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小白︰在外地,上網不方便,下午斷網了,現在才更新。
羅文听完一愣,躲開大海的肩膀正看見這個櫃子里確實有個小孩!
這是個男童的尸首,目測大概就在四五歲左右,瓜皮女圭女圭頭,穿了身粗布衣褲,腳下是虎頭鞋,皮膚因為月兌水的關系呈現很多褶皺,面部青紫s ,不過仍然看得出活著的時候那股水靈勁。
五官生的也討巧,若活著時必定受人百般疼愛,可最讓人難忘的是那一雙眼楮,竟然還睜得大大的,在手電的照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好端端的站在這不大的櫃子里,讓人看了不禁汗毛倒立,說不出的滲人。
祖龍听到有發現趕緊跑了過來,看完後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是?」
羅文用手支撐著大海的肩膀站著端詳了半天,搖了搖頭︰「這鬼地方邪門事兒真多,看不出門道。你看這孩子,從衣著上不難發現家里條件並不算富裕,但大人卻舍不得這孩子吃苦,衣食談不到多好,但連一塊布丁都沒有,肯定是家里的獨苗。
再者那時候沒有幾家能吃飽飯的,可這孩子經年累月到現在依舊看著珠圓玉潤的,可見家里疼愛。」
大海剛才開櫃子的時候著實給驚了一下,現在才有點緩過來神,吞了口口水才說道︰「這孩子咋還在這呢?誰心這麼狠連孩子都不放過啊!」
羅文看了眼祖龍︰「想知道怎麼回事,只能作尸檢。」
祖龍回頭看看這孩子,又看看了羅文︰「憑什麼是我啊?」
羅文把身上這兩條袖子做成的包扎打開一點,露出里面止了血的傷口,大海撇撇嘴︰「我是不會,愛誰誰。」
祖龍嘿道︰「這倒霉勁兒,我這飛刀都成手術刀了」
說完祖龍和大海把這男童的尸體從櫃子里面搬了出來,平放在地上,祖龍先看了看這男童的眼底,扒開眼瞼的時候竟然沒有損壞,好想是具新尸一樣。然後又翻看了下口鼻,跟著解開上衣的扣子看了看胸前的胸月復。
最後後抬著頭對羅文說︰「窒息死亡特征明顯,還用開顱麼?」
羅文低頭看了看這男童︰「算了吧,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咱們時間不多,沒必要就不做了」
羅文對這孩子的衣服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在褲子左側口袋里翻出兩塊骨頭,這兩塊骨頭好像是某種動物的關節骨,表面被磨得非常圓滑,在手電的照sh 下反光度很高,羅文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除了少量的尸臭在沒有特別的味道,可一個孩子怎麼會兜里裝著兩塊骨頭呢?
大海蹲在羅文旁邊也看見了這兩塊骨頭,但是一語未發,羅文扭頭看著大海︰「你這嘴這麼老實呢?你不問問我這是什麼啊?」
大海面無表情的看著羅文,又看了看祖龍︰「誰不知道這是啥啊,羅隊,你真當我傻吶!」
這回輪到羅文吃驚了,瞪著眼楮看著大海那兩個大眼珠子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大海ji n笑道︰「少跟我來這套,又想找機會磕磣我是吧?」
羅文一眨不眨的盯著大海,大海這回有點懵了︰「你真不知道啊?」
羅文認真的點點頭︰「真不知道」
「你呢?」大海問祖龍,祖龍也搖了搖頭。
大海擰著眉毛納悶的反問道︰「你倆沒童年啊?」
羅文一坐在地上︰「我是所里養大的,基本等于沒有」
祖龍聳聳肩︰「我打小在雜技班長大,模刀的時間比模n i瓶的時間還早」
大海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沖祖龍揮揮手,讓他挨著羅文坐好,祖龍笑嘻嘻的乖乖蹲在羅文旁邊,看著大海賣藥。
「來來來,听你們趙老師給你們講講啊,平時就听你們上課了!」
大海拿著這兩塊骨頭背著手在兩人面前來回溜達,像是在組織語言,然後轉了兩圈後才站定開口︰「這東西我們東北叫‘噶了哈’。他是什麼呢?其實就是一塊豬的肩胛骨,就這麼大一塊」說著比了比手里的一塊骨頭。
「它是干啥用的呢?其實就是孩子的玩具。這玩意兒往前不知道能推出多少輩兒去,反正我小時候就玩,我爹說他小時候也玩,我爺爺活著的時候說他小時候也玩,我玩這個就是小時候我爺教我的,我估計再往前我太爺爺也跑不了。
這玩意咋玩呢?那花樣可真的老多了!
