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腦袋當時就是嗡的一聲,祖龍連磨好的餐刀都沒顧得上拿,兩個人急忙就向外沖,可還沒等到門口,這小旅館的門就被推開了,然後一個黑影跟著就閃了進來,再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廣德亮!
祖龍模不準什麼情況,所以手里七星劍嗖的一下子就提在了手里,大海的兩條胳膊也是同時擰成了麻花勁的肌肉,一左一右的就要出手!可廣德亮哪是任人宰割的主,眼楮剛一見著亮就覺得氣氛不對,急忙一個瞬移就消失在原地,同時半截沙發當的一聲落了地,正好被祖龍一劍刺穿!
「慢著慢著!有話好好說!」廣德亮可知道這兩個活祖宗的脾氣,說他倆一根筋都有點抬舉他倆,所以連忙高聲叫道,怕自己嘴懶,一會把命搭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邊大海哪還能听廣德亮說這麼多,他腦袋里的第一反應就是羅文讓這小子算計了!所以大海這邊腳尖一個急停,轉身就朝廣德亮撲去,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小腿剛一用勁,腳底下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幸好大海反應夠快,順勢一轉身子背部著地,要不然這麼大的慣性肯定的摔個狗吃屎。
大海一個翻身就滾到了一旁,回身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掄拳頭就朝身後砸去,沒想到他卻看到羅文叼著煙頭盯著他,盯得他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羅隊!你沒死啊!」大海月兌口驚訝道。
「放屁!你死我都死不了!」羅文氣的吼道,可又覺得自己這一嗓子聲音太大,所以回頭向門外看了看,這才盯著大海做了個要打的手勢。
大海給鬧的一懵,有點沒轉過來彎,回頭看了看廣德亮又看了看羅文︰「我說羅隊,這是咋回事兒啊?廣德亮這犢子咋還來了呢?」
「姓海的你說話注意點!」廣德亮一听大海張嘴就罵人,這火騰的也燒起來了。
羅文知道現在不是和廣德亮翻臉的時候,所以對大海道︰「別廢話,外面搬東西!」
大海出了門。就瞧見一輛面包車。這車慘的簡直都臉沒見人,車身上全是膩子,也不知道剮蹭了多少次了,車大燈細碎不說,風擋玻璃也全是龜裂紋。
羅文打開車的拉門,從里面拽出一個黑色的大箱子,一瞧就是神秘所的東西,大海搭手開始把東西往屋里搬,羅文將車開到別處藏好這才進了屋。
原來羅文按照約定時間去見廣德亮安排接頭的人,可剛到橋上。他就瞧見江面上隱隱約約的挺著幾艘快艇,羅文定楮一瞧。這快艇上潛伏著不少人,清一色全是神秘所的衣服,羅文當即就知道廣德亮把自己賣了,可還沒等羅文走,羅文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是廣德亮打來的,羅文本來以為廣德亮是打算引自己下去,可沒想到廣德亮卻告訴他千萬別去交易。廣德亮安排的那個人有問題。羅文不知道廣德亮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自己就一邊背著裝的滿滿一兜鈔票的大包沿著江橋走,一邊四下打量。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正瞧見廣德亮靠著江橋的斜拉橋索外的護欄,拿著望遠鏡向橋下張望,還通過藍牙耳機跟自己對這話,還時不時的探頭探腦的。羅文翻過柵欄來到廣德亮身邊,廣德亮卻完全沒有發現,直到羅文開口說話。廣德亮才發現身後的羅文。
廣德亮本來給羅文安排的是自己以前常用的一個軍火商,可廣德亮卻意外的發現,這個軍火商竟然出現在自己所在城市的大排檔攤上,廣德亮當時就起了疑心。
所以這才暗地里去查這件事,才發現這個軍火商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指示去接頭,而是找了一個小弟去辦這件事,而這個小弟廣德亮從來都沒听說過。
在這個圈子里的人總是對危險有一種特殊的預見性,廣德亮知道這個軍火商為人十分小心,做事也極其謹慎,這麼大的一件事,又是自己安排的,他沒理由不親自去一趟,可他不但沒去,還找了個沒听說過的人做,這里面就容易出問題。
廣德亮打了幾遍電話羅文都處在關機狀態下,他把心一橫,當晚就做飛機到了南寧,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因為羅文那個時候正在神秘所南寧站,手機自然是靜音的,廣德亮打了八遍電話都沒反應,他這汗就下來了。
廣德亮這人雖然貪生怕死,關鍵時刻還不太夠意思,可就因為這麼點小事把自己的名聲敗壞了,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里混?把雇主賣給七處,這種**果的勾結行為一旦敗露,那以後誰還找他做生意。
所以廣德亮下了飛機就直奔江橋而來,一直等到十一點多才發現橋下多出都有埋伏,而且橋上也有暗哨。他就嘗試再次給羅文打電話,正巧羅文這時候也在橋上,兩個人才遇見。
