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累了吧?」
自相識以來,季婧的話語,還是頭一遭這般溫柔,向上走了一段路後,秦海濤已經恢復了正常,「不累,你很輕,季小姐,你的腿是怎麼負傷的?」
「練舞時,膝部外側韌帶撕裂了……」
「練武?你是家傳的,還是在體校練的?」
「什麼呀?人家說的是舞蹈。」
「你是跳舞的呀!」秦海濤心想,怪不得這丫頭身子怎麼軟,原來是個搞文藝的。
覺得在秦海濤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幾絲對舞蹈的排斥,季婧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話音也不再那麼柔了,「跳舞的怎麼啦?」
「沒……沒怎麼……」支應間,秦海濤雙手發力,把季婧的身子往上聳了一下。
此番動作雖然不大,卻令季婧飽受「涂炭」,那道原本已經忘卻的癢意,又被從酥胸與後背的摩擦、雙腿與雙手的親密中激發了出來,幸虧她這次防範的及時,那撩人的輕吟,才沒有從那被半咬的柔唇中飄出。
「秦先生,我們休息一下吧。」那癢意一旦被激活,就沒完沒了地在心尖兒縈繞,季婧急需把自己從這惱人的癢意中掙月兌出來。
秦海濤哪里知道女孩的處境,「沒事兒,我不累。」
「可……可……哎喲,咱們還是休息一下吧!」
那個劉天順,走在秦海濤的身後,一直豎著耳朵听秦海濤和季婧之間的對話,聞得季婧如此說著,以為她在考慮秦海濤的體力呢,不由笑著說道︰「小婧,他都說不累了,咱們別休息了,這小子跟頭驢似的,背你爬過這道山梁,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天順是想作弄秦海濤,眼看著還有很長一大段山路要走,他心里巴不得把秦海濤累趴下。
秦海濤背著季婧那輕輕的身子,跟玩兒似的,非常輕松,季婧堅持要休息一下,秦海濤不免覺得這位漂亮女孩很善良,很體貼人,「嘿嘿,對了,你就把我當成一頭驢吧。」說完,秦海濤加起速來,三步兩步的,超越了前面四人。
「喲,你還真跟頭驢似的。」經過這麼一岔,季婧身心的癢惱,消了大半。
「季小姐,你是舞蹈演員嗎?」
「不是,我曾經練過舞蹈。」
一听季婧不是搞文藝的,秦海濤的心中又添了一分喜歡,「那你是參加工作了?還是正在上學?」
「我畢業快一年了,現在在秀江工作。」
聞得女孩工作在省城秀江,秦海濤不由有些心喜,五一過後,他也要去秀江學習,于是問道︰「你在秀江什麼單位工作?」
「在秀江市zh ngf 。」
「噢,原來你也在zh ngf 機關工作呀?!那你咋還往死里為難我呢?」
「誰讓你惹我啦!」淺淺地白了秦海濤後腦勺一眼,季婧說道︰「人家當時其實並沒有錄像,我就是看不慣你哪副德x ng,所以才開始錄像的。」
「我當時只是沖你偷偷擺手,那是為你好,咋又弄出啥德x ng來了呢?」
「你沖我瞪眼啦!你敢不承認?!」
「我那不是著急嘛,當時你身邊有j ng察,我怕你落到他們手里,真是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昨天在現場,季婧沒有看到秦海濤擺手示意,反倒把他那暗示的眼神,當作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因此,她才故意氣秦海濤的。
「你當時真的是在提示我?」
「那可不!行了,現在咱們把話也講開了,你該原諒我了吧?」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我那一宿局子白蹲啦?」
秦海濤笑道︰「你那一宿局子蹲的,已經把公安局鬧得烏煙瘴氣了!你們幾個,真是牛人!」
「哼!知道就好!以後你學乖點兒,不要隨便得罪人。」
「我知道,謝謝季小姐的教誨,這麼說,你是原諒我了?」
「沒那麼容易!能否求得別人的原諒,關鍵看你能不能把這份歉意落實在行動中。」
沒想到這女孩這麼難纏,秦海濤笑道︰「行,落實在行動中,這樣吧,一會兒我找個人幫你瞧瞧腿傷,那個人對跌打損傷可有一套啊。」
「我不去!」凡是有這一類傷痛的人,大概最怕看醫生了,季婧左腿剛負傷時,在家人的陪伴下,去過好多大醫院,那種被稱為抽屜實驗的診療方法,可把她弄摻了,每一次都疼得眼淚汪汪的,如今,听了秦海濤的話後,她竟有如撒嬌一般,攥起小拳頭,在秦海濤的肩頭輕擂了一下,「就你這麼壞!甭想得到我的原諒!」
「我怎麼壞了?」
「騙我去看醫生,你還不壞?你知道我每次去醫院時,心里有多恐怖嗎?那些醫生特狠!」
「嗨,我不是帶你去看老傷,而是想辦法讓你這條腿快點兒消腫。」明白了季婧話語中的因由,秦海濤笑道︰「我認識一個女孩,她是打籃球的,就因為熱身活動沒有做好,哪曾想,只是輕輕的一跳,她的籃球生涯,從此就斷送了,唉!她的籃球玩兒得很好,很可惜……」
「我也是因為準備活動沒有做好……不過,我可不去看醫生哦。」
「季小姐,你放心,我保證那個醫生不會弄疼你的。」
「謝謝你了,可是我沒時間了,今晚我們就回秀江,他們幾個明天要乘飛機回b ij ng。」季婧和同伴原本還要在海洲玩兒上一天,可由于腿傷的復發,她不得不提前返回,甚至連那雪恨的心思,也在秦海濤的溫善與關切間,悄悄地溜走了。
听到季婧和同伴今晚就走,心喜之余,秦海濤心中竟有些不舍……
大概是秦海濤那背負之**,晚餐時,季婧幾人並沒有自己挑選餐館,但是,用不著自己掏腰包的秦海濤,倒是來得相當的大方,把那幾個京城來的丫頭小子們,伺候得周周張張的。
臨走時,被灌得五迷三道的劉天順,把胸脯子拍得砰砰直響,言稱,秦海濤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送走了那幾位瘟神,市接待辦的車子,把秦海濤送到直通他家的那一小段山路旁。
和著柔柔的海風,醺醺然的走在石階上,秦海濤莫名的覺得自己與季婧似乎緣分未盡,同時,他不免有一些後悔,後悔沒有問一問季婧的具體工作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