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五個人全都是一愣,接著迅速四下搜索聲音的來源,最後只看見遠處有兩個暗紅s 的光斑,此刻好像冒著不太明顯的青煙。
祖龍心底不由得忽的一松,羅文回來了!
羅文拖著j ng神還有些恍惚的孫謙來到了祖龍的身後,挑著一邊眉毛有些驚訝,但看見祖龍腿側的傷口時眼皮就是一跳,心里跟著一翻,剛才大海受傷的氣還沒消,這會祖龍又險些被人砍斷右腿,一下子羅文體內一股子怒火騰騰的直沖腦門!
看著二人全都差點命喪當場,羅文一瞬間的理智就要斷線!
他松開了孫謙的領子,皺著眉看著那個黑漢子問道︰「你干的?」
那黑漢子看著羅文的眼楮,戲謔的笑道︰「別傳出去,丟我手藝!」言外之意是指祖龍現在還活著。
羅文臉上沒有表情,只是點點頭沖著這黑漢子說︰「既然丟人了,那你還活著干什麼?」
可緊接著發生的一切,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就見那黑漢子听完二話沒說,猛的一拉金屬繩就收回了兩只飛輪,而這兩只飛輪向著自己飛回來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反而全都自轉著旋轉開來,內扣轉心輪轉動時,兩對紅s 輪齒跟著急速延長,竟奔著這黑漢子的脖子和腰部就橫切了過來!
當那個刀疤臉發現不對的時候,這兩面飛輪就已將這黑漢子生生斷為了三截!一瞬間這黑漢子如同一個被砍破的水氣球,鮮血瞬間在傷口炸開,油漆般的濺了一地!
「小吳!」那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叫道,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不可思議。
那叫做川子的壯漢哇呀一聲就要沖向羅文,卻被刀疤臉一下子攔了下來,口里高喊道︰「冷靜!」
那川子咬著牙還想要掙月兌刀疤臉,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眼楮死死的盯著羅文一下都不眨!
刀疤臉一下子就將這個川子的腦袋按向了另一側,用一種極有威懾力的聲音沖著川子喊︰「別沖動,不要看他的眼楮!」
旁邊的胡子男也趕緊來幫手,從後邊將川子的胳膊反扣住,兩個人才將這個川子制住,直到這時這個川子才稍微的安靜了下來,可還在不停的掙扎。
刀疤臉轉過頭來看著旁邊黑漢子斷為三截的尸體,那腸子內髒流了一地,大灘的鮮血四散的淌著,漸漸沁入地表,而那黑漢子的眼楮還在睜著,呆呆的望著天。
刀疤臉回過身惡狠狠的盯著羅文腳下的地面,咬著牙道︰「姓羅的,你夠狠!」
就在那個川子掙扎的時候,羅文從祖龍的戰斗背包里拿出了外傷貼,扯掉祖龍的褲腿將外傷貼小心翼翼的貼好,又取出另一條拉伸繩,狠狠的勒在了祖龍大腿根處,收拾完一切的此刻,羅文正在往三筒左輪槍里填子彈。
「人命雖然金貴,但要麼是你,要麼是我,咱們總有一個要哭喪。可只要我活著,就不能讓我的兄弟走在我前面!」羅文將轉輪甩回了槍體,抬頭盯著這刀疤臉說道,不難听出一絲憤怒。
那道疤臉皺著眉瞪著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羅文的腳尖,然後惡狠狠的說︰「現在這件事已經和那東西沒關系了,你交不交出來我都會要了你的命!」
羅文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是羅文知道有一點這刀疤臉說對了,就是東西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今天,就在這里,有一伙人肯定會死!
「還能動麼?」羅文偏了偏腦袋問祖龍。
祖龍略微抬了下右腿,豆大的汗珠掛在臉上還笑嘻嘻的道︰「走不了了,能爬。」
羅文嘿了一聲︰「把這兩個不省心的弄到那邊石屋里去,留心孫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緩過來,但應該很快。如果醒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祖龍也沒再搭話,仰面躺在地上開始拖拽孫謙,可速度卻慢的很。
羅文下意識的模了模褲兜,然後有點掃興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就這麼看著對方︰「三個一起來吧」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姓羅的,我們還沒那麼下作,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神秘所有幾斤幾兩!」說話他就扔掉了自己的槍,居然從包里抽出了一個三節棍!
羅文也把三筒左輪塞進了腰後的槍套,然後從槍套側面拽出了甩棍,刷的一聲抖開,接聲道︰「私人恩怨,別帶著我單位。」
這刀疤臉顯然對羅文拿出了一個甩棍感到非常意外,因為這甩棍並不算什麼正規的兵器,它不及齊眉棍長,又沒截棍靈活,無鋒無刃,很難造成瞬間殺傷,這在生死相搏的時候是很吃虧的,所以多用于安保防爆中,只有一定的鎮壓x ng,談到相互廝殺,這東西跟什麼比都差得遠,無非是一砸二掃三上挑,程咬金的招式,又不用程咬金的家伙事,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那個胡子男和川子都看出這刀疤臉的意思,所以開始後退,將這個空地留給了刀疤臉和羅文。羅文和刀疤臉都慢慢的向著中間靠去,在彼此距離三米的時候同時停下了腳步。這刀疤臉嘩啦啦的抖開三節棍,听聲音這三節棍竟然還是金屬的,而且從抖動時的感覺來看應該頗有分量。這刀疤臉手持三節棍兩端,右高左低的拉開了個側弓步,將三節棍橫護在胸前,擺下了一個架勢。
羅文對著空氣甩了兩下甩棍,听見甩棍掛著的嗚嗚的風聲點了點頭,然後左右伸了伸腿,站了個不丁不八的姿勢,微曲著膝蓋,左手沖著刀疤臉招了招手︰「來吧。」
這刀疤臉也不客氣,本就是怒火中燒,強壓著火氣撐到了現在,此時早已到了臨界點,沒等羅文話音落地,這刀疤臉就用三節棍盤在頸後,接著突然松開左手的同時,右手猛的就是一輪,這三節棍就好像一根銀龍一樣,刮著風聲砸向羅文的腦袋!
