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下基地的監獄不單囚禁著人,還囚禁著某種動物,也有可能是某些怪物。這坨糞便明顯不是人類排泄的,因為它的體積太大了,直徑超過一米,顯然是大型動物留下的,但這是什麼動物卻無從知道,亦或者也有可能是某種不知名的怪物,但現在只能憑空猜測。祖龍撥弄了一會就將柳葉刀留在了糞便上,蹲在地上回憶了半天,在他印象里沒有一種動物的排泄物呈現這種狀態,這麼大的排泄量,它的主人體型很有可能超過大象!
正在這時,牆角的一個小洞口突然伸出了一個小腦袋,羅文一眼就辨認出是一只老鼠,不過這只老鼠身上也沒有半根毛,就連胡須也一根不剩,顯然也是只y n獸,而且身上那瘤包在身體與牆壁摩擦時顯得隨時可能炸裂,噴出令人作嘔的膿水。
這只老鼠y n獸顯然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活物,一時間竟然一動不動,只顧用鼻子不停的嗅,左右搖擺著腦袋,仿佛判斷著羅文二人的位置,沒了胡須的尖嘴還不時露出兩顆很長的門牙做攻擊狀,口中發出一種尖銳的叫聲。
這聲音異常的刺耳,聲音尖銳的令人感到耳膜疼痛,祖龍皺著眉抬手就是一飛刀,細長的柳葉刀直直刺入這只老鼠y n獸的腦袋,從右耳入,經過大腦從左側下顎出,將這只老鼠y n獸的腦袋釘在了牆上,那尖叫聲也一下子停了。
即便如此,這老鼠y n獸卻還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月兌,兩只前爪死命的抵住牆壁,不知疼痛的拉扯著腦袋,嘴里開始好像規律的發出吱吱的尖叫,而兩只眼楮,竟然盯著祖龍一眨不眨,這只y n獸的眼楮…居然能看見!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羅文心底升起,他將手槍的轉輪轉的 噠 噠直響,沒有失明、有節奏的叫聲,羅文挑了挑眉毛身體一滯,盯著那老鼠y n獸對祖龍說︰「咱們好像要有麻煩了。」
祖龍看了羅文一眼,又變出第二只柳葉刀說道︰「什麼麻煩?」
這時羅文和祖龍腳下的地面忽然開始輕微顫抖,耳邊也傳來轟隆隆的響聲,這聲音貌似由遠及近,音量逐漸加大,而且速度很快。
羅文辨別了一下聲音的方位,然後對祖龍說︰「我記得老鼠的習x ng是群居。」
祖龍也意識到這次事情可能有點大條,這時,羅文突然大喊了一聲︰「跑!」
本來僵直在原地豎耳傾听的兩個人,一個箭步就先後沖出了房間,然後頭也不回的全速向來時的路奔回去。剛離了這房間,身後就從牆角牆根里居然一下子涌出很多老鼠y n獸!
或大或小的直奔羅文二人追來!
這群老鼠y n獸速度極快,發出吱吱的尖叫,那牙酸的尖叫直沖耳膜,听得人心里很癢,就像粉筆在黑板上偶爾摩擦出的聲音,讓人腦袋都跟著變得不清明,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一部分個頭比較大,並且沒有喪失視力的老鼠y n獸,帶領著近百只已經喪失視覺的y n獸鼠群瘋了般直奔羅文二人,那猩紅s 的眼楮竟也能看得出憤怒!
羅文的速度比祖龍要慢得多,所以只顧得拼命奔跑,而祖龍時不時回身甩出一兩支飛刀,幫助解決掉距離羅文太近的老鼠y n獸。羅文偶爾向身後開一槍,一顆子彈就能帶起一片血水,可見鼠群數量之多!
