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視力再度恢復的時候。我看到不是漂亮的拜佔庭少女,而是耳邊響起的文音媽媽的尖叫聲,還有一張很是欠揍的男人的臉。
細長臉,大鼻子,眼楮像是狐狸一樣眯縫著,一頭打了發蠟的棕s 頭發梳著光亮的中分頭。
更讓我泄氣和不滿的是︰這樣的明顯是香港槍戰片反派的人物,居然也在這樣骯髒的廠房里穿著一身純白的西服,外面還套著一件帶著白s 貂皮毛領的緊身的白s 風衣。
這個人,和幾年前我看到過的白衣少女,一點都不像。
但是,那個人穿著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我還沒死嗎?
也許是快要死了吧?
被ak打到了月復部,百分百是沒救了。
在1979年和安南鬼子在雲貴省用機槍開片的老姨夫就一直在給我灌輸這樣的觀點。
一旦子彈打到胸部,沒準還有救,子彈打到月復部,會造成嚴重的月復部感染,一般來說就是一個死了。
「你是誰?」倒在地上感受著月復部的疼痛,感受著死亡的逼近。我無力地問道。
「東羅馬帝國子爵,阿穆爾尼科夫。你又是誰?和別列科夫是什麼關系?」討厭的漢ji n中分頭上面還有兩根蟑螂須的棕s 頭發眯著狐狸眼問道。
想要說話,但是感覺吃力。
倒在地上的我艱難地指了指衣兜,白西服從衣兜里掏出了爸爸的槍證。
這是我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了。雖然這證件不是我的。
「中華帝國公務人員持槍證——胡國慶?」白西服又從身邊的一個大漢手里接過了一把五四式手槍。
「這是你的手槍嗎?五四式……我國托卡列夫手槍的仿制品。嗯?看編號的話,生產年份是1971年……看起來比你的年齡還要大呀。話說,穿著j ng服的你就用這樣的老古董手槍來幫助那些異端來對付神的僕人嗎?中帝國的j ng察先生!」說著這些,白西服拿著從我的手里搶來的手槍對準了我的頭。
我看著我的手槍,閉上了眼楮。
反正,我是要死了。
雖然我不想死,但是電視里每次演到這一段的時候,除非是有其他的大英雄來救我,不然我就是要死了。
算了,反正我是真的要死了。
月復部中了ak的子彈,倒在地上怎麼都活不成了。就算是想要求饒也沒有用了。
我閉上了眼楮,耳邊傳來了白西服和文音媽媽的對話。
「夫人,為什麼別列科夫沒有來而是一個j ng察來了,這和我們的約定不符!」
「畜生!你們對文音做了什麼?」文音媽媽淒厲地尖叫著。
「我們只是做了別列科夫在遠東煽動那些暴民們對貴族們做過的事情而已。夫人,別列科夫什麼時候來?只有他來了,我才能按照約定放了你的女兒呀。」
「你們……畜生!」
「夫人,光是用骯髒的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情是浪費時間和讓人心煩的。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怕別列科夫來報復我!或者說,我現在在等著他跳出來和我打上一場!這樣,你們這些無關的人們就可以解月兌了!」
「解月兌,解月兌就是讓我們去死嗎?你們這些剝削階級寄生蟲……哈哈……聖父是不會來了。」文音媽媽絕望地說道。
「為什麼?難道那個異端覺得你們不是那麼重要嗎?還是說那個別列科夫有99個女兒的傳言是真的?因為別列科夫在忙照顧著別的女兒,所以顧不上你們的死活了?」
「寄生蟲!惡魔,不許你們這麼詆毀聖父!你們這群禽獸。」
「果然,你和你的女兒真的被別列科夫所拋棄了。」
「這不是拋棄,只是因為文音對神的不敬被聖父降下了絕罰。如果不是聖父降臨了絕罰,你以為我這個省教區的委員能只帶著一個小j ng察來救我的女兒嗎?這里早就被神教幾百上千個信徒包圍了。」
「省教區的委員嗎?這個位置也是別列科夫的女兒的功勞吧?在這一點上,你們這群異端和j 院的婊子們一樣的。不,至少j 院的婊子還會以身體來交換生活物資,還是高尚的,你們?只不過是到處傳播下流的x ng病罷了。」
「哼!」
「不論怎樣,別列科夫都不會出現了嗎?」
「你想干什麼?我們娘兒倆已經和聖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難道現在你還不能放過我們嗎?」
「在羅馬,很多被暴民們包圍的貴族的家眷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異端別列科夫的人都沒有放過他們呀。
那群暴民們,只會做他們喜歡做的事情……搶劫、強ji n、縱火……所以,作為騎士,遵守上帝的以牙還牙的教誨也是應當的。」
「你……惡魔!」文音媽媽的聲音由尖利變得顫抖了。
「喂,把那個j ng察拉起來。」
是說我嗎?