羅文知道這三節棍的厲害,若是抵擋上端這第一節棍,那它和第二節的連接處就會一軟,雖然速度減了下來可以避開腦袋,但依舊會正砸在胸月復上。可要是擋中間這第二節,那第一節和第二節連接處依舊會一軟,第一節棍就會正砸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無論是哪種,只要被打個正著,要麼胸骨被擊碎,要麼當場腦漿四濺,一命嗚呼!
所以羅文知道只能躲,不能擋,瞅準了機會就向旁邊一側身子讓過,可還沒等他反擊,這刀疤臉就手腕一抖,將三節棍嘩啦一聲抽了回來,同時左手早就做好了準備,右手抽回的瞬間將棍交到左手手里,左手本就已經有了一個蓄力的過程,剛剛攥住三節棍的瞬間,順勢橫向掄起,直掃羅文的側臉!
羅文不是祖龍,所以腰沒有那麼軟,不然這一下子只要來個下腰後閃就能輕松躲過。可羅文自有自己的辦法,他連忙彎腰低頭含胸收月復,就感覺這三節棍從自己的腦後蹭了過去,棍風呼嘯的他頭發都飛了起來,就知道這一棍有多大的威力。
羅文知道這三節棍的長處,自然也了解這三節棍的短處,三節棍遠可功近可守,哪怕到了跟前這三節棍也是近身搏斗的好手,所以著實難辦。可三節棍畢竟有弱點,那就是三輥相連的那處鏈環。
這鏈環必定是整條棍中最為薄細的地方,這才能保證三節棍掄起來時的敏捷和輕巧,所以斷了這里也就等于斷了三節棍的腰。但羅文手里的是甩棍而不是鋼刀,既然無法斬斷就只能打巧,那這里當成蛇七寸,斷了它的靈動,再攻它的拙處。
所以羅文剛躲過這三節棍,就著自己低頭含胸的動勢,膝蓋一彎腳尖蹬地連忙一近身,用甩棍上挑三節棍第二、三兩節的連接處,正別住鏈環,瞬間造成三節棍一滯,羅文想都沒想,順勢用甩棍貼著第三節節棍下滑,直取這刀疤臉的手腕!這刀疤臉若要是不撒手,那他整個手腕連同手指就全廢了!
可就在羅文貼著第三節節棍下掃的時候,一個他意想不到的情況卻突然發生了!這刀疤臉眼見羅文的甩棍蹭著自己手里的節棍而來,不但不慌亂,反而極為淡定。這時那個從羅文頭頂劃過的第一節棍已經開始打彎回掃,正好被這刀疤臉的右手抓在了手里,他瞅準了羅文的甩棍到了手邊,刀疤臉猛的就松開了左手,利用羅文甩棍作為杠桿的拐點,同時右手忽然向外側猛一用力,頭變尾,尾變頭,這根三節棍好像一條入水白龍一樣,如同鞭子似的橫著就抽向羅文!
這一切的變化太快,完全出乎羅文的意料,此時的羅文因為還處于進攻狀態,身子還在向前移動,可這原本被死死攥在刀疤臉手里的那節棍,忽然就松手變成了致命利器,而且此時這三節棍距離羅文的腦袋不足半米,又加上羅文的方向還向著這節棍,又將距離在一瞬間縮短,銀光一閃這節棍就到了羅文的面前!
羅文心里咯 一下,就知道不好!他趕緊雙膝一曲跪地,身子向後一仰,勉強抬起甩棍想要硬抗這一下,借著慣x ng就想從這電光火石間的一擊底下劃過去。可距離實在太近,而且這一擊羅文真的是完全沒想到,甩棍因為抬起的角度不夠,這節棍生生的砸在了上面竄起一片火星,同時改變了方向的甩棍上挑中蹭到了羅文的鼻子,羅文的鼻梁骨一下子就被打彎了,兩條血線嘩的噴了出來!
羅文忍著劇痛跪著滑鏟出去,然後一個滾身站了起來,鼻子中兩灘血一下子就將身前染紅,而右手虎口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羅文忍著痛用左手生生的將鼻梁骨掰正了過來,兩條血線再次噴出的時候自己不禁也發出了一聲低哼,倒流進嘴里的鮮血將牙齒全都染紅,他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才抬頭看著那刀疤臉。
而那刀疤臉也正好回頭盯著羅文的鼻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