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戰歌 第八十八節︰

作者 ︰ 開心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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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要回家一趟!」這天晚上,一番纏綿之後,莎莎忽然對王大志說道。

「回家?啥時候?」王大志大吃一驚。

其實從上次一連接了兩個電話之後,莎莎好像就有心事了,王大志問過她,莎莎每次都問非所答地掩飾過去了。這都已經幾天了,王大志幾乎已經忘了。現在莎莎這樣一說,王大志就覺得,這事一定和她接的那些電話有關。

「就這幾天。這里的事情再安排下就走。老公,對不起,這個時候,一切都要靠你了。」莎莎緊緊地摟著王大志,淚眼婆娑。

王大志急的抓狂,氣得罵娘,可是依然沒有問個所以然來。莎莎安慰王大志,只是家里出了點事,她必須要回去一趟,處理好就來。

很快。

又忙活了兩天,莎莎帶著王大志把該辦的、該交代的事情安排了一番,王大志送莎莎到了火車站。

兩個人在站台上依依不舍,莎莎轉身離開的那一刻,王大志的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失魂落魄地回到兩個人的小窩,王大志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忍不住一陣黯然神傷。

這天晚上,王大志破天荒的一個人喝掉了一瓶多二鍋頭,直到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半夜里忽然醒來,覺得頭疼y 裂,口干舌燥,王大志從床上跑起來,搖搖晃晃地去廚房找水喝。

他咕嚕咕嚕的一口氣灌進三杯水,才覺得好受了一點。胯下的龍根高漲這,讓他更是煩躁。

他悶著頭往床上走去,走進臥室,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他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那個女人是娜娜。今天晚上他不知道怎麼也回來了。似乎也喝了點酒,連上班的衣服都沒月兌,就躺在那個屬于他的臥室睡著了。

王大志撕扯她的衣服,娜娜被驚醒了,踢打著,撕咬著,王大志恍如未覺,除卻內褲後,他絲絲地壓著娜娜的身體,讓他一動都不能東。他模索著,然後使勁的一挺腰,進入了娜娜的身體,

娜娜發出了一聲慘叫。

王大志俯,在娜娜的身上臉上胡亂的輕吻著,就像是莎莎所喜歡的那樣。他的腰不停地聳動著。

娜娜的額哭喊沒那麼那地變成了聲音,最後緊緊地保住了王大志的身體。

兩句軀體在床上不听的翻滾著。

當王大志睜開眼楮的餓時候,娜娜穿戴一新坐在沙發上。

王大志此刻已經完全的清醒了。他想起了昨晚的額事情,從床上爬起來,套上衣服。

娜娜冷冷地坐在那里。一聲不吭,也沒有看王大志一眼。

「娜娜……我。」

「吧唧!」一個響亮的耳光!

王大志在衛生間收拾好了,也想好了一番措辭,這才滿臉溫柔的笑意,蹲在娜娜的腿邊,剛一開口娜娜的一個耳光毫無征兆的扇在他的臉上。

王大志騰地站了起來,兩眼冒著凶光。

娜娜也站了起來,毫不示弱的瞪著她。

虧莎莎如此待你,她這剛一走,你早就敢對我這樣,**還算是人麼?

老子不算人,**哇的又算什麼?你個臭婊子!昨晚讓老子鬧得舒服的時候,又是哼哼唧唧又是亂抓亂咬的時候,**怎麼不說什麼啊?現在跟老子來這手,啊!

王大志聲s 俱厲的等著娜娜。

要不是我喝醉了,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和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干那樣的事情的。老娘是舒服了,**的不也是很舒服麼,現在我告訴你,立刻從這里給我滾出去,負責,我對你不客氣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王大志按照莎莎的交代,前前後後地忙碌起來。

以前莎莎在的時候,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做起來很簡單。王大志一天一派頤指氣使,胸有成竹的樣子,現在,莎莎這一走,一切都需要親自來做的時候,他才發現困難重重。哪一樣事,要是c o心不到都不行。王大志覺得自己像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這才感覺到什麼叫心有余力不足!原本以為自己很能干,現在才知道和莎莎的差距到底有多麼大了。

好在莎莎一切安排的很周密,大體上也七七八八了,王大志雖然有點手忙腳亂,總算沒有弄出大的紕漏。

一轉眼,就快到元旦了,

自從莎莎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後,就再也沒有跟他聯系,就像是忽然失蹤了一樣。起初幾天,王大志幾乎每天都要給莎莎打N個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一直關機。

隨著計劃開業的時間越來越近,王大志心里也越來越不安。

1998年1月10號。晚。

東北人家二樓包間。

王大志一個人坐在桌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桌上的酒菜很豐盛,可是絕大部分動都沒動,已經涼了,

