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神農架的金光足足亮了一夜,同樣的,也讓某些修士一夜未眠。
昆侖山中,數位蒼老的不成樣子的修士悍然起身,無比驚恐的看著神農架所在的方向,隨後嘆息了一聲,果斷的封閉了山門,決心不再出門。
棲霞山中,一座小道觀里,清風豁然起身,看著神農架方向的那抹金光,隨後手指彈動,面露震驚之s ,呢喃著︰「想不到sh ri弓,斬妖劍接連出世,看來這件組合仙器的消息必然是真,要早做打算了!」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長尺,低聲笑了笑,「量天尺在我之手,無論是誰,也無法繞開我組成這件仙器,那我便在這里等你們好了!」說完,清風淡然而坐。
南方,一座不是很出名的群山之中的小寺院里,一道身影跟一棟小房子被逼迫而出,這身影佝僂著背,撓了撓頭,看了一眼神農架的方向,有些疑惑︰「不過離開五年,怎麼連斬妖劍都出世了?」
十萬大山里有人抬頭,洞庭湖里有龍出水,長白山頂有怪轉身,神農架里有妖關門,這一切,只因為那人出劍,這一劍斬殺數千,金光消散,地面憑空被削低了三尺,地上看不見一絲血液,也不見任何的殘留,唯有兩人站在原地,一個哭,一個笑。
「哭什麼哭,這修行界魚龍混雜,不清理一下,小衣怎麼能夠光大整個道門!」小妖拍了一下後語的腦袋,說道︰「小衣他不是一般人,他來人間是有任務的,人間佛教昌盛,道門繁雜,要將道門發揚光大,唯有先將道門清理一遍,直到道門沒有第二個聲音的時候,才能夠做到如此!」
「將道門發揚光大?」後語止住了哭泣,低聲的問道︰「如何發揚?」小妖再次拍了一下後語的小腦袋,說道︰「我怎麼知道啊,不過這小子心思細膩,想來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月復稿,我們等著看便是了!」說著,拉著後語向著神農架的月復地走去,邊走邊嘀咕著︰「這山里貌似有好東西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填個飽肚子
如此多修士的死亡,比之在天道宮里的損失也不差多少,經歷了天道宮,天涯海角之後,道教和佛門再次出現了巨大的損失,如此慘重的代價,讓道教和佛門開始反思,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短短的十年里,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當修行者冷靜下來的時候,修行者便將是最強大的存在,不論是道門,還是佛門都捋清楚了其中的關鍵,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貪字在作怪,但是在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之後,修行者才發現了其中的奧妙,這是不是晚了一些?
道子似乎也在問謝衣,「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不只是道子再問,所有修行門派都在問,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仙器出世去搶,然後在搶奪的過程中,一些修行者死亡。有仙法出世了去搶,在搶奪的過程中再次死亡,當修行是為了利益的時候,修行已經變了味道。
一時間,所有門派紛紛閉門不錯,開始真正對于修行的領悟,當修行者悟透這其中的奧秘之時,他們不論是修為,還是心境都會再上一層樓,而謝衣這時也開始了東奔西走,開始了自己傳道之路。
而神農架的森林里,小妖帶著後語,成功與祝融一脈的修士會晤,也不知道小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使得祝融一脈的修士,自發的逼迫出了數道祝融血脈之力,並且用秘法,讓後語融合了祝融血脈之力。
當ri,一架飛機從ri本東京在中國上海降落,一群身著黑袍的和尚和一群身著素s 長袍的yin陽師走下了飛機,他們身上氣息濃郁,分明都有著超強的修為,而在兩群人的中間,一人身披黑s 長袍,就連頭顱都被帽子蓋了起來,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一陣陣晦澀難懂的ri語在人群之中傳蕩著,所有人經過了特殊通道,離開了機場,向著上海市中心走去,而就在當夜,上海的玉佛寺修行者被一群詭異莫測的修士擊敗,這些修士留下話語,揚言要挑戰天下修士,蕩平中國修行界,這一則消息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傳遍了修行界。
