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靈武學?」身後突然亂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谷小雨轉過頭一看,是一個虎頭人身的獸人,和城主有些相像,只不過頭有些小,想是沒有長大的原因。
「你是誰,你怎麼會來這里?」谷小雨戒備的問著,這里從來沒有人來過,這樣突然從後面竄出來,他都沒有發現。
「雖然你是人類,但是你身上有獸血,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別城派來的ji n細,你們人類最狡猾了!」「你才是ji n細呢,我叫谷小雨,是城主安排我在城里呢,不信你去查,你們獸人只會小看人,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哼,別以為會些旁門左道就自以為是,老子叫虎勛,你們人類本來就是狡猾,只會做些偷雞模狗的事,從來都不敢光明正大。」「閉嘴,不許你再說人類,你們獸人只不過有些蠻力,要我說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罷了!」「小子,你找死!」「來啊,怕你不成!」兩個年輕氣盛的孩子就這樣一言不合就施展渾身解數打在了一起,虎勛是獸人,身上有獸血,一般的成年獸人的力量都不如他,但是這個人類小孩力量卻完全可以與他正面對抗,咚,咚,兩人都學過些招式,但是都沒有什麼臨敵經驗,只是知道怎麼功,與防守一說所知不多,不一會,都鼻青臉腫的,「小子,明天中午,就在這里咱們再來決斗,一定要分個勝負,到時候別跑!」「怕你不成,你敢來就把你打的跪地求饒!」「哼,嘴硬吧。」虎勛一瘸一拐的走了,留下同意是遍體鱗傷的谷小雨,「看來我要想想怎麼防守他的拳法了,不然這樣只知道進攻不懂得防守一定會吃虧!」看過虎勛的招式,谷小雨一邊揉著傷口一邊想著應對之策。
研究到傍晚,谷小雨露出了喜意,「明天一定會打道他的,哈哈!啊,好疼。」捂著嘴一瘸一拐的也離開了山頂。
第二天,谷小雨一大早到了山頂,練了一上午的拳,後來又試著找昨天練《破魔經》的感覺,招式倒是沒問題,但是不像昨天那樣發出破壞力那麼大的力量,試了幾遍只好作罷。到了中午,一個人影上了山頂,正是虎勛,「看來你沒有被嚇跑。」「放屁,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今天一定讓你跪地求饒。」谷小雨針鋒相對的說著,「伶牙利嘴,打過就知道了,一定讓你知道你虎爺的厲害!」說著擦拳磨掌的走向谷小雨,兩人昨天的傷還沒有痊愈,今天又打在了一起,谷小雨原以為自己找到了破敵的路子,但是真正打開才知道,動起拳腳的時候,遠不是想象中那樣,只是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揍,其他大多還是被打在了身上,虎勛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注意到了防守,效果與谷小雨也是差不多,最後,兩個人還是遍體鱗傷的下場,誰也沒有贏誰,谷小雨暗中嘀咕,自己每天進步都很大,但是這個獸人似乎絲毫不比自己差,可恨,想到此處拼命三郎似的與虎勛又打在了一起,虎勛也不示弱,兩人又不顧防守的打了一會,最後已誰都站不起的下場結束了今天的比試,休息了一會後,虎勛忍著痛爬起,對谷小雨說︰「明天中午再來比過!」「怕你……咳咳!」「哈哈,你連說話都說不了了,哈哈,明天一定打贏你!」「哼,怕你明天不敢來!」「哼!」虎勛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山下,谷小雨揉了揉身上的傷,感覺不怎麼疼的時候也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
