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听到這了基本就對事情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廣德亮應該是先到了石城,然後又回身去找羅文,但是途中偶遇了李胖子和孫謙,順勢將兩人救下,跟著帶回了這間石屋。但他並沒有對兩人的狀況進行檢查,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檢查,其實就在兩人被帶回石屋的時候,李胖子就早已經窒息死亡了。
接著廣德亮又馬不停蹄的返回那片林子去找羅文,才有了後來遇到羅文的經過。羅文猜想,廣德亮救會這兩個人應該並不是為了找孫謙鑒定什麼,實際上是想用這兩個人當自己的替死鬼,萬一自己和劉賀進了干欄樓群,陷入絕境的可能x ng也並不是沒有,或者說可能x ng還是極高的,于是這兩個人就是他月兌身的保障。
孫謙對羅文的這種猜測抱有懷疑態度︰「羅領隊,我一直認為閣下是個保守派,可沒想到您的這種猜測未免過于天馬行空,根本就是四六不靠。您的依據在哪?」孫謙自己知道這條命撿回來,羅文肯定是功臣之一,所以說話難免客氣,少了平r 的幾分張狂。
羅文指了指地上捆著二人的繩子︰「專業登山繩,這東西肯定是廣德亮或是劉賀的。他如果要把你們綁起來捆住手腳就夠了,就憑你們二人,說難听點,就是不綁著恐怕也構不成任何威脅。可他為什麼要把你們綁的像個粽子似的?」
這話說完孫謙不禁眼神有些飄忽,好像在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按道理說羅文講的沒錯,孫謙和李胖子,別說現在死了一個,就算都活著,而且武裝到牙齒,廣德亮要想要這兩個人的命就跟玩似的,根本就沒有必要把這兩人捆上,而且他捆的還特別的嚴實,扔在地上好像兩只蠶蛹一樣,從頭到腳扎扎實實的勒了個緊緊程程。
羅文伸出一只手指︰「我可以在提醒你一下,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這個石城的內層,是一棟三層的石樓。再往前就是一片干欄樓群,里面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古滇人」
孫謙對羅文這番話頗為在意,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他問東問西的時候,因為羅文一直盯著他,顯然重點還應該放到被捆的這件事上,但是他和大海一樣這時候顯得腦筋有點不夠用,倒是祖龍露出了一臉「哦」的表情,不過很快又皺著眉搖了搖頭。
羅文攤了攤手看了看這三人,然後解釋道︰「再聯系這里的環境因素,石城和干欄樓群的地勢,都呈現漏斗形。也就是說,石城的最外圍地勢非常高,干欄樓的中心地勢最低,如同漏斗一樣,是個一點塌方的地陷式地形。
這樣的地形就造成了在高處看低處能夠總攬全局,但是在低處看高出只能看見比較明顯的點。這個三層石樓是整個石城中最內層最高點,它在干欄樓處看應該是非常明顯的,尤其是石樓的樓頂。
鑒于你們兩個又被捆的像粽子一樣,並且倆人一對的背靠背捆在一起,顯然是想你們動都不能動一下。所以我推測,廣德亮是想把你們懸掛在這三層石樓的最頂端,當他和劉賀下到干欄樓群後也能清晰的看見你們兩個人,如果遇到什麼廣德亮無法應對的情況,他就會第一時間拉住劉賀進行瞬移,和你們兩個調換位置,瞬間逃離危險,而你們就是他進行轉移所需要的調換對象」
「為啥還非得用他倆?廣德亮隨便找點什麼不就能瞬移嗎?」大海問道。
「廣德亮的瞬移範圍是以他的視力為基準,瞬移轉換的對象必須是他看的明確的,能夠估計出質量的。但他入了干欄樓群後,如果遇到麻煩,他目之所及能確定重量的東西其實會很少,短距離的根本就不會起到月兌險的作用,所以他必須有一個遠距離的靶子,供他在遇險的時候瞬間月兌離險境。
而這個靶子又必須和他加上劉賀的體重差不多,或者要比這二人的體重要大。在這個環境中,從遠處看黑乎乎一片,我的有效視力距離也不會太遠,所以他需要一個極為明確的靶子,那兩個大活人就會比較好認。就憑李胖子的體重,調換兩個廣德亮都富余。所以你們就是他的首選。」羅文解釋道。
孫謙有些不明白,但是他卻抓住了一個重點︰「要是像你這麼說,光線這麼暗的情況下,又是那麼遠的距離,廣德亮怎麼一下子就確定我們兩個的位置,他應該也看不清吧?」
羅文沒搭理孫謙,而是將地上的登山繩全都攏在一起,接著在這中間挑挑揀揀,最後拿出一把繩子排列拼成一排,結果一個意想不到是景象出現在眾人面前,因為這繩子排列好後,中間有一個發著淡淡亮光的桃形圖案!
