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刺頭女明顯不想鑽進車里,她猜不到羅沖會對自己做出何種事情。
羅沖把拎在右手的棒球棍扔進車里,又從她手上,把鋒利的砍刀慢悠悠奪了過來。
槍管架在肩膀上,刀尖又頂住了她的下巴,然後,冰冷的鋒芒順著脖頸開始往下滑,劃過**之間,嗤嗤啦啦的聲響中,似乎把衣服面料滑開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口子。
刀鋒繼續下滑,滑到她的兩腿之間,她不自覺地把雙腿夾緊了。
然後,刀鋒又回到**之間停住了,羅沖語氣陰冷︰「這時候要是來了輛110,我就劃開你的衣服,讓你坦胸露乳,然後,再挾持你與警方對峙。你認為,最終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此話一出,刺頭女一轉身,立馬鑽進了車里。沒錯,真若有警車恰好路過這里,事情就會被逼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他手持槍械,肯定不甘心被抓,肯定會拿自己當人質,發展到最後,到底是他被狙擊手擊斃,還是自己在記者的鏡頭下赤。果著上身死于非命,這都不好說了。
羅沖上車前,沖著停在牧馬人左則,那輛幾乎是半橫在路中間的車子喝道︰「停一邊兒去!」
司機還在車上,只要他把車子往路邊一停,總共四輛車貼靠路邊以正常方式停靠,即便有警車路過,也會當成是一群不良青年蹲在路邊,在此聚集。
一般來說,刺頭女這伙人,很多警察都是知道甚至認識的,只要不是打架斗毆,或是正處于其他某些違法行為的實施過程之中,都會裝作看不到,懶得管他們了。
這種小流氓,確實沒法管,他們沒有犯事,即便上來吆喝一頓,想把他們就此驅散,這些家伙也會死皮賴臉的圍上來跟你頂嘴,鬧鬧哄哄一番,最後還只能不了了之,警察也會憋起一肚子悶氣,次數多了,就會把他們看成是臭狗屎,懶得搭理。
坐進車里,羅沖在她右側,緊緊地貼靠著她,甚至還有些霸道地壓著她的肩膀。
「上一次,真以為那是把假槍?」
羅沖把砍刀隨手扔到前排座上,左手中的獵槍頂在她的肚月復之間,還輕輕地頂了幾下。
挺軟的,到底還是個女人。
隨後,羅沖右手在空中旋轉一周,玩個了小花招,像是變魔術一般,掌中突然出現了那把黝黑的手槍。
「拿著。」
羅沖竟把手槍塞到了她的手中,這使得刺頭女頓時愣住了。
「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然後,拿起它對準我的腦袋,咱倆一起扣動扳機,看誰先死。」
羅沖的語氣,就像聊天一般平淡︰「會用嗎?這叫m9手槍,外國貨,保險已經打開了,里面裝滿了子彈,你只需輕輕扣動扳機,咱倆就可以抱在一起見閻王,挺像殉情不是嗎?」
刺頭女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雙手微微顫抖著端起槍,卻沒有真的指向羅沖,而是啪嗒一下,比較熟練的就把彈夾退了出來,果然看到,里面塞著滿滿地子彈。
不是假的。
「這槍我認識,我爸爸也有一支。」
她的嗓子有些沙啞,像在沙漠里走了很久,沒喝過水,沒開口講過話那般艱難。
「怎麼樣,想不想死,快做決定。」
羅沖用肩膀壓了她一下。
實際上,即便她拿起槍想要射擊,泡泡也會別住她的扳機,或是關掉保險,再或以其他方式限制住她的行為能力。總之,她這樣的一個小女人,想要對羅沖構成危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刺頭女卻不知道,即便肩膀上扛著火箭筒,也不可能傷到羅沖。她深深呼吸,薄薄的鼻翼扇動幾下,又是長長呼氣,然後,卻把手槍放回到羅沖的雙腿之上,終于說道︰「我服了,再不敢惹你了。」
「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羅沖嘴角撇笑。
「這次是真的。」
刺頭女微微抬頭,以一種帶有屈服意味的眼神看向羅沖︰「你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的都厲害,我服了,很服你。」
羅沖哈哈一笑︰「這種話,我愛听。」
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挺好看的一張臉,折騰得像個……」
不知該怎麼形容她才對,便是收起手槍,撿回自己的棒球棍,下車後,隨手一揮, !敲碎了這輛車的左側車尾燈。車里面,她被嚇得猛一哆嗦,還以為他開槍了呢。
等到羅沖坐回牧馬人,關閉車門之時,那幫小青年還是一長溜蹲在馬路牙子上。
車里還響著王力宏的火力全開,羅沖隨手擰了一把,音量調到很大,轟,一腳油門,一把方向,火紅色的牧馬人拐上正路,轟鳴而去。
還敢追趕他的,只有‘忽然間整個世界開始在搖擺,節奏和音樂入侵了血脈,這次的戰略是火力全開,火力全開,火力全開……’,跟隨著他的車尾燈飄蕩夜空,逐漸模糊。
刺頭女坐在車里,神情呆滯,眼神空洞,也不知作何感想……
……
羅沖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多了,羅欣頤卻還沒睡,但已經洗漱完畢,穿著睡衣坐在客廳里。
「媽,還沒睡啊。」羅沖隨口問道。
