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迷惘
走出j ng局齊宇航正在等著我,一輛裝甲車和一輛半截子小貨都打著了火在哪兒停著,保琳坐在小貨的駕駛室里向外張望著,沒看到文娜母女倆應該是在裝甲車里了,齊宇航看了看我想說什麼但沒有開口。
「宇航你開裝甲車在前面開路,我和保琳在後面跟著,對了,把那個大家伙給我。」齊宇航點點頭打開裝甲車的後門向駕駛室走去,裝甲車里面整齊的碼放著彈藥箱文娜抱著樂樂坐在緊靠後面的位置,我說的大家伙,那挺12.7毫米的重機槍和兩個子彈箱就放在彈藥箱上,我看著文娜忽然感覺挺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索x ng不吱聲了上車把機槍和子彈抱下來關好車門,在車體上重重的拍了兩下裝甲車轟鳴著啟動了。
我跳上小貨拍了拍車頂保琳也啟動汽車跟在裝甲車後面,我把機槍架在車頂靠在油桶上點上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吐出來仿佛把心里的悶氣吐出去,說實話在殺毛六兒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其實我並不覺得殺他和殺僵尸有什麼區別,不過在看到其他人的時候總覺得別扭。這些天僵尸也殺了不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僵尸說白了也是人怎麼就殺的順理成章,毛六兒那個比僵尸還可惡的混蛋就殺不得嗎?
「這就是世界,我擁有力量就可以定人生死。」我這樣告訴自己,從前那些有錢有權的人不也是這樣嗎?以前人們生活在法律的制約之下過著忍氣吞聲的生活,該打的不敢打,該殺的不敢殺,法律本應該是保護好人的但毛六兒這樣的混蛋卻在法律的保護下生活的比好人滋潤。現在多好那種混蛋說殺也就殺了,不用擔心法律的制裁,現在的法律是什麼?是力量,我擁有力量,我就是法律,寫著紙上的法律可以斷人生死,擁有力量的我一樣可以。
「 」一聲撞擊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前面出現了大批的僵尸,齊宇航開著裝甲車沖進了僵尸群里接連不斷撞擊讓裝甲車的速度慢了下來,我扔掉煙頭抱著機槍奮力一跳直接跳到裝甲車上,站在車頂對著圍過來的僵尸扣動扳機,「 ~~ ~ 」隨著重機槍沉悶的槍聲響起,12.7毫米口徑的子彈飛竄進僵尸群里,如此近的距離使被擊中的僵尸瞬間被撕裂開來,粘稠的血漿和碎肉迸濺到的車身上,滿地的尸體甚至讓車輪打滑不過憑借著強大的火力我們還是沖出了包圍。
雖然我們沖了出來不過大群的僵尸還跟在後面,如果把他們引到實驗室也是很麻煩的所以我跳下裝甲車換了個彈箱面對著沖過來的僵尸們再次扣動扳機,這樣的平sh 和剛才居高臨下的sh 擊產生了完全不同的效果,從高處sh 擊子彈穿透一兩個僵尸就會斜著打進地面,但現在這樣的平sh 子彈直直的飛出去,重機槍的效能更明顯的體現出來,沖過來的僵尸如同麥子一樣被掃倒。
沉悶的槍聲、手上傳來的震動還有眼前被撕裂的**和飛濺的血肉讓我體會著快感,殺戮是一種讓人著迷的藝術,我現在如同用機槍做畫筆,用血肉做顏料繪制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終于子彈打空了,槍口徐徐的冒著青煙眼前只剩一片殘肢碎肉,有一些被打成兩節兒的僵尸還在血肉堆里艱難的爬行,他們的目標依然是我,活生生的血肉產生的無盡誘惑讓他們拖著內髒向我爬過來。
在槍口上點著根煙,我以前在電影里看到過這樣的鏡頭感覺很帥,今天自己也秀了一把,覺得,的確很帥。扔掉了機槍,我只有兩箱子彈都已經打光了,沒有子彈再牛的槍也只是燒火棍。拔出手槍挨個把那些殘存的僵尸爆了頭,終于安靜了,這就是世界,屬于我的世界,在這里我就是主宰我就是一切。
轉過身齊宇航、保琳、文娜、樂樂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為什麼他們的眼里有一種稱為恐懼的東西?為什麼他們看我的眼神那麼疏遠?難道不知道我是在保護他們嗎?在這樣的世界里只有我這樣的強者才能保護他們,可他們為什麼那麼的,那麼的怕我?
瞬間我感到我和他們之間樹立起一堵看不見的牆,他們在牆那邊,我在牆這邊•••••
孤獨,那刻骨銘心的孤獨剎那間充斥著我的心,如同回到那個小房間里一個人承受恐懼和痛苦。
怎麼會這樣?剛才的意氣風發被瞬間的孤獨擊得粉碎,我不想再承受那樣的感覺,汗水順著額角流了下來,握槍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
「我們是一體的,我們要敢于為別人犧牲自己。」這是保琳經常說的,比開始的時候要j ng練的多,幾天來這句話已經成了我們這個小團體的座右銘。但就在剛才我認為自己是這個小團體的保護者甚至我認為自己是這個團體的擁有者,但真的是那樣嗎?
「你擁有我們不能企及的力量,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我們這些人視為禁臠,你可以高高在上,你可以隨意支配我們的生命,但你會失去我們的友誼,你真的願意那樣做嗎?」
我搖了搖頭。
「你認為自己的強大可以支配一切,如果有比你更強大的存在那你是不是願意讓他隨意的支配你?」
我依然搖了搖頭。
「如果是這樣那麼回來吧!回到我們的身邊保護我們也接受我們的保護,讓我們一起創造屬于我們的奇跡。」
淚,彌漫了我的眼,滌蕩著我迷失的心,我可以失去生命但我不願失去友誼,我不畏懼死亡但我不敢承受孤獨。
感覺到有人抱住了我,一個、兩個、三個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兒,他們給了我最大的溫暖,他們給了我真正的力量,我屬于他們,他們同樣屬于我,我們是一個整體,我們可以為彼此犧牲,在他們中間我不是孤獨的,我的力量只應為這些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存在,我又回來了,回到他們中間。
坐在實驗室的地板上,我們四個大人擦拭著手里的槍械,樂樂在旁邊抱著她的小女圭女圭哼著跑調的兒歌。
「飛哥,你後不後悔。」齊宇航忽然問道。
「什麼後不後悔?」我反問道。
「你知道的。」齊宇航有點不自然的說道。
我看了看保琳和文娜,他們兩個也好奇的看著我,我想了想道︰「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