而這些人似乎也說道做到了一般,從一些小門派開始挑戰,不論佛門還是道教,都有了他們的足跡,一開始,中國修行界的修士還不以為然,任他們來去自如,但是最終,在短短的一個月里,這群人竟然連挑中國道門十二個門派,佛門十三個寺廟,最終在安徽境內的黃山停了下來。
黃山作為一座連綿的山脈,自然也有著修士的存在,但是自天涯海角,神農架一戰之後,黃山派的長老自困冰川之中,掌門人死在了神農架,他帶去的jing英弟子一同死亡,所以剩下的弟子最強的不過真人境界,如何是這群虎狼修士的對手。
所以在被狠狠蹂躪了一番後,那些人毀掉了山門,離開了黃山,向著齊雲山而去,而關于戰斗的一切,不管是何門派,都沒有人說出任何的信息,這是因為,在戰斗之前,這群修士便與被挑戰的門派簽下了保密協議。
這些人挑戰的各個修行門派並不是沒有目標的,便如在浙江一代,他們避過了強大的靈隱寺,而挑戰了幾個並不是特別出名的小門派,如果真的要說起來,齊雲山或者是他們所挑戰的門派中,最負盛名的門派。
神農架一戰中,齊雲山沒有任何修士下山,所以在這次的戰斗之中,毫無損失。這個世界,除開謝衣之外,對于小妖認識最深的,或者便只有魚悅了,在得到了四仙器的信息之後,她便確定了小妖的真身,隨後便告訴了齊雲山現任掌門人齊雲素,而齊雲素對于魚悅了解頗多,所以果斷下令,不允許任何人下山,而在強行令下,果然無人敢于下山。
是夜,身著黑s 僧衣的長袍修士聚集到了齊雲山下,看著山下立著的那方落劍碑,一人上前,一腳踢在了石碑之上,石碑碎裂,數道身影自山上落下,劍光似驚鴻,刺向踢出那一腳的修士!
此人身體一震,神似不動明王,一拳擊出,拳與劍光相交,劍光碎裂,拳勁沖擊,將刺出那一劍的修士震飛,而另外幾人見到此情景,果斷出手,數道劍光帶著蕩魔之勁爆發,似不動明王的修士面s 變化,身形果斷避開,而他的身後數人上前,拳勁爆發,震碎了幾人的劍光,再次擊傷了幾位齊雲山的修士。
「久聞齊雲山是四大道教聖地之一,竟然如此待客?」人群之中,一道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傳蕩著,聲音傳遍了整個齊雲山的主峰,一身白衣自身上走下,此人手提鋒利長劍,身形飄渺,正如天上仙子一般。
但是這位仙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脾氣,只見她的右手拔劍,一道劍光似驚鴻,落地無聲,在這群來襲的修士中間爆發,一劍斬四人,但是很明顯的,她這一劍也已經留手,這一劍斬碎了這群人的黑s 長袍,卻不傷他們的身體,四位僧人露著干瘦的身體,面s 蒼白。
「女施主好手段,不知施主何人?」披著長袍,帶著帽子的修士上前一步,翻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那年輕而又英俊的面龐,帶著迷人微笑,對著白衣問道︰「中原有一句話,來著是客,難道齊雲山,便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在下李瓊,齊雲山現任迎客使!」白衣女子面如寒冰,說道︰「若是客人來了,我定以禮相待,但是你們前來沒有遞拜帖,反而打碎了落劍碑,這便是對我齊雲山的攻擊,所以你們已經被化作了敵人一列!」
「不錯!」數十道劍光自山上而下,領頭之人正是現任齊雲山太素宮的掌門齊雲素,也便是當年的大師兄,只見他一身金絲底紋黑s 長袍,腰間懸著象征掌門之位的太素神劍,頭戴金s 朝天冠,衣衫整齊一絲不夠,雙袖寬大飄舞,站在一道劍光之上,恰似神仙一般。
前來挑戰的年輕僧人面s 變得肅穆,齊雲素一身氣息澎湃,隱隱的有著一只龍蛇盤旋的黑影凝聚于他的身後,似若真武一般,就如此修為,已然超過了他,若是此人出手,他定然難以應對。
「在下高野山真言宗僧人,神秀蒼月!」年輕修士對著齊雲素恭敬的行了一禮。齊雲素看著此人,衣袖揮舞,一蛇一龜自他衣袖之中出現,龜蛇盤旋,化作了玄武真身,嘶吼著出現在了人群之中,漫天黑s 劍光爆發。
所有僧侶齊齊出手,試圖抵擋這一擊。只見眾人身化不動明王,手捏真言佛印,不斷打出一道道大手印與劍光相交。
但是很快的,他們發現自己等人擊出的手印仿佛變成了薄紙一般,紛紛碎裂,劍光肆虐,將他們身著的黑s 僧衣擊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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