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鷹勾鼻就看見有一個人忽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後面仿佛還拖著一條長長的殘影,接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鷹勾鼻還沒等有所反應,就感到一只強勁的手扼住自己的喉嚨,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仔細再看,原來眼前是是那個叫做李察的見習祭祀。
此時劉水平一臉的寒霜,他剛轉過巷口,就听見了鷹勾鼻的話,見習祭祀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鷹勾鼻並不是在說謊。
所以,劉水平以最快的速度沖回來,制住鷹勾鼻。「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事關自己的生死,劉水平的表情很嚴肅。
鷹勾鼻漲紅了臉,伸出雙手想掰開見習祭祀的手,可是那只手仿佛像鐵鑄的一樣,鷹勾鼻使出吃n i的勁也不能撼動分毫。
劉水平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太過于用力,讓鷹勾鼻連喘氣都困難,更別提說話了。劉水平手指微微放松,鷹勾鼻立刻咳嗽起來,不過感覺他已經不像原先那樣難受。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點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見習祭祀的表情依然平靜,可是從語調里透出來的寒意能凍僵一頭大象。
「我,我知道得也不多,就是,就是听他們說,你自從出了那事以後,就活不了多長時間……」話沒說完,劉水平右臂猛地一收,跟著一推,將鷹勾鼻甩了出去。
然後,見習祭祀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空蕩蕩的巷口。
就在鷹勾鼻疑惑時,從巷子口外面走進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健壯的漢子,穿著緊身的衣服,鼓囊囊的肌肉輪廓從衣服下面凸顯而出,兩眼j ng芒四sh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
另外兩個人跟在他的身後,都是壯碩的年輕人,右邊那位的臂彎里還挾著一個人,雖然隔得遠,但鷹勾還是認出來了,那個被挾的人,就是幫他們放風的同伙。
三個人走到離劉水平兩米遠的地方站住,後面的年輕人隨手一擲,將肋間的人扔出去,他的腦袋正中鷹勾鼻的腦袋,兩個人一齊暈過去。
劉水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為首的漢子瞥了一眼地上宗教裁判所的外圍人員,然後盯著見習祭祀,冷笑道︰「他說的沒錯,你既然殺了溶洞里的小蝙蝠,不管當時是不是身不由己,現在都離死不遠了。」
見習祭祀注意到,健壯漢子的牙很正常,不像吸血鬼那樣有兩顆長長的獠牙。「我很奇怪,我剛到聖城沒幾天,你們是怎麼認出我的?還有,我看你們都挺正常,既不是吸血鬼,又不是血奴,為什麼要幫著吸血鬼來對付我?」
「嘿嘿,第一個問題,我是不會說的,第二個問題,你到時候就明白了。」健壯漢子說完,帶著兩個手下走向劉水平,看樣子,似乎要將他生擒活捉。
劉水平面容沉靜,嚴陣以待。他注意到,這三個人擺成一個小三角,看似不經意,其實已經封住了他逃走的路線,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掌握得很好,能保證健壯漢子纏上劉水平時,後面兩個人能在第一時間夾擊。
劉水平握緊拳頭,一邊的布茲也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就在劉水平和健壯漢子相距兩步之遙時,戰斗猛然爆發,在第一時間,布茲便被擊飛出去——他的武技和年輕人相當,但力量卻差了很多。
見習祭祀也跟健壯漢子和另一個年輕人交上了手,沒用幾招,劉水平就皺起了眉頭。這兩個人的武技要比自己差很多,但他們的力量卻遠大于常人,劉水平的臂、肘、腕、拳、指跟他們實打實在踫了幾下,就隱隱有些發麻。
要知道,當初在地墓,劉水平的拳頭曾跟石壁親密接觸,感覺也不過如此。
還好,見習祭祀畢竟接受過變態一樣的訓練,敵人雖然麻煩,要想解決他們,還是沒問題的。
劉水平甚至有閑暇瞅了布茲一眼,看見大腦袋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顯然沒有受傷,心里便更加輕松了。
另外一個年輕人直奔布茲而去,劉水平微微皺眉,很快又恢復正常。
僅靠平時的訓練,永遠也練不出一個高手來。只有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只有在敵人毫不留情的攻擊下,人才可能有所成長。