祖龍一邊跑一邊回身喊道︰「文兒!咱好像捅了老鼠窩了!」
羅文根本顧不上搭話,盤算著祖龍的體力,估計再有幾百米這種沖刺的話,祖龍肯定吃不消,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雖然現在速度上勉強和鼠群持平,但是根本就無法甩掉,只是勉強堅持著,被這鼠海淹沒肯定是早晚的事。
此時身後的鼠群卻越來越多,不時就有老鼠從邊邊角角的地方冒出,然後迅速加入鼠群的隊伍,踩在腳下的地面如同踩在發動的引擎上一般,因為共振變得微微上下顛簸,使得雙腳竟開始有些使不上力,跑動也變得深一腳淺一腳。
就在羅文腳下一次沒落穩的空當,距離羅文最近的幾只已經可以夠得到他的腳跟,四爪飛奔的張開大口,兩顆長而利的門牙眼看就能咬到羅文的腳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羅文突然一個前滾翻,轉身就是連著開了六槍,打飛了緊跟在身後的幾只老鼠。
與此同時,祖龍默契的意識到羅文要做什麼,可速度太快來不及卸力,竟順勢向著牆面沖去,踩著牆面上行兩步,竟是一個後空翻折了回來,瞬間倒立懸停在半空中!
就在滯空下落的短短零點幾秒內,祖龍隔著羅文,電光火石般,手里的柳葉刀連線似的sh 向鼠群,速度之快不亞于一挺自動步槍,打得整個鼠群就是一滯!
雖然如此,後面的鼠群速度卻並沒有減慢多少,依舊瘋了一樣的越過同伴的尸體,前赴後繼的不停向前沖,二人的反擊此刻竟看似飲鴆止渴。與鼠群的瘋狂相比,此刻的羅文居然不緊不慢的摘掉了黑邊眼鏡,然後眉頭突然緊皺。
霎時間!兩只眼楮的瞳孔竟然瞬間放大!
像是人死前幾秒時的瞳孔擴散,虹膜的顏s 也被瞳孔的漆黑所排開,最後雪白的鞏膜上只留下一個漆黑的瞳孔,面無表情的盯著鼠群,這樣的羅文顯得異常可怕!
一瞬間!幾乎所有沒喪失視覺的老鼠身體全都一震呆立在原地,後面喪失視力的老鼠由于速度過快全都撞到這些老鼠的身上,好像從斜坡上滾落的近百顆網球一下子被一道門檻截住,整個鼠群一下子全亂了!
毫無預兆的,這些沒有喪失視力的老鼠y n獸突然像是中了邪一樣,幾乎全部掉頭沖向鼠群,見到其他的老鼠y n獸就是瘋狂的撕咬!
由于這些老鼠個頭比較大,所以幾乎一口就能咬掉一只老鼠的腦袋,而其他老鼠出于本能反應開始反抗,和這些沒有失明的老鼠相互撕咬!
一時間場面血腥無比,整個走廊里開始了一場鼠群間的混戰!刺耳的尖叫聲更加的銳利,鼻間盡是濃臭的血腥味,血線橫飛,慘烈異常。但這卻給了羅文和祖龍難得的喘息之機,此刻羅文的雙眼回復了本來的樣子,不過眼淚卻從眼楮里不住的流出來,陣陣的疼痛讓他有些睜不開眼楮。
「最多六十秒,要快!」
祖龍不敢怠慢,伸手釘死幾只漏過來的老鼠後一把抓住羅文的胳膊,拉著羅文就接著飛奔,由于羅文現在看不清路,只能盡量跟著祖龍的速度,由祖龍帶著跑,祖龍連說話的氣息都不夠用,只用拉著羅文的拇指和食指來提示前方轉彎方向,當要左轉彎時拇指就會用力按向羅文的胳膊,反之就是食指,漆黑的長廊里只有兩盞肩頭燈在上下顛簸,所幸的是遠處鼠群廝殺聲漸小。
不知道跑了多遠二人才停下,一停下祖龍就回身拿出兩支環月刀j ng戒,嘴里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停地咽口水。
羅文的視力也漸漸恢復,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地方十分空曠,仿佛是是一個山中的洞穴,羅文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把眼鏡帶上開始觀察這個地方才確定迷路了。
