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動靜的二號艾嘉忽然發來信息︰「你以為這樣投機取巧,就算完成任務了嗎?」
「為什麼不算?」見習祭祀沉著地回應︰「她是我的奴隸,根據史詩大陸的通行規則,我有權為她起名,我起的名字就是她正式的名字。你讓我殺凱瑟琳•杰羅爾特,我正好有個奴隸叫凱瑟琳•杰羅爾特,看她不順眼,就殺了,當然就算完成了任務。」
停了一下,劉水平又說︰「所以,這不是投機取巧,頂多算是鑽了你任務里的漏洞而已。若你當初說要我殺金盞花帝國花刺騎兵的副元帥,那我不就沒辦法了。順便提醒你一下,我未婚妻的正式全名叫凱瑟琳•梅得阿格•諾曼奇•杰羅爾特。」
二號艾嘉沉默,然後劉水平再次被瞬移。
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回挑選各種門的小屋。
他來到的是初見凱瑟琳的大殿里。空間仍然明亮,大殿仍然空曠,享博爾仍然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唯一改變的是,大殿zh ngy ng多了一個光亮的虛像。
正是艾嘉。
就是不知是一號還是二號,不過能出現在這,十有仈ji 應是後者。
劉水平眨眨眼楮,走到艾嘉面前,莊重地行了一個祭祀禮︰「請問您就是至高無上的光明神嗎?」
「少拍馬屁,你腦袋里想什麼我一清二楚。」懶洋洋的j ng神波動傳入見習祭祀腦海,果然是二號。
劉水平直起腰,厚著臉皮嘿嘿地笑。
「我不是光明神,但完全可以解答你所有的疑問,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完成最後一項測試。」
「什麼測試?」劉水平有些好奇。第一關考較的應該是勇敢,第二關考察的肯定是智慧,最後一關是什麼樣呢?
二號艾嘉眼里閃著興奮的光芒︰「很簡單,擊敗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劉水平初時一愣,仔細想了想後,又疑惑地求證︰「隨便用什麼辦法都行?」
「沒錯,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用什麼形式,只要能戰勝我,就算你贏。」二號艾嘉平淡的話語里透著無限的自信。
「什麼時候開始?」
「隨時。」
「好。」劉水平沒再客氣,出手便是一記直拳,沒敢打二號艾嘉的鼻子,目標是選定為她的左肩。
拳剛打出一半,劉水平的左肩便挨了一下,打得劉水平跟蹌著後退。
對面的二號艾嘉慢慢收回秀氣的小拳頭,得意地笑笑。
見習祭祀收起輕視之心,又向二號艾嘉發起進攻,結果每次都被她提前打到。
「這不公平!」劉水平高聲叫嚷︰「我心里想什麼你都知道,所以你每次都能先發制人。」
二號艾嘉根本就不理會劉水平的抗議,她淡淡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弱者只會到哭訴乞求同情,而強者會用拳頭打出一個公平來。」
對手的話激起了劉水平迎難而上的x ng子,他沉默不語,打起十二分j ng神來迎戰二號艾嘉。
見習祭祀心無雜念,慢慢地,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那十項基礎招式就像本能一樣,在最合適的時機,以最合理的方式出現。
原本二號艾嘉還很隨意,當她再不能偷窺劉水平的思想時,她已經開始把劉水平當做對手慎重相待了。不過,即使這樣,二號艾嘉的武力值也遠超劉水平,對比見習祭祀,她處處體現著奧運j ng神︰更高,更快,更強。
終于,劉水平打了半天,始終不能破二號艾嘉的防,卻自己弄得氣喘吁吁外加傷痕累累。
見習祭祀退後歇息,順便開始「修復」。
二號艾嘉仍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連頭發都不曾亂了一根。
劉水平治傷的時候腦袋也沒閑著︰看樣子打是打不過了。她說用任何方式都行,不妨想想其他辦法。
劉水平腦袋里飛速地運轉著,盤算著自己究竟哪些東西比較在行,可是想了半天,劉水平悲哀的發現,除了最近學過一點武技外,以前的自己簡直一無是處。
對了,自己還是「修復」神恩,而且是加強版的。
「我們比讓物品還原吧,看誰快。」見習祭祀的身上還穿著在雲水莊園換的華貴衣服,他伸手一撕,衣服頓時出現一個大口子。劉水平不敢耽誤時間,伸手快速地一抹,將衣服修復。
不到兩秒的功夫,劉水平對自己的速度很滿意。
見習祭祀又把衣服撕開,然後對二號艾嘉說︰「該你了」。
一,二,三。三秒鐘過去了,艾嘉仍呆立不動。
劉水平頓時得意起來,心想你縱然知道我的想法,卻沒有「修復」神恩,終于沒轍了吧。
見習祭祀正想宣布比賽結果,見二號艾嘉忽然露出譏諷的笑意,還盯著自己的衣服看。
