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紅瞳
沒有驚喜,沒有哀傷,也沒有任何敵意。那雙紅瞳里透露出來的只是古井無波的平靜。就像是經歷了無數風浪一樣,無論眼前出現什麼都不會驚訝。
就在舞櫻注視著那紅瞳的身後,那紅瞳的主人輕輕的邁腿,隨後赤足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個銀發的少女從白繭中走出來,出現在舞櫻的面前。
潔白或者說是雪白,但又不同于蒼白一樣沒有生命力,白中透粉的肌膚象征著生命。這是舞櫻對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的第一印象。沒錯,出現在舞櫻面前的身軀沒有覆蓋著任何遮蔽物。
僅僅比現在的舞櫻的身高略微高一點點的幼兒體形,略帶嬰兒肥的感覺再加上女圭女圭頭的發型也表示著個身體只比舞櫻大一歲而已。
「唔!!」
猛然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對方赤果的身體這種行為有些失禮,舞櫻偏過頭去看向一邊,不過這也讓舞櫻臉蛋上的紅潤更鮮艷了一些。
不過听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之後,舞櫻還是重新看了會去。既然對方都沒有在意赤誠相對這件事,舞櫻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在那繼續忸怩下去。
被舞櫻盯著的臉龐越來越近,直到距離舞櫻僅一步之遙的地方時,腳步聲停止了。銀發的少女在這種足以互相听見呼吸聲的距離上,注視著舞櫻的面龐。
不過這個時間很短,短到舞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時就已經結束。就在舞櫻剛想要開口的時候,白發的少女突然在舞櫻面前單膝跪下,雙手上舉至頂上。接著一陣光芒閃過,一把看起來極為漂亮的長刀出現在手上。
在光芒閃現的同時,銀發的少女用不大卻很清晰的聲音說道︰
「吾,在此時,在此地,願締結契約奉汝為主,吾將侍奉于汝,汝將接收吾之忠誠,願以吾之本體為信,以吾之生命為約。吾于此請誓。」
「吾接收汝之所請,不負忠誠,不負信任,吾將以汝主自居,時間為鑒,汝之所托,並非非人。」
仿佛事先演練了千萬遍一樣,舞櫻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立即答話,並在答話後用右手拿起里面前的寶刀。而這一切,其實舞櫻並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在接過了到後,舞櫻才反應過來,不過雖然並沒有什麼聲光效果,但是憑現在的感覺,舞櫻知道,剛才的契約成立了。
可是,雖然契約成功的建立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因此氣氛開始有些詭異了。為了擺月兌這種尷尬,舞櫻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找點話題吧。
「阿諾,」舞櫻微微偏著頭看向銀發的少女,「話說你這麼光著沒關系麼?」
「怎麼了,主人?」
聞言,銀發的少女抬起頭看著舞櫻,雖然嚴重帶著疑惑但還是一臉認真的回答了舞櫻的問題。
「這里並不算寒冷,在下也不是普通的人類。而且這里也沒有其他人,主人與在下又都是……」
「呃,抱歉打斷一下,我是男的。」
「唔……」
听到舞櫻的話對方一下子變了臉s ,當然原因不是因為舞櫻的打斷,而只是內容而已。全身原本潔白的肌膚一下子變得緋紅,而臉上這種現象更是明顯——在泛著光澤的銀發襯托下,能夠明顯的分出紅白二s 。
「請,請恕在,在下失禮了……」
像是超過了什麼臨界點一樣,銀發的少女一下子從舞櫻的身邊經過飛快的跑了出去,只不過如此情況下還不忘禮儀則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了。
