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化講究的是一個傳承,今日所遇之事,在古時必能找尋到蛛絲馬跡的印證,神話故事中雖然有真有假,但也不都是子虛烏有的空穴來風,只能說是略有夸大的多了些。
有人說龍只不過是一種文化圖騰,是人們幻想出來的一種生物,那為什麼在隔海不知另有天地的年代,歐洲有龍肋生雙翅,東方有龍施雲布雨?
這是巧合麼?
埃及有金字塔,瑪雅有金字塔,墨西哥有阿茲特克金字塔,東方有西夏王陵,不同時間不同地域,為何人們對金字塔如此情有獨鐘?很多事情跨洋越海語言不通,卻能如此驚人的相似,那麼是不是就能從側面說明點什麼?
佛家相信有地獄、道家相信有地府,可在二者融合之前,在人們的心里死後該去哪呢?當這個現今所知的陰陽架構如此全面之前,人們對于死亡的敬畏由來已久,那又是什麼樣的呢?
其實在佛道兩家興盛之前,這片土地上唯一的精神主宰就是巫,而巫認為,人死後身體和靈魂都會隨著生命的消亡而發生轉變,或者說是一種轉化。
像盤古大神一樣,尸解于天地間,嘴里呼出的氣變成了雲,聲音變成了雷霆,左眼歸于太陽,右眼歸于月亮,頭發和胡須變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體變成了東、西、南、北四極和三山五岳。
血液流入江河,筋脈變成了道路,肌肉變成了農田,牙齒、骨骼和骨髓變成了地下礦藏,皮膚和汗毛變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變成了雨露,內髒變成了灰塵,唯有靈魂得到永生。
巫認為在人死後。人們的尸體必須經過自然腐化,而這個自然腐化的過程是一種向神靈明智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巫認為腐化是在經歷神明的煉獄考驗,只有完全腐化的人,才能說明神明允許這人的靈魂得到永生。
「所以這十八道門又叫十八煉獄,由陰門進便說明人已死,經十八煉獄化去肉身,而十八煉獄中只有一道門是生門,就是獲得永生的靈魂之門。所以這里應該是一個唐前修建的。供死者升天的祭祀之所。」陳瞎子扔了煙頭吐了口煙圈。
大海听的雲里霧里,趕緊問道︰「那這跟那些守妖有啥關系啊?」
「所謂守妖,當時有這麼個說法,當人和動物死後,有三天的時間是給其他生物當做食物用的,這叫做獻。而三天的時間一過,就會有十八只妖怪前來吞噬尸體,它們各只吃自己愛吃的那部分,或者可以說是各有分工。
若將這尸體啃噬干淨。那麼這人便是虔誠的信徒,大神便以此為介收回肉身,靈魂才得以真正的永生。若是這十八只妖怪有一只沒有將自己的部位啃噬干淨,那麼就說明這人生前並不虔誠。或者有了不好的品行。
那神明就是不收此人肉身,讓他的靈魂永遠禁錮于這破敗的身體當中,遭人唾棄。而這十八只妖怪後來便被人傳為掌管十八層煉獄,也叫做守妖」陳瞎子說完又從羅文那拿了第二支煙點上。
羅文眼楮一轉︰「這麼說來。這里實際上是一個祭祀的地方,並且是由巫建的,當有人死後便被從這陰門抬進來。走所謂的生門,然後進入里面等待著尸體**消化,使死者永生。」
陳瞎子點點頭︰「說的不錯,不過這里可不是老百姓有資格來的,這麼大的陣仗,這里應該就是當時部族國王一流的升天之地」
「那這不還是墓地麼?」大海嗤之以鼻的說道。
陳瞎子啐了一口說︰「你懂個屁!這里一沒尸體,二沒陪葬品,算哪門子墓地?說的白一點,這里就是當時的火葬場,只不過不是火葬,而是等著自然腐爛。」
「那咱們剛才遇見的就是守妖?」方瑜確認道。
陳瞎子點了點頭︰「你們遇見的就是磐陀,大海遇見的就是啖日」
「二叔,那你遇見的是啥啊?」大海撓了撓問道。
陳瞎子瞥了他一眼說︰「往生花魁」
這話說完猴子就是一哆嗦,本來緩過來點的臉色又變得極差,可陳瞎子不多說,猴子又不講,沒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從猴子臉色來看,往生花魁必然十分難對付,而陳瞎子肯定是用它的血刷了牆。
羅文瞟著那十二扇門說道︰「這里一共十二扇門,就說明還有六扇門並沒有開鑿,要是真按照二叔所說,配合這里的甬道,我是不是可以說這里實際上是一個並沒有修建完成的祭祀地?」
陳瞎子彈了下煙灰說︰「我也是這麼猜的,起碼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是。而且這些守妖之中也是有真有假,你和小瑜遇到的磐陀就是假的,磐陀是種身長過五米的大水蛭,雖然是人臉但卻不是人頭,吸人血卻不吃人肉。
顯然你們遇見的磐陀是有人按照磐陀的樣子用什麼方式偽造的,若真是磐陀,你們兩個根本就活不了。祖龍他們兩個遇見的啖日倒是真的,相傳啖日愛吃人眼,所以生百眼于身。
但是因為貪婪,所以常常覺得死的人太少不夠吃,就常常偽裝成人進入城寨,到了半夜便挖人眼來吃,在十八守獸中算是殘暴的。也有說盲人的眼楮就是這啖日挖去的,人都叫我陳瞎子,按老話說我透漏天機太多,老年後便是由這啖日挖去我雙眼已做懲罰。祖龍,你該知道這東西吧?」
祖龍本來蹲在地上好像有什麼心事,听這話後一愣,接著點了點頭︰「知道,我爺爺就是這啖日殺的」
這話說完除了羅文和陳瞎子,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祖龍的祖父生在一個魔術世家,因為家學淵源,所以各種魔術都是信手捏來,他和祖龍一樣,非常痴迷于飛刀,而且痴迷到無法自拔,隨著自己的技藝精湛。漸漸發現世上單論飛刀幾乎已經沒有對手了,于是就想起了一個妖怪,那就是啖日。
啖日不但能模仿人,甚至能像一面鏡子似的將對方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復制出來,這本來算不得什麼大本事,可在祖龍祖父眼里,這就是一個絕佳的對手,是檢驗自己是否能超越自己的一塊試金石!