就這樣,連著五天,兩個人都沒有分出勝負,只是兩人身上的傷似乎每天都有減少,也算是進步吧,到第六天頭上,「今天早早的認輸吧,省的受皮肉之苦!」虎勛仰著頭對谷小雨說,心中滿是自信。「我看是你怕疼吧,哈哈,小爺這幾天又學了些新招,一定會把你打的站不起來!」「你就嘴硬吧,一會就知道你是怎麼輸的了!」「哼!看招!」兩人又打在了一起,虎勛今天學了一套掌法,連綿不窮,雖說谷小雨大多可以防住,但是沒有機會反攻,十拳挨兩圈,此消彼長之下,越來越覺得處于劣勢,眼看就要到懸崖邊了,情急之下,想到了《破魔經》,于是調度體內的力量,涌于掌上,擋格攻來的拳法,虎勛打在谷小雨掌上的時候,只覺一股力量反饋在自己拳上,打過數掌之後,兩只手都已經開始發麻,心想不妙,正想躲開,只見谷小雨全身衣服鼓起,一種恐怖的力量正在醞釀著,暗叫不好,跑著要躲避谷小雨的攻擊,再說谷小雨施展完前面的掌法後,到最後一招時,那天的感覺再次涌起,沒有多想,就要對著虎勛打去,但是又一想,這樣會把人打死,所以對著空處就要打去,虎勛見狀,知道谷小雨的想法,腦袋一熱,跑到谷小雨即將出掌的方向,試圖擋住,那天他見識過谷小雨這掌的厲害,知道不好擋,但是情急之下,沒有多想,只想著不能輸,不能讓人瞧扁了,伸出雙掌準備迎敵,谷小雨喊道︰「傻瓜,快閃開!」虎勛喊,「寧願死我也不要輸!」谷小雨沒有听進去,馬上就要被推出去的能量,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雙掌沒有動彈,不一會,全身上下的皮膚上,滲出了一滴滴紫s 血液,頓時沒有了知覺。
第二天清晨,太陽照在了一個巨大的木盆內,盆內有著濃重的藥味,谷小雨正在其中,悠悠的醒來,看了看四周,只見到一個這幾天每天會見到的虎勛,滿臉擔憂的看著他,「這是哪里?」虎勛看到他醒了,高興的說︰「你醒啦,哎,小子,沒想到你還挺夠意思,硬是自己吧能量憋了回去,不過你放心吧,我已經找醫生幫你看過了,只要你能醒過來,就說明沒問題了。」「這是在哪?」「能在哪,我家唄。」「哦,我沒有打到你吧?」谷小雨問道,虎勛臉s 有些難看,問道︰「你怎麼會靈武學啊,你的名字叫什麼?」谷小雨說道︰「我叫谷小雨,我也不知道什麼靈武學,只不過是在一本叫《破魔經》的書上胡亂練到。」「什麼?《破魔經》?那本破書你知道有多少人試著突破瓶頸最後無功而返嗎?」「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種感覺,感覺來了仿佛很輕易就可以使出,但如果沒有感覺的時候,就怎麼也放不出那樣破壞力驚人的能量。」「不會吧,那本書相傳是千年前一尊皇族帝王所創,但是遇到瓶頸無法突破到靈武學,可以說是一部殘缺武學,當時總覺得此功威力無窮,好像總差那麼一點,但就是成不了,最後那個帝王發動全國人才,重賞下都沒有人可以躍出那一步,最終只能作罷,千年來一直流傳在明間,但始終無人可以將它修復完整,沒想到讓你小子踫到了。」說著推了一下谷小雨,谷小雨全身是傷,只把他推的七葷八素,虎勛見狀尷尬的交代了兩句走了。
只剩下谷小雨一個人了,他坐在藥水中,只見藥水溫和,全身皮膚漸漸的得到了修復,想必不是用普通藥物調制,「這虎勛到底是什麼人?這屋里的擺設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起的,難道又是獸人頭頭。」谷小雨環顧四周,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全身說不出的舒服,不多時竟然又睡著了,再一醒已經是晚上了,谷小雨活動活動胳膊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遠處放著一套衣服,面料不錯的衣服,至于自己那套衣服已不知去向,沒有辦法只好穿上,出了屋子,看到一個相當大的庭院,院內擺放著各種兵器,各種漂亮的樹還有花,給人一種極度舒服的感覺,當谷小雨欣賞風景的時候,虎勛走了過來,對谷小雨說道︰「這是我家,有空過來吧,不反對的話我們就是朋友了!」「怎麼了,不分勝負了?」「分,等什麼時候我也學會了靈武學一定找你報仇!」「呵呵,我等著你!」