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逛是失落者的特權,在外晃蕩的不僅僅是太太一個人,同樣的,和御主鬧翻的saber也在河邊的公園里。
不像愛麗絲菲爾到了冬木之後就對切嗣不屑一顧,丟了太太的saber又拋棄了自己的御主,對于一個堅守騎士j ng神的騎士來說,這實在太可怕了。
女孩滿懷憂郁的走在岸邊小道,右側的河水撲騰著直往前涌,她也漫無目的的前進。
和丟了玩偶的伊莉雅一樣悵然若失,要是讓太太看見了肯定要嘲笑她的軟弱幼稚。
「迷途的羔羊啊,本王特許你抬頭仰望。」金輝匯聚ch ngr n形,吉爾伽美什雙手抱胸站在花壇上,側著身子就像詩歌中的公子。
比起這個用刀子求婚的大混蛋,愛麗絲菲爾欺騙他人感情的行為和舞爪子的小白兔一樣無害。
鎧甲瞬間披滿全身,青s 的烈風吹開女孩的鬢發,拎著金s 長劍的saber隨時準備迎接對方的進攻。
「別這樣,」金閃閃一向自得其樂,「把倒刺根根立起的花朵可不美麗。」
「你在胡說些什麼!英雄王!一定要我用利劍刺死你,你才會明白如何尊重身為騎士王的我嗎!」
原本閉著的紅s 眼楮突然張開斜視立在花壇下的saber,「saber喲,你好像搞錯了什麼。這個世界從來只有一個王,那就是吾,吉爾伽美什。」
窩藏在旁邊草堆的愛麗絲菲爾覺得這個號稱英雄王的黑中二糟糕透了,完全不明白阿爾托莉亞這種妹子必須要溫柔對待。
不然土狼那種翔貨怎麼可能推倒一個長相一流,又二又萌的戰斗力超群軟妹。
果然中二的思考回路和正常人差距太大了,太太有點同情的看著驕橫無理到突破天際的金閃閃。
從金閃閃一開口就蹲在草叢中的太太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身形,口中不斷念叨著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她要真被發現了,肯定就要被那個亮閃閃的白痴扎成刺蝟,開玩笑,她之所以生了孩子還苟活在這個世上,可不是來給中二王當靶子的。
原本只是坐在躺椅上看風景,然後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等到醒過來卻發現身邊多了兩個英靈。
如果不是她反應快,估計就要領便當了。
金閃閃那種變態貨她還對付不了。
好在類似言靈的技能在關鍵時候很有效,愛麗絲菲爾口中念叨著的詞語變成現實,兩個近在咫尺的英靈沒有發現一個「人造人」的存在。
看見saber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金閃閃得意洋洋的單手扶住下巴,比起紳士的女士優先,其實這小子對欺負妹子更感興趣,「嘛,今天可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的master會在今夜死亡,如果想要繼續戰斗下去,那就成為我的臣民,這樣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切嗣要便當了?太太扭著身子往前拱了拱,真是喜聞樂見、大快人心。
對太太來說切嗣翹辮子算不了什麼大事,但對于依靠御主留存在世間的英靈來說,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大概這小子是背著時臣自己跑出來的吧,單獨行動和擅自行動都是archer職介的特長。不過太太不太理解這次金閃閃為什麼對saber感興趣,還沒有三王聚會闡明三種不同的王道,沒道理吉爾伽美什會對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有意思。
「你說什麼!英雄王!」saber皺起眉,英氣勃發。
「哼,」再次閉上眼,吉爾伽美什幾乎要將立在下方的騎士王視作無物,「你的master到現在都沒有召喚你,你們兩個的矛盾相當大啊。衛宮打算直接爆破大樓的消息被時臣知道了,現在時臣的弟子大概已經把你的master殺死了吧。」
干的不錯嘛神父,比起原劇情里給力多了,不但給愛麗絲菲爾提供了大量的魔力還準備干掉太太的頭號仇人,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太太就要高呼麻婆萬歲了。
收劍,跳躍一氣呵成,阿爾托莉亞帶著蘭s 的風飛馳而去。
愛麗絲菲爾下意識的朝金閃閃看了眼,帶著嘲諷的譏笑,一般情況下壞蛋都是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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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穿寬大風衣的切嗣正和帶著十字架的神父殊死搏斗。
極度小心的計劃明顯的露了馬腳,切嗣在掩護舞彌撤退的時候自己卻中了埋伏。
一根黑鍵貫穿肩膀,切嗣痛苦的皺著眉,**上的痛苦與失血後的虛弱讓他無法對對方的行動做出迅速反應。
左側十點鐘方向!
