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言不慚。」朱銘怒聲道︰「今日不管你是什麼人,既然你招惹到我們兩個,就留下來吧。」
「你是垂涎我的冰皇劍吧。」女子笑道。
「殺!」
朱銘怒吼一聲,宛如下山猛虎一樣的沖了上去,陰陽路巔峰的氣勢提升到了極致,與那女子大戰到了一起,林破天也是沒有閑著,冷哼一聲,一步跨出,加入到戰局當中。
這女子面對兩人根本不敵,但是短時間內卻憑借著玄妙的身法以及自身那強大的實力與兩名陰陽路巔峰強者周旋著。兩人暗暗心驚,暗道這女子盡管是陰陽路初期的境界,卻是能夠隨便與他們任何一人戰斗落于不敗之地。
「你們兩個連我都無法打敗,還談覆滅蕭家?當真是可笑至極!」女子嘲笑道。
兩人沒有吭聲。
漫天的虛影,三個強者在周旋,女子也不與兩人硬踫硬的戰斗,幾乎就是在消耗著玄氣完全的閃躲著,偶爾冰皇劍也會施展一兩招與朱銘和林破天周旋。
不知不覺,三人的戰斗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不知不覺的,三人的戰場也從九柳鎮來到了距離數千里之外的地方,戰斗如火如荼,女子的玄氣消耗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了,氣息開始紊亂起來,她僅僅是陰陽路初期的武者,與兩個陰陽路巔峰的強者周旋一夜,已經是筋疲力竭,也幸虧兩人並非是什麼超級強者,若是換做裴玄那般實力的陰陽路巔峰強者,怕是她早已落敗了。
「殺!」
朱銘手中的戰槍帶著一抹黑色,霎那間殺出無數道槍影,每一道槍影都綻放出極為壯烈的槍花,破碎的整個空間都在顫動,女子手中冰皇劍所略之處都帶有極為刺骨的寒意,似乎冰凍了空間一樣,將對手的攻擊力給降低到了一定的境界。
強大的氣勁卻依然讓女子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她快不行了。」
林破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整個人瞬間來到女子的面前,渾厚的氣息配合那地品的戰刀瞬間斬出數道刺眼的刀芒,刀芒鋒利的氣息幾乎讓女子感覺到皮膚都要綻開,女子冷哼一聲,身上剎那間彌散出冰寒的鎧甲,整個人的身軀也宛如虛影一樣的倒退出去。
腳掌在空中劃出一絲絲漣漪,胸口在不斷的起伏著。
「撲哧!」
就在這個時候,朱銘竟然穿越一道雲朵,從女子的身後出現,手中的長槍猛然一刺,女子躲閃不及,竟然一下子被這黑色的長槍給刺到了手臂之上,白皙的肌膚瞬間滲透出殷紅的鮮血。
「死!」
女子的目光驟然冰冷下來,竟然瘋狂的抓住那戰槍的槍身,一股極寒的寒意瞬間出現,朱銘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這女子居然如此瘋狂,如此形勢下居然也會拼死一搏!
朱銘剛剛想後退一步,沒想到女子的速度居然比他還快,手中的冰皇劍化作一抹寒芒抹向朱銘的脖子,朱銘想要憑借自身的玄氣將這女子給震開,卻發現那戰槍竟然在她的手中死死的握著!
朱銘的眼眸一縮,那冰皇劍的寒意已經侵蝕到了他的面龐!
「叮!」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林破天卻是悄然出現,無匹的一刀赫然與女子的冰皇劍踫撞到一起。
手臂早已沒有太大的力量,冰皇劍也是飛了出去。
「 !」
林破天浩瀚的一掌拍出,卻是狠狠的拍到那女子的肩膀上,女子的身影霎那間宛如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打了下去,但是卻沒有摔到地上,整個人就凌空飛走了。
「追!」
朱銘想要繼續追,林破天卻攔住了朱銘,默默的搖搖頭,道︰「窮寇莫追,況且她的冰皇劍已經留下來了,我們暫且不知道她的身份,不好趕盡殺絕,而且她剛剛中了我一掌,也算是有個教訓了,而且如今已經是清晨了,若是我們還不快點回去,怕是比以前計劃的時間還要晚到,遲則生變。」
朱銘想想也是。
朱銘撿起來冰皇劍,揮手間就抹去了冰皇劍上的印記。
天空上,一名女子正艱難的飛行著,此刻卻是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瞬間就栽倒了下去,喃喃道︰「蕭劫,我為你拖了他們一晚上時間,你的不殺之恩,我算是已經報了,或許真的如同你所說的,今後你我,形同陌路!」
那女子的身影,卻是墜落到山谷中,生死不知。
而在另一處,兩只仙鶴在蔚藍的天空上飛過,為首的仙鶴的頭顱上,一名白衣青年,銳利的雙眸正看著前方。
此人,正是蕭劫。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在蕭劫的心中突兀的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蕭劫的天機之眸也同樣看到了一絲不祥之兆,好像是有人出事了一樣,蕭劫的心情略有沉重,難道是蕭家有人出事了麼?
「宗主,我們就快到白黟縣的境內了。」一名弟子走上來對著蕭劫說道。
蕭劫點點頭。
這名弟子經過一晚上和蕭劫的接觸,發現蕭劫並不是那般冰冷之人,卻也是話多了起來,開口道︰「白黟縣的邊境就是九柳鎮,那里據說有九棵非常悠久的柳樹,才有了這個名字,宗主您看,就是那里……」
那弟子剛剛想指著給蕭劫看,臉色卻詫異起來,此刻的九柳鎮,竟然一片狼藉。
好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戰斗一樣。
鎮子上的人們都在干活,重建,還有治療傷員,忙的不亦樂乎。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那名弟子有些驚訝。
蕭劫凝望著九柳鎮,卻是眉頭一皺,此刻的九柳鎮上,停著一輛馬車,那馬車上的標志。
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