原本計劃的開業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莎莎那邊依然杳無音信。眼看就要過年了,王大志覺得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他無從下手,只有等莎莎來了再說。

原本看起來很美好的一切,因為莎莎的忽然離去,變得迷茫起來。他也想過自己先張羅著把這個茶樓弄起來,好讓莎莎回來的時候給她個驚喜,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弄好,也只好作罷。

茶樓的基礎裝修已經告一段落了,水電暖、衛生間、瓷磚、頂子、牆面、門窗、這些裝修工人該弄的都幾乎完工了,有一些地方,按照莎莎的計劃,是要貼壁紙的,還有一些地方是留出來做廣告燈箱的,王大志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樣的東西好,只好空著。四台麻將機是從省里定的,還沒有發過來。還有一些小裝飾王大志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只好全部停了下來。

王大志也想好了,實在不行的話,過完年,就把那個店弄成個洗頭房算了。麻將機反正訂好了,就拉過來扔到里面,一切張羅起來再說。

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份事業,他絕不會半途而廢的。

青煙裊裊,王大志眼神空洞,表情有些落寞。

莎莎走了。

蓮蓮走了,去b ij ng給孩子治病去了。

鐵蛋也不在,他忙著張羅收購站的事情,自顧不暇。

至于那些朋友,王大志現在沒有一點心思再和他們敷衍。

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里,默默地等著。

他在等一個大場子。就在今晚,東北人家,309有一個大場子!

安樂縣真正的銷金窟,只屬于金池鳥迪廳、豪宮俱樂部、皇馬夜總會這三家。

像東北人家的這種賭局,只能算大眾化的,談不上什麼豪賭,一共十二家,分別散落在縣城的四處,相隔都不很遠。所謂的大場子,就是賭注檔次相對又高了一個層次的場子。那種場子,有著更加嚴格的規矩,每月都有固定的時間和地點,像「東北人家」,一個月就能輪上一場。能到這種大場子來賭的,手底下沒有些閑錢的,想都不用去想。

這種場子,王大志好幾年前趕過兩場,每次都沒能堅持多久就輸的干干淨淨。

王大志現在的底氣比以前要足的多得多。

上個月,工資領了1100,拿了周凱的一萬多,這些錢到現在還原封未動,加上贏來的三萬多,王大志手底下的資本已經接近五萬。周凱是王大志上班那地方關系最好的一個同事,外地人,現在在家養傷。那一萬多塊錢是周凱的傷殘賠償金和三個月的補助。王大志給代領的。除去那幾天買東西花了三千多,再加上買宋金剛的房子花了4000、給鐵蛋的4800、蓮蓮借走5000,王大志手底下自己的錢還有三萬多。張羅茶樓這段時間,大部分都花的是莎莎的錢,王大志雖說也花了一萬多,莎莎走的時候,留的那張存折上,還有三萬多塊。說起來,投資那個茶樓,王大志一分錢都沒花,手底下還多出來兩萬塊。

五萬塊錢,放在那個時候,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再次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王大志下樓。

飯館大廳里有些冷清,一個肥胖的、滿臉痘痘的服務員趴在桌子上在打瞌睡。

王大志沒有和那個肥妞多磨嘰,結掉飯錢,又扔給她兩百塊錢,要了張寫著「309」的小牌子,然後把兩萬塊錢的人民幣,兌換成了這個場子專用的賭博籌碼,他揣起籌碼就往樓上走去。

309在三樓的最里面,和306里面的布局差不多,只是空間更大些,裝飾上更高級了些,有空調,有電視,有沙發,還有換氣扇等一些別的東西。

王大志推門進來的時候,包間里已經有九個人了。他找個沒人的座位,安靜地坐下。掏出一包「軟中華」,扔在桌上,然後抽出一根悠閑地點上,目光開始隨意瀏覽起屋里的人。

這些人,單看派頭和穿著,就比306那些人要高上一個檔次不止,似乎也有素質的多。

沒人大聲喧嘩,他們衣冠楚楚很有涵養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情淡然。此刻,這里不像是個賭場,倒像是一個上層人士的小型派對。有幾個人低聲談笑著,沒有人搭理王大志,他坐在那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草!都TM裝什麼B啊!有兩個臭錢,就TM成文明人了!想當年老子坐在這里的時候,你們還都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混呢!」王大志心里冷冷一笑。