它分四個面,針兒、背兒、坑兒、輪兒,比如拿四個噶了哈像擲骰子那麼往炕上一扔,看好了其中哪兩個噶了哈出現相同的面,記住它倆的位置。
比如有兩個都是針兒,那就往天上拋口袋,就是沙包,眼楮緊盯著沙包的同時,憑借記憶中的位置伸手去撿相同面的這兩個噶了哈,撿到手里的同時還要接住掉下來的沙包,你要是做到了就算你贏,要是沒做到就算輸。
現在看來好像沒啥意思,可那時候家家都窮,這就是孩子最好的游戲。」
祖龍听完哦了一聲,一臉沒營養的表情,可羅文的表情卻比剛才嚴肅的多,看了看這童尸,又看了看大海︰「你小時候玩這個噶了哈,也用人骨頭?」
「人骨頭?!」大海一驚,趕緊低頭看自己手里的噶了哈,果然大小和自己小時候玩的差很多,而且听羅文這一說越看越覺得這骨頭詭異。
「這骨頭外表磨得十分平滑,但是不難看出它的磨損面不統一,有一側磨損過度,說明它在被擲玩之前就已經經過了長時間的磨損,再結合它的大小和骨特征來看,這是一個經常從事體力勞動的人骨」羅文分析道。
大海听完突然覺得這骨頭有點燙手,而且重量都感覺加了一倍,小心翼翼的把它又放在這童尸的胸口。
祖龍蹲在地上看著童尸對羅文說道︰「這眼楮跟還會動似的,尸體也不**,拿人骨當玩具,這孩子有古怪」
羅文倒是頗不以為然︰「尸體不**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在咱們來之前這間手術室是個密閉真空的環境,杜絕微生物細菌的滋生和繁殖,所以尸體只出現月兌水不足為奇」
羅文頓了頓又接著說︰「奇怪的是他臉上的表情,看著十分平靜。這孩子很有可能是基于什麼原因來到這地下基地,誤入了這件手術室,後來可能手術室來了什麼人,這孩子害怕被發現,就悄悄躲在櫃子里,等到來人走後將空氣抽空,導致這孩子窒息于櫃子內。
但這表情完全不像窒息死亡,一點猙獰得到掙扎感也沒有,反而端端正正的,這才是反常的地方」
大海撓了撓說道︰「羅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現在首要目的不是這孩子,甭管什麼問題咱現在也沒功夫整明白了,留給技術科那幫科學怪人吧,邢松和韻一到現在還沒下落,等不起啊」
大海一句話說的正是時候,把羅文這蠢蠢y 動的好奇心成功的消滅在萌芽狀態,羅文心里也明鏡兒是這麼個理,現在這情況不該自己由著x ng子亂來,而且四隊陷入如此境地跟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有著直接的關系。
想到這羅文點點頭,和大海祖龍一起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去鉤蛇溶洞,三支小型氧氣瓶,五套防護服,其實都知道有兩套是白帶的,但是總是抱有一絲僥幸,希望邢松和韻一能夠趕上。
羅文帶上氧氣面罩,把每支氧氣瓶都試了試,確保還能用,然後去了別的手術室換輸氣管。祖龍把防護服裝進大海背後的戰斗背包,由于這個戰斗背包里還放著羅文的箱子,所以塞進去有點困難,祖龍就讓大海跪著,好方便自己用力硬塞,這嘴里也沒閑著。
「你還試不試試我那件高寒作戰衣了?」祖龍笑嘻嘻的問道。
大海撇著嘴回頭看了眼祖龍︰「得了吧,我听說過穿小鞋的,沒听說過穿小衣服的,拉倒吧!」
祖龍嘿嘿笑道︰「反正你這皮糙肉厚的也抗凍」
大海這回沒反駁︰「這個溫度對我來說確實是小意思,我原來在沈陽冬訓的時候,有一個科目叫野外生存。哎媽呀!你可是不知道那過的是啥r 子。
我們一幫十個人被拔光了仍在一個不知道地名的山上,要求在72小時之內將一份文件送指定人手里,但是只有一條線索,就是那人所在地點確實是省內,你說這上哪找去?還能寒冬臘月的光著身子滿大街跑,見誰問誰你知道這文件給誰麼?純扯淡!」
「那後來呢?」
大海撇了撇嘴︰「後來我直接把這個冬練營帶我們的班長揍了,那小子一開始還嘴硬,一口咬定不知道,結果我把他打得別說咬定,就是咬塊棉花糖都咬不定,他才把接頭人和地點告訴我。」
祖龍好奇的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
大海一笑︰「後來在別人找掩體的時候,我就光著縱穿整個城市,最後在一間酒吧里發現的那人。那家伙給我凍得啊,跑起來還好點,不過也沒到極限,我新陳代謝快,細胞含氧量比常人高,自己還能對內調節,所以溫度只要不是過低一般沒問題」
祖龍嘿笑道︰「別貧了,穿上點總比你光著強,再不你把那孩子那個小襖穿上?」
大海回頭看看那具童尸,轉頭對祖龍笑罵︰「你不瘦嗎?都說你會縮骨功,你試試啊!你要是能穿進去我就把我這個月的工資給你……」
說著大海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猛地一回頭,顫顫巍巍的問道︰「那缺德孩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