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陣哈哈一笑︰「有膽!」
「既然如此,便再加賽一場,」我示意士兵們讓開一塊空地,「有兄弟們為證,若秦陣十招之內無法擊敗太史慈,太史慈便為我第九營營長!」
主持人程昱有些無奈地搖頭︰「兩位就位!開始!」
秦陣這貨絕不會在單挑之中放水,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于是,我看到秦陣二話不說便朝對手撲了過去。
太史慈先避了一避,閃過了對手的第一次攻擊。
秦陣稍稍穩住身形,揮拳便向太史慈脖頸之上掄去——因為太史慈身高比他低,所以秦陣一抬手就能打到他的肩上。
太史慈當即矮身閃過,順勢來了一腳掃堂腿,直掃對手下盤。
秦陣猛地跳起,在空中對太史慈踢出一記穿心腳。
距離不過半尺,想要閃開已是極難,只听太史慈大喝一聲,單手忽然探出,迎著秦陣右腳而上,一把抓住褲腿,狠狠一扯,直接將秦陣扔擲于地!
秦陣身在空中,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已經重重摔下。
只是三招,在兔起鶻落之間,氣勢洶洶的秦陣已經慘敗。
沒錯,慘敗。
秦陣翻身自草叢中爬起,吐了一口唾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想說話安慰一下,他卻大聲道︰「不用比了!雖然只有三招,但我已經承認了你的實力!」
太史慈微微一怔,而後抱拳道︰「承讓。若非秦營長急于進攻,在下也不會這麼快就抓住你的破綻。」
我點了點頭,太史慈說的在理,秦陣若是穩扎穩打,憑他的身法與速度,就算是巔峰期的呂布也不可能在三招之內將他擊敗。
「我鄭重宣布,」我運氣提聲,「太史慈便是我虎豹飛軍第九營營長!」
太史慈單膝跪倒,低頭順頸,沉聲應道︰「屬下當肝腦涂地,以報府君知遇之恩!」
我哈哈一笑,彎腰將他扶起︰「但願你我能共同進退,不負今r 之言。」
他長身站起,雙目炯炯︰「諾!」
我拉著他的手,與他並肩站于眾位營長之前︰「諸位,對我的任命,可有異議?」
程昱當先道︰「太史將軍勇冠三軍,人所共見,老夫以為,當得起一營之長。」
高順亦道︰「太史將軍勇武非常,順亦遠不及也,實乃將才!」
張遼與褚燕都是點頭︰「屬下並無異議。」
我松開了太史慈的手,反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子義,為我帶好這第九營一千五百人馬!」
太史慈眼中有光一閃,當即拱手應道︰「慈定不辱使命!」
我忖度了片刻,轉向程昱道︰「我意,段建頗有勇壯,可任旅長。」
程昱笑道︰「主公莫非忘了,前r 我呈報上來的任命表上,段建已任了九營旅長。」
「如此便好。」我一拍腦袋,灑然一笑。
第九營的成立,太史慈的到來,宣告著我手中實力的進一步提升,卻並非是本質上的飛躍。
但我已經足夠滿意了。
看看我手下將領的名單吧︰
高順、張遼、褚燕、李典、徐晃、太史慈,外加陳到——這是在我印象中史書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而秦陣與拓拔野兩位,單論勇武而言,絲毫不遜s 于以上諸位名將。
可惜,我手中不過區區萬余輕騎,加上臨時征募的步卒,也不過三萬之數,遠不能發揮這些名將的真正實力。
實在太少。
我需要擴軍,但是兵源並不充足。
這事我卻無法立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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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一的時候,我依依不舍地送別了張博。
他在襄平居住了整整二十r ,r 子過得很是清閑。
臨走之時,張博拉著我的手,低聲嘟囔了一句。
也只有我耳力驚人,才勉強听清了他說的內容。
「長安市門無故自壞,賢弟慎行!」
我將他送出十里之地,仍然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長安市門……跟我有一毛錢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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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城中後,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立刻將程昱請了過來,共同參詳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長安市門無故自壞?」程昱提筆將這八個字記在竹片上,反復念誦了幾遍。
「是,」我再一次確認,「張博確實專門說了這句話。」
他放下筆,目光緊緊盯著竹簡,半晌沒有吭聲。
「他必然是想告訴我什麼東西,」我低聲道,「可是,這市門和我有什麼關系?」
程昱終于開口道︰「未必和你有關,但恐怕和張溫有關。」
我等待著他的解釋。
「想必是張溫在朝中遇到了什麼困難,故而才派遣長子遠至遼東。」他緩緩說道。
「但是……張博在襄平住了二十天,並未表現出需要我幫助的意圖啊?」我更加不解。
「是麼?」程昱雙眉緊鎖,「他真的沒有一點奇怪之處?」
「也有……」我回憶了半晌,才遲疑道,「第一天晚宴,他醉酒之後……曾大喊讓我受死……」
「讓我受死?」程昱眉頭更緊。
我急忙糾正︰「是……‘馬超受死’。」
他再次不說話了。
「他……不會是來刺殺我的吧?」我有些底氣不足。
程昱猛地揚眉︰「為何?」
「在洛陽之時,張溫便總對我說不能緊抓兵權,要忠心為漢雲雲,」我解釋道,「這次在信中,他又舊話重提,不僅讓我收回去遼西三郡一國的人員任命,而且要我放棄兵馬。因此我才會想……是不是他想除掉我這個不安分的因素?」
「派自己的兒子來殺你?」程昱搖頭,「張溫明知你勇猛難當,卻只派出一二十人就敢跋山涉水深入萬軍之中?萬一張博失手……他還能見到自己的長子嗎?」
這麼一說,倒也不錯……只是我愈發不明白了。
「長安市門……」程昱又喃喃起來。
我猛地一怔︰「長安太守還是李肅嗎?!」
他也略微一怔︰「長安太守?」
我這才醒悟過來︰「是……京兆尹……」
「至少來遼東之前還是李肅。」程昱伸手撐住下巴,沉吟道,「莫非……張博他的意思是……長安、或者京兆……或者……涼州有變?」
「涼州有變?!」我一驚一乍,「朝廷……要整馬騰?!」我憤怒不已,近乎咆哮起來,
「馬騰這兩年,可是年年調集大量牛羊糧草供給京畿,他朝廷竟然想下手?!」
「主公……長幼有序,還請注意。」程昱靜靜說道,「不過……以我之見,馬涼州恭敬謙和,朝廷應該不至于對他下手。」
「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終于感到有些頭疼。
「好吧,我也不知道。」程昱嘆了口氣,聳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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