其實,這里的很多人王大志都認識他們,他們也應該認識王大志,只是似乎不屑與王大志打招呼而已。

那個頭發梳的油光、五十多歲的大胖子是鎮中學的副校長黃明。王大志念書那會,他還是個普通的代課老師,和王大志有過不止一次的交往。幾年的工夫,混起來了,此情此景,似乎把當年害他頭大的王大志徹底遺忘了。

那個扎著藍s 條文領帶、四十多歲的馬臉漢子吳一堅,是土地局的一個司機。在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整r 像條哈巴狗似的跟著一幫領導混吃喝之前,王大志沒少和他喝過酒、談過心、泡過妞。吳一堅此刻人五人六的一臉嚴肅,像個zh ngy ng領導似的目不斜視,王大志怎麼看都覺得很好笑。

那個帶著眼鏡、年齡和王大志差不多、一本正經、樣子很深沉、很威嚴、很斯文的家伙叫徐榮,是教育局的一個小官兒。據說此人連初中都沒有畢業,是靠裙帶關系混起來的。徐榮混社會的時候,和王大志稱兄道弟的也不算生疏。

那個雙手帶著六個鑽石戒指、正和一個女圭女圭臉、渾身上下掛滿了金晃晃首飾的「老女人」正在低聲說著什麼的家伙,是人民醫院的一個科室主任劉杰,外號叫做留一刀,出了名的好s 貪財。

那個謝了頂、滿嘴金牙的家伙,不就是鎮上賣農資化肥的孫侉子麼?這孫子以前是撿破爛的,這幾年靠搗騰假藥、假肥的,也躋身高級人物的行列了。

至于那個長的頗有幾番姿s ,只是臉上的粉搽的有些過厚的「老女人」,王大志倒真的不認識。還有那個年紀較輕,穿著暴露,嘴里叼著根煙,長的很嫵媚的女人,估計不是「小姐」就是某個有錢人的「寶貨」*。剩下兩位比較年輕的,王大志都沒有見過。其中一個,是個小白臉,長的很秀氣,戴著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彬彬有禮。王大志依據經驗判斷,他八成是個吃軟飯的貨。還有一個金魚眼、瘦干瘦干的小伙子,面皮蠟黃,目光y n冷,看樣子不是肝炎就肯定是酒s 過度,王大志斷定他是個混子——外地的混子。

本地的混子不會出現在這里。他們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盤,是不能參與場子的。這也是黑三爺的規矩。

功夫不大,門輕輕地被推開了。兩個十七、仈ji 、長相俊俏的小丫頭走了進來。她們都穿著紅s 的超短裙,低領紅s 短袖,身材玲瓏有致,高挺的胸前,都掛著個藍s 的小圓牌子。牌子上一個寫著018,一個寫著016幾個大大的數字。

018端著個盤子,盤子放著不少的東西︰一副特制的搖單雙專用的骰盅,紅s 的,看起來比一般的骰盅略微大些,也略微j ng致些。兩條硬中華香煙。兩包抽紙。一個r 白s 的筷子般的東西,只是比起一般的筷子要長了將近一倍。一個圓肚的紫砂茶壺。一打一次x ng的紙杯。

另外一個小丫頭,手里拎著一箱子的飲料,箱子上面寫的全是些外國字。

兩個小丫頭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放到桌上,熟練的擺好。然後,她們一起施禮後退,規規矩矩地站到門口。

有錢就是TM的牛逼!

王大志心里暗道。

坐在這里,單看這派頭,讓人不知不覺就覺得高尚了許多。王大志盯著那兩個美女,感覺有些意外。他也算是這里的常客了,這兩個漂亮MM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

「到點了,人還沒有來夠,我們開始麼?」那個雙鬢微白,頭發油光滑亮、梳理的一絲不苟的消瘦臉龐的男子環視了一圈,淡然問道。

場子里一共有12把凳子,現在已經坐了10個人,還差兩個人沒到。

按規定,場子可以有12個人參加,多一人都不行,更不允許有旁觀的閑人。這也是黑三爺的規矩。

王大志默然無語地看著桌子上的那副骰盅。

「開吧。」老女人嬌聲嬌氣地說道,目光掃過全場,到了小白臉臉上的時候,稍稍停頓下。

其余的人都沒有說話。

不過,誰都能看出來,這個提議,在座的人都已經默許了。

「那我們就開了。今天怎麼定莊?」消瘦男子又問道。

還是沒人說話。

場子里的氣氛有些微妙。

躊躇之間,除了王大志,屋里的每個人都躍躍y 試,又都極力裝出一副高傲、淡然的樣子,仿佛這個時候,誰要說話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似的。

按規矩,沒有人主動要求當莊的時候,需要搖骰子定莊。一人一次,點數最大的當莊。

「既然大家都這麼謙虛,那就按規矩來吧。」消瘦男子看到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微微一笑︰「我先搖了。」

