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你的命真好,這樣的好事都能讓你踫上。」
鐵蛋羨慕不已。
王大志不以為然,繼續講下去。
調到總公司的前半年,王大志一個人呆在監控室里,偶爾會到前面辦公室遇上陳蓮花。
陳蓮花拿足了陳總的派頭,從沒正眼看過王大志一次,更別提和他說話,就像是從來就不認識王大志似的。
王大志班上的舒坦,工資掙得開心,身邊也從不缺女人,對于陳蓮花這樣的做派,他心中好笑,也沒放在心上。
到了總公司,王大志才知道關于陳蓮花的故事,也漸漸地知道了些鮮為人知故事背後的故事。
陳蓮花看起來一步登天,高高在上,呼風喚雨,風光無限。
一個女人,隨了一個大自己二十歲的有錢男人,還給對方生了一個兒子,有房有車,有地位,有錢,這輩子算是享福了。
物y 至上新社會,笑貧不笑娼的新人類。
女人大都被教成了牽牛花,蔓菁藤。
多少女人,為了物y 爭著搶著要把自己賣出去,想纏繞住有錢人,賣個好價錢,可惜,除了少數幸運兒,多數人一輩子都栽在惡狼、y n棍、騙子的手里。
這本來就是一場豪賭。
一場女人以身為籌碼的豪賭。
贏了,身價倍增。
輸了,血本無歸。
陳蓮花能有這樣的好運氣,王大志看得開,覺得她有值得牛逼的資本。
後來,知道她的事情多了,漸漸地覺得陳蓮花特可憐。
錢,陳蓮花真的不缺。
不單是她自己,就連老爹老媽還有那個一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唯一的親兄弟,都跟著她沾了光,該有的基本都有了,可謂是雞犬升天,一榮俱榮。
據傳說,神華公司從老廠往新廠搬遷的時候,光是陳總穿的鞋子,就裝了滿滿三皮卡車,每一雙,都不下一千塊。
一千塊,在那個時候,可是一個一般工人一個半月的工資了。
陳總身上穿的戴的用的,一天三換,無一不是名牌。
有人戲言,如果陳總哪天被打劫了,別的不說,光那一身行頭,就夠一般的小賊過上十年好r 子不成啥問題。
那時候,就算是縣長縣委書記級別的人物,座駕能配個桑塔納2000,絕對算是豪華。
老張一出手,就給陳蓮花買了一輛路虎,一輛寶馬,夠牛!
除了錢,快四十歲的陳總,幾乎一無所有。
有後代,卻不屬于她。
一個兒子,還不到一歲,就被老張(張光輝)以本地的教育檔次太低為由,弄到遠在千里之外的b ij ng,有專人喂養著。
陳總想見一面兒子,必須得坐著飛機到b ij ng去,事先還得先約好才成。
公司表面上是她在管,事實上,經濟命脈一直牢牢地掌握在老張的手里。
公司一切很正規,離了她,照樣運作。
陳總,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沒朋友,沒家,沒親人,沒z y u。
圍著她轉的人很多,男人,女人,形形s s 。
他們表面奉承,笑臉相迎,畢恭畢敬。
明眼人都能進看出來,那都是看在她手里錢的份上,而並不是她這個人。
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市區最好的路段,有一個最豪華的別墅是老張買給她的。
除了一個看門打掃衛生的老媽子,偌大的別墅悄無一人。
一年不知道能不能輪上一次,老張心情好了,會飛回來,在這個別墅里和她呆上一兩晚上就又飛走了。
那個在別人眼里宛如皇帝一樣尊貴的男人,屬于她的時候,只有這麼多。
準確的說,她只是他的眾多玩物中的一個,一群金絲雀中的一只。
有專車,還有一個是老張特意安排的一個專職司機兼保鏢。
誰知道這個司機是不是老張安得眼線看護她這只金絲雀的。
錢越多越好,女人越年輕漂亮越好。
四十歲的女人,魅力已經擋不住那些青ch n蕩漾的女孩了。
老張還能夠偶爾「寵幸」她一次半次,大概是因為念舊的緣故,有多少情意在里面?
住了幾次,陳總干脆沒事就住在了公司里。
白天遛狗,晚上徹夜徹夜的打麻將。
老張曾經很大度的要給她一大筆錢,讓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她很聰明的拒絕了。
誰知道這樣的話是真還是假?
