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一個高明的賊有沒有一個城強大?
答案很簡單,沒有!
這個答案是人都知道,所以公子和迪莎已經回到了悠閑的狀態,對于整個任務來說,最困難的部分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就是純粹耗費時間的尋找、定位、追蹤、滅殺。
光線清透,天空晴朗,耀r 明媚,和風吹拂。
草蕨搖曳,樹影偷光,葉梢唦唦,野物亂竄。
這其實只能夠算作一片樹多的草原,可架不住樹太多,因而被人稱作叉叉樹林,至于其叉叉所代表的二字到底是什麼,其實就不必深究,最主要的就是公子其實也不知道,畢竟是從路人含糊帶過的語言中得知的,听不懂很正常,話說迪莎其實也听不懂那兩個方言字••••••
「唉呀•••」公子搖搖晃晃走在地上,一臉愁容,唉聲嘆氣。
「怎麼了?」迪莎知道公子沒什麼事情,所以捂著嘴笑問道。
「四周是荒蕪人煙吶,難道今天還得繼續吃烤兔子?噢,救命啊•••」公子腳步晃動,整個人呈大字撲倒在地,臉龐壓碎一地草厥,把皮膚都染綠了些許。
「這樹林最多的就是兔子了,你說你還能吃什麼?」迪莎也是一臉苦樣,任誰一r 三餐均吃烤兔子吃上十來天,都會受不了的,特別是兔子沒多少油脂。真可謂烤起來香、吃起來干,最主要是水分不足而且很是苦澀,這樣吃起來肉不僅會很柴,而且會很難吃。雖說迪莎手藝真的非常好,而且又不停往兔子肚內塞入水分極多的蕨葉,可還是令公子天天叫苦。
這片樹林太大了,它是兩條山脈中夾著的一條狹長地帶,至少有兩個光時那麼長、半個光時那麼寬。就算是殺焰和星絡瘋狂趕路,亦是行走極慢,令人無言。也是因此,公子才會至今沒有走出這里。樹林中心地帶有條河流穿過,這條河流在路特瑞法亞空間說白了只能叫做小溪,河道最窄的地方只有十千米寬,最寬的地方也不過二十千米而已,在外界常人看來很大,可這世界的任何人,哪怕三歲毛孩也能快速泅渡過去。
「啊啊啊•••」公子放聲大吼,眼見黃昏只有數個標準時就會到來,公子似乎再次想到了兔子的難吃,于是決定要下水捕魚。
公子方才站起,剛剛被壓碎的草蕨便飛速枯萎重生,這也就是為何這片地域之內兔子雖多可草原仍在,這里的兔子數量恐怕要以兆噸來算,真的已經數不清了,要不是這里的巨鷹多如牛毛,兔子早就泛濫成災,蔓延出去。
還有更甚者,這條小溪之內的魚蝦皆是苦味,因那水質苦澀非常,這也是公子為何不能煮兔子湯的原因,這也是公子為何不天天吃魚的原因,而且因為水質原因,這里的草木也是苦澀非常,連帶著兔子的肉也苦澀非常,所以公子連續數r 捕捉的都是魔法兔,不論是什麼屬x ng的兔子,只要進入了魔獸範疇,它身體中的苦澀就會稍有緩解。
「停停停!」迪莎連忙攔住一臉憤怒的公子,她和公子第一r 來到這里就是吃的魚,苦澀滋味何止兔子數十倍?吃下去幾乎就是自虐!迪莎很是懷疑,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自己二人還未走到拉姆城就會被苦澀搞死,畢竟喝的水是苦澀的,吃的東西是苦澀的。
「我後悔了,悔不該走捷徑啊!」公子看了看天空,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嘿嘿嘿,夫人,我們sh 巨鷹下來吃!」公子看著天空中盤旋的巨鷹,估算著這種身長數米、翼展數丈的大雕有多少肉。
「不行啊!」迪莎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讓公子忽然響起了巨鷹是吃兔子的,就是說巨鷹的肉也可能是苦澀難耐的。