所以,見習祭祀表面不動聲s ,暗地里挪了幾步,看樣子好像是被健壯漢子擊退,其實他是為了離布茲近一些,方便在關鍵時刻救援。
大腦袋被強大的力量再次擊退,正要重新沖上去,忽然听見了老板惱火的聲音︰「笨蛋,竟然以己之短對敵之長,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嗎?」
激斗中的劉水平力道忽然減弱了三分之二,變得跟大腦袋布茲一樣。圍攻他的年輕人以為有機可趁,猛地一撲,結果被他避開,借力輕輕一帶,將年輕人晃得跟蹌幾步,差點跌倒。
看到這一幕的布茲似有所悟,不再跟對手硬踫硬,利用自己矮小靈活的優勢與之周旋,雖然沒有佔到便宜,卻也不落下風。
劉水平點點頭,心想那個年輕人功夫挺差,給大腦袋當陪練卻再合適不過。
這邊的年輕人感覺自己被無視,很是氣憤,攻勢變得更加猛烈,可是連劉水平的祭祀袍都沒踫著。
倒是那個健壯的漢子,不知用了什麼武技,沉穩而老練,雖然招式不出奇,卻帶給見習祭祀一種危險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戰斗很激烈,不過戰斗的雙方很有默契,誰也沒吱聲,好像都不喜歡把別人引來圍觀。
又過了很長時間,布茲畢竟只是個孩子,體力有限,第一個堅持不住,招式餃接時慢了一點,露出破綻,又被年輕人擊倒在地上。
眼看著那年輕人獰笑著朝布茲撲去,劉水平大急,立刻就要去救援。可是這邊兩個對手也善于抓住機會,瘋狂地朝劉水平攻擊,甚至不惜兩敗俱傷。
暴風雨般的攻勢暫時纏住劉水平,就在他豁出受傷也要去救大腦袋時,局勢陡然發生變化。原本僕倒在地上的布茲猛地竄起來,繞過對手伸出的手,伸出兩根手指,正戳在他的眼楮上。
不管對什麼生物來說,眼楮都算是要害。
年輕人慘叫一聲,一手捂住眼楮,另一只手不停地身前虛劈空砍,防備著布茲偷襲,可是沒想到,大腦袋已經轉到他的身後,輕輕縱起,豎起手掌猛地一砍,正中他的後頸,年輕人頓時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劉水平放下心來,心想布茲什麼時候學會在戰場上騙人了,真是個不小的進步。
布茲先下一城,劉水平這個老板兼師傅有些掛不住臉了,他招式一變,健壯漢子和另一個年輕人頓時感覺有了壓力。沒用多久,見習祭祀瞅準他們配合上的一個小小失誤,猛地揮出一拳,正中那個年輕人的鼻子。
只听「喀」地一聲脆響,年輕人的鼻骨被打碎,人也跟著暈了過去。
劉水平露出微笑,這一拳無論從時機還是力量上,都是恰到好處,可以打九十分。
忽然間,一陣勁風襲來,健壯漢子的右手已近在眼前,他的手不知何時發生了變異,竟然變成一只狼爪,狼爪的尖端是長長的指甲,堅硬而又銳利。
「小心!」兩聲提醒一齊傳入見習祭祀的耳朵里,一個自然是布茲的,另一個竟然是那個鷹勾鼻,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可惜的是,提醒有些晚了,手變成狼爪後,速度頓時快了兩倍,劉水平用盡全力後退,仍然遲了,從左肩到右肋被撓出四道深深的血槽,差一點就要將他開膛破肚。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將白袍染成紅布,
「小心,他是狼族人。」鷹勾鼻惶恐的聲音傳來,面對黑暗種族,身為宗教裁判所成員的他,自然將見習祭祀視為同盟。
大腦袋看到自家老板受傷,頓時急了,沖上來要跟狼人拼命,結果被見習祭祀伸手止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在一邊看著,看我怎麼把他的狼爪子扭下來。」劉水平沉聲說道。他伸手順著傷口一抹,白光閃過,傷口跟祭祀袍頓時完好無損。
這是見習祭祀的混合神恩——增強版的修復。
劉水平很生氣,說實話,自從他從地墓里出來,無論跟誰爭斗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他剛剛醒悟過來,這個狼人跟同伴間的配合失誤,根本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引他出手,狼人好趁自己不注意突然襲擊。
舍得以同伴為餌,果然夠狠。
「該我了。」見習祭祀猛地沖上去,拳打、腳踢、肘撞、掌砍,各種攻擊就像狂風暴雨一樣淹沒了狼人,很快就將狼人擊倒在地上。
狼人果然抗揍,馬上又跳起來,結果迎接他的是第二輪暴雨般的攻擊。
他再爬起來,劉水平再打……
如此反復幾次,狼人終于不再動彈,伏在地上微微的抽搐。
劉水平喘了一口氣,瞥了一眼由對手變「盟友」的鷹勾鼻,正要說話,卻發現他臉s 大變,就像是走夜路的正太遇上了半路劫s 的鳳姐。
「快阻止他,千萬別讓他變身,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里。」鷹勾鼻驚恐地大叫。
見習祭祀轉頭,發現倒在地上的狼人,已經發生了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