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一路小跑,但是在趕到廣場的時候也是快要六點多了,葉雨找到了昨天吃麻辣燙的地方,老板正在給幾個客人燙著食物,看見葉雨抱著個老大的玩具在自己面前,不禁也是一愣。
「大叔,芹芹在哪里啊?」,葉雨問道,老板這才想起這個叫葉雨的小伙子昨天好像答應說要給芹芹買玩具,不過大家都當作是一個玩笑話,誰知道結果真的買來了,老板心里一陣感動。
鍋里的東西都不顧了,扔下一群還在等著吃東西的食客,拉著就像廣場的一角跑過去,幾十米的路程一分鐘都沒要。
葉雨雖然懷里抱著大熊,但是還是一眼就看到在一個小菜攤旁邊蹲著的芹芹,旁邊芹芹母親正在忙碌的給顧客找錢,不過讓葉雨奇怪的是旁邊竟然還有一個女孩在幫忙。
「芹芹,你看誰來了!」,老板叫了一聲正在地上玩著自己小毛毛狗的小家伙。
小丫頭聞聲就抬起頭來,一齊看過來的還有芹芹母親和幫忙的那個女孩,葉雨笑著搖了搖手里的無尾熊,對芹芹招了招手。
小丫頭哪里見過這麼大個的玩具,眼楮里充滿了渴望的光芒,不過估計還是有些膽怯,慢慢的走向葉雨,葉雨蹲下去,「叫哥哥」,這次芹芹倒沒有顯得昨天那樣拘束,怯生生的叫了聲哥哥。
這讓葉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干笑兩下撓撓頭,就將手中的毛絨熊遞給了芹芹。
芹芹還沒有熊高,哪里拿的走,就轉頭回去看著自己媽媽,芹芹母親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葉雨真的把熊給芹芹送來了,「這個,小雨啊你這…」,芹芹母親看著這個場面有些局促,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里面那個幫忙買菜的女孩站了出來,「你是葉雨?」。
葉雨倒有些驚訝,自己從來沒見過眼前這位女孩,怎麼一下子人家連自己名字都知道了。
「你好,我叫葉寒,是芹芹的姐姐」,少女點點頭算是做了個自我介紹,
「哦,你好你好,我那啥,和芹芹是……」,葉雨剛想說明自己的身份,卻發覺自己和別人根本沒什麼交情。
只是這時候芹芹卻突然拉著葉雨的手,「他是我小雨哥哥!」,語氣雖然稚女敕卻堅定,
在這個夕陽傾灑的薄暮,泛紅的殘陽落在自己身上時,自己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葉雨一只手點燃了嬌子,深吸了一口,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對,我是他小雨哥哥!」,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蒼涼……
葉寒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葉雨,又看了看芹芹,「那個,我代替芹芹謝謝你」。
她昨天晚上就听芹芹說她認識了一個叫葉雨的哥哥,還听小丫頭興致勃勃的跟她說葉雨哥哥會給她買一只比她毛絨狗還大的毛絨熊,不過她也沒當真。
倒是芹芹母親在愣神過後反應過來了,「那個小雨啊,你看你,讓你破費了吧,芹芹還不謝謝人家」。
芹芹對葉雨又禮貌的道了聲謝,葉雨不由得有些苦笑,寵溺的揉了揉芹芹的小腦瓜,「你不是說我是你小雨哥哥嗎,小雨哥哥給你東西你就不用謝,而且不準謝,好不好」,芹芹有些迷糊,不過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一旁的麻辣燙老板也招乎葉寒趕緊把玩具收下,葉寒看了看葉雨,只得幫芹芹把熊抱著,這下子本來空間就很小的菜攤就顯得有些擁擠,芹芹是個小孩子,哪里管這麼多一會兒模模熊鼻子,一會兒模模熊耳朵,玩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葉雨就蹲在一旁看著她。
殘陽帶著最後一抹艷紅沉入的天際,葉雨就在不知不覺當中陪著小丫頭到天黑了,「芹芹,回屋了」,芹芹母親看著在和葉雨玩耍的芹芹,微笑著喚道,「哦」,小丫頭嘟了嘟嘴唇,有些不情願的應了聲,眼巴巴的看著葉雨,她還舍不得和葉雨分開,小家伙沒有發現,這個時候葉雨竟然比那只雪白的無尾熊重要的多。
「呵呵」,葉雨吸了一口煙,捏了捏小丫頭肉嘟嘟的小臉蛋,「芹芹乖,明天小雨哥哥又來看你好不好」,一听葉雨這樣說,芹芹臉上這才露出一陣開心的笑容。
叫她姐姐幫她把熊放到了三輪車上,然後張開雙手,像葉雨撒嬌道,「小雨哥哥,抱我上去」,葉雨叼著煙一下子就把小丫頭給提了上去,在空中夸張的晃了幾下,小丫頭一點都不害怕,一個勁兒的咯咯直笑。
葉雨也笑著把芹芹放到車里的小板登上,心里卻是一陣擔心,小丫頭臉上看著肉嘟嘟的,可是身上卻是很瘦,自己輕輕一踫,都能感覺到骨頭,這樣的身體不生病還好,要是一生病,絕對是抗不住的。
芹芹母親笑著和葉雨道別,她剛剛也多多少少和葉雨聊了一些,算是知道葉雨一些基本情況,看著葉雨這麼寵溺芹芹她也是很開心,芹芹雖然從小就听話懂事,也從來不會像其他人家小孩一樣找自己買東西,但是她卻很少笑過,今天看芹芹這麼依賴葉雨,而且又這麼開心,至少她心里覺得,葉雨幫了她一個大忙。
「小寒,你自己路上小心點!」,芹芹母親上了車,突然又轉過頭對葉寒叮囑道,因為三輪車太小,所以葉寒就只有走路回去,葉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葉雨目送著芹芹走遠了,才轉身準備回家,看見葉寒站在自己身後還沒走。
