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鬼壓身」的經歷,就是那種意識已經清醒,身體卻無法控制的感覺。這種情況大多在晚睡,思緒繁雜的時候出現,其實也沒那麼復雜,方守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他感覺自己像被鐵鏈束縛起來了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還不死心麼?
神秘的聲音持續的在腦海中回蕩著,方守剛要說些什麼,就發現四周的環境又一次開始重組,他知道,新一輪的回憶殺要開始了。
果然,看著眼前的課桌,方守了然的笑了,這里是自己曾經就讀的初中,因為某些原因,自己並沒有和袁小雅等人一起上家鄉的哪所中學。而是跟著父親,到另外一個省會的水悅中學就讀。
「哼哼哼,是發好人卡的那件事吧?」雖然不能動彈,方守還是秉持著嘴巴能用就一點要狠狠的犯賤的第一原則,毫不留情的鄙視著自己看不到的敵人。初中的自己是個遠近聞名的行動派中二,能在眾人的白眼之下做出各種驚天動地之事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小小的發卡經歷就對生活妥協呢?
「來吧,讓悲劇來得更猛烈一些吧。不被發卡的青ch n不是好青ch n!」方守狂妄的發言實在是有夠驚天動地,以偏論全的他活該孤獨一生。
「喲,方守,今天的午餐也交給你了。」在學校里,總有一群引人注目的學生,他們或者有才,或者有財,更或者是有姿s ?他們總是話題的中心人物,是普通學生為之羨慕的對象。
林勇,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是方守那所中學的知名人物,明明只是個一年級的新人卻力壓部長,奪得籃球部部長之位,一個成績好運動萬能的小白臉。一個從來不缺少女人緣的家伙。
「知道了。」看了一眼,方守知道現在的時間是初中一年級的時候了,因為眼前的自己還沒有戴上眼鏡,兜里露出來的手機掛飾也不是下限全無的二次元萌妹子。
「不好的預感。」方守看著那露出和善笑容的李勇,總感覺有一股毛毛的感覺「對了,那時的我也是這種感覺……」
畫面一轉,原本吵吵鬧鬧的班級變得異常安靜,那個在自己里機會沒有印象的大媽級班導正一臉嚴肅的站在講台桌前。
「根據某些同學所言,我們班上有些同學做出了非常見不得人的事情。」大媽的臉上堆滿了怒火,她使勁的拍著講台「現在,那個同學自己站出來的話,我就酌情處理。」
班上的女同學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姿勢,他們剛剛從別的地方听說了,女生宿舍被不明身份的人入侵了。而且有證據表明那個那個人是本校的學生。
「不站出來麼?」大媽這時候的狀態就如同汽油桶一般,隨手都有可能爆炸,她大聲吼道︰「所有的男同學,起立。」
稀稀拉拉的,班上的男生們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現在,把你們的抽屜和書包翻開!」大媽拿起教鞭,打得黑板啪啪亂響「如果現在站出來的話,還有回旋的余地!」
「切,大媽。你當你自己是誰啊?我的東西,是那麼好翻的麼?」最後排的李勇懶洋洋的問道「這不行啊,大媽。隨便亂來的話,我媽可是會很不開心的啊,畢竟這個水悅中學多多少少都可以和我老爹的公司扯上關系。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的同學都不會支持你的行動,對不對啊,同學們?」
起先是李勇的幾個死黨,然後是另外幾個背景較為強硬的學生,最後所有的學生都坐了下來,除了……
「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段啊。我竟然忘了,該死。」方守的嘴唇有些發白,前面就說過,人在遇到太過于痛苦的記憶時,會選擇x ng遺忘。這不是笑話,更不是磚家的言論。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心靈現象罷了,只不過是所謂的逃避罷了。
「既然李勇同學這麼說了。」大媽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弱雞一般,有種有氣使不出來的感覺,她看到剛要坐下的方守,趕忙喝道︰「方守,是誰讓你坐下了?」
「啊,是他?」
「對啊,平時不聲不響的,完全不知道他是一個這樣的人啊。」
「真惡心。」
「哦,方守同學啊。」李勇拄著腦袋,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或許真的是他也說不定呢,畢竟在這里的大家都是從一小和二小上來的校友,知根知底也就是這樣了。不過,這個來自外省的神秘轉學生,我們可是完全不了解他是啊。」
「方守,把你的書包和抽屜里的東西都倒出來!」大媽似乎認定了方守就是犯人一般,矛頭完全指向方守。