我感覺我的雙手被兩個男人拉了起來,然後我被人月兌掉了外套,月兌掉了防彈衣,上身只留下橄欖綠的j ng察襯衣和領帶。
「喂,胡國慶,睜開眼楮,你還沒死。」
我睜開了眼楮,發現自己在被白西服的兩個手下架著,對面,就是白西服和被架著的文音媽媽。
「護身牌防彈衣?鋼制鱗片內襯。沙史卡,你的saiga對這個還是沒有用呀。看看這個人有沒有什麼內傷!如果打死了中帝國的j ng察,我們這邊也會麻煩的。」
身邊架著我的兩個大漢把我夾住,一個背著ak的矮個子男人走到我的身前,對我的肚皮一陣模索之後,對白西服點了一下頭。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白西服。
「你很走運,看起來沒有骨折和內出血的發生。小j ng察。你的命保住了——被你的防彈衣。」
我的防彈衣被人丟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塵。
「難道我沒死?」我下意識地問白西服。暫時死不了的快樂居然使我有些高興起來。
「散彈槍的彈丸沒有打穿防彈衣,小j ng察,算你命大。不過……這次你真的要死了!」白西服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很漂亮的白s 手槍對準了我。
被恐懼驅使,不由得我端詳了一下那邊的手槍。
那把手槍,和那天雪地里的拜佔庭東羅馬少女拿著的好像……
果然,這次我真的要死了嗎?
在這個距離,被九毫米手槍打中,一定會死的!
「再問你一次,小j ng察!你知道別列科夫在哪里嗎?不說就是死。」
「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別列科夫,我只是和那個人見過一面而已,在學校的門前……」在槍口的面前,我沒有硬氣起來,只是機械地說著我經歷過的事情。
「還有嗎?我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沒了,真的沒了!」我顫抖地說道。
「看來你沒有撒謊。文夫人,你知道別列科夫在哪里嗎?」白西服問道。
「不知道,聖父的行蹤豈是吾等凡人所能打探的……就算是知道了也絕對不能泄露給你們這群惡魔。而且聖父對我們母女降下了絕罰。我們連平常來往的教友都不和我們說話了。」
「哎呀,這就難辦了!你看,我們好不容易才知道別列科夫出現在天北市,也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老婆和女兒,沒想到就這樣被他跑了。被他跑了不說,我們還得罪了j ng察……你看,我們也不能這樣來中帝國一趟而什麼都沒留下。說吧,文夫人,如果我做掉了別列科夫的話……我可以給你酬勞的。你看,不只是放了你和你的女兒,而且還可以給你別列科夫在他的控制區收刮到的一些寶物,像是寶石和黃金什麼的……」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聖父在哪里……」
「不知道嗎?好吧,你讓我感到失望,我也會讓你感到失望的。」白西服有些沮喪地說道。「胡j ng官,文夫人漂亮嗎?」
什麼?
白西服問出這樣的話,我的心頭一緊。
我感覺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一般。
「剛才我們在夜視儀里面看到了,就算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你和文夫人還在漆黑的廠房里抱在一起,你的手還甚至伸向文夫人的兩腿之間親熱,雖然廠房里面漆黑一片,但是我能看得見呀……」
丑事曝光了。
頓時,我感到自己有了想死的覺悟了。
剛才為什麼你們沒有一槍打死我?
這個時候,我徹底地感覺到兩腿無力,想要癱倒在地上了。
我這是做什麼英雄呀?
現在丑事曝光,我連狗熊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