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亞娟的家,果然被余中豪的人盯上了。
「李姐,你看見沒有?街對面服裝店的門口里邊,那對打扮得象情侶的男女,就是盯著我們的便衣警察。」
趴在窗簾下,李亞娟搖著頭說︰「我可看不出來。」
將望遠鏡遞給李亞娟,向天亮微笑道︰「你仔細看,每隔十五秒鐘左右,那個男的都會朝你家窗戶的方向瞥上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其實就是在監視我們,而那個女的,負責監視你家所在的整個樓的出口,她在十秒鐘左右,就會向目標看上一眼,這兩個人,一定受過專業的訓練。」
「噢……還真是呀。」李亞娟贊嘆著,不解地說道,「小向,余中豪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你的呢?」
京城警官大學出來的人,當然有點斤兩,向天亮心道,這回遇到厲害的對手了,刑警大隊負責重特大案的家伙,找個人是小菜一碟。
「听說余中豪擅長追蹤術,三年前追捕一個殺人犯,在五個月里,曾攆在逃犯後面連著追了三千多公里,最終成功的將逃犯抓獲,從此一戰成名,公安部的內部通訊上,曾以《六千里的堅持》為題宣傳過他,說他的鼻子賽過進口的獵犬啊。」
「嘻嘻,你總算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這話說得,讓向天亮精神一振,豪氣頓生。
「那好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嘛.」
李亞娟也是一臉的興奮,「那我們怎麼出去呀?」
向天亮笑道︰「看我的,你在這里等我的信號。」
幾分鐘後,向天亮出了大樓,大模大樣的向服裝店走去。
那對便衣情侶怔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向天亮已經進了服裝店的門。
除了女店主和那對情侶,店里沒什麼人。
「哎,哪個組的?」向天亮拍著那男的肩膀,笑著問道。
男的二十多歲的年紀,長得不賴,女的更女敕,臉上還有小酒窩呢,應該都是剛出道不久,訓練有素而缺乏實戰。
向天亮心道,這不是余中豪小瞧了自己,而是故意派出來的「菜鳥」,目的就是震懾自己,打草驚蛇,逼迫自己「活動」起來。
「你,你干什麼?」被監視對象竟然出現在眼前,男的有點慌了。
「呵呵,幫你們余隊長考驗考驗你們啊。」
笑著說著,被推開的手又回到了那男的肩上,這回可不是拍了,向天亮抓著肩膀暗中發力了。
頓時,那男的象喝醉了酒似的,身體晃著,向地上癱倒下去。
女的臉色變了,「你……小陳,你怎麼啦?」俯身去察看同伴的情況。
向天亮毫不憐香惜玉,飛起右腿,踢向了女便衣的小。
女便衣呀的一聲,身體撲到了男便衣的身上,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向天亮對著那小又加了兩下,以保證她和同伴,在兩三分鐘內無暇他顧。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舉起來,向後做了個OK的手勢。
這是他給李亞娟發出的信號。
向天亮得意的一笑,轉身迅速的離開了服裝店。
關于出腿踢了女便衣的事,向天亮沒有絲毫的愧色,他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早在少年時代,他就有了這個判斷,揍女人的不算打,而是疼。
爺爺曾教導說,男人打女人是對的,但唯獨女人的是可以打的,也是要經常打的。
爺爺還說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女人呢。
爺爺一生練武,沒讀過一天書,敏于行訥于言,而女乃女乃高小畢業,識文斷字,是方園百里有名的「靈姑」,其扮靈姑(又稱講靈姑)的水平,簡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業內一致評其為清河「第一靈」。
老兩口斗了一輩子,爺爺負多勝少,但爺爺也有一招制勝法,那就是暴揍女乃女乃的。
還別說,這招法也蠻「靈」的,每當女乃女乃「工作」回家,因為入戲太深,到家後還神彩飛揚之時,正是爺爺奮起「報復」之機。
那間單獨的小木屋里,時常傳出老兩口「斗法」的「歡聲笑語」,成了向天亮少年時代的「美好」記憶之一。
進了大學,向天亮把爺爺的理論發揚光大,引申總結出了這麼一個道理,女警察和女犯人的,必要時是可以來上那麼幾下的。
所以,踢了那個女便衣小三下,完全沒有問題,雖難理直氣壯,但當可心安理得。
在約定的地點,向天亮剛到,李亞娟挎著一個帆布包,也喘著氣趕到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向天亮接過了帆布包,看看手表道︰「咱們快走吧。」
穿小巷,走弄堂,這片老居民區,成了兩個人行進的最佳掩護區,只可惜,建設局有了新規劃,三五年內,這里會被鋼筋水泥構築的大樓替代。
這次行動,沒有告訴葉楠。
相比之下,李亞娟比較沉穩,而葉楠顯得毛躁好動,不適合做這種需要耐心的工作。
撇開葉楠,二人出行,也正合李亞娟的心意,至少她可以放肆地享受向天亮的小動作,而不用顧及葉楠的妒忌。
一路無事,兩個人不說話,只用眼神交流。
冬日的中午,太陽也不見勤奮,在這些小巷里,更難見到陽光的閃亮。
在一條黑洞洞洞的小巷里,向天亮的腳步放緩了。
「李姐,你緊張嗎?」向天亮分明感到了,李亞娟身上透出的情緒
李亞娟靠了上來,「有一點……不過,跟著你,我不怕。」
向天亮看了一眼李亞娟,贊道︰「李姐,你是我最好的搭擋。」
李亞娟嫵媚的一笑,胸脯挺得更突出了。
繼續前行了大概一百米,拐了一個彎,又是一條更窄更暗的小弄堂。
牽著李亞娟的手,向天亮一邊走,一邊嘴里數著。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到了。」
兩人靠牆站定,抬頭仰望,磚瓦牆上,離地面約兩米二三高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三四十厘米見方的小窗戶。
向天亮指著那個小窗戶,低聲的笑道︰
「那就是孫寡婦孫巧仙的家,我們要從那兒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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