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處理?好像沒死。」
「帶回去,可能還有用處。」
「一個人類能有什麼用處?」
「有些特殊的東西,必然有特殊的用處,他死之前應該發現了什麼秘密。」
「你是說?」
「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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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蘇醒在一座鐵籠之內,他被重重鐵鏈捆綁,絲毫活動的余地都沒有。看著自己的模樣,他有些不解起來,心中滿是猜測與疑惑。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為什麼將自己如此捆綁起來,自己做了些什麼,腦海中竟然又一次沒有了當時的記憶。但這些記憶也並沒有被抹去,只是一點一點零碎的儲存在自己的腦海中,仿佛可以抓到,又仿佛什麼也模不清。
「放開我。」
紀元掙扎著想要月兌去鐵鏈的束縛,這讓他呼吸都顯得困難的鐵鏈。
「砰、砰、砰。」
看守的守衛手中鐵棍敲打著鐵籠,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
「你以為你是誰?什麼人到了這里,都得給老子乖一點。」其中一人黑著臉撇了一眼鐵籠中的紀元,怒喝道。
「來,來,別理他,咱們喝一口,想想還是咱們兄弟舒服,不用拼死拼活,嘿嘿。」另一人舉著手中的破瓷碗,一臉堆笑的說道。
「要不是咱上面有人,你能這麼舒服,不也和他們那群傻蛋一樣在上面拼死拼活?」
「是,是,大哥照顧我,我心里有數。」
「知道就好,來,干。」
「干。」
「」
紀元听著這兩人的對話,心中怒火頓生,可他又能做什麼,自己的處境還不知是怎樣,到時候是死是活看樣子還得听別人怎麼說了。
時間一過就是十多天。
總感覺地面上轟轟作響,卻不見有一個人來這地下牢中,自己仿佛被遺忘掉。
而負責看守的兩人,每天都吃的滿嘴油腥,養得肥頭大耳的,好不快活,給紀元送飯時,開心了還賞給紀元幾塊肉吃吃,不開心連飯都沒有。
而這一天,事情終于有了轉機了,久違的陽光透過開啟的牢門射入著陰暗的地下世界。
看守的兩人在與來人不知說了一些什麼後,便來到鐵籠前,將鐵鏈打開,自行離去了。
沒過多久,三男一女走了進來。
紀元被捆十多天,體能上很明顯的下降了很多,臉色顯得有些發白起來,渾身此刻也已經使不上什麼力氣,只能躺在地上,微微扭頭看向來人。
「我是這里的偵查團團長,蓋世。他們是我的助手,墨游、墨方,還有她。」
「我叫玉婷,蓋玉婷,他的妹妹。」
沒等蓋世說完,那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急忙自己說道。說她是女人,也只是裝扮的像女人,從她的言語中不難看出,年紀也頂多在十八左右,只是發育的比較好,各方面已經朝女人方向進展了。
蓋世看著自己這個大大咧咧的妹妹,有些皺眉,但好在已經習慣了。
「我們這次來找你,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蓋世看向紀元,繼續說道。
紀元卻是臉色微變,顯得有些陰沉起來,極力的扭頭,連帶著渾身沉重的鐵鏈硬生生翻了一個身,仰在地上看著蓋世,問道︰「孤源,孤源他怎麼了?」
孤源同樣是偵查團團長,現在團長突然換人,這不得不讓紀元亂想起來。
「他現在降職了,擔任偵察兵兵長。」
「降職?」紀元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但對于好好的降職他有些不明白,隨口反問了句。
「十五區被攻陷,他守衛不當,自當降職,而且,這里是十四區,他如果不降職,我是不是要跟他平起平坐呢?」蓋世的語氣突然發生了些許變化,雙眼死死盯著紀元,說道。
「現在你的問題也該問完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墨游自一旁插入進來,身影映入到紀元的眼眸之中。
蓋玉婷也隨即帶起了眼鏡,一副專注的樣子蹲在紀元的身邊,看著他。
紀元此刻就像似一個犯人再被審問著,他的回答似乎將要決定他的命運,這樣的情況下,紀元也只能配合。
「廢話我就不問了,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人類嗎?」墨游冷冷的聲音問道。
「是。」紀元毫不猶豫的回答。
「沒有正式加入偵查兵團,沒有宣誓,就直接上了戰場,先前死亡一次,然後又莫名的重生,在戰場上失控一次,對己方城門出手一次,重傷己方士兵二十五人,輕傷三十五人。這些事實你承認嗎?」墨游繼續問道。
失控?我失控了?還打傷了自己人?為什麼我不記得這些?紀元皺眉回想著這可能已經發生過的一切,可那些零碎的記憶怎麼也拼湊不起來。
「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紀元看著墨游,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承認了下來。
「願意主動加入兵團,以守衛人類生存為基本,護衛家園為首要任務而獻出自己的生命嗎?」
「願意。」
「好,我的問題問完了。」墨游站起身來,不在說話。
一旁的蓋玉婷扶了扶眼楮,也站起身來,看著蓋世點了點頭,紀元也不知他們在傳遞什麼訊息,但始終都沒有給他任何結論,一群人就這樣離開了。
「我還會來看你的。」唯獨蓋玉婷在離開前,給紀元留了一個念頭。
在這些人走後,紀元的世界再一次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牢門再一次緊閉,兩個胖子回到了他們的崗位,繼續大吃大喝,侃侃而談起來。
「蓋世,這個家伙怎麼來了?」
「你管他,老子還怕他不成,給他點面子而已。」
「大哥,這個家伙還是不要惹得好,听說他的實力有點變態,曾經一人單挑數百只掠食者沒有落下風。」
「真這麼牛比怎麼不去當司令,不還是一個小混混整日听人派遣。老子不高興整他,整他能整死他,來,喝酒。」
「大哥說的是,說的是,喝酒。」
端起瓷碗,說話那人暗地里不免深深皺眉,心想你這條小命,恐怕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去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