說著兩個人伸出了一只手,拍在了一起,算是成交了。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是龍虎堂的人吧,今天我讓人打听了一下,你是最近才加入的。」「恩,是的,為了村子,沒有辦法。」「呸,你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的想加入龍虎堂嗎,還不情願呢。」「如果願意的話,我寧願守著爹娘。」「沒出息,你們人類就是這樣,都這麼大的人了每天還想著家人,我……」說道這里,眼神黯淡了下來,抬起的手緩緩放下,轉身就要走,「放屁,你才沒出息呢,你們這些獸人只知道打打殺殺,什麼時候明白了親情。」虎勛轉過頭,「你又了解什麼,人類就是人類,沒有情就活不下去,軟弱的東西!」「畜生,閉嘴!」「你說什麼?你在說一句!」虎勛听到畜生兩字,眼楮頓時紅了起來,要知道,獸人和普通動物是完全不同的,雖說與野獸外貌相似,但是x ng質完全不同,罵獸人畜生是對獸人最大的侮辱,谷小雨不懂,順口說的一個字就徹底惹怒了虎勛。「哼,和你們獸人果然無法溝通,什麼朋友,我谷小雨不稀罕!呸!」說著轉身就要走,「罵完人就想走,老子還不稀罕你呢。」說著向谷小雨跑去,「又想打架嗎,這次老子不會留情了!」說著,兩人又開始了打斗,兩個人連著打了六天,對對方的招式也很清楚,一時打的不分高低,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這時,兩個人對對方是動了真怒,出拳都是全力,不一會兩人就傷痕累累了,最後都躺下站不起了。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是一個人,一直無依無靠,幸虧爹娘收留了我,給了我一個家,雖然時間很短暫,但那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時間!」谷小雨喘著氣,淡淡的說道,「你是孤兒?」「嗯,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既然不要我,為什麼又要生下我,後來所幸遇到了爹爹,將我帶回家,有了爹娘,有了妹妹,但是生生的被你們獸人拆散,逼迫的待在城里,在城里處處受人冷煙,既然這樣,又為何要我留在這里。我想爹娘呀!」谷小雨臉上流出了兩道眼淚,「哎,你知道嗎,其實我和你一樣孤獨,小時候,因為不懂事,害死了我娘,之後雖然爹爹沒有把我怎麼樣,但是他每次看到我連話都不和我說,現在長大了,想到以前的事,越來越覺得內疚,我不怪爹爹,只是怪自己,我寧願他打我罵我,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哎,罷了,以後我一定會讓自己變強,為爹爹出力,彌補我的過失!」谷小雨轉過頭看著憂郁的虎勛,「我們兩個都是孤苦伶仃的命。」「是啊,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虎勛嘆口氣說道。「我們不要再打了,你願意與我結拜成兄弟嗎?」谷小雨問了一句。「結拜?兄弟?」「恩,如果你看不起我,就算了。」「不是,我有一個哥哥,但是他從小就記恨我害死母親,一直對我不好,我……我……」虎勛喃喃的說道。「你不同意就算了……」虎勛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要當哥哥,你是我弟弟,這樣就不會想起過去的事了!」谷小雨一陣抽搐,「少來,明明我比你大,你看你的腦袋,像個貓頭似的,一看就很小。」「去,誰貓頭了,你又有多大。」「你說,你多少歲!」「我都快十三歲了。」「哈哈,我已經十三歲多一百天了,我是哥哥,你那理由不成立。」就這樣,兩人爭論了半天,最後理虧的虎勛只好當了谷小雨的弟弟,兩人掙扎的爬了起來,滴了血,拜了把子,一輩子的生死兄弟就從這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