「呼~~~~~」
看著對方的離去,舞櫻也松了一口氣。雖說有著前世的記憶,但因為沒有完全繼承,所以那些記憶完全就像書本或者是電影一樣的資料而已,沒有一點幫助,反而讓本應年少無知的舞櫻對這種事情變得手足無措。
在對方離開的情況下,舞櫻終于有時間來好好打量一番手里的太刀。比舞櫻身高略短的刀長應該是一米左右,刀刃約佔整個刀身的五分之四,呈紅s ,是那種近乎于夕陽的火燒雲一般的紅s ,刃寬兩指,整個刀近乎筆直,但又不是沒有弧度。在靠近刀顎的地方刻有兩個銘文——夕雲。刀顎為鏤空的雲朵形狀,刀柄上則浮雕著雲紋,刀柄後面掛著不斷的夕s 絲帶。
趁著看刀的功夫,舞櫻略微調整好了情緒,準備去找剛剛跑出去的家伙。不過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舞櫻的耳邊響起。
「等等,晝。」
「哇啊啊啊啊……別突然出聲啊,亡,很嚇人的啊。」
「是你自己在想別的不該想的吧!」
「嗦,誰……誰想歪了啊。」
「啊,我什麼都沒說啊。」
「呃…………」
出聲的正是舞櫻的另一個人格——亡舞櫻。一直沒出現的亡舞櫻把晝舞櫻嚇了一跳後,月復黑的x ng格又成功在單純的晝人格身上找到了樂子。
「話說你突然出聲到底是為什麼啊,要像夜那家伙允許我是用力量麼。」
「別想了,亡者的力量還不是你這種程度的生者可以掌握甚至接觸的。至于這次的原因麼,不過是看到通過聚合的力量而使亡故之人復活而已。」
「復活?不是刀靈覺醒麼。」
「差不多,只不過是這把刀的主人,將自己作為刀靈而重新來到這塵世,所以兩種說法都沒錯。還有啊,那個丫頭好像和你有很深的因果啊,是有一種宿命吧?」
「什……什麼亂七八糟的,總之先去找她吧。」
「啊,害羞了。雖說你去找她我沒意見,不過你還是先小心身後吧。再見》-《」
「哈!?」
听到此話,已經轉身走向入口的舞櫻猛地轉了回來。只見原本石台上那個裂了一個大口的白繭正在慢慢軟化,融化,融合,變成一個白s 的大團。最終忽忽悠悠的向舞櫻飄了過去。
至于結果嘛……
舞櫻滿臉黑線的站在一旁看著白s 的不明物體,。要不是剛才親眼看見這個東西的來歷,不然舞櫻真的會以為這個是讓人食y 大開的麻薯。
其實這個麻薯剛才並不是飛向舞櫻,只不過是舞櫻擋在了通向大門的路上。所以舞櫻讓開之後它也沒有改變方向,而是繼續向前,不過這個速度嘛……至少一分鐘了,它還沒有從舞櫻面前飄過。
「什麼嘛,這個……難道是剛才那個家伙的邊角料?我戳。」
有些無語的舞櫻盯著面前的麻薯緩慢的移動,幸好至少比蝸牛快。不過這也讓舞櫻開始覺得無聊了,所以試著用手指捅了捅。沒想到麻薯還真是變快了,變得秒速至少是五厘米了。不過舞櫻不知道的是,在其戳麻薯的同時,不知道此時在哪洗澡的那個白發少女突然變得全身發軟,嘴里發出了不明的聲音。
……
……
……
跟著那個剛才的白團,舞櫻來到了之前經過的鑄造廠,就是有岩漿流過的那個地方。一路上只要是舞櫻覺得不耐煩了就戳一戳麻薯,刺激它加速一下,拜此所賜,來到這里是白團的速度已經和舞櫻走路的速度一樣快了。
很快的,舞櫻來到了那條小瀑布下面。本來舞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在這里,但是那個麻薯卻飄進了旁邊的一個很隱蔽的通道里。
舞櫻跟進去就發現這里是瀑布的後面,應該是有暗渠什麼的與外面的水潭相連,所以這里同樣有一個不大的水潭。
「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失禮,一定會被主人討厭了,而且連x ng別都……啊,啊啊啊啊,主人你怎麼……哇哇哇。」
在舞櫻還沒來得及打量清楚周圍時,銀發的少女一邊低聲埋怨著自己一片從一個石頭後面轉了出來。不過看見舞櫻讓她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又竄了回去。原因無他,只因為引發少女的衣服還沒有穿好,上身的襯衫扣子剛剛記到肚臍的位置,之上的部位完全還暴露在空氣中。
在那個麻薯也跟了進去,接著便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後,沒過太久,已經穿戴整齊的少女走了出來。
