿了,這就開始盤算著拆人家門戶了,還要不要人活了,至少應該矜持一點吧,好歹給人家留個臉面不是,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天王級的人物了,保持點高手風範可好,怎麼跟沒見過世面似的,這也太坑爹了吧!無邪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心里十分郁悶的想到,真不知道跟這兩個家伙混到一起,是幸運了,還是不幸!好在這兩個家伙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有真的就把這塊匾額打包扛走了,雖然可以在他們的臉上看出幾分戀戀不舍的意味,但是,沒有付諸行動,怎麼說他們也還是挺有點節操的。
「哎!要不是我家老頭子再三囑咐我,不要打這門匾的主意,怎麼說,我也得把它給扛走了!」司徒長空嘆了口氣,咂吧咂吧了嘴,頗有些不舍的說道。
「啊!你家老頭子也這樣叮囑你了,我家老頭子也是這麼說的,而且,他當時的臉色可不怎麼好!」東方蒼雄看著司徒長空,一臉驚奇的說道。
「該不會是………」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心有靈犀般說道。「這兩個老家伙當年也打過這匾額的主意吧!」
想到那兩個老家伙的所作所為,司徒長空二人越發覺得有可能了,只是,以那兩個老家伙雁過拔毛的本性,這門匾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了,那就是,這匾額不是那麼好取的,想來,當年那位大人物也是知道,定會有些膽大包天的家伙會把主意打到這匾額上來,所以,定然是在這匾額上動了什麼手腳,怪不得,那老家伙在說起這事的時候,臉色黑的跟要下雨似的,陰雲密布啊!原來,是吃了這匾額的虧,怪不得當時任他們如何詢問因由,都是只字不提,現在看來是不好意思,怕在他們面前丟了臉面。
「嘿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兩人嘿嘿一笑,那笑容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估計不知道哪兩個老家伙要倒霉了,有這個把柄在手,看那兩個老家伙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訓斥他們兩個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只是,兩位叔叔伯伯,你說你們何苦來哉!今後,自求多福吧!」看到這兩個家伙一副陰險奸詐的嘴臉,先是為兩個無良的老家伙默哀了三分鐘,然後,終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最坑爹的,只有更坑爹的。
「走吧!這塊匾與我們無緣了!」東方蒼雄貪婪的看了金色匾額一眼,然後,一臉肉痛的說道。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司徒長空很是騷包的捂著胸口,深情款款的說道。
「我去!你們不作,能死啊!」無邪實在看不下了,這兩個家伙太活躍了,越是熟悉越是讓人有種在他們臉上印鞋底的沖動,因為,跟他們在一起太挑戰你的忍耐力了,好在,他的忍耐力在蘇秀跟老瘋子的磨礪下,已是達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要不然,他估計早就將這對活寶給生吞活剝了。
只是,這四個無良的家伙要是湊到一起的話,估計整個東皇殿都是要被他們攪得翻天覆地吧,想想他都是一陣惡寒,這是要天怒人怨的節奏啊,可是,為什麼內心卻有點小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