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平凡殺手 第五章 那個女孩,叫芹芹

作者 ︰ 一直平凡下去

()葉雨看了下手機,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夏末的陽光也不再是那般強烈。

葉雨想了想,還是打算先去銀行辦張卡,也方便自己以後的生活,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葉雨叼根嬌子,慢悠悠的晃蕩著,他並不擔心自己辦不到卡,現在這個時代,你可能在街道上找不到一個公共廁所,但你絕對不會在街道找不到銀行。

到銀行門口,葉雨稍稍松了口氣,已經接近五點了,銀行里已經不像中午里那般人滿為患了。隨便領張排號單,葉雨便走到一個窗口,「辦長卡」,葉雨一邊打量著窗口里的美女職員,一邊拿出身份證。

不得不承認銀行里多數的女職員還是算得上美女的,看上去至少賞心悅目。

不過里面的美女倒是非常職業拿出一張表格給葉雨,交待葉雨該怎樣填寫後,就再也沒有多說話了,葉雨也無所謂,美女這種東西,看看就好了,自己沒必要跟人家多扯。在每r 最大取款金額一欄,葉雨想了想,還是填了一個大眾的數字,十萬塊。反正自己現在在上學,一般也沒有多大的開銷。

沒過多久葉雨的卡便辦好了,正當工作人員要將卡遞給葉雨時,葉雨拿出錢包,將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銀行卡拿給里面的美女,「幫我從這張卡里轉一百萬到這張新卡里」,葉雨淡淡的說道,但里面的美女此刻看葉雨的眼神倒沒有剛剛那般職業化,反是透出一股濃烈的好奇。

她很難想象,面前這個半大的小孩竟有如此身家,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遠遠不止一百萬。而此刻葉雨這廝也感受到了美女目光的變化,他也馬上開始了裝13,雙手叉進口袋,用起了招牌動作,臉龐側仰三十度角,讓悲傷逆流成河……

終于葉雨這貨在美女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出銀行大門。身影略顯落寞,夕陽拉長了他的影子,就像一個獨行客一般行走在蒼茫的天地之間。

門口的守衛開口道,「小伙子,麻煩你走路走快我們要關門下班了。」

葉雨正陶醉在自我的裝13境界中,門衛大哥的一習話讓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就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葉雨不禁憤憤的在心中大罵,

「真特麼沒品位,像哥這般憂傷的步伐,頹廢的氣質,少給你欣賞一秒鐘都是你莫大的損失,真是瞎了你的二十四克純金狗眼」。

正在葉雨憤憤不平的時候,手機響了,屏幕上是王主任的號碼,這讓葉雨真的佩服這貨的速度,自己剛剛才把錢打過去,這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是王叔嗎?」,葉雨雖然非常鄙視這個家伙,但沒辦法,誰讓自己需要他幫忙,語氣也是顯得很親近。

「恩,是小葉吧,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啊!那個,剛剛王叔幫你把你這個情況匯報給了我們校長,我們校長說了,他非常歡迎像小葉你這樣品德兼優的好學生,你要是明天有空的話,王叔帶你親自去報名!」,葉雨一听,連忙道謝,兩人在電話里又是一陣吹捧。

掛掉電話後葉雨不禁仰天長嘆,「像我這般一天學都沒上過的家伙,竟然能夠被譽為「品德兼優」,真特麼牛叉!」。

入學的事情搞定了,葉雨叼著嬌子準備去買點糧食,房子里雖然廚具是應有盡有,但是像米面之類的東西自己還沒來得及去采購。

雖說才夕陽西下,但路邊兩旁的街燈也亮了起來。小城里沒有想象的那般嘈雜,反倒是落r 後的一絲微風,給人們帶來了一些安寧與清爽。

葉雨來到了市場上,其實說是市場,倒也有些高夸了,一個露天的大廣場,散落著一些小攤,每個小攤旁邊都固定著一個大大的遮陽傘,廣場中間是一塊空地,四周倒是有幾個小型的圓花壇,可以供人們乘涼,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一大批的中老年人,跟隨著地上兩台音響里的音樂調起了葉雨從來沒見過的舞蹈。

一些小孩子似乎很有興趣,混在這些人當中,嘻嘻哈哈的笑鬧著,有的倒霉蛋則不小心被自家大人給揪住,免不了又是一頓呵斥,其實生活就是這般簡單,但是卻很幸福……

葉雨在買了一些東西之後,就跑到一個小吃攤的桌子上去了,眼楮一直盯著正在鍋里煮著的火腿腸,豆腐皮之類的東西,這正是西南人最愛吃的「麻辣燙」。

「老板,搞快點嘛!我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葉雨受不了香氣的吸引,不由得催促道。

老板是個中年漢子,听到葉雨的催促,只是笑呵呵的答道,「小伙子,東西要整入味,吃起來才巴適,再稍微等哈」。

葉雨無奈,只得繼續眼巴巴的望著鍋里翻騰的食物,恨不得它們能立刻飛到自己嘴里來。沒過多久8葉雨點的東西總算燙好出鍋了,只見老板麻利的將東西放在一個大大的碟子里,再刷上一些辣椒面之類的東西,然後放在葉雨面前,葉雨早就迫不急待了,拿起竹簽就開始往嘴里招呼。

麻辣燙這種東西吃的就是一個鮮,當你一口咬下去的時候,首先是辣,隨後就是鮮和燙,不難想象,這本身就是一種味蕾的完美刺激。

葉雨埋頭消滅著面前的美味,不一會兒,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突然,葉雨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這是一種天生的第六感,每個人都擁有,只是葉雨經過特殊鍛煉,感應力比一般人要強。