一團麻薯一樣的東西在身邊盤旋著。銀s 的頭發上綁了一條黑s 調的發帶,並且在右側打了一個蝴蝶結。往下看是一身仿西式的裙裝,上身一件女式襯衣,外罩了一件綠s 的馬甲。則是與上衣配套的長裙,與馬甲相同的綠s 加上白s 內襯露出的荷葉邊剛好覆蓋至膝蓋下方。
不過……看到鞋子後舞櫻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雖然上身是西式的,但是腳上卻是足袋+木屐的配置,怎麼看怎麼詭異。
也許是看見了舞櫻那有些詫異的目光,理解為對本身這套衣服而不是搭配的少女低著頭解釋道︰
「那個,主人……是因為其他的衣服都已經穿不了了,所以才穿這套有些奇怪的衣服的。絕對不是我本人的愛好,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果然還是太奇怪了吧……」
看著對面哭喪著臉的女孩,舞櫻覺得再在這方面繼續下去就是欺負人了。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啊,這是屬下失禮了。屬下名叫妖夢,至于姓氏……已經沒有了!」
「為什麼?」看著開始有些低落的妖夢,雖然不想讓其傷心,但是感覺有必要的舞櫻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一族的姓氏是一族的榮譽所在,榮譽消失了或是族已經不存在了,那麼姓氏自然是沒有了。何況只有同族才能繼承姓氏,屬下雖然不明白現在屬下具體的存在形式,但絕非人類,又怎能在使用之前的姓氏。」
說完,妖夢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麻薯,來證明自己的判斷。
其實那個麻薯一樣的東西是靈體,也是妖夢的身體的一部分。這是在路上亡舞櫻告訴的。本來也沒打算多說什麼的舞櫻,現在看妖夢也是不懂的樣子覺得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半人半靈。」
「?」
「你現在的存在形式,來自于人卻又異于人。你是由本來人類死後帶有信念的亡魂構成,在你這個身體中,人的因素與靈的因素各佔一半,多余的靈則存在于你身邊的相當于你的分身的靈體中。所以說現在背負了全族信念的你完全可以使用之前的姓氏的。」
「……」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那就由我來個你起一個吧,怎樣?」
「請主人賜名。」
「魂魄,由殘魂構成的你名字亦由此而來。」
「魂魄,魂魄妖夢麼?多謝主人。」
「真是的,我叫舞櫻,奴良舞櫻。不要叫我主人,直接叫名字。」
「主……」
「嗯?」
「是,舞櫻大人(sama)」
「唉,算了。」
算然還是尊稱,但總比主人這個沒特s 的聲音強,舞櫻也不想太多計較。不過在結束之前,舞櫻還有一件事要問清楚。
「妖夢。」
「是。」
「問你個問題,你是會與第一個見面的目標簽訂契約麼。」
「當然不是!!」
「哦?」
「選擇了舞櫻大人是因為我在此之前就見過您。」
「先不提我第一次出現在這,我想時間的前提上就不對吧。」
「沒錯,只不過在我臨死前絕對見過您。」
「臨死前,我記得你應該是碎片匯集而成,並非直接轉化吧。」
「其實當年妖刀使一族的少主妖就已經基本構成了刀靈,也就是這個身體。之前的現象不過是將這個靈魂補完淬煉並提供活動所需的能量而已。所以屬下現在也可以說是那位少主的復活,只不過存在的本質改變了,有人類變為了半人半靈。也因此屬下名叫妖夢,因為屬下繼承了那靈魂中所蘊含的堅持的信念與夢想」
「原來如此,亡也不跟我告訴清楚(小聲),那麼看見我又是怎麼回事。」
「當年最後一戰,結束時因為屬下動用秘法,雖然活動自如但已經必死,在回去的時候看到了舞櫻大人。也許是臨死前的感悟吧,那時屬下清楚的知道那個是未來的景象,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我選擇相信那是屬下我的宿命。所以盡管不知何時才會相見,但是我卻已經決定。」
