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劉水平猛地睜大惺忪的醉眼︰朵拉是他預定的CEO,絕不可以出事。
想到這里,他騰地站起來,對若有所思的西米里安笑笑說︰「今晚還有點事,等改天再陪你好好喝。」說完「啪」地拍在布茲的腦袋上,把正在啃骨頭的大腦袋嚇了一跳,骨頭當啷一聲掉在桌子上。
見習祭祀讓報信的女僕帶路,快要走到餐廳門口時,他掏出兩枚銀幣,隨意向後一拋,銀幣恰好落在他剛才呆的桌子上,立刻急速地轉動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停慢悠悠地停下。
西米里安一直在盯著桌面看,認真仔細地看,聚j ng會神地看,仿佛桌面上不是金幣在轉動,而是有兩個月兌衣舞娘在跳鋼管舞。
最後,西米里安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劉水平離開的方向,考慮了一下,立刻起身向外面追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他也學著見習祭祀掏出兩枚金幣,同樣向後一拋,拋到自己的桌子上。
兩枚金幣也同劉水平拋得一樣旋轉起來,可是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撞在一起,停了下來。
西米里安腳步一緩,嘴里發出輕微的嘆息。
在路上,見習祭祀正在听女僕略帶慌亂地講事情的經過︰原本朵拉和她買完東西,布置好房間,然後才出來吃飯。吃完飯後,兩個人正準備回去接著收拾屋子,結果在半路上踫到幾個男生把朵拉圍住。
听領頭男生的意思,貌似朵拉以前曾偷了他的錢,現在正好把她抓住。
朵拉在被圍住前,敏銳地察覺到事態不妙,于是果斷地讓女僕回來報信,幸好劉水平他們還沒走。
餐廳離朵拉出事的地方不遠,見習祭祀很快就趕到了。
現場有五六個彪悍的武士,正圍住劉水平的新晉女僕,在包圍圈里面,一個長相帶著邪氣的年青人正嘻笑著,他長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似乎是因為縱y 過度,眼楮有點浮腫。
朵拉雙手環抱在胸前,縮著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桃花眼,就像一頭受傷的幼鹿。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得了很多同情的眼光,只有她的老板撇撇嘴,心想這小丫頭又開始演戲了。
離他們不遠處還圍了一些人,全都在看熱鬧,沒有路見不平的好漢,也不知是因為他們了解朵拉是小偷,還是因為那個年青人太厲害,他們惹不起。
杰曼的女僕喊了一聲,朵拉看見劉水平一行人,立刻露出驚喜的模樣,正要往外走,結果被桃花眼跨步攔住,他賤笑著說︰「你這個小偷,今天不還我的錢,就別想走!來,讓我看看,你把錢藏哪兒了?」說完伸手模向朵拉微鼓的胸脯,被朵拉閃身避開。
「住手!」杰曼大喊一聲,立刻像露點圖片吸引點擊一樣,把現場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見習祭祀猛地伸手,扣住正要沖出去救人的布茲。他是朵拉的老板,可是無論語言上還是行動上,都是別人搶了先,這讓他有些無語。
「你們圍住朵拉,想要干什麼?」劉水平一步一步地走向包圍圈,大腦袋布茲緊跟在他的身旁,平時沒心沒肺的小屁孩,此刻正y n沉著臉,眼楮死死地盯著年青人。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嘁嘁喳喳的議論聲,眾人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來充英雄,結果居然是領著小孩兒的見習祭祀,這樣恐怕一個照面就會被人打倒吧。
有好心人善意地提醒︰「喂,小祭祀,趕快走吧,你可打不過老虎伍德。你別看那個小女孩可憐,她是裝的。那小女孩是個慣偷,你沒必要為她得罪伍德。」
劉水平停下,向好心人的方向微笑致意,然後望著桃花眼,面無表情地說︰「朵拉是我的女僕,她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交涉就行。現在馬上放開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唉喲,蠢貨年年有,今天特別多。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就亂套關系。告訴你吧,這個小妞是個盜賊,前天偷了我一千個金幣,你既然自稱是他的主人,就替她還錢吧。」桃花眼伍德歪著頭,一臉輕眺地回應。
「朵拉,你偷他的錢了嗎?」劉水平平靜地看著朵拉,朵拉馬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神情就像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喏,你看見了,朵拉說沒偷。現在馬上放開朵拉,然後向她道歉。」見習祭祀正s 對伍德說。
「我說偷了就偷了,你再多嘴,我就連你一塊收拾。」桃花眼不耐煩了,在主神殿里打見習祭祀,這事可大可小,所以他才一直忍著,若在別的地方,他早就叫人把劉水平痛毆一頓。