「噢,真是沒轍了,我看那人嘟囔的應該是苦水樹林四個字吧,不然怎麼這里人煙也無啊•••」公子嚎叫了一會兒,再次打起j ng神,不過這期間已經足夠迪莎看清楚公子另外一面了,也就是個怨天尤人的貨,不是什麼好人••••••
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公子看著樹影斑駁,心中也漸漸靜了下來。說實話,以公子和迪莎的身體,根本無需進食也能撐上數十天,至于那些苦澀味道,更是不在話下,抱怨一二也算是生活的一種調調而已,不是真正必要的事情。兩人互相抱怨一下,其實也是蠻溫馨的一件事情,對于他們一對殺人狂魔夫婦來說,的確是這樣的。
「拉姆城,上次我看見了告示欄!」公子側頭看了看迪莎。
「唔,我們去接任務吧!」迪莎也轉頭看了看公子,不咸不淡道。
「哈,這種生活真是美好,你說呢?」公子伸出手臂,迪莎配合的抬起頭。枕著公子的手臂,迪莎笑了。
「是啊,真是美好。」迪莎閉上眼楮,享受著微風送來的花香,長長的發絲被吹至公子鼻端,公子感到癢癢的,不過卻是很溫馨。
從旁拿過一株小草,公子將它咬在嘴里,草汁點點滴滴滲透出來,比地球上的黃連苦數十萬倍的滋味瞬秒麻木了公子的唇舌,漸漸滲透進入口腔,鼻腔,身體當中。
「呵,我的肉也是苦的了。」公子自嘲一笑,也是闔眼準備休息一會兒。
「轟隆隆•••」遠方傳來異動,公子和迪莎均是翻身躍起,看向前方。
但見前方數萬里處,煙塵繚繞九天,隆隆聲音一**傳來,其中夾雜一聲大喝︰「大地的奧秘!」
見這情形,公子和迪莎如何不曉是有人在爭斗?于是二人準備前去觀瞧一番,也算是見見人煙,找個樂子而已,至于對方太強這種猜測是不成立的,高級點的強大魔法師釋放的就不會是大地的奧秘了,而是大地之奧義,這其中區別甚大。大地的奧秘只能算一般魔法,而大地之奧義則是地系終極魔法之一,兩者如同r 月,不可同r 而語。
萬里之遙,對于公子和迪莎來說也就是最多十秒的事情,自然是極快到達了目的地,站在一顆茂密的大樹樹冠之內,公子和迪莎向前看瞧。
只見前方煙塵騰起之處灰暗至極,看不甚清楚,因此公子將面甲調整為納米視角(過濾),並且將視界分享給迪莎的個人終端,雖然迪莎的個人終端也帶有過濾視角這種簡單實用的功能,可是畢竟納米服最強,這也就是為何公子定要分享給迪莎的原因。
煙塵中,兩個魔法師正在圍剿一個刺客,刺客是個女人,但好像沒有把功夫練到家,在公子眼中,她最多能算個殺手。她身邊有四具尸體,兩個和她穿著一樣的男尸、兩個穿著盔鎧的魔法師隨從騎士尸體。這顯示這里已經發生了很多的戰斗,公子和迪莎也錯過了好戲••••••
「大地的荊棘石林!」隨著一聲輕喝,站在左側的一個魔法師將法杖一揮,瞬間已是在空中書寫了四五個灰黃s 的奇異字符,字符忽然在空中爆裂,碎成千千萬萬落入地面,本就被大地的奧秘摧毀得坑坑窪窪的大地忽然凝聚起土黃s 光芒,就在下一秒,女殺手身下就沖出了一根根尖利的石刺,女殺手沒有遲疑,腳點石刺斜面,飛快的向魔法範圍外跑去。
這兩個魔法師均身著土黃s 地系法師袍,這意味著兩人非常難纏,地系龐雜無比,既要具備土系和石系天賦,還要學習各種增益x ng、遲緩x ng、攻擊x ng、防御x ng等等數十種魔法,也是因此,地系魔法師從來都可以起到決定x ng作用,乃是魔法師里最難修煉的一種混合大系別。其中最為難纏的是不念咒語、依靠抒寫咒語來施法的地系魔法師,這種魔法師的魔法你絕對不想遇到,因為很難看出元素分部和魔法範圍。
但是女殺手為何能夠查知對方魔法範圍呢?這就成了一個迷,公子猜測和迪莎猜測各不相同,公子認為是寶物、迪莎想著應該是天賦。不過二人也沒有蠢到下去試一試,萬一又惹到一個誤會怎麼成呢?好容易悠閑生活沒兩天,再陷入漩渦的話兩人怕是都不爽。