原來那時看的並不是我以為的落r ,而是真正的在透過時間看著我呀。
听到妖夢的話,舞櫻不禁想到半年前登島時看見的幻象中那個銀發女劍士的回眸,本以為只是在看最後一眼村子,沒想到卻是在看自己。
而在舞櫻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時,妖夢繼續的說著。
「因為已經決定,所以當時屬下將自己的身軀作為血祭時的祭品而靈魂構成刀靈將夕雲,也就是您現在所持有的我的本體完成,只剩最後將刀喚醒並認主。還有就是將刀鞘放置于此地保存。」
說完,妖夢在不知道什麼地方按了一下,隨後旁邊的水塘里升起一個石台上面,石台上面放著一個寒玉做成的玉匣。妖夢走過去後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個刀鞘——深棕s 的主體上鐫刻著雲紋,明明給人一種木頭的質感卻反sh 這金屬的光澤。
妖夢用雙手捧到舞櫻的面前單膝跪下,說道︰
「刀鞘由寒鐵木制成,再由寒玉長時間養潤,已經變得堅硬無比,所以可以作為鋒利無比的夕雲的刀鞘,而且隨身佩戴還有清涼降溫的功效。」
接過刀鞘,舞櫻將夕雲插入刀鞘,然後將白樓劍與樓觀劍解下拿在手里後將夕雲系上。在做完這些動作後舞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抬起頭像妖夢開口問道︰
「對了,說起來啊你們制的刀是什麼刀,正宗、宗文字還是別的什麼的?」
「唉,舞櫻大人你不知道麼?一件事情。」
「什麼?」
「我記得只有我們一個是因為鑄刀而被流放的,而且還僅僅是因為只是其中的一中因機緣巧合而得罪幕府將軍而獲罪的。」
「難不成那個刀是村正。」
「沒錯,夕雲就是村正,而且是我們集合各種工藝的最強之作。」
「原來還真實村正,本來我看那個冊子里寫的我還以為是村長的意思呢,哪成想真的是那被流傳甚廣的妖刀之名啊。
「冊子!您看見我們的族志了?」
「沒錯。不過呀,妖夢,你真的要像冊子里說的像將你們流放的人報復麼。」
「不了,我已經向舞櫻大人您效忠。況且……我們一族早已消失,縱使成功也麼有任何意義了……」
「是嗎……那就好。」
說道這,妖夢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低沉,還把頭低下並看向一旁。而看到這一幕的舞櫻卻是將手放到了妖夢的頭上,輕輕的模著。
「400年了。」
「什麼!」
聞言妖夢抬起頭看向舞櫻,不明白舞櫻話里的意思。而舞櫻見狀卻是將放在妖夢頭頂的手收回,繼續講了下去。
「我是說從你們被流放到現在應該是400左右了。至于將你們流放的人所建立的政權也滅亡一百多年了吧。」
「是麼……」
「所以呀,妖夢,要是你再也沒有別的願望的話,就听從我的安排吧。」
「是,那本就是屬下的職責。」
「接著!!!」
「嗯?」
輕喊了一聲後,舞櫻將之前解下還拿在手里的兩把劍拋給了妖夢。隨後舞櫻看著滿臉不解的妖夢帶著給人感覺充滿豪氣的笑意說道︰
「呵呵,永遠的跟隨于我吧,你將身為武器的本體交給了我,那我也就將刀劍交給了你,況且這兩把到本來最適合的主人就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所以啊,成為我的劍吧,魂魄妖夢。」
說完舞櫻轉身離開,並對還在原地發愣的妖夢說道︰
「好了,感激起來跟上,我想馬上就要有有趣的活動身體的運動了。」
「是!」……+++++++++++++++++++++++++++++++++++++++++++++++++++++++++++
PS:這幾卷屬于挖坑(可能自己都會忘了用的伏筆)過渡(交代後文出現的組員)交代(科學的合理x ng,至少要弄到我自己可以解釋)
PS2︰大量二設,其中羽衣狐和乙女不是一個人
PS3︰這幾天剝核桃,二十斤出現十幾條蟲子,可以去喂某種生物了
PS4︰開始玩膩了,應該可以收心碼字了,不過感覺我碼出來的行文風格十分像GAL游戲的。
PS5︰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