「等到你十一點,再不回來,我就去睡了。」羅欣頤看著兒子,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哦。」
羅沖換過拖鞋,坐到老媽對面,問道︰「等著我,有事要說嗎?」
「沒什麼。’
羅欣頤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白色外殼的新款手機,溫聲說道︰「媽媽要謝謝你給我買了新手機,還有廚房里的豆漿機。豆漿機我很喜歡,可這手機,實在沒什麼必要吧?」
「快算了吧。」
羅沖擺擺手︰「前兩天,我在樓下看到一位收廢品的農民伯伯,他拿的手機都比你的新潮。以你的氣質,手里拿著個老古董,多不和諧啊。現在是和諧社會,有違和諧都是犯罪……」
手機和豆漿機都是羅沖上午出門前留在家里的,羅欣頤今天下班後才看到,根據兒子留下的字條才知道,這都是買給自己的。兒子這麼孝順,確實很開心,卻又不想他亂花錢,不懂得節儉。
羅沖明白她的意思,便道︰「放心吧,都沒花錢,是我從安安那里霸佔過來的閑置品。你不知道啊,她那個陽台上……」
羅沖就把這些東西的來歷仔細講述一遍,羅欣頤听過之後,略顯怪怨地白了兒子一眼︰「臉皮太厚了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家。」
「沒事。」
羅沖哈哈笑道︰「她的英文名叫‘羅沖不欺負我我不舒服斯基’,我拿得越多,她越開心。」
「你這孩子……」
羅欣頤也被逗笑了,女孩子這麼寵他,當娘的肯定會覺得很高興,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接著她又問道︰「林丹娜對你也很好,兩個女孩兒,你到底喜歡誰?」
「這個問題嘛……」
羅沖沒心沒肺一般略顯得意地回道︰「讓她倆自由競爭吧,誰對我最好,能把我感動到以身相許,也就有了結果。老媽,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反正我也不會對不起她們,等到將來,就算虧欠了哪一個,我也會通過其他方式彌補的。」
「你打算怎麼彌補?」同為女人,羅欣頤好像挺在意這些事的。
「面對一百萬,或許有人會說,你以為我是為了你的錢嗎?」
羅沖開始了假設︰「面對一千萬,有人會說,就算有了這些錢,我這輩子還是挺委屈的;面對一個億,她就會說,好吧,這輩子我認了,下輩子,你一定要明媒正娶的把我……」
沒等她說完,羅欣頤也就站了起來︰「我睡覺了。」
顯然,即便她認為兒子的話有些道理,但還是挺不愛听的。若以她的心願來選擇,再多的錢,也不如給孩子創造一個溫馨幸福的完整家庭。
「泡泡,老媽一定在心里罵我,變得越來越混蛋了。」羅沖心中自嘲。
對于羅沖的變化,泡泡卻是比較滿意的,她道︰「這說明,小主人的思想正在走向成熟,成長速度嘛,勉勉強強還算及格。」
「不要拿魔崽子的考核標準來要求我。」羅沖起身進了自己屋。
泡泡輕吐舌尖,很小聲道︰「但你好像,就是……」
睡覺,強化!
轉過一天,周日清晨,羅沖起床後,靈活數值提升到了十一點,三份生命能量給他增加了兩點。
還是因為,跨過十點這個分水嶺,除非是那種本身就以靈活而見長的獵物,才能以一份生命能量提升整整一點,比如體操運動員,跑酷選手,頂級的刺客等等。
上一次,靈活性從六點提升到九點,羅沖的自我感覺並不明顯,但是,這一次增強到十一點,可就不一樣了。
起床後,羅沖赤腳站在臥室中央,面朝窗戶,左邊是單人床,右邊是電腦桌,狹窄的房間里只剩了很小的一塊空白之處。
這麼點地方,別說是翻跟斗,轉個圈都能踫到這兒踫到那兒的,可這會兒,羅沖從心底里冒出一股子自信,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自信。
唰!唰!唰!唰……
嗤啦!
原地六個後空翻,手不觸地,也沒有踫到床沿和電腦椅,只不過,那嗤啦一聲,是由于動作幅度太大,把褲子裂破了。
「又長個兒了吧?」
羅沖提了提睡褲,原本這褲腰能夠提到肚臍眼以上,現在堪堪掛在胯骨上,像那種低腰褲一般,穿著睡覺都有點不舒服了。
不只是身高漲了一些,也變得健壯了很多,每頓飯那都是兩三人份的食量,可不是白吃的。
「力量與靈活的雙重結合,可不是壹加壹那麼簡單,泡泡,現在的我,能不能打得過大龍?」
羅沖心里這麼問,但自己給自己的答案卻是︰夠嗆!
「別被他一巴掌拍中,依靠你的靈活閃避,能夠擊中他的要害部位兩三下,以你的力量,應該可以把他放倒。」
泡泡分析道︰「這種局面極其危險,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的慘烈之局。但值得恭喜的是,以你現在的身手,只憑戰斗本能和一根棍子,不必動槍,也能把昨晚那一伙兒小流氓打得落花流水了。」
「好!」
羅沖噶蹦蹦握緊雙拳,沖著窗外發出無聲怒吼︰「我在說,世界的末日,就要到了!」
雖沒有聲音,泡泡卻知道他在表達什麼,咯咯咯笑了幾聲,以她那女乃聲女乃氣的稚女敕嗓音大聲喊道︰「魔子降臨,天地動蕩;惡魔之眼的凝視下,宇宙星河,世間萬物,卑微的你們,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盡情的顫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