「你們兩個被困後,廣德亮用熒光粉在捆你們的繩子上做了個黑桃的記號,這種熒光粉近處看起來不太惹人注意,但是在遠距離看起來會異常明顯。」羅文說道。
孫謙閉著眼楮將羅文所說的串了起來,從酒糟鼻中那根長鼻毛的抖動來看,孫謙明顯呼吸不太穩,看來他還是對這種猜測有點動心,然後仔細的琢磨了半天才開口道︰「你的意思,劉賀和廣德亮是想那我倆當成絕境月兌險的替罪羊?」
羅文搖了搖頭︰「劉賀怎麼想我是不知道,但是廣德亮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羅文看著孫謙說道︰「孫先生,其實我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孫謙嘿了聲道︰「羅領隊客氣了,到了這步田地,我能不能活著回家還得多多仰仗各位,那里還談的到什麼幫忙,只要是孫某知道的,必定如實相告。」
羅文點點頭,把手伸向祖龍。祖龍看見羅文把手遞了過來,挑著眉毛抬頭看了看羅文,又低頭看了看羅文的手,接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搭在羅文的手上。羅文本來眼楮還在盯著孫謙,但是就覺得手中觸感不對,一回頭正瞧見祖龍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別過頭去看著旁邊的石牆,皺著眉咬著牙,好像要英勇就義一樣。
旁邊的大海張大了嘴瞪圓了眼,楞呵呵的來回看著祖龍和羅文。
羅文抽手罵道︰「你有病啊!」
祖龍一看自己做了這麼大的犧牲還挨了說,眉毛都挑起來了,一臉「你太欺負人了」的表情,回看著羅文。
羅文一皺眉︰「令牌!」
祖龍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手花一翻拿出了青銅令,一臉尷尬的遞給羅文。羅文伸手搶了過來,還不耐煩的瞟了祖龍一眼。大海因為沒帶著相機恨得直跺腳。
羅文把這青銅令輕輕的交到孫謙的手里,然後看著孫謙問道︰「孫先生,你給看看這東西是什麼?」
屋里的光線很暗,羅文為了讓孫謙橋的仔細,手里的手電筒由高向低直直的照在青銅令上,映的那青銅令好像是在展台上的一件珍惜文物一般,強光下每一個細節都一覽無余,而羅文也是第一次如此專注的端詳這令牌。這令牌寬十二厘米左右,長不到十七厘米,厚度大約在一厘米,整塊令牌都是用青銅打造,薄厚均勻,單憑這一點就知道這東西制的極為講究。
孫謙看後就是一驚,指著這青銅令的外邊道︰「你們看這個令牌的外邊。古時候這種令牌基本上有兩種用途,一是軍隊所用的手令,也稱符,比如虎符。這個我只知道個大概……」
羅文一擺手打斷孫謙的話︰「你指的是行軍符,古代的軍事信物,調兵遣將都靠它,任務委派都靠這種行軍符來傳達命令。這種行軍符制成之後一分為二,君有半塊,將有半塊,當皇帝需要用兵之時,就遣宣旨官員攜自己的半塊行軍符到軍營,與帶兵的將領的那半塊相對。
如果確實是嚴絲合縫,那就證明此次調集兵馬確實是皇帝的意思,無論是何種要求都必須無條件執行,所以向來也有‘只認東西不認人的說法’。倘若兩個半塊行軍符相對,並沒有拼成一整塊行軍符,或者中間有些許瑕疵,沒有完全吻合,那就說明此行軍符有可能是假的,那這旨意也有可能就是偽造的。
軍營將領就必須將這人關押起來,然後整軍代發,遣人入京面見皇帝,並將此事擬成奏折密函呈與皇帝,稟奏皇帝,朝中有人懷了不臣之心。這塊青銅令從外觀上來看正是行軍符的標準樣式。」
孫謙附和道︰「羅領隊所言不虛,確實如此,從這個青銅令的長寬比例來看,的確是行軍符的樣式,但是羅領隊,你不覺得這個青銅令很奇怪嗎?」
羅文點點頭︰「的確奇怪,一般的行軍符都是分為兩段,一半在將領手里作為調兵用的軍令,一半在皇帝手里作為遣將的信物,而這兩塊合二為一的情況的確少見,我之前一直在想有沒有可能是這古滇國鑄造好的令牌,但是沒來得及切割?」
孫謙不同意的搖了搖頭︰「你們看這里」說著三人的目光就被孫謙吸引到兩排的背面「這令牌氧化十分嚴重,但是還依稀能辨別這是個漢字,字體不用多講了,是篆書。可問題在于古滇國並不使用篆書,他們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這明顯就是漢朝的東西!」
經孫謙一說,三人也確實覺得這里有古怪,可還沒等三人發問,就听孫謙y n冷冷的接著說道︰「這些我們先放在一邊,真正更令我詫異的是,這令牌的第二種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