「你一個人回去沒事吧!」,葉雨禮貌x ng的問了一聲「沒事」,葉寒點點頭回答道,看的出來,這是一個x ng格要強的女孩子。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用在葉寒身上估計是再合適不過了,葉雨模了模鼻頭,也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他和人家又不熟,沒必要死皮賴臉去送人家,你要是和他說什麼送女孩子是一種紳士風度,不好意思,他會說我只是一個有點無恥的平凡人,對于紳士風度,目前覺悟還不夠高,水平還沒達到……
「喂,葉雨!」,葉寒有點不安的叫住他,不過聲音還是有點底氣不足。
「有事麼?」,葉雨有些納悶,「你能不能等一下,我問你一些事情?」,女孩子努力做出一幅很有魄力的樣子,葉雨不禁有些好笑,點點頭往反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葉寒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說有問題問我麼?邊走邊問吧,而且我還可以送你回家,不然你媽會著急了」,葉雨點只煙,沖天吐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哦」,葉寒一听也抬腳追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葉雨在前,葉寒低著腦袋跟在後面。
過了一會兒葉雨轉過來,後面的葉寒沒有料到葉雨突然後轉,差點就撞到葉雨身上了,「你怎麼不走了?」,葉寒有些奇怪的問道。
「大姐啊,那是你家,我哪里知道該往哪走?」,葉雨一臉苦笑的說道,葉寒這才反應過來,又急走幾步,趕在葉雨前面。
這次葉雨就一邊抽煙一邊跟在後面走,葉寒則還是一幅低頭不語的模樣,葉雨只好先開口了,「我說葉寒大美女,你有什麼事就直接問啊,我明天還要上學的」,葉寒走在前面被葉雨一叫嚇了一跳,她心里也在糾結,畢竟人家對芹芹這麼好,自己要是再問這樣的問題貌視有些太不合情理了,「你為什麼對芹芹這麼好,你到底有什麼心思?」
思量再三,葉寒還是轉身問出了這個放在心里一下午的問題,葉雨有些愣神的看著面前有些柔弱的女孩子,心里還是有些詫異,他早就知道葉寒叫住他可能會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妹妹的問題,在葉雨看來這也不是不合情理,因為一個陌生人突然對你自己的親人很好,任何人心里都會有防備的,畢竟華夏還是有句古話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葉寒此刻問出來卻讓葉雨心中充斥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他早就看出來葉寒是個比較內向和膽小的女生,但是由于家庭的原因,還在上學的她也會幫著芹芹母親盡量的分擔一些勞累,剛剛在問自己的時候,女孩聲音明顯有著一絲膽怯,但是她還是固執的問出來了,這證明芹芹在她心中有很重的地位…
「如果我說我沒有其它的心思,你相信嗎?」,葉雨注視著少女的雙眼。
「相信,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相信的理由!」,少女的口氣帶著一股堅定,那是一種對親情無畏的維護。
一身淡粉s 的短袖,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一雙平底板鞋,整個人雖然普通卻很干淨,桔黃的路燈柔和的定格在少女那張略微上揚的臉上,不施粉黛的素顏,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清秀。
葉雨看著她,「因為她叫我小雨哥哥」,緩緩的說道。
氣氛一時間變得更加沉默了,兩個人又開始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葉雨繼續抽著煙,煙頭在夜s 中忽明忽暗。
「對不起」,葉寒在前面有些不安的說道。
葉雨搖搖頭笑著說沒事,看著前方這個身上承受了太多本來不該她承受東西的女孩,葉雨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葉寒輕輕的說道,她是一個比較自立的女孩,至少在外人面前,她總是披那件叫做「自立」的外衣。
「行,你自己路上小心點」,葉雨點點頭,很光棍的叼根煙轉身走遠了,葉寒看見葉雨走後,也轉身繼續走回家。
只是她沒有發現,一輛出租車不近不遠的跟在她的後面。
「小伙子啊,你叫我跟上那女孩,我告訴你啊,違法的事咱們可不能做,你要是實在忍不住,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啥樣的姑娘都有,範不著整些莫名堂的事,你說對吧?」。
司機也是個中年人,對著葉雨是一頓苦口婆心
葉雨哭笑不得丟根煙過去,「大叔啊,那是我女朋友,剛剛吵架了,她又不要我送她,這不我怕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就跟在後面,你看你想哪里去了」。
司機大叔對于葉雨隨口扯的謊話毫無條件的就信以為真,然後就開始一路開導葉雨,「咳,女人嘛,就愛發點小脾氣,咱們男人就沒辦法了,像我家那口子,我每天累死累活,她一天還得跟我發脾氣呢,那又有什麼辦法,誰叫咱是帶把的呢,小伙子你說是吧」。
葉雨听了只得點頭稱是,一路上司機和葉雨就南天北地的胡侃海吹,直到葉雨看見葉寒進了一間略顯破舊的老房子後,才叫司機調頭。「小伙子啊,你女朋友就住在老石街的啊?」,司機大叔有些驚訝的問道。
「怎麼了」,葉雨有些好奇的回答,「老石街算是我們縣里最老的一條街了,可也是我們縣里最窮的一條街」,「這個她也沒和我說過,要不大叔你給我講講」,葉雨也是一支嬌子遞上去,司機接過煙,在葉雨遞過的打火機上點燃後,就開始和葉雨講起了老石街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