不對勁。劉水平低頭,頓時傻眼了——衣服不知何已經被修好了。
劉水平再比了一次,這次他全程關注衣服,然後發現,輪到二號艾嘉的時候,自己喊開始後,撕裂的衣服自己發出白光,瞬間還原。
見習祭祀拍了一下額頭,暗罵自己笨。二號艾嘉就算不是光明神本人,那最次也是個神使,神使的神恩,難道會比自己這個普通人的神恩差?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劉水平眼珠一轉,狠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後比賽修復。見習祭祀想,自己的修復能治傷,不信你的也行。
結果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在神恩方面,見習祭祀還是不敵二號艾嘉。
又試了幾場比賽,全都毫無疑問地輸掉。劉水平急了,心想這是非逼老子出絕招呀。
劉水平是有底牌的人,他的底牌就是自己來自地球的記憶,被藏得很深很安全,不管是幾號艾嘉都沒發現。
見習祭祀掏出一塊有堅硬稜角的晶核,在地上畫了個方方正正的五子棋棋盤,然後掏出搶來的錢袋,把銀幣倒出來給二號艾嘉做棋子,自己手持銅幣,只說了一句規則︰「不管是橫是豎還是斜,誰先把五個棋子連成一線誰就贏。」說完搶先一步把銅幣放上去。
按劉水平的猜想,再聰明的人,第一次玩五子棋時也贏不過老手,更何況咱還可以用「雙活三」等禁忌招數。
可他不是小看二號艾嘉的智慧了。比賽的第一局是兩人下滿了棋盤,平局;第二局的後期,劉水平一個不慎,被二號艾嘉贏了;第三局及以後,劉水平每局都下個十幾步就輸了。
見習祭祀老臉掛不住了,沒想到拿出底牌還不能贏。
他把心一橫,橫豎各劃十九條線,又把圍棋這個大殺器調出來。
錢幣不夠沒關系,一個畫叉一個畫點就行,就像《天龍八部》里黃眉僧跟段延慶一樣。不同的是黃眉僧砸碎自己的小腳趾才換來先行一步,劉水平則是靠著厚臉皮搶先畫子。
二號艾嘉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長、立、頂、爬、關、沖、跳,但她卻清楚劉水平心里是怎麼想的,每每都讓他吃憋。最後,二號艾嘉以半子的優勢險勝。
第二局也一樣,二號艾嘉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淨堵見習祭祀的後手。亂拳能打死老師傅,打個小徒弟也不在話下,二號艾嘉就靠著這個連戰連勝。
劉水平徹底郁悶了。雖然自己還會很多,比如會下象棋,會斗地主,還會擼啊擼,可惜這些東西都需要有相應的道具才行。而且自己隱隱覺得,即使真把道具弄來,憑艾嘉會讀心術這個無恥的金手指,自己就贏不了。
怎麼辦呢?劉水平想啊想,終于想起以前看故事書,有一則發生在智多星吳用和黑旋風李逵之間基情無限的小故事。
「我們再來比一下吧。」劉水平得意地笑著。
「隨時奉陪。」
「這次比的內容很簡單。我一會兒坐到一個地方說一句話,若你也能坐在那個地方說同樣的話,就算你贏,反之你就輸了。」
「沒問題。」
「請你先躺下來。」劉水平大著膽子說,他不敢確定艾嘉二號能否同意。
「你想干什麼?」二號艾嘉無所謂地躺在地上,她想掃描劉水平的腦袋獲得答案,結果見習祭祀早有準備,用一堆葷段子黃笑話來填充腦袋,讓二號艾嘉一時間竟模不透劉水平的用意。
此時,見習祭祀走到二號艾嘉身邊,突然一蹁腿,往下一沉,坐到了二號艾露頭的大腿上。「我就不信,你能坐在自己的腿上。該你了。」
不得不說,二號艾嘉的大腿坐起來真舒服,不但彈力驚人,還很熱乎,讓劉水平不由自主地扭了幾下。
躺在地上艾嘉二號瞪大眼楮,總算明白了見習祭祀的意思。她眨眨眼楮,突然間格格笑起來︰「算你贏了。」
笑聲中,劉水平一坐在地上,二號艾嘉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又出現在劉水平的前面,仍然站著。
「太棒了!」見習祭祀興奮地握緊拳頭,多少天以來種種困惑一直是他心里揮之不去的y n影,今天終于要真相大白了。
「你原先說過,若是我通過了測試,就會解決我所有的疑問,對嗎?」劉水平滿懷期翼地問。
「當然,這是勝利者的權利。」
「第一個問題,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和送我來這里的女人,是什麼人?」見習祭祀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二號艾嘉輕笑一聲道︰「我以為你首先要問怎麼離開呢。好吧,這里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墓地,我和依古比古,是墓地里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