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天點了點頭,說道︰「這次的軍事演習我必須去!」
此次,高世天口氣前所未有的堅定,然後說道︰「所以,爹我向你要的那一百個人你得盡快讓他們來成都。」
「不行,這事我不同意。」高世天還沒有說完就被改x ng狠狠的打斷了,高雄道︰「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由著你,唯獨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為什麼?爹,你以前不是常教我,我們堂堂七尺男兒要忠于國家,報效國家麼?怎麼?現在正好有一個報效國家機會,而你卻不同意?你能告訴理由麼?」
高世天也是有些怒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那來那麼多廢話?」聞言,高雄勃然大怒,揮了揮手,旋即淡淡道︰「你放心,大帥那里我會親自去解釋的。」
「天兒,別的事情為娘的都可以由著你,但是在這件事情是我你父親的意見都是一樣的。」見到車里面的微微有些沉靜,一旁的林憶雪也是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你要知道,咱們高家就剩下你這麼個男丁了,要是你再有個好歹,那你讓我和你的父親怎麼辦?難道你非要讓我和你父親白發人再送黑發人一次麼?」
說著,林憶雪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听到林憶雪的話,高世天不禁微微沉默了下來,是啊!高家就只剩下自己這麼一根獨苗,倘若自己要是再有個閃失,那麼,自己的父母百年之後又有誰來給他們送終。
想到這里,高世天自己的心里不禁有些壓抑,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娘,我知道,我的選擇讓你們很為難,但是,你是知道的,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現在r 寇r 益猖獗,屢屢冒犯我國國土,甚至,東北三省已經被他們佔領,國家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我身為一個男人,保家衛國乃是我的職責,而當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必須義不容辭,然而,這次的軍事演習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去了也是送死。」
「所以,這次的軍事演習我是非去不可的。」雖然高世天知道自己的這些話無疑會傷到父母的心,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要是這次的軍事演習失敗,那麼,他r 和r 軍開戰,我軍必然面臨著不利的局面。
所以,這次的軍事演習他必須得去。
「呵呵!」听到高世天的話,高雄頓時嘲諷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如果這次的軍事演習沒有你,我們川軍就必輸無疑了?」
對于高雄話中的嘲諷高世天恍若未覺,語氣很肯定的道︰「如果這次的軍事演習我不去,我們川軍必敗無疑。」
听到高世天的話,高雄頓時就被氣樂了,這小子還真是一點也不懂得謙虛啊!自己只是這麼一說,他還真承認了。
見到這一幕,高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深吸了一口氣,高雄臉s 頓時有些不好看,沉聲地道︰「我真是不知道你那里來這麼強大的自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事我絕不同意。」
高雄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剎那間,父子倆頓時僵持了下來,見到這一幕,高世天心里不禁暗嘆了一聲,看來父親是害怕自己到了戰場上沒辦法保護自己,要是有一天自己做了父親,面臨這種事情,自己恐怕也會做出與父親相同的決定。
畢竟,沒有那個父親想自己的孩子白白去送死。
在高雄的眼里,高世天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如果平時在成都耍點橫還可以,但是,一旦上了真正的戰場,那麼,類似于高世天這種小屁孩,那也只能被宰的份。
「哎!」高世天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決的道︰「爹,這件事情我沒得選擇,我必須要去,就算是你攔著我也要去的。」
听到高世天的話,高雄長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心痛和無奈之s ,大兒子不久前死于婚禮之上,而現在,自己唯一的兒子又要上了戰場。
一想到戰場上那殘酷的場景,高雄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阻止不了高世天。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脾x ng了,如果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撞破南牆也不會回頭的。
一想到兒子極有可能在戰場上丟了x ng命,剎那間,高雄感覺自己呼吸都覺得困難。
「真的不能不去麼?」深吸了一口氣,高雄目光看向高世天,眼神中甚至有著一抹哀求之s 。
高雄一向是一個非常堅強的男人,一般是不會露出這種眼神的,而這次為了高世天,不自覺間便流露出了他心里脆弱的一面。
見到高雄哀求的眼神,不知為何,高世天感覺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陣心酸。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心里長嘆了一聲,眼神頓時變得堅定了起來。
看到高世天那堅定的眼神,高雄便知道自己怎麼勸解也是沒用了。
想到這里,高雄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無奈之s ,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怎麼勸你也是沒用了,你要的那一百我今天就會讓他們來成都,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就和說吧!」
說完,高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疲憊之s 。
「老爺!」听到高雄的話,林憶雪頓時哽咽的叫了一聲,眉宇之間流露出焦急之s 。
高雄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夫人,天兒已經長大了,要做什麼就就由著他去吧!」
听到高雄的話,高世天心里不禁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高雄和他來個死磕,真要到那時,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
不過,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這麼糟糕,高雄也是個聰明之人,他焉能看不出其中的妙處。
既然劉湘敢讓高世天去參加這次的軍事演習,那麼,他必然有著一定的把握。
想到這里,高雄倒是釋然了。
「爹!」高世天看到高雄耳邊的兩縷略顯白s 鬢發,高世天感覺自己心里有股說不出的難受,雖然他不是原來的高世天,但是,畢竟身體里還流著和高雄相同的血。
正所謂,血濃于水,見到父親如此,他這個做兒子的心里焉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