說完,他拿起骰盅穩健的搖了兩下,放到桌上,慢慢地揭開。

一個五點。一個四點。

「九點。」消瘦男子淡淡地一句,把骰子交給坐在他下面的那位老女人手里。

老女人微微一笑,拿起骰盅輕輕地搖起來……

王大志的腰板不由得挺直了。

三樓的這些房間,其中有兩間是麻將室。還有幾間,是休息室——當地人習慣叫「炮房」,其用處不言自明。其余的幾間,都是搖單雙的房子,當地人習慣叫做「寶室」。每個房間里,賭博的賭注的大小都不一樣。王大志家常混跡這里,知道這里的規矩。他前面進的那個306房間,最低下注金額是50塊錢人名幣,最高是1000塊。今天這個房間,最低下注額度是500塊,最高是5萬。對于王大志來說,在這樣的場子,穩健一點的玩的話還行,要是當莊的話,就他兜里那幾個錢,弄不好連一局都玩不下來,他難免有些緊張。

老女人搖出了一個兩點。

骰子繼續往下傳著,最多的點數是那個看起來很威嚴的中年男子搖出的11點。

到了王大志,他極力裝作鎮定地端起骰盅,搖了搖放下,然後慢慢打開。

骰盅手感不錯,捏著還挺舒服,不知道是玉的還是瓷的,還真有點分量。里面還有一個固定的半圓全透明罩子,把骰子完全的罩在里面。

兩個四點。八點。

王大志暗暗長吁一口氣,把骰子交給了下一位。

坐在他下手的孫侉子,看到王大志的樣子,嘴角微微一癟,一副鄙夷的神情顯露無疑。

最終,還是11點最大,那個中年男子,理所當然的成為莊家。

小官兒不再矜持,月兌下外套,然後把骰盅穩穩地拿到手中,兩手握定。他的目光慢慢環視一圈,然後低沉地說道︰「嘗寶!」

他用力而又穩健地「嘗」了三次寶。

骰盅里先後搖出了一個單、一個雙、一個單。

「下注!」男子又搖了三下,穩穩地把骰盅放到桌上,簡短的說道。

四點多的時候,306里又進來三個人。此刻,場上氣氛正濃,誰也沒在意新來的人。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最先進來的那個人,卻二話不說就擠到桌前,一手扶桌子,一手指著王大志,大聲說道︰「草!大求,給我下來,我要當莊!」

場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三爺的場子里,居然還有不守規矩,敢一進門就喊著搶莊的人?這樣的人物,安樂縣這幾年還真不多見。誰這麼拽啊?

所有的人忍不住一起把眼光投向來人。等看清來人的尊容,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鄙夷、惱怒和不耐煩的神s 。

「草!你媽有病啊!」大部分的人,或明或暗的罵一句,繼續忙活,根本沒人把來人的話當回事兒。

敢喊這話,如果是穿制服的,或者是本地財大氣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或許還有點作用,可是進來的這三位,形象實在和敢攪局的人扯不上一絲半點的關系,充其量就幾個傻B。

進來的這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喊話的,是個身高只有一米五、六的四十多歲的男人,赤褐s 面皮,山羊臉,一身髒兮兮、皺巴巴的米黃s 中山裝,戴著頂文物級別的鴨舌帽,瘦了吧唧的,要是走在大街上,估計一陣大風就能刮飛。在他身後,跟著兩個同樣臉s 的中年男人,看穿著打扮,都是地道的工地小工。

來的人叫白三,屋里很多人都認識他。白三是個外地侉子*,沒什麼真材實料,也沒什麼家業,最大的本事就是喝酒,然後借著酒勁對人胡吹亂侃,說自己曾今去過什麼什麼地方,以前干過多大多大的事業。說是小老板,可他攬的活,幾乎都是別的包工頭吃剩的渣子,運氣好了,還能喝幾口稀湯。平時,也就是一受苦的貨。和一般靠體力掙點小錢的下苦人,其實沒有什麼兩樣。

這樣的人也敢來這里攪局,不用問,只有一個理由︰喝多了!