"Timealter--doubleaccel!"
固有時制御二倍速!瞬間發動刻印中的技能,切嗣咬牙青筋幾乎要從頭顱爆出!
黑鍵擦著風衣而過!以身體承擔巨大負擔為代價的切嗣只能勉強回避對方的攻擊,承載過度壓力的身子卻像艱難運行的發動機,幾乎隨時都會爆缸。
"Releasealter!"終止技能,大腦迅速做出反應,被破壞的**循環能承受固有時制御的時間極短。
呯呯呯呯呯呯!站定身子的魔術師右手提起沖鋒槍拉出一陣狂掃,火光噴涌而出,大數量的金屬顆粒瞬間sh 出!
仿佛sh 向自己的只是一大堆爆米花一樣,曾經身為代行者的綺禮僅僅只是用手中的六根黑鍵,就將空中的子彈全部剝離彈道,碎碎拉拉的落在地上。
一秒鐘內可以投出五到六發黑鍵!切嗣下意識的計算出對方的攻擊速度卻無可奈何。
如果肩膀沒有受傷的話,他還可以使用起源彈直接廢掉對方,但現在的時間條件實在太苛刻了!整條左手根本使不上勁!
神父的身體迅速移動,超月兌正常人範疇的速度與平衡能力,甚至能在側移的狀態下發動足夠擊碎顱骨的攻擊。
堪堪用手中的沖鋒槍擋住綺禮的一次攻擊,切嗣幾乎已經確定自己會死在眼前的這個神父手里。
揮舞的重拳如同碎石機,將眼前切嗣所有能找到的遮擋物打成碎塊。
"Timealter--doubleaccel!"再次發動固有時制御的切嗣幾乎要把自己的心髒嘔出來,全身的血管都開始崩裂,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中涌出。
這是飲鴆止渴!他越是使用這個技能,他越將虛弱,越是虛弱越是會被擊敗!
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活下去那就還有可能,但是如果死掉,那一切就結束了!
切嗣滿臉猙獰,幾乎所有的血管都從表皮中凸起。
對他來說這可能是他救贖,也可能是他的贖罪,這是他弒父弒師的報應,也是他狠心對待自己妻子的報應。他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無法實現理想,那就沒理由活在這個世界,因為他也是世間之惡。
所謂的正義與天秤,只有在擔當平衡者的時候才有權利掌握,而即將被綺禮干掉的切嗣只不過放在善的對立面的一團惡。
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天秤來說,他都必然死去,因為他是不正義的。
沒有召喚saber,切嗣平靜的等待自己的審判,如果自己這樣死去,那伊莉雅會怎樣?他已經顧不了愛麗絲菲爾了,他現在能等待的只有那只預判好著拳地點的死亡。
突然很希望能有一個緩慢的死亡,他還有太多的東西沒有去回想,多到跟愛因茲貝倫城堡外的胡桃芽一樣數不清。
小女孩騎在爸爸的肩膀上,張牙舞爪的在背上嬉鬧。
雪花落在肩膀上,有些東西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了……
重拳猛的停止!拳風掀起切嗣的劉海,他甚至能看見骨節上的老繭。
詫異的看著手背,綺禮猛地往後一縮!
利劍撕裂空氣,劍風在地面拉開一道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