一旁的杰曼皺眉,正要說話,卻听劉水平冷笑著說︰「憑什麼你說的就是真話,別人說的就是放屁?你以為你是光明神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換一種說話的方式吧。」說完松開手,早已忍耐多時的布茲立刻像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最後救美的英雄居然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雖然英雄的年紀跟美女挺般配。
圍觀的人群里有人驚呼,但更多的人則是等著看好戲——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那小孩既然敢沖,就必有所恃,只不過出于思維慣x ng,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布茲。
只有見習祭祀心里最有底,他居然還有心情轉身向杰曼報怨︰「我本來準備以德服人來著,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總是強詞奪理,真拿他沒辦法。」
說話間,讓劉水平「沒辦法」的桃花眼卻驚得張大了嘴,嘴里面仿佛能塞進去一個鵝蛋兩個鴨蛋外加四個雞蛋︰就在剛才,他看著那個小孩子沖過來,正要大笑,可轉眼那小孩就把自己的幾個保鏢全都打倒在地上,他出手狠厲,一招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再站起來。
布茲牽著朵拉的手回到劉水平的身邊,桃花眼伍德站在原地,別提說話,連大腸里的屁都沒敢放出來,生怕心動那個戰神附身的小男孩把自己也給揍了。
其實他的擔心有些多余,雖然布茲最想打的就是他,可是為了不給老板添麻煩,在得到確定的允許之前,大腦袋是不會動手的。
「身手真不錯,是你教的嗎?」騎士團的副中隊長西米里安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站在劉水平的身邊問道。
見習祭祀趕緊搖頭撇清,說布茲來自尚武的格圖拉部落,本身武技水平就挺高。又說不是布茲厲害,實在是因為對手太弱,那幾個人估計昨夜都縱y 過度,光剩空架子了,所以才會被大腦袋打倒。
對于劉水平滿嘴亂跑的火車,西米里安只是笑笑,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在前世的影視劇中,j ng察總是珊珊來遲。異世界里主神殿的j ng察——護教騎士也同樣如此,當劉水平對西米里安厘清自己的時候,原本因為驚訝而靜悄悄的人群又有了s o亂,一隊護教騎士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老虎伍德立刻像嬰兒看見媽媽的Ru房一樣撲了上去,指著劉水平一行人說︰「這些人不但偷了我的錢,還打傷了我的護衛,我要你們立刻把他們抓起來。」
領頭的人是一個中階騎士,他听完伍德的控訴,又看著劉水平一行人,皺了皺眉,感覺有些為難。伍德這個人他認識,握說是某個紅衣祭祀的遠房親戚,家里在奇格行省也小有勢力。仗著這點關系,他在聖殿里自號老虎,專門干些捧高踩低、欺凌弱小的事。
不過伍德一向很有眼光,從不招惹那些有後台有背景的人物,也不會明著觸犯教規,所以就算他平時有些囂張,卻也沒人管他。
眼下,那伙人中有一個見習祭祀,剩下的都穿著常人的衣服,判斷不出身份地位,不過跟見習祭祀廝混在一起的人,想必也是些小貓小狗,不足為懼。
中階騎士迅速做了決定︰他要帶走當劉水平一行人,但不會過多地懲處,只要關幾天,再罰一點錢就可以了。這樣既可以對紅衣祭祀有個交待,也不至于把事情鬧得太大。
看著圍上來的護教騎士們,劉水平真的生氣了︰「只听了一面之詞就要抓我們,這聖殿難道是伍德家開的嗎?」
中階騎士被劉水平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他黑著臉催促手下隊員快點,並暗暗決定,把劉水平抓回去後要好好收拾收拾。
見習祭祀握緊拳頭。他終于感受到,這世界跟他原來的世界差不多,只不過原來的世界要靠鈔票說話,這個世界靠的則是拳頭。
眼看著劉水平就要爆發,這時,西米里安一臉肅容地站出來︰「護教騎士的職責是保護光明神教和祭祀,不是讓你們隨意抓捕一個無辜的神僕。」
西米里安的話帶著三分官腔,圍上來的騎士們見多識廣,都懂得分寸,此時一齊轉頭望向自己的隊長,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中階騎士現在也狐疑不定。在主神殿里,所有的祭祀和騎士休息時間都可以穿便裝,所以他現在判斷不出西米里安到底是什麼來頭。
「請問,你是?」中階騎士小心地問道。身在光明神教的首都,踫到高級祭祀和騎士是常有的事,現在低姿態不丟人,大不了查明對方裝腔作勢後,自己加倍收拾他。
西米里安也不說話,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枚勛章別在胸前,中階騎士看了,大吃一驚,立刻朝西米里安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