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核心力量的我方被徐晃所率領的隊伍迅速摧垮。
徐晃本人在中場時將自己換下。
雖然我方試圖振作起來,但缺乏有力的前鋒與穩重的後腰,球門一次次被對方貫穿。
終場比分為9:3。
我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是通過這麼一個方式輸掉了比賽。
因此我將怒火全部發泄在手中的秦陣頭上。
秦陣將臉護得嚴嚴實實,任由我一拳打在腦門上。
「少爺,你太令我失望了,」趙承搖頭嘆息,而後語氣堅定,「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永遠只能是失敗者!」
我虎軀一震,淚流滿面︰「你他妹的說誰呢?!不要以為你已經是成功人士了!」
圍觀的群眾也紛紛表示上半場踢得還湊合,下半場除了一邊倒之外,實在乏善可陳。尤其是身為票房特s 的本人,竟然開場不到一刻就被黑幕罰下了場,更是讓諸多觀眾十分不滿。
徐晃登上了領獎台,我與他友好地擁抱握手。
于是,第一屆正規聯賽拉上了帷幕。
而長達二十余r 的比賽,徹底將足球這項新奇的運動在全郡推廣開來,成為農閑及余暇時,青壯年男子們第一首選的運動。
反正這個時代正事很少,晚上吃晚飯之後本就無事可做,踢上半個時辰的球然後回家洗澡上床,抱著老婆繼續運動,順便鍛煉一材,對于提高全郡男人的素質也是一件好事。
整個朔方郡里,很少能看到什麼傳統的儒生士子,而賈詡和程昱都在忙著督建房舍,置辦學校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畢竟百姓們還在饑寒交迫中掙扎,你卻對他們說你們必須交錢上學以提高文化修養……這未免太不人道了。
由于諸多舊房倒塌,城里城外豎起了幾百頂臨時搭建的帳篷,據我了解,大部分都是群眾自己準備的,賈詡和程昱分別派人向災民發放了少量的救濟糧食,至少能夠撐上十天半月。
不過這場暴雨也真是邪門,北邊天氣極為干燥,下雨都是難得的事情,這次直接將房子都沖塌了,可見雨量之大。
當然,我也沒錯過這個機會,賈詡又一次替我寫了封奏章快馬傳給了朝廷,向劉協匯報了這次災情,並說明了朔方郡損失慘重,朝廷如果不及時發放賑災物資,恐怕……
朝廷立刻令皇甫嵩調撥物資,皇甫嵩派來使者送來六個大字︰「沒錢,你看著辦!」
不過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此時,房屋的修整工程已經完成了大半,我也只是想趁機撈點錢財而已,皇甫嵩之前給予我的幫助已然不小,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上表去參他一本,何況他的獨子還在我隔壁替我管理治安工作。
進入四月份,天氣微微開始有些暖意。
不不不,這不是夏天,這點溫度,充其量只能算是ch n天而已。
廣大百姓終于月兌去了厚重的保暖衣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哦,這當然是指有條件穿棉衣或者皮襖的人,沒條件的,zh ngf 也不能全部替你包辦,你說是不是?
之前播下了ch n種也陸續破土發芽,這里植物的生長也比中原慢上半拍,不過整個草原已經是一片綠綠蔥蔥了,牛羊遍野亂走,虎豹騎干脆也把戰馬放牧在城外。
總算是像個有人居住的地方了,我望著城內城外裊裊升起的炊煙,暗自感嘆。
可惜的是,人口畢竟太少,年底時還是收不了多少稅賦,而且對于新入住的外民,還沒學會種地,少不了又要大打折扣——其實,按照程昱的算法,這前三年只要能夠收支相抵,我們就可以笑了……
我們現在倉里錢財不過百萬銅板,糧食也只能勉強支撐到年底,這是在沒有大災大難的情況下所做的樂觀預算,這次修理房屋雖然沒有建築人力費,但從雲中、上郡采購來的木料,還是一下子用去了三四十萬,而這也是隔壁鄰居可憐我們,打折處理的物資產品。
錢確實是不值錢,當我看到這些采購賬目時,內心一片冰涼,且隱隱作痛。
看上去是一二百萬的數目,但真要做點事情時,連塞牙縫都不夠呀!
想當年我身為九卿時,一個月俸祿就有九千八,現在雖然是降了半級,但也有八千,為了城市的建設,我這幾個月只領取了勉強維持我一家生存的口糧,其他的一分錢都沒動。
不當家確實不知道柴米貴,每月月初賈詡將花銷上報給我時,我都覺得自己掉了一塊肉。
ch n天有種苗費、農具費,現在有耕牛費、溝渠維護修理費,而且一筆比一筆大,我們可是人民zh ngf 呀……什麼時候成為慈善機構了?!
盡管賈詡每次都說,這些算是借給百姓以度過難關的,但我不得不懷疑,憑借那一畝三分地,他們哪年才能把一頭牛幾千塊錢還給我?
由于財政的緊張,耕牛也不是每家每戶都能供給的,只能由各縣統一分配使用,當我提議可以用我們幾千匹強壯的戰馬來耕地時,不僅秦陣、拓拔野不同意,徐晃、李典強烈反對,就連程昱和賈詡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盯著我沉默了半晌。
「戰馬嬌貴,根本不能耕地……」程昱搖了搖頭。
「是啊,戰馬跟老牛可不一樣,一上套就滿身出血,使不上勁。」拓拔野作證。
「那當我沒說……」我悶悶地垂下了頭,內政農業方面,我一竅不通——盡管我前世兩代祖宗以上全部都是農民,但四十年的隔閡已經足以讓我分不清什麼是草,什麼是韭菜了。
我以為我學貫古今無所不通,但是眼下這幫或者不學無術只有一身蠻力,或者一身文弱書卷之氣,怎麼反而在農業常識上全部壓我一頭?
不行,我總得掙點氣啊!
或者,我去研究一下生物或者化學?基因變異或者制造火藥?
但當我轉身看著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的時候,我只能發出一聲長嘆。
縱然把牛頓瓦特愛迪生愛因斯坦富蘭克林全部拎到這里,他們也只能在土堆里玩泥巴!
至于連一把牙刷都從五歲研究到了六歲,天資明顯不夠出眾的我麼……還是別動這個腦子了吧?發明創造這條道……不好走呀!
何況現在沒有專利權這一說。
我也不看好廣大平民百姓對于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
甚至有可能……高舉朝堂的那幾位公卿頭腦臨時一發熱,集體慫恿一下年幼的皇帝發出命令︰處死這個蠱惑人心的妖魔鬼怪!馬超不死,國無寧r !
我還是老實做人得了,咱不具備開天闢地的能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