葉雨抬起頭,看了一眼,目光就鎖定在幾米開外的一個小女孩身上,小丫頭大概四五歲的樣子,蹲在一個石頭旁邊,手上還抓著一只毛絨玩具的小狗,不過這只小狗明顯有些破舊了,小女孩穿著一件不太合身的白s 短袖,一條粉紅s 的薄褲,腳下的涼鞋則是不見了鎖扣,就那樣拖在腳上。

從穿著不難看出,這個小女孩的家境不是很好,看到葉雨在看著自己,小家伙有些怕生,低下了紅撲撲的小臉蛋,顯得有些可愛。

葉雨覺得有趣,拿起一根火腿腸逗她,「叫哥哥,哥哥請你吃東西!」。

小女孩看了一眼葉雨手中的香腸,眼楮里閃過一絲渴望而j ng惕的光芒,又看了看葉雨,最後還是抱著自己的玩具小狗,低下了頭。

模樣看的葉雨有些心里發堵,葉雨走了過去,蹲下來,低頭對小家伙做了個鬼臉,小家伙便咯咯的笑了起來,或許是看葉雨對自己很好,小丫頭也抬起頭看著葉雨,不過還是不說話,「你不叫哥哥,我也請你吃東西,好不好。」

葉雨笑著問道,小丫頭看了看葉雨,也不回答,只是低下頭扯著自己玩具狗的耳朵。

葉雨直接牽起她的小手,小丫頭似乎有些抵抗,扭動著想把手拿出來,旁邊的老板看到這副情況,便打趣的說道,「芹芹,這個哥哥請你,你就去撒,還怕這個哥哥把你賣了哇」。

小丫頭似乎認識麻辣燙的老板,听了老板的話後,又仰頭看了一眼葉雨,這才乖乖的任葉雨牽著手往桌子走去,不過還是有些怯生生的。

葉雨把她抱到椅子上放好,剛剛盤子里的東西差不多已經被自己消滅光了,葉雨招呼老板過來,「大叔,把菜籃子拿過來,我挑菜!」。

老板笑呵呵的走過來,將菜籃子放在桌子上,「小伙子,要吃啥子盡管挑,芹芹,你要啥子也自己拿,今天這個哥哥請客,把他吃垮!」。

葉雨笑了笑,把菜籃子推給小丫頭,小家伙似乎對吃很感興趣,嘟著小嘴用手指指了指幾個菜,抬頭看看,看著葉雨笑呵呵的望著自己,這才放心的在菜籃子里又多指了幾個。

老板看了看葉雨,詢問道,「小伙子,要下不」

「下,剛剛她點了的,一樣多下幾份,對了,再拿兩瓶啤酒,給她拿瓶飲料,等一下她點的東西就不要放太多辣椒了。」

,葉雨吩咐道,「要得,馬上來」,老板答應一聲,先將飲料這些擺上桌,這才轉身去忙活起來。

葉雨將飲料打開,遞給這個叫芹芹的小女孩,芹芹似乎對葉雨已經沒了戒心,接過飲料就喝了起來,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這般單純。

沒過多久,老板便按照葉雨的吩咐將東西擺上桌了,芹芹放下飲料便開始吃了起來,葉雨則是招呼老板坐下,開了兩瓶啤酒和老板聊了起來。

老板顯得有些局促,「你看小兄弟,今天,我……」,葉雨笑了笑,「大叔,你看現在要是不耽誤生意的話,就喝幾杯,你還怕我不給錢撒!」,老板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菜籃子已經差不多沒什麼東西了,也就坐了下來,道了聲謝,就和葉雨聊了起來。

「這丫頭,姓葉,叫葉芹芹」,老板看了一眼埋頭吃的小腮邦子鼓鼓的小家伙,開始跟葉雨說了起來,「她媽是在那邊賣菜的,她天天就在這邊耍,跟我們是一條巷子的!她還有個姐姐,在上高中,唉……」,老板似乎有些不忍,接過葉雨遞過來的嬌子,點燃後,又慢慢的說了起來。

「本來像芹芹這種年紀,應該送到幼兒園了,但是她們家也沒辦法,條件不好,耽誤了」,葉雨點燃了煙深吸一口,幼兒園都上不起,說條件不好都是高估了。

「以前,老葉他們家還算不錯,兩口子帶兩個小孩,雖說沒幾個錢,r 子還算過的去,可自從老葉在工地上不小心摔斷了腿之後,他們家就垮了,工地上賠的錢也沒多少,老葉剛到醫院沒幾天,手術都還沒做,錢就花光了,現在就在家里躺著,全靠她老婆賣菜來撐起這個家。

大家都是一條巷子里的,我們也是能幫就幫,但是我們也盡不了多大的力,不過還好,她姐姐有出息,說的在高中里讀的是重點班呢,明年就考大學了,她姐姐每年都還有獎學金呢……」,兩人的交談變得一陣沉默,只有不斷的青煙隨著風飄散,還有煙頭的忽明忽暗。

葉雨看著芹芹,小家伙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一手拿著吃的東西,一手繼續拎著她自己的小狗,似乎那是她最寶貴的東西一般,小小年紀的她並不明白,她自己將有多少事情需要面對,不過葉雨也不知道該如何做,誰讓這個世界如此c o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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