「我,我沒有。」方守咬著牙齒,雙手握緊,不斷的忍耐著。
「還廢話什麼啊?林翔,幫幫他。」李勇對著方守的鄰座招呼了一聲。
「OK!」方守的鄰座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學生,他一腳把方守的桌子踹倒,然後故作驚訝的說了一句︰「哈哈,不小心把桌子踫倒了。」
「你!」方守雙眼噴火,死死的瞪著林翔。
「看什麼看?外地仔?」林翔足足比方守高了一個腦袋有余,他地下腦袋俯視著方守,一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前的樣子。
「呀,這個是?」方守的前座,一個長相奇葩,明明是個學生還畫著非常濃的妝,明明是個學生還理著亂七八糟顏s 的頭發。她從一堆書本中抽出一條黃s 的浴巾「這是我丟的那條……」
「嘔~」李勇很無來由的做了一個干嘔的姿勢,林翔原本黝黑的臉s 變得更加鐵青,他厭惡的和那個前座的女同學保持著距離,捏著嗓子說︰「方守是犯人吧?」
「不,我沒有。」初中的方守反駁道。
「才不會拿那個丑八怪的東西啊!」方守也是一副崩潰了的樣子,他試圖給眼前的林翔一拳,就算已經加入了紳士聯盟,自己也不會饑不擇食的對這樣一個妹子?伸出魔爪啊!如果是慕容悅或者王莉莉……冒著被殺的危險也要上啊!
「不過,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方守皺著眉頭,他感覺到一股非常不詳的氣息。四周突然一暗,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他的五感漸漸的消失不見。
黑暗,黑暗,沒有止境的黑暗,永遠無法迎來陽光的黑夜有什麼意思呢?
「這不是方守麼?要找小雅麼?真是太可惜了,他出遠門了哦。」這是袁小雅的父親,那個對ACG文化愛得深沉的大叔。
「你的媽媽跟人跑了吧?」這是某次放學後,一個平時就和自己不對眼的小混球說的。
「方守是犯人吧?」這是那個讓自己非常厭惡的林翔。
不對,這不是記憶的全部,有什麼東西被掩蓋住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惡,最重要的記憶竟然漸漸的忘記了。黑暗中,方守不斷的和那些煩人的聲音做著斗爭。
「小聲點,別讓他听到了,他……」
「憑什麼你這樣的中二可以做主角?沒有節c o,智商只有9還是個M,你就是一個廢柴!像你這樣的設定我是完全不會接受的!」
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也開始混入記憶,明明想要反駁,卻完全沒有辦法開口。明明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自己卻沒有反駁的余地。袁小雅,媽媽,初中……自己,真的錯了麼?
就這樣睡著如何?
是誰?
只要睡著了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心事了,這不是很好麼?
是啊,只要睡著的話就好了,不過,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
到底忘記了什麼,那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忘記。
……
是約定?具體是什麼來著?
……
啊啊,麻煩死了,還沒有履行約定的我怎麼能夠就這樣睡著呢?
何必呢?再這樣下去只會更加痛苦。
嘛,生活生活不就是生下來活下去麼?痛苦什麼的,不都是早就習慣了的事麼?剛剛我就想說了,你的聲音未免也太熟悉了吧?感覺就在哪里听過一樣,不行,我更不能睡了。
……
這迷之沉默也是恰到好處啊,爆發吧!我的妄想之力,現在我的面前一定會有一個黑絲貓耳藍白條的美少女,而且不是B而是E!想象一下吧,那可是男人的夢想啊!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啊咧,竟然沒人來吐我的槽,我辛辛苦苦盜版的碇真嗣怎麼辦?
也許對于方守來說,對于吐槽的渴望甚至是在對痛苦回憶的憎惡之上,他輕輕松松的擺月兌了那道枷鎖。
「哈!哈~」睜大了眼楮的方守正用力的喘著粗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自己卻好像真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遍般,全身都有如虛月兌般的無力。
「你果然是特殊的。」身著黑s 盔甲的她就這樣站在方守前面,她解下面具,那是一張清秀倔強的臉蛋,唔,就和五天前認識的那個叫王莉莉的妹子一模一樣。她苦笑了一下「竟然如此輕易的掙月兌出我的束縛,你果然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