廣德亮一看羅文腦袋就炸開了鍋,他急忙一回頭,正看見七處的暗哨開始向兩個人方向涌來,而且這些人嘴還不停的嘟囔,顯然是在通風報信。
廣德亮也來不及解釋,四下一掃,就看見一輛拉著煤氣罐的面包車從身前開過,廣德亮一拉羅文的手腕忽的一下,這兩個人就變成了四個煤氣罐, 當一聲仍在原地。
廣德亮在車上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邊,羅文也算是半信半疑,因為自己的手機是那種老式的型號,沒有未接來電提醒,他就留了個心眼通過客服查了一下,還真是確有其事。
就這麼的羅文用邪眼把司機打發走,然後又撤回了神秘所南寧站,從神秘所南寧站立將羅文事先準備好的裝備帶著,回到了這個小旅館。
大海輕車熟路的將神秘所這個幾個大箱子打開,除了戰斗背包、信息科的作戰衣、兩把s-7手槍以外,基本上就沒什麼能用的了。
大海拉了拉槍栓,听了听動靜才說︰「南寧是不是一年到頭啥事都他娘的沒有啊,怎麼這槍還是新的?」
羅文又點了一根煙,坐在那半截沙發上說︰「南寧站也是大站,這些都是應急裝備,我去的時候人家還加班呢」
大海瞧了瞧緊身作戰衣以皺眉︰「這玩意兒可比咱們科的差多了,沒啥用啊!」
羅文叼著煙頭道︰「本來也沒打算穿。我是沒時間看都有什麼。他們庫里就這麼幾個大件,我全搬回來了」
祖龍蹲在地上手里飛速的轉著餐刀,一邊瞄著廣德亮一邊說︰「在南寧站打听到什麼了沒有?」
沒想到羅文搖了搖頭︰「所里發生的事情對這邊影響很大,整個南寧站都處于半閑狀態,很多人都不在崗位,而且他們至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所以我想這次咱們還真得跟著邢松的走了」
大海瞥了廣德亮一眼︰「這犢子他娘的跟來干啥啊?」
羅文听完瞧了廣德亮一眼,廣德亮也正惡狠狠的盯著大海的背影,羅文就打圓場的說道︰「廣德亮被七處發現了,現在跟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就是讓他走,只要露面肯定就有七處的人請他回去喝茶」
廣德亮听完就上火了。羅文說的一點不錯,自己就多余來,現在可好,一個黑桃組織的殺手,現在照片肯定貼的到處都是,這不是惹禍上身麼。
羅文瞧著廣德亮說︰「現在你已經算是上了賊船了,不幫我們。你就從這門出去,我們也不留你。幫我們,一旦抓住邢松搶回太歲,也就是那個叫做高文達的植物人,我們就能洗月兌現在的罪名,你就算我們的外援,你看著辦吧」
廣德亮這眉毛都快擰成一個了,嘬著牙花子抬頭看著羅文︰「我怎麼感覺中了你的圈套呢?」
大海眼楮一瞪︰「咋的啊?你還不樂意啊?有本事你出去啊!我們他娘的還沒說你是七處的走狗呢!」
「姓海的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廣德亮本來就一肚子火,被大海一刺激一下就著了。
大海也沒理他。大海心明鏡,反正現在廣德亮也是騎虎難下,只要是他敢把腳邁出這個門,他自己的罪名就算落實了,到了七處被屈打成招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所以大海更不用慣著他,現在是他落在自己的手里。
羅文一擺手︰「廣德亮,以前的事咱們就算既往不咎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幾斤幾兩,我們也了解你的本事,我相信要是你加入我們,我們很多事情也會變得好辦點。
我現在並不是要挾你,咱們至多算是合作,即便你出了這個門,有一天我們洗月兌了罪名,我照樣可以替你說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替你開月兌。
但是七處的名字我想你也听說過,七處有什麼手段我想你也有所耳聞,你要是能藏到那一天,怎麼都好說。可現在無論怎麼看,你加入我們的贏面還是比較大的」
廣德亮搓著手皺著眉盯著面前那個電動磨刀器,眼珠子亂轉在心里盤算著,過了好半天才說︰「幫你們沒問題,但是我丑話可得說到前面」
「講」
廣德亮穩了穩道︰「第一,無論任何情況下,我都會以我的性命為首要,我沒事,我可以給你們搭手,但是我要是自身難保,那就對不起了」
「沒問題」羅文說道「但是我也把丑話說前面,你自保可以,但是一旦因為自保拿我們中的人命當踏腳石,我也保證我會對不起你」
廣德亮當然知道羅文說的是滇王墓里的事情,所以也沒答話算是默許。
「第二,報酬我得照收,我廣德亮從來都沒有做白工的時候」
羅文點點頭︰「買家伙的錢全給你,不夠我還有」
廣德亮沒想到羅文答應的這麼痛快,這多少讓他有些吃驚,但他還是接著道︰「第三……」
大海的火騰的就起來了,扯脖子喊道︰「你他娘的還沒完了是不是?給你點臉了吧?」
羅文用手一攔大海,看著廣德亮道︰「接著說」
廣德亮眼楮盯著羅文才說︰「第三,等你們洗月兌了罪名,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個人」
「誰?」
廣德亮眼楮一眯︰「黑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