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20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作者 ︰ 真•狼魂

龐淯速度極快,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跑了一個往返。

「他們怎麼說?」我急忙問道——第一次以反王的身份給劉協寫信,我心中還是沒底。

龐淯用力喘了兩口氣,將原稿遞了過來︰「兩位先生直接在上面改了。」

我略有忐忑地接過一看,只見賈詡在開頭引用了一句「詩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劃掉了幾個多余字詞;而程昱則改掉了一個我專門用的通假字,又在最後備注了一句︰「請主公親筆抄寫于綢絹之上,盡量工整無誤」。

「那就給我找兩張綢絹。」我嘆了口氣,嘟嘟囔囔地又開始磨墨。

結果在抄寫的過程中,我發現竟然有好幾個字我自己都認不清楚,而且我對這篇剛剛火熱出爐的新鮮文章竟然沒什麼印象——這篇不過七八百字的文章,我竟然抄錯了十幾個字……

重新謄寫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我輕輕落下毛筆,卻听到門外傳來雖快卻穩的腳步聲,而後值班的龐淯朗聲稟告︰「主公,杜畿、韓暨二位在外求見。」

我將綢絹收起︰「請進。」

杜畿與韓暨並肩而入,兩人的臉s 倒無異常。

「屬下參見主公。」兩人躬身一禮,而後在我的示意下分左右入席。

「讓賈穆過來倒水。」我朝龐淯招了招手,而後問道,「兩位一並前來,有什麼要事?」

「這是公至的職責,你來說。」杜畿向韓暨示意。

「好,」韓暨微一點頭,「近幾r ,屬下配合河南尹程公在洛陽城內進行了多次搜巡,不出意外地發現了多名來自各地的暗探。」

「有多少?」我隨口問道——我有賈詡替我打探情報,各地諸侯也不是傻子。

「已查出三十六名。」他答道,「但這只是粗略搜巡的結果。」

「這麼多?」我忍不住蹙眉。賈詡的情報班子我也知道,全加起來也不過一百來人。

韓暨從袖中掏出記錄︰「這其中有十二人來自冀州,六人來自並州,十人與宛城有聯絡,四人來自荊州,四人來自潁川。」

「哦,冀州人真多。」我搓著下巴點頭,「要怎麼處置?」

他一怔︰「屬下正想請示主公。」

「你們商量著處置,我們現在還沒有太多機密?」對于間諜,我倒沒多重視,「加強安全j ng備即可。」

「遵命。」韓暨點了點頭。

「伯侯,你說呢?」我轉向杜畿。

「屬下掌管刑訴,按理……這些暗探是不是也應該交由屬下審訊?」他笑著問道。

我想了想︰「也是,那你就接手此事。」

杜畿點頭應是,卻又道︰「另有一事,涉及較廣,還需主公定奪。」

「你說。」

「承蒙主公信任,杜畿添為功曹從事,又分管了刑訴,手下人手隨著招募也逐漸增多……」

「現在你有多少人?」我插話。

「已有六十二人。」杜畿道。

「公至呢?」我又問。

「屬吏三十人,衛兵五百。」韓暨答道。

「都夠用嗎?」

「以目前形勢來講,只能說勉強夠用。」杜畿微微沉了沉聲,「若按主公的身份來講,卻還差得遠。」

「身份什麼的,現在還顧不上,能保證各部門正常運轉就行。」我擺了擺手,「你繼續。」

「是,」杜畿接著道,「屬下想說的是,現在我們這里資財的管理和使用還欠規範,主公雖然指定公至兼管後勤保障,一來他已經分身乏術無力顧及,而來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參照施行……」