萬一是老張的試探,那麼依老張寧肯我負天下人,不準天下人負我,飛橫跋扈,反復無常的個x ng,只要老張一個不高興,懷疑她不忠的話。
只要一句話,不但前半生靠青ch n打拼回來的地位金錢轉眼就沒了,後半生絕對淒慘無比。
她知道,除非老張死了,否則,她永遠是只屬于老張一個人的私人用品。
說到這,王大志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也好著呢啊。現在這樣熬個幾年,老張一死,有那麼多錢,想干啥不行?」
鐵蛋不以為然的說道。
「人啊。沒錢的時候,削尖了腦袋往錢眼里鑽,有錢的的時候,又拼命的想把削掉的東西找回來。」
王大志感嘆一句。
在鐵蛋的一再催促下,王大志講起了關于他和陳總,關于盤子的故事。
大半年後,有一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門房的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張枝頭交給了王大志,一再安頓說是陳總親自指示,讓他把盤洗一下。
門房所說的盤,是公司監控室里主機上的硬盤。
洗盤子,就是把硬盤里不需要的攝像記錄刪掉。
王大志當時一愣,不過沒說什麼。
但凡監控,到了一定的時間,自動會清理掉舊的磁盤記錄,根本就沒有洗的必要。除非是有一些年代久了,但是還需要保留存檔的東西。
廠里就那麼點破事,有什麼值得事如此鄭重其事,還要公司的老總親自來安排的?
看了看那張寫的清清楚楚,什麼該留什麼不該留的一大堆清單,怎麼看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王大志怎麼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郁悶地看完,翻到背面。
背面有龍飛鳳舞像是有人隨手畫上去的兩個字,還有長長的一排數字,亂的就像是孩子的涂鴉之作。
鼎盛。
57198789827654100992230318。
這就是背面所寫全部的內容。
王大志翻來覆去的看,心中一動。
鼎盛,那不就是當年王大志和陳蓮花經常去纏綿的老根據地麼。
前面的那些數字,不知道是什麼東東,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但是一看到最後318三個數字,王大志心里算是明白了。
318.那可是當時王大志在鼎盛賓館的包房啊。
在那個房間里,陳蓮花和自己度過了多少個魚水之夜?
再一琢磨,2230,不就是晚上十點半麼?
晚上十點半,鼎盛賓館,318房。
陳總,
以工作的名義,終于耐不住寂寞,向王大志,她的第一個男人,發出了幽會的暗語。
去還是不去?
最終算定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也很想知道,時隔多年以後,同樣的一對,不一樣的境遇,就在那同樣的地方,說不定還是同樣一張床上,重溫舊情,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王大志想了想,還是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來到鼎盛賓館。
前台一問,318房已經被預定。
再問,預定的人是王大志先生。
不用說,這是陳總用他的名義開的房。
王大志表明了身份,拿著鑰匙上樓直接殺到318房。
房里沒人。
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放著東西,就像是有人剛來探過親一樣。
吃食、水果、飲料、煙、啤酒……
吃的、喝的、抽的、應有盡有。
電視開著,上面正演著一哭二鬧三上吊又臭又長的現代愛情劇。
這說明,在王大志上來之前,有人特意來過,還打開了電視。
房間還是當初的房間,不過房間里以前那張和陳蓮花一起滾過的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張更大看起來更舒服的大床。
王大志毫不客氣的吃了幾根香蕉,幾只芒果,喝了一罐飲料,又吃了點零食。
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還是沒人。
王大志模了根煙,剛點了根煙躺在床上。
房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了,陳蓮花模了進來。
二話沒說,一個惡狼撲食壓在了王大志的懷里。
動作之快,幅度之大,王大志一時沒反應過來。
要不是眼疾手快,手里的煙頭就把高檔的床單燒個洞洞出來。
沒有什麼廢話,此時此刻,似乎說什麼也是多余,王大志扔掉煙頭,立刻龍j ng虎猛地進入了狀態。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一場馬拉松似的床上前戲做的可謂轟轟烈烈,一對痴男曠女都情不自禁,興奮不已。
就在王大志躍馬扛槍就要沖鋒陷陣的時候,陳蓮花忽然一把推開了他。
原本已經月兌得光溜溜的陳蓮花,翻了起來,在王大志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不慌不忙地站在床上,開始一件件地穿衣服。
r 罩。
背心。
吊帶
小衫。
絲巾。
一件件有條不紊的穿了起來。
她穿的很慢,很細心。
上衣一件件整齊的穿好,連先前情急中略顯礙事被她自己去掉的耳環、項梁、金鐲子、六個戒指都一一戴好,還拿出鏡子照了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