「大地的瘋狂禁錮!」維持荊棘石林的魔法師撤銷了魔法,面s 極其難堪,身旁的同伴沒說什麼,已是抒寫施法,斷喝放出。
「轟隆隆•••」瘋狂的搖晃在女殺手的足步地面快速抖起,而且女殺手驚愕而面s 難看的發現自己的雙足已經被黏在了土上,其實應該算是土黏在腳底,不論怎麼抬足,土柱隨之而長,牢牢吸附在女殺手足弓腳底,並且瘋狂的抖動著。在這麼高頻率的抖動搖晃之下,女殺手果然站不住身形,再怎麼維持平衡也是白搭。
女殺手被甩翻在地,居然瞬剎之間頭頸已成爛肉一堆,兩個魔法師看了看,冷哼一聲,各自撕開傳送卷軸瞬間離去。公子卻不這麼認為,讓迪莎用冰弩掩護自己,自己身軀一彈,直接竄到了女殺手前方。
心髒沒有跳動,血脈停轉,就連頭頸都成爛肉,可小地圖從不說謊,女殺手還活著,而且變成了黃s 標識!
「嘿,小妞,我知道你活著,怎麼樣,自己起來還是我來姦尸?」公子半調笑的說道。
「你敢!」地面上那一灘爛肉快速回復原樣,美麗的臉龐和長長的頭發出現在公子眼前,女殺手撐地站起,令公子都倒吸口涼氣,這女人的雙腿,簡直可以稱為極品!她的腿顯然在修長和豐腴之間找到了平衡,很是誘惑,不過對公子沒什麼實際上的作用。
「小妞,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要你報答我一件事情。」公子心中一動,這小妞既然是道上的人,定然有些人脈什麼的,說不定能幫自己找到那位賊人,把任務徹底搞定。
「怎麼?想要我以身相許?」女殺手斜著眼看了看公子,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啪•••」頭顱瞬間如同地雷一般炸開,女殺手的身體漸漸軟倒,公子淡淡笑了笑,再次開口。
「我看你的天賦能讓你復活幾次。我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徹底變成肉醬進了我寵物的肚子之後還能復活。我更要看看,你是不是在靈魂都被我寵物吃掉之後還可以復活。」別人對付她可能已經沒轍了,可公子無所畏懼!星絡吃**、殺焰吃靈魂、就算兩寵不奏效,痛苦還能消化一切。
「該死,你說!」女殺手瞬間從地上站起,頭顱回復原樣,她很是忿忿的說道。
「幫我夫婦查一個人的行蹤!」公子一聲口哨,迪莎也竄到了身邊,兩個漂亮女人一對視,就仿佛空氣爆炸一般的熱浪席卷。
「別在那兒互相嫉妒了,這小妞又不是我要娶的小妾。」公子拍了拍迪莎肩膀,笑說道。
「嗯•••」迪莎退了一步,小妞也把戒心微微放下,畢竟對方有比自己還要美麗的妻子,沒必要對自己動心。
「走吧,天s 漸晚,干脆邊走邊說。喂,小妞你帶著什麼干糧沒有,這里的東西都是苦的,難吃吶。」公子邁步率先前行,嘴上卻不客氣的問道。
「喂什麼喂,我可不叫小妞!」女殺手有意見了,她覺著公子的脾氣還不錯,于是想要耍耍x ng子,迪莎當即就是捂嘴一樂。
「我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再有一次,你就死!」公子的確如同迪莎所想,雙眼冷寥,微微抬起的左手控制著痛苦席卷了女殺手整個軀體。
她跪了下來,疼痛無孔不入,讓她慘嚎連連,痛苦瞬間ch o水般退去,可她已是渾身無力,汗如雨下。
「嘿嘿嘿,小妞,站起來吧,邊走邊說!哎呀,多美的景s ,只可惜這兒的兔子全是苦的•••」公子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嬉笑非常。
三條背影,在草地上拖出斑駁,其中一個影子,卻是一瘸一拐,勉強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