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抬起頭來，這次眼楮里是忍不住的震驚，「你真的是……智能生命？」
圓球大衛這次懸空圍繞他轉了一圈，語氣听上去相當輕松，「這次你是真信了！」
林海徹底有些無語了。
一個人工智能，就這麼處于這個地下空間之中，最初不覺得，然而如果這東西真的是機械生命，那麼前一段時間看著自己在擬真艙各種鼓搗，那種被偷窺的感覺，還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試想一個有智慧的大圓球，成天在旁邊陰陰的把你給盯著不說話，這家伙難道不光是機械生命，而且還有變態偷窺的**？
「江植去了哪里？」林海注意到大衛言語中的發現而不是創造，很明顯，江植並不是大衛的創始人，但在自己地下空間收納了一個人工智能，這種行為無論怎麼看也太非凡了一些。
「……想來此時正在旅行的途中吧。」
「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說來話長……而且這是頂級機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們難道很熟？」
林海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江植已經足夠臭屁，沒想到他地下室的這個人工智能，竟然比他還要臭屁，還要有讓人將其敲成一堆金屬廢銅爛鐵的沖動。
不過什麼事情發生在江植身上，似乎對于林海而言，也很習以為常，譬如他的擬真艙，竟然有進入清遠學院內部網絡的極高權限，甚至在擬真系統之中，還有那台機甲所儲存的七個動作，在千炮齊轟之下，達到21秒的成績。
要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就是林海奮力一搏，也僅僅只是13秒剛剛達標，連14秒都堅持不到。而從這里開始，每往上增加一秒的持續時間，就意味著機甲的操控機師，所付出的將是倍于之前的操控難度。
因為貼合實戰的話，時間越久，被圍攻的機甲受損程度也就越嚴重，操控難度自然更不可同日而語。那個21秒的記錄，足以讓林海想起來都是一種望而即止的豐碑。
「擬真系統里面，究竟是誰，竟然可以用那七個動作，在一百台機甲圍攻下面堅持到21秒的時間？」
林海有很多問題可以詢問，但是眼前，最讓他感覺迫切的，無疑就是這一點。因為正是接觸到了擬真系統里面的這七個動作，以及在這七個動作下帶給他機甲操控的進步，他或許也沒有辦法在清遠學院的考試中完成那道附加題，改變他的命運。
林海一度認為，帶給他加分最多的，就是那道附加題。否則就算是和鄭秋水認識，他也不一定能夠正規的通過清遠學院錄取。
對于那可望而不可即的21秒，他總是帶著一種敬畏感。
這就像是在地上看著空中飛機的速度很慢，然而真正讓飛機低空掠過，才能讓人感覺到那種驚人速度下的震撼。
就像是在電視上看動物世界相當安逸平和，就連那些野生虎撲食犀牛也顯得笨拙可愛。但是真正身臨其境，就明白強勢力量下所恪守的殘酷自然法則。
對于林海而言，他很清楚，別看他現在13秒的成績可以在星空戰地的網絡和清遠學院戰網中打得那些挑戰者落花流水。然而如果面對那21秒記錄的創造者，他可能會被對方砍瓜切菜得連渣都不剩。
那可是成百台機甲所攜帶的重炮熱磁武器，在幾乎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包圍的一場襲擊。
就像是一個人，面對周圍將自己團團圍困起來的上百號人，而且他們手上都攜帶著槍械和重武器，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只怕早就繳械投降，或者用不了一兩秒鐘，就被打成篩子。哪怕是防護力，能量罩再強的機甲，都不可能在千支炮火的猛轟下，存在超過三秒鐘的時間。
而有人居然能夠在那種情況下支撐二十一秒。
如果換一種情況，多增加復雜的地形，多增加縱深的面積，可想而知，哪怕是有成百上千台機甲圍攻，機師說不定也能突圍成功。
這樣的機師，又有多可怕？
現代的機甲，在特種作戰中的作用，十分之恐怖。一號這樣的機師，配合上先進的機甲，只怕就會像是那些古代騎士小說里的勇者一樣，可以千里奔襲斬下巨龍的頭顱。
亦或者，在現代戰爭中，突襲直接對敵方的指揮機構，實施斬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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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說那個記錄……江植閑來無事的時候，匆匆玩了玩而已……」
林海怔怔的望著圓球大衛，他不是沒有猜到記錄的創造者是江植，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法，讓他內心很是震動了一下。
僅僅是匆匆玩了一下，就創造了21秒，如果認真……又該是一個什麼恐怖的記錄？
林海第一次感覺到星河之外還有更寬廣星河的這種沖擊力！
或者說，那個神秘的江植，到底強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原來臭屁的人，是真的有這種牛逼的本錢，支撐著他這種底氣的，就是可怕的實力。
「江植，到底是什麼來歷？」
「一個和他的狗一樣討厭的家伙而已。」
大衛的聲音很輕蔑不堪，然後就是大黃十分不滿的狂吠聲。
林海終于明白大黃和這個圓球大衛的恩怨情仇到底來自于何處了。
這不僅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工智能，而且其本身，比江植還要傲慢許多。
「受挫了吧，13秒的成績，不要說江植隨隨便便玩的21秒，就是我來操控，都可以達到23秒。」
一個又一個的打擊接踵而至，如果說江植漫不經心就達到了這個水平，林海還可以理解並承受。然而這麼一個大圓球大衛在操控技術上都可以達到23秒，這簡直就是**果的打擊啊。而且你這麼輕飄飄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在鄙視自己嗎？
在這個地下空間，林海已經是感覺自己面前橫亙了兩座大山。
地下空間，對了……那四道門。
林海放目望去，江植的地下室之中，有四道緊閉的大門，從最初到來的時候，就非常惹眼，然而林海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開啟。就算有江植給的芯片卡，但是那四道門，外部卻沒有任何開閉樞紐。
沒有劃芯片卡的插槽……也沒有指紋鎖……更沒有識別系統……
所以當時林海一度以為，這四道門沒辦法從外部物理系統開啟，它們的開啟條件應該是某個中樞電腦之類。
然而現在看到圓球大衛，林海終于明白了，這四道門根本不需要外部樞紐，只需要面前的人工智能，就可以控制大門的開閉了。
「那四道門里面……有什麼？」
「無可奉告。」
「不要這麼小氣……」
「人類的好奇心果然是一種獨特的事物，支撐著你們文明的進步。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引領你的進步……想要知道門後面的答案，就自己親自去尋找。」
「我要知道怎麼尋找，還用得著問你嗎？」
「從你第一次進入地下室開始，鑰匙就在你的手上了。」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鑰匙，肯定不是芯片卡這類的東西，所以林海有些錯愕的看向那台擬真艙，「那七個動作的訓練……就是開啟大門的鑰匙？」
「只是鑰匙之一。」大衛那種不近人情的臭語氣再度響起，「你如果能達到15秒，就能夠進入下一個環節。」
這段時間，對那七個動作的修習，就讓林海提升到了高等機士的程度，而且能夠面對駐軍機師和馬賽學院頂尖學生也佔在上風，如果說接下去還有……那麼對于林海而言，這可是讓他會莫名亢奮到有些激動的一件事。
最重要的是，他的確好奇心被激了起來，那四道門後面……究竟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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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皮爾伯格的《人工智能》是給我印象很深的一部片子，所以我想這本書應該有這麼一個有趣的智能生命，「大衛」的名字，取自于這部片子的主角。也同樣是在向七十二編的《冒牌大英雄》小屁孩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