原來祖龍只顧著拉著羅文逃命,慌不擇路的他也不管方向是不是二人來時的路,見到有路就直沖,結果三轉兩轉到了這麼個地方。
這地方是個天然的山洞,里面是大量的鐘r 石和石筍,圓滑濕潤的石筍在肩頭燈的映照下顯得油亮剔透,雖然大致相同但是有形態各異,或是筆直而下如瀑布傾盆,或是破土而出像雨後ch n筍,或是盤旋及第如細長的海螺,或如亭台傘蓋拔地而起,長短不一,粗細不均,若是沒有身後的追兵,此處卻算得上是一處好景致。
這里空氣濕潤,而且也不再像剛才所處的地下基地里那般y n冷,不過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羅文看了看手表,顯示十二攝氏度,這讓羅文二人感到格外的舒適。
羅文喊過祖龍休息,二人席地而坐,靠著石筍進行休整。剛才那一段戰斗和急行軍讓二人體力又消耗不少,尤其羅文剛才發動了邪眼,此刻顯得很疲倦,正在啃從戰術包里拿出的壓縮肉干。
祖龍抽出戰斗包里的給水管喝了一口,問道︰「剛才你給這幫老鼠編了個什麼故事?」
羅文咬了口肉干答道︰「我讓它們回頭看看身後跟著的貓頭鷹。」
祖龍笑著說︰「你怎麼不說是貓呢?」
羅文鄙視的看了祖龍一眼︰「野生老鼠哪見過貓?」
祖龍一時語塞,打了個馬虎眼說︰「下來三個鐘頭了,這次可真是踢了馬蜂窩,能不能出去可能要看運氣了。」
羅文反問道︰「你信運氣?」
祖龍笑著答道︰「以前信本事,信苦練,信我自己,遇見你以後多多少少信點運氣,要是真沒點運氣咱們可能活不到現在。」
羅文不置可否,低頭吃著肉干恢復體力,祖龍也接過肉干吃了起來。
兩個人吃完東西靠著竹筍,溫和的氣溫加上水足飯飽讓人顯得有些犯困,不自覺的想要閉上眼楮睡一大覺,感覺身上的疲憊在慢慢減輕,伸開雙腿放松著緊繃的肌肉,如同置身一道暖流般的舒適。
腦子昏昏沉沉的祖龍強打著j ng神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靠在一個粗壯的石筍旁,一邊j ng戒一邊對羅文說︰「這鼠群數量多的駭人,這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老鼠?」
羅文掏出三筒左輪槍,嘩鈴鈴的抖落彈殼,往里添彈,說道︰「731部隊的拿手好戲,他們當時在哈爾濱就在老鼠身上大量飼養跳蚤,在鼠身上培養病毒,再將黃鼠投放到飼養跳蚤的容器中,最後感染兩種鼠疫的跳蚤就成了**細菌源,意圖將其投放到戰場,造成細菌殺傷。人類主要是通過鼠蚤為媒介,經人得皮膚傳入引起腺鼠疫,從呼吸道傳入發生肺鼠疫,引發肺炎、淋巴腫大、甚至是肺炎,而且傳染x ng極強,死亡率也極高。老鼠是一種保菌動物,短時間內不會死亡,所以這些老鼠應該都是當時731部隊作為培養皿抓來的。」
「可怎麼會這麼多都變成y n獸?按道理y n獸的變異應該是偶然的才對」祖龍納悶道。
羅文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目前看來只有解開這地下基地的秘密才知道,這次我有點托大了,不該如此草率的就下來。」
祖龍笑道︰「文兒,你也怕死?」
羅文模了模香煙又放了回去,說道︰「誰不怕死?但我更怕的是,有我該做完的事兒沒做完,死不踏實。不過,我倒也很好奇死了以後什麼樣」
祖龍笑著看了羅文一眼,又望向進來的洞口,說道︰「這幫老鼠看樣子被咱們甩開了。」
祖龍說到這里,羅文身子突然一顫!看著祖龍說︰「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