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想要什麼盡管開口,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兒子。」金遠山敷衍道,只有先緩住張旭,讓他放過自己的兒子,以後在對付他就不會畏手畏腳了。
張旭听到金遠山答應的如此爽快,心知有鬼,但還是指了指莫思珂說道︰「我要最好的醫師給我們兩個治療。」
「我這就讓人請我家的師級煉丹師,讓他給二位治療。」金遠山答道,心想,正好可以有個人密切的盯著他們。
張旭仿佛看穿了金遠山的想法,搖搖頭,說道︰「我還沒說完,我不要你家的煉丹師,我們自己找醫師治療,不過要你出錢罷了。」
金遠山心中對張旭越來越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情,都有把張旭拉攏過來的心思了,只是兩人注定為敵,心中嘆息一聲,說道︰「沒問題,一切都听你的,趕快放了我家兒子便好。」
張旭再次搖了搖頭︰「鎮主真是急x ng子啊,我這還沒說完,你便迫不及待了,如果我放了你兒子,恐怕立馬就會身死在這兒了吧。」
金遠山心中一凜,本來對張旭只是極其看好,如今對張旭又是高看了一眼,張旭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只是想不到會被張旭一眼看穿,心中暗道︰「與此子為敵,當真費力。」
張旭見金遠山愣了一下,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測沒錯,笑了一下,說道︰「放過金少爺可以,不過你不單單要給我們金幣讓我們請醫師,還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寫下永不再犯我們二人,我便放了他。」
金遠山看向四周的那些佣兵,雖然不懼,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寫下那封保證書,r 後再犯張旭,難免會被人抓住把柄,心中略一思考,計上心頭,說道︰「這是應該的,只是口頭上的承諾,遠沒有白紙黑字來的重,不過我們是不是要讓一位有權威的人前來作證呢?」
張旭听到金遠山這句話,覺得不妥,只是實在想不到哪里不妥,況且有個權威的人作證,那比這樣更要好上一些,當下說道︰「我是沒問題,只是在黃昏鎮中,誰能主持鎮主你的事情呢?」言外之意就是,你是黃昏鎮的老大,誰比你有權威?
「哈哈,小兄弟言重了,我在黃昏鎮中雖然是鎮主,但是哪一位人物的話,我也不敢不听啊。」金遠山爽朗一笑,看到張旭上鉤,他當然高興了。
「哦?不知道金鎮主所說之人是誰?」張旭疑問道,據莫思珂所說,黃昏鎮中沒人敢管鎮主,鎮主便是黃昏鎮的土皇帝,如今听到鎮主親口說有人的地位比他更高,怎麼能不好奇?
「小兄弟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不過這個人你不用擔心,他在黃昏鎮中絕對是最權威的存在,眾多佣兵兄弟也都知道,那個人一直都是剛正不阿,說到這里,大家都知道是誰了吧?」金遠山說完這句話,看向四周的佣兵,問道。
佣兵們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來,約莫十來分鐘的時間,便有了結果。
其中一位恭敬地問道︰「不知道鎮主大人所說的,可是那位」說完指了指佣兵工會的第二層方向。
「沒錯,正是那位!」金遠山點頭道。
張旭在一旁听得一塌糊涂,好像他們說的那一位很神秘,佣兵們對那一位也很尊敬,只是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卻並沒有听說什麼人比鎮主更有權利,或者說是影響更大。
而在張旭旁邊的莫思珂卻不是那樣,在听到金遠山和那位佣兵對話之時,她便隱隱有些猜測,如今仿佛得到證實一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仿佛能請到那一位是很難的事情,當下插嘴道︰「據說那一位如今已經不管黃昏鎮大小事務了,不知道鎮主有什麼方法能請得動他?」
張旭在一旁听到莫思珂的話,心中更是郁悶,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那一位,就只有他自己不知道,當下也不等金遠山說話,便先開口問莫思珂︰「那一位到底是誰啊?怎麼沒听你說過?還有,他來作證的話,真的能牽制住這個金鎮主?」
「肯定能牽制住我,只要他出面的話,即便是讓我交出黃昏鎮,我也沒有半點怨言。」張旭說的聲音不小,並沒有刻意的隱瞞什麼,所以金遠山也听到了,這才會插嘴道。
听到金遠山的話,張旭疑惑的看了莫思珂一眼,想要證實金遠山說的是否屬實。
莫思珂緩緩點頭,卻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金遠山,因為金遠山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她實在是不相信金遠山能夠請出那一位,而且如果那一位出面的話,金遠山便不可能會再報復兩人,這是好事,只是金遠山會這麼好心?
