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意識,在黑暗中沉寂著,只感到一股熟悉的,水乳。交融似的靈魂融合感再次出現,而隨著這股感覺的越來越盛,大蛇丸慢慢的感受到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他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就明白了,自己前世今生兩個靈魂的最後的一部分,正在進行最後的融合。
在這奇異的感覺中,大蛇丸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這股感覺消失不見了,而漸漸的,眼前多了一點亮光,而他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強烈的光感讓大蛇丸下意識的眯了眯眼楮,眨了幾下,才看清所在的地方,潔白的天花板,窗外的火影岩,無一不昭示著,大蛇丸已經月兌離了險境,在木葉醫院里了。
雙手想要發力,撐起身子來,突然周身上下,傳來一陣陣猶如同時被千萬把小刀切割一般,劇烈而又刺骨的頻繁痛楚,仿佛全身上下的肌肉與皮膚都被人撕裂了一般。
「嘶呼——」
劇烈的痛苦,讓大蛇丸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額頭也冒出了一絲冷汗,低頭看去,自己竟然猶如一個人性木乃伊一般,全身上下除了臉部,都被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白色醫療繃帶,一根根固定夾板更是多到夸張。
哧——
日式的推拉木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疾步沖了過來,眼看著就要一下子撲到大蛇丸傷病在身的身上時,身後又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刻開口阻止道︰「小真妓,小心點,你哥哥還重傷在身呢?」
那第一個疾步沖進來的嬌小身影,正是美麗可愛的小真妓。
小真妓哭喪著小臉,將兩只本來想要撲在大蛇丸身上的白女敕小手,放了下來,幼小的身子趴在大蛇丸的床邊,一雙黑亮的水汪汪大眼楮中,滿是濃濃的關切與傷心,抓著大蛇丸的手哽咽的說道︰「哥哥,你怎麼受傷了,你不是說要真妓認真上課,乖乖呆在家里,你就平平安安的回來的嗎?
嗚嗚,你,你怎麼不守,不守信用呢?
嗚啊嗚」
說到最後,小真妓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抱著大蛇丸的手,撲倒在床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听著小真妓情真意切的話語,大蛇丸這幾天充斥著殺戮與血腥的黑暗心中,仿佛瞬間照進來了一道溫暖璀璨的陽光,如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陰霾盡去,接著,他又听到真妓傷心欲絕的哭泣聲,心中憐惜之情大起。
大蛇丸強忍著刺骨的疼痛,用另一只手,輕柔的模著小真妓的頭發,溫和的說道︰「好了,真妓,一切都過去了,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
跟在後面走進來的是綱手,而在綱手旁邊,還跟著一個黑發黑眼的男孩,正是大蛇丸在山寨里收下的,有著特殊天賦的孩子——魑。
魑的臉上與身上都有著一些處理過的,包扎過的傷痕,看來這來木葉的一路上,也並不平靜,魑的眼神很是冷漠,猶如一塊萬載寒冰似得,只有看向大蛇丸與小真妓時,才流露出一絲深深的關切與溫暖。
大蛇丸看到魑,露出一個滿意與認可的笑容!
魑愣了愣,平靜冷漠的面容,閃過一抹漲紅,顯得很是激動,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不動聲色的走到陰影處的牆角席地坐下,一直保持著大蛇丸初見他時的樣子,只是一雙眼楮,一直停留在大蛇丸與小真妓的身上,偶爾閃過一絲滿足與幸福。
大蛇丸望著走近的綱手,心中有著滿月復的疑惑。
綱手看了行為怪異的魑一眼,顯得微微有些喪氣,來到大蛇丸另一邊的床邊,關切的說道︰「醫生說你傷的很重,盡量不要做劇烈動作!」
大蛇丸愣了愣,點點頭。
小真妓突然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面容上,滿是委屈,拽著大蛇丸的手「告狀」道︰「哥哥,這個綱手姐姐真壞,她等了好幾天才和我們說你已經回來了!要不然,我早就能和哥哥見面了!」
大蛇丸一臉疑惑的看向綱手。
綱手無奈的笑笑︰「你昏迷了一個星期了,猿飛老師剛找到你的時候,你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渾身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而且全身上下的肌肉與皮膚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如果不是骨頭沒有受到損傷,恐怕即使救過來這輩子你也不能當忍者了!
當時剛進醫院,猿飛老師派了最頂尖的醫療忍者為你動手術,還是花了三天,才堪堪把你的傷勢穩定住。
如果不是魑昨天來到木葉,認出了我們,猿飛老師還會要我們繼續瞞下去,一直到你傷好為止!」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慶幸,模了模真妓的頭,看著她一臉憤怒委屈的樣子目視著綱手,不由對綱手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真妓溫和的說道︰「好了,別生氣了,綱手姐姐也是好意,知道嗎?真妓!
再說,生氣了真妓就不好看了喔!」
真妓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大蛇丸展顏一笑,掛著淚珠的可愛小臉,猶如在晨露中盛開的花朵一般,分外可愛,惹人憐惜!
真妓努力的搬了一張和她人差不多高的凳子來,坐在大蛇丸床邊,期間綱手幾次準備援手,都被小女孩「冷冷」的拒絕了!
面對著這個「愛記仇」的小家伙,綱手無奈的坐了回來。
小真妓坐在凳子上,抓著大蛇丸的手,把頭倒上去,絮絮叨叨的說著大蛇丸沒在的這些天來的遭遇,說到想念大蛇丸的時候,不由的又會留下幾滴眼淚,又哭又笑的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听著真妓熟睡的呼吸,大蛇丸笑了笑,看著坐在角落里的魑,轉頭問綱手︰「魑是怎麼回事?」
綱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們勸了很多次,都沒用!醫院的醫療忍者說,魑似乎產生了心理陰影,只有呆在陰影里,他才有安全感!」
大蛇丸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包著醫療繃帶的手,吃力的對著魑招了招。
魑眼神閃爍,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走了過來。
大蛇丸語氣輕柔的問道︰「魑,為什麼還要躲在陰暗中呢?」
魑蠕動了幾下嘴唇,似乎在思考著該怎麼說︰「主,主人,我,我在黑暗里,很,很舒服!」
大蛇丸想到了魑那特殊的天賦,沒有再說。
魑抬起頭來,看到大蛇丸的臉色,抓了抓腦袋,憨憨一笑,又坐回了角落中。
大蛇丸繼續問著綱手︰「八歧呢?」
綱手正要作答,門口突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