白三的確是大了,搖搖晃晃,渾身酒氣,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含糊不清的。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兩人,也是一身酒氣沖天。

也就是在三爺的場子里,換在別的場合,早被哪個猛男一腳踹出房門了。

王大志抬起頭看了一眼,沒吭聲。

說起來,白三王大志不但認識,而且很熟。起初是在朋友支的酒桌上認識的,後來還一起喝過幾回酒。再後來,王大志的老板家里蓋了幾間房,找人收拾,王大志就把這活介紹給了白三。白三帶著老婆、小姨子干了多半個月,也算掙了一回高工資。也因為這次,王大志就把白三的小姨子勾搭到手了,睡了N遍,再後來,又勾搭上了白三的老婆,到現在還不曾斷過往來。

前段時間,王大志和白三在酒場上還喊了幾句。這檔子事,今天在場當中也有不少知情的。

「草!大求,我說讓你下來,听見沒有?!老子要當莊!」白三站在那里,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王大志,口氣越發張狂。

王大志「騰」地站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右手捏著個飲料瓶子,目光炯炯地瞪著白三︰「草!你TM想干啥呢?!」

「我要當莊!你給我下來!」白三也不甘示弱地瞪著王大志。

白三最近混的不錯。

剛剛包點「大活」,又順順利利地結了一筆上半年的賬,這一高興,就和工友們多喝了兩杯。事有湊巧,他請人吃飯的地方,就在這個東北人家。本來吃完喝完了,正主兒走了,白三實在沒的吹了,也該走了,偏偏結賬的時候,玲玲幾句老板長,老板短的,直叫的白三渾身發酥,當著手下的面,白三一時豪氣沖天,自然順著玲玲的意思,要帶兩個老鄉來「開開眼界」。

交了一百五十塊錢的份子錢,白三心里就後悔了。

單雙這玩意兒,他一直就沒咋玩過,更沒有在這樣的「大場合」玩過。他以為玲玲所說的場子,就像縣城里隨處可見的路邊攤,想玩就玩一會,不玩了過過眼癮,沒想到還弄出個什麼份子錢。總不能把交的錢再要回來吧?一百五呢!就這樣白白扔給人家,不上去玩幾把,實在冤枉!最起碼,要把份子錢弄回來吧?白三心理這麼想著,就硬著頭皮上來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蓮蓮給他安排的,偏偏又是王大志所在的306房。

白三心里還在想著那一百五呢,正在不停的懊惱。一進門,卻看見王大志人五人六的坐在上手,一大幫人眾星捧月般的圍著他。看到這場面,新仇舊恨,酒上澆油,白三一股無名邪火「騰」地一下就冒出來,忍不住就沖了。

小姨子的事情白三早就知道,他也不好說啥,可是王大志竟然連自己的老婆也上,著實讓他抓狂。可他沒逮到真憑實據,也只有窩著。

安樂縣賭場的規矩,白三知道。再給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三爺的場子里鬧事。他同樣知道,王大志在這里也不能把他怎麼地。

「草!你TM要和爹們*鬧事呢是不?!走,有種的這會就跟老子到外面去!」王大志表情冷冽,口氣硬朗。

「草!耍啥牛B呢啊?!老子尿你還沒空呢!老子是來耍錢的!老子要當莊!」白三威風凜凜地從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沖著人群示威般的甩了幾甩。

賭場錢最大,有錢,就有資本說話。

白三這一沓子,估計有個好幾萬,他這麼一甩,派頭十足,屋里的人都暗暗吃驚!許多知道白三底細的,在心里暗暗嘀咕︰平時喝酒掏錢也許利索點,清醒時,別說五十塊,就是拿五塊錢出來和人賭,他都絕對不會干的。今天怎麼這麼勇猛?這小子發財了?

「好!你狗r 的有種!」王大志也很意外,隨即冷冷一笑。說到耍賭,王大志還真的沒有怕過誰。他從手里抽出三千塊錢,「拍」的一下摔到桌上︰「三千!一把定莊!你狗r 的來不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白三臉上。

「草!你TM吃屎的嚇唬拉屎的啊!不就三千塊錢麼?老子陪你玩!來!有了!」白三稍稍一愣,隨即也不含糊,抖抖索索地數了三千塊錢,也一把拍在桌上。

場子里的氣氛隨即歡騰起來。

就是麼,這個白三,怎麼看也不是敢鬧事的人,至于他帶來的那兩個人,純粹是兩塊土坷垃,怎麼看也不能當板磚使。之所以有這一出,原來是龜公對pi o客、大朗干二郎啊!

這回,真有樂子看了。許多人咧嘴偷笑。

宋金剛樂呵呵地端起碗子,搖了搖,然後放到桌上︰「老規矩,一把定莊!寶我搖好了。開始吧!」

王大志和白三之間,一場滑稽的莊家單挑之戰,由此正式拉開序幕。

侉子︰當地人習慣把外地來的人都叫做侉子,有藐視的意思。

撈稻草︰當地俗語,鑽空子、撈點好處就跑的人。

爹們︰當地粗話。我。

份子錢︰賭場的人頭費,相當于麻將室的台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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