金遠山見莫思珂一直盯著自己,知道她在疑惑什麼,笑著說道︰「那一位欠我一個人情,我這樣做也是讓兩位安心,你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好!我們去請那一位出來。」莫思珂道。
「這可不行,雖然那一位欠我人情,但是也不是我能請出來的,我們還是上去找他吧。」金遠山擺手道,好像讓那一位下來很難。
金遠山說完這一句話,一馬當先的向著佣兵工會的兩層走去張旭和莫思珂緊跟其後,不過張旭的手中還是沒有放開金少爺,萬一金遠山在途中攻擊兩人,重傷的兩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加上金少爺,一共四人,上了二層,二層是靈將和靈王那種高手接受任務的地方,一般無人前來,現在只有一位白發老者坐在其中,老者身穿一身白衣,臉上布滿皺紋,干枯的手中端著一杯茶,正在細細品嘗,老態龍鐘般。
可能是感覺到了屋內多了四個人,老人抬起頭看向張旭等人,渾濁的雙眼在四人面前一一掃過,即便是在恐怖異常,只剩半口氣的金少爺身上也沒停上一下,唯獨看到金遠山之時,眼中j ng芒一閃即逝。
放下手中的茶杯,老者淡笑道︰「原來是鎮主啊,不知道鎮主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語氣淡然,似乎對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您這是折殺我了,您叫我遠山就好。」金遠山恭敬道,頓了一下,又道︰「我來此呢,是想要讓您幫我做個保證。」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好說,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呢?」邊說邊將視線在張旭,莫思珂和金少爺的臉上一一掃過,心中已然知道了大概,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又要做一些昧著良心的事情了。
果然,金遠山指了指三人,開口道︰「我的兒子與這兩位發生了沖突,一場大戰下來,各自受傷都不輕,我兒被兩位生擒,技不如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道這里,又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只是我的名聲實在是不好,前來索要兒子,這兩位卻擔心放過我兒子之後,會遭到我金府的報復,讓我寫下永不冒犯兩位的保證書,我便想到讓您來做一次保證人,也只有這樣才使這兩位能放心,畢竟您的聲望在黃昏鎮中時最高的。」
听完金遠山的話,張旭心中冷笑一聲,「這人還真不要臉,明明是你兒子帶人圍攻我們,反被我們生擒,卻讓你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過這些話在心里想一想就行,說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
老者听完金遠山的話,說道︰「這種事情我是義不容辭啊,現在就請鎮主寫下保證,我做個見證人。」說完這句話,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了筆和紙,遞給金遠山,然後又對張旭和莫思珂說道︰「我做這個見證人,不知道你們信不信的過呢?」
張旭心中不以為然,莫思珂卻是非常的信任老者,對他彎腰恭敬道︰「我當然信得過您,有您作見證,是我們的榮幸。」
老者呵呵一笑,沒有說話,轉身看向金遠山,金遠山接過筆和紙,剛寫完絕不冒犯張旭兩人的保證時,張旭忽然插口︰「我說過,不單單是放我們離開和以後絕不冒犯我們,還要給我們金幣,讓我們治療傷勢。」
「這是自然,你們請醫師花多少金幣,全部算到我金府之上,我會派人把金幣送到那個醫師手中,」金遠山說道。
「不行!我要你把金幣一次給清,而且是給我們,我們請哪個醫師,我們自己付金幣。」張旭見莫思珂對老者這麼信任,金遠山對老者也是這麼的恭敬,當下又開出一個條件。
「你們要多少,說吧。」金遠山看樣子真的是很心疼他的兒子,也不怕張旭獅子大開口,直接就問他們要多少。
「我要十萬!」果然,張旭獅子大開口道。
「嘶」
金遠山倒吸一口冷氣,十萬金幣可不是小數目,不過為了兒子,他必須得拿出來,而且想到以後會在拿回來,也就釋然了,咬了咬牙說道︰「好!十萬就十萬!」
說完,在紙上刷刷寫上給張旭十萬,絕不要回,然後將紙丟給張旭,說道︰「現在能放我兒子了吧?!」
張旭聞言,將昏過去的金少爺送到金遠山的手上,然後拿住紙張,對金遠山說道︰「不過我要等金幣來了再走。」
「哼!你隨意!」金遠山冷哼一聲,抱起兒子便向下走去。
良久
金幣終于送到張旭的身邊,但是張旭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重傷的他們很難抬動這些金幣。
無奈,只好將此事告訴老者︰「我們現在沒辦法帶走這些金幣,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們一下?」張旭不敢讓金遠山的人幫自己,因為他怕金遠山的人知道他們住在那里。當然,就算張旭去找金遠山,金遠山估計也不會讓人幫他。
老者卻很是爽快,說道︰「嗯,這件事情讓工會的人幫忙就行,就說是我說的。」說完,有端起了那杯茶,細細品嘗。
張旭見老者也不願說話,道了一聲謝後,便讓佣兵工會的人幫他們準備了一輛獸車。
獸車就好比華夏的馬車,只是馬換成了一種名為代步獸的魔獸,代步獸的真正名字沒人知道,只知道代步獸安靜,並且速度快,容易養護,容易掌控,是開陽大陸底層的主要交通工具,所以便用代步命名。
二人上了獸車,張旭駕駛,莫思珂坐在車里面,而獸車也被佣兵工會的人送給了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