我輕輕拍了拍案幾︰「你說得很對,但你們基本上都已經夠忙了,這資財的管理我實在無人可用。」

「屬下……能推薦個人嗎?」杜畿忽然有些底氣不足。

「呵,你先說。」我笑道。

「不妨用用華歆。」

「華歆?」我從案幾上將手撤下,「說說理由。」

「屬下與他有些交往,」杜畿坦承,「對此人的人品和c o守都可保證。」

「你能保證?」

「可以。」他的目光一如既往。

「等他把手上的活做完,我會考慮一下。」我給了他一個模糊的答復。

杜畿點了點頭,與韓暨起身告辭。

我看了看從頭到尾都空無一物的案幾,忍不住高聲斥道︰「賈穆呢?我要的開水呢?!」

龐淯探頭進來︰「沒找到這小子。」

我被他氣歪了鼻子︰「沒找到他……你難道不會進來倒水嗎?」

「我也沒想到會花費這麼長時間啊……」無辜的龐淯微微喘著氣回答。

看著他確實沒騙我,我有氣也發不出來,只好隨便囑咐了兩句︰「你身為我的親衛之長,在做好安全保障的同時,也要搞好服務……」

「主公,」他卻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韓暨又來了。」

「那就請。」我收起了我對他的金玉良言。

韓暨快步趨進,朝我一拱手。

「公至去而復返,是有什麼事情沒講清楚嗎?」我笑著問道。

韓暨卻一臉嚴肅地看著我︰「還是各地暗探的事情。」

「不是說讓杜伯侯接手麼?」

「屬下在調查此事的時候,不意在皇甫固住處外發現有外人出沒,經過盤問,」他壓低了聲音,「此人來自于豫州。」

「豫州?」我沉吟道,「皇甫嵩任豫州刺史,跟他兒子有書信來往也是正常。」

「主公剛剛以皇甫固擔任步軍統領,若在此時皇甫嵩動搖其心,卻如何是好?」

我微微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說怎麼辦?」

「另以他人替換皇甫固的軍職,」韓暨又急忙補充道,「非是屬下以小人之心中傷同僚,而是這個事情實在太過敏感,不得不謹慎行事。」

「你當時怎麼盤問那個人的?」我卻顧左右而言他,「有沒有引起皇甫固的懷疑?」

他一怔︰「那倒沒有,我只是指派士卒扮作販夫走卒套了他的來歷罷了。」

「哦,你倒有做地下工作的潛質。」我點了點頭。

「地下工作?」他有些莫名其妙。

「主公,」龐淯略顯疲憊的聲音再次傳來,「皇甫固求見。」

「看,說曹c o、曹c o到。」我笑著看了看韓暨,提聲應道,「請進!」

「跟曹c o有什麼關系?」韓暨愈發納悶,小聲地嘟囔了兩句。

「屬下皇甫固拜見主公!」皇甫固一揖到地,說不出的恭敬。

「堅壽兄,這兩天軍務還忙得過來嗎?」我笑道,「坐。」

「還好。」皇甫固起身抬頭,卻沒入座,右手直往懷里模去。

「主公!」韓暨大概是地下工作入戲太深,神經過度緊張,一看別人掏東西就寒毛倒豎,當即就要從席上跳起。

「他要能拔出刺刀砍我……就是神作了。」我朝韓暨揮出一道內勁,將他按死。

「主公說了什麼?」皇甫固從懷中掏出了一卷帛紙,雙手捧到我的面前。

「沒什麼。」我一手接過,遲疑道,「這是……」荊軻當時送給秦始皇的東西?

他後退了半步,坦然答道︰「這是昨r 傍晚……屬下收到家父派人送來的書信……」

「皇甫伯父給你的家書,你給我看做什麼?」我裝傻,「難道伯父想嫁女兒給我?」

「家父在信中問,主公待我如何,是否親信……還有,」他微微躬身,左手按在腰間,有些艱難地說道,「能否趁機將你刺殺!」

「龐淯速來!」神經始終保持高度緊張的韓暨毫無征兆地厲聲吼了起來,甚至在第一時間將案幾踢出一尺開外,可惜他勁力還不足以將案幾踢到皇甫固的身前。

不過這一次,我也理解他為何如此緊張,皇甫固這個級別的將領,進出議事廳向來是不需要解下兵器的。剛才他左手在左側腰間那麼一按……在韓暨眼中,正是要暴起拔刀的跡象。

龐淯如臨大敵,狂吼一聲從廳門之外沖了進來,一時間涌進來數十名衛士,手中的快刀在空中反sh 著凜冽的寒光。

皇甫固環顧大廳,卻緩緩站直了身子。

「你們瘋了嗎?!」看著手下如此緊張,我忍不住惱怒起來,「撤了!」

龐淯卻一動不動地打量著場中三人︰「剛才……是誰叫我?」

「公至你太過緊張了!」我從坐席上站起,在龐淯和韓暨的護衛下走到皇甫固身邊,用力在他腰側一拍,「堅壽兄並沒有佩刀!」

皇甫固看著我,仍沒有說話。

「拿著,你的家書。」我將那卷帛紙塞進他的衣襟。

他巍然不動。

「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笑道,「你若想去豫州和伯父團聚,我絕不阻攔;但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帶兵。」

他艱難地開口問道︰「家父已有心殺你……在長安時的約定……」

「依然有效。」我看著他,點頭,「前提當然是你仍然留下。」

他緩緩垂下了頭,聲音卻沒有一絲的無力︰「多謝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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