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有勇氣
被薛素文那副恬靜靦腆外表所蒙騙而暗戀多年的程偉，點了點頭，「我估計沒有暖床這種好事兒等你，怕是多半要你半條命。」
「女人啦…」看到了這些在中海大朝夕相處的同窗，王天石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姈魚嬌。
「女人啊」程偉跟著哀嘆一聲，跟著道︰「對了，听說姈大美女剛處了一個男朋友，是個全國有名的世家子弟，是杜副校長親自介紹的，錢多的幾輩子用不完，人更是帥氣的一塌糊涂…」
王天石沉默著，他以為自己能坦然處之，可是為什麼碎成兩半的心還有一絲莫名的痛，這種痛甚至超過了袁小希跟他分手時的痛，是因為他的體內，流淌著姈魚嬌血嗎？
王天石閉上了眼楮，我今已為鬼，你還是人，人鬼殊途，何苦來哉。
回到敬思齋，王天石開了門，听程偉聊了一會兒中海大最近的趣聞，約莫一個小時，一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敬思齋的門口，嚇了王天石一跳，心里有鬼的他剛準備去後面跳窗，就見薛素文抱著一個畫筒，從警車中鑽了出來，與開車的警察打了個招呼，警車關了警燈離去。
「你爸是公安局長啊！」身負多條人命，听到警笛聲就有點膽寒的王天石，沖著進來的薛素文發泄道。
「是呀，你怎麼知道的！」薛素文甜甜的答道。
王天石程偉聞言差點昏倒。
「你看看吧…」薛素文說著把畫從畫筒里抽了出來，事實上在她畫筒一打開的時候，王天石就感應到了靈氣波動。
這是一副唐末聞風的字畫，字跡潦草的王天石一個都沒辨認出來，不看紙張不看印章，甚至無需看裂紋，但是上面蘊含的靈氣，已經否定了這是假畫的可能。
當畫卷完全展開後，王天石整個人愣住了，因為他感應到，這幅字畫不單單是字畫與靈氣這麼簡單，好像里面還隱藏有點什麼別的東西，但是無論他怎麼集中精力去看，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力量阻礙了他的感知。
「這畫…」王天石疑惑的看向了薛素文。
「是我爸的一個戰友送的，因為不是名家之作，值不了什麼錢，我爸就收下了！」薛素文答道。
「好吧，說說看你要我干什麼」眼看薛素文小嘴就要張開，王天石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跟著道︰「先說好，賣身的事兒找程偉，我最近得了一種怪病，見不得陽光，大熱天站在陽光下賣苦力的事兒我一秒鐘也做不來，殺人放火的事兒去找你公安局長老爸！」
薛素文直搖頭，表示沒王天石說的那樣。
「技術活兒？」王天石猜到。
薛素文只點頭！
「知道了！」王天石打了響指，「你想拿副作品去參賽，所以找我當槍手！」王天石長吁了一口氣，薛素文在比試後才開始找他，要人品沒人品，要樣貌沒樣貌的他，除了畫畫尚可，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讓薛素文裝小媳婦跟著他受氣的。
看到薛素文點頭，王天石擼了擼袖子大喝一聲︰「筆墨伺候！」哪知道，薛素文又跟著搖頭。
「嗯」王天石不明白了。
「我可以說話了麼？」薛素文小心的問道。
王天石愣了一下，原來自己已經在薛大小姐心中，都留下陰影了，連說話都要征求他的意見。王天石連忙給程偉使了個眼色，讓他搬了張椅子給薛素文坐下，又親自給薛素文拿了一瓶礦泉水，臉上帶著十足溫柔的微笑道︰「您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
公安局長的千金啊，把警車當的士打的，要是讓她爸知道自己的親閨女，跟著自己像個丫鬟一樣，連說話都沒有自由，那還不拿原子彈轟了他？
「在中海，有個油畫愛好者沙龍，是有愛好油畫的人自發組織的，我就是其中一員，事實上在全國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油畫愛好者沙龍，我們簡稱為‘油好龍’；每年暑期的時候，我們中海的油好龍，都會組織一次全體會員參與的比試，說好听點就是交流，優勝者前五名不僅能代表中海的‘油好龍’去參加每兩年一次的全國‘油好龍’交流，還能得到豐厚的獎勵！」
王天石靜靜的听著，沒有打斷油好龍的話，不對，是薛素文的話！
「我雖然在年級中，每次成績都是前茅，但是在沙龍里，憑我的水準想要擠進前五都難！」這點薛素文頗有自知之明。
王天石深以為然，高手在民間嘛！
「我爸常說女子無才就是德，對于名次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這次中海油好龍的特等獎獎品…」
程偉听到這里臉上露出一抹詭異，他很想插話道︰我從現在開始崇拜你爸！
「嗯，所以我想請你，參加這次交流，如果得到特等獎的話，我想請你把獎品送給我…」薛素文聲音越說越小，說道最後，陡然提高聲音道︰「不對，只要你肯幫忙，一定能得到特等獎！」
「那個獎品…對你很重要？」王天石沒有問那個特等獎是什麼，價值幾何，他有強烈的預感，薛素文從家里「偷」給他的這幅聞風的畫，絕不是他看到的這麼簡單，恐怕不是一個什麼沙龍的特等獎所能比擬的。
「嗯…是我姐姐小時候喜歡的一個手鐲，可是那時候我爸當兵剛復原，我們家里買不起，後來被一個富商買走了，沒想到這次，那個富商竟然把手鐲又捐獻了出來，做為比試的頭等獎！」
薛素文沉默了一會兒，帶著一絲傷感道︰「我想拿到那個手鐲送給我姐，因為她這次離開後，可能像姑姑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我技不如人，只能找你了…」
原來還有這樣一個故事，王天石點了點頭，「我盡力，先說好，不管比試結果如何，畫我是不會退的，你最好編好瞎話，怎麼應付你那當公安局長的老爹吧！」
「沒關系的，家里就這一幅古畫，而我正好在學畫，所以我爸得到後轉手就送給我了！」听到王天石滿口答應下來，薛素文才露出了一絲標志性的靦腆笑意。
「什麼時候開始？」王天石問道。
「七月中旬，具體時間我會通知你的，不許再不接電話，另外，參加比試的人要提前注冊成中海油好龍的會員，我會幫你搞定的，不過每一個人都要取一個藝名…」薛素文盯著王天石說道。
「石頭！」程偉想都沒想，搶著替王天石答道，王天石沉默點頭，表示認可，這條街上的人，都叫他石頭，他都習慣了，這次比試，他要告訴全中海的人，石頭里也能開出一朵花來。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還要去醫院陪我姐！」剛剛說著就要哭的薛素文，立刻多雲轉晴，一邊哼著歌一邊蹦跳著，那扭動的小蛋兒看的兩條眼楮都瞪直了。
走到門口的薛素文，突然一個回頭，兩個立刻眼觀鼻鼻觀心。
她將指頭伸到鼻子邊，看著王天石輕輕勾動，「要不要，再給袁小希一個機會？」
「不用了…」王天石謝絕了薛素文的好意。
「為什麼？」薛素文滿臉不解，在她看來，王天石是對袁小希有真感情的，既然有感情，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斷開。
「因為我另結新歡了」王天石玩笑道。
「誰呀？」薛素文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吃驚道。
「你姐！」王天石百分百的玩笑道，「有你這麼好心的妹妹，我發現我愛上你姐了。」
薛素文聞言歪著腦袋，仔細的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邊王天石，歪著腦袋一邊點頭一邊想著姐姐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想著她那絕世的武力，向著王天石豎起了大拇指︰「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