祖龍的祖父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了一只啖日,並和這啖日近距離生活了近半年,幾乎天天與啖日戰斗。可是又僅僅在伯仲之間,這讓祖龍的祖父大為惱火,因為他一直相信,自己有能力超越自己。
可是當有一天祖龍的父親前去祖龍祖父練功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祖龍的祖父身中三十七刀,無論是刀具還是手法,全都出于祖龍祖父自己之手,而這三十七刀,就是祖龍祖父賴以成名的三魂七魄追命貼!
大海一摟祖龍︰「得了!別他娘的傷心了。等這攤子事兒整完,兄弟陪你把這天下的啖日全他姥姥的弄死,到時候給咱爺爺報仇!」
祖龍被大海一摟弄的傷口直疼,可怎麼動都沒掙月兌開。
到了這會眾人也就休息的差不多了。眾人看了看這個巨大的穹頂大廳,打算繼續向前。大海扶著祖龍,羅文扔了自己的戰斗背包,將祖龍的包背在了身上。眾人開始向那個羅文之前看見的巨大圓形花壇走去。
隨著走隨著就能發現地上有大量的尸體,有的年頭已經非常久遠了,只剩下一具骨骸。有的還相當的新鮮,從尸體上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十六個小時。
其中還有大量的斷肢,內髒和碎肉也是比比皆是,大灘大灘干涸的血跡在地面上形成了不少拖拽痕跡,有的看得出是人拉扯出來的,有的則是類似野獸似的拖拽,看起來極為血腥。
沒走出幾步,猴子忽然哎呦一聲,然後急忙蹲在一顆人頭的旁邊,一臉驚訝的看著這顆人頭,唑著牙花子皺著眉︰「怎麼會是他!」
大海攙著祖龍還強熱鬧看,兩步跨到跟前,吸了一下鼻涕問道︰「這腦瓜子誰啊?」
猴子抬頭看了眼羅文︰「就是他幫我們逃出的哈爾濱」
羅文一下就想起了馮凱說的那個江湖人︰「那個哈爾濱道上混的?」
羅文不由得多看了這顆人頭一眼,這人年紀不到四十,頭型偏分,但是已經有謝頂的前兆,生前應該是個很結實的人,保養的也不錯,但是現在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扯斷了。
留著半截頸椎在頭骨下面,眼楮瞪的溜圓,臉上早就沒了血色,泛著青灰,而且好像還中過毒,嘴唇有些發紫,地上的血因為凝固看不出是紅是黑。
猴子點點頭︰「就是他。叫鐘興濤,听邢松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人在哈爾濱埋了得有半輩子了,好像交代給他什麼任務,但是一直沒完成,後來就像是個棄子似的不再聯系。
而這鐘興濤也十分厲害,在哈爾濱用五百塊錢起家,從游戲廳干到桑拿房,又從桑拿房干成了大飯店,後來從大飯店轉投資做了地產開發,一直順風順水。
後來踫上嚴打,因為他之前一直涉黑,所以被判了五年。出獄後就本本分分的接茬干餐飲,背地里多少有點見不得人買賣,沒過幾年又東山再起了」
「這次邢松落到了哈爾濱,走投無路時司馬韻一才想起這麼個人,本來也是怕他把自己賣了,可是我是真低估了鐘家人的忠心,這鐘興濤把家里的積蓄全都提了出來,帶著現金就和邢松跑路了」猴子說道。
陳瞎子冷笑一聲︰「王八心,奴才命!」
羅文看著這人頭道︰「起碼再次幫我們證明了一件事,我們來對地方了!」
可正在眾人對著這顆人頭圍成圈的時候,卻听見方瑜忽然說︰「這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