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石從腰間掏出那把鋁制雙節棍,手很是顫抖,把它放在陽烈面前。
「我不是這把雙節棍的主人,陽烈,幫我找到真正需要它的人,如果可以,剩下的九把武器也麻煩你阿!」屈石痛苦的吼,手一張,雙節棍重重的落到地面上。
黑色血斑已經蔓延至他的脖子,全身變得詭異的通紅,汗珠把他全身打透,陽烈知道他正在承受全身病毒的攻擊,那種痛苦他自己也經歷過,他知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他現在是在熬,為的就是陽烈的一個承諾。
陽烈看著地面的雙節棍,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和平常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伸手把它一抓。
「呼!」陽烈手還沒踫到就感到一陣旋風在他手心轉動,不是四周的風,這里在樹叢中,風吹不進來,是從雙節棍上吹出來的微風。
陽烈手沒靠近一分就越能感到那風的威力在變強,他的手竟然有點不自然的想去踫他,想去擁有它。
「呼!」陽烈手一踫,感到自己四周被風所環繞,自己的氣竟然與雙節棍融合在一起,從身體不斷有氣體往外排除,排到雙節棍上。
「不好,它在吸我身上的氣體!」
巨大的能量移動,讓陽烈瞬間眼前一黑,那雙節棍猶如一個物體洞,瞬間抽空陽烈身上的所有氣,很快陽烈身上的氣已經被榨干,但它依然不滿足,開始把陽烈腦袋中的x病毒也一並抽出。
從腦袋,到胸口,到手,再到雙節棍,陽烈感受著這一切的變化,他想放手,這樣下去對自己很不妙,但是雙節棍就像有無限的粘度,怎麼也無法甩開。
屈石也是為之一驚,他能感受到雙節棍的變化,它變得更加有氣魄,也有一股風從其中吹出,這股風在他第一次見到,父親拿在手上時也感受過,但那也只是曇花一現,後來父親去世再到他得到為止,也沒能再感受過,現在竟然在陽烈身上再次感受到。
雙節棍吸取陽烈身上的x病毒,沒一會,直接停了下來,陽烈剛要把它甩開,這樣被吸取下去自己肯定受不了。
沒想到,從雙節棍上開始傳來回涌,猶如無窮無盡的氣混合著陽烈身上的x病毒從雙節棍中溢出,竄進他體內。
「呼!」一陣強勁的風從他四周吹出,打在樹葉上發出強烈的颯颯躁動。
沒一會,陽烈和雙節棍處在一個平衡的狀態之下,雙節棍上充斥著他的氣,他試著把這股氣通過雙節棍往外一送,對準旁邊的大樹一揮,棍沒到,一股強風已經死死把大樹壓向一邊。
「逛咚!」一擊之下,直接把整棵大樹擊倒下來,而陽烈也沒感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就是身體的氣被放出一部分而已。
屈石痛苦的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最後留下的九把武器肯定有秘密,他自己無法破解,他用了多少個晚上去研究,一無進展,現在在陽烈手上被他輕松破解出來。
「屈石,你老大是不是有練武,而且是內家拳?」陽烈一把扶起屈石,他的臉色很不好,黑色血斑幾乎佔據他整個臉面,手上已經開始腐爛,他的時日已經不多。
「嗯?」屈石意識開始有點模糊,他不知道陽烈為什麼這麼問,但他還是回答道︰「是,我父親練了30多年的太極。」
「難怪,他父親他很厲害,他把自己的氣全灌入武器當中,要是一般人看來這就是普通的武器,而練武者踫到也會被他吸干體內的氣。」
「那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我不是普通人,我體內還有x病毒,還有一種g病毒,現在他們竟然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你父親的氣,那是一種很溫和的感覺,帶著點點憂傷,卻更多的帶著一種愛,一種祥和。」陽烈把雙節棍握著放在屈石面前,把他的雙手搭在雙節棍上。
陽烈自己無法控制氣的往外排放,但是這把雙節棍可以,他把氣全輸送到雙節棍上,再由雙節棍傳遞到屈石身上,他不知道屈石能否感受到,但他的確能從這把雙節棍上感受到作為一位父親他留下來的父愛,那種無私,那種慈祥的愛。
陽烈的氣在消耗著,這把雙節棍往外送氣消耗氣很大,但是陽烈覺得現在已經沒所謂,他還有人參,可以補充,而屈石他就要變成喪尸,這是他最後的心願,這或許是他父親想傳達給他的信息,這或許是他父親最後並無法說出來的話,他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表達。
「滴!」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屈石臉上落下,滴在雙節棍上。
「爸!啊嗚嗚!」屈石忍不住痛哭起來,哭著哭著從喉嚨中發出沙啞的吼叫。「啊!」
他的眼楮已經通紅,全身的黑色血斑也被映得紅黑一片。
「陽烈,謝謝你,我感受到了,以後它就是你的,你就是它的主人,現在,給我一個了斷吧,我不想成為喪尸,我不想攻擊你!啊,快殺了我!」屈石在求陽烈,他雙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緊握住陽烈的手臂,慢慢爆長的指甲已經陷入陽烈血肉中,摳出濃濃的鮮血。
陽烈一把把他掙月兌開,他下不了手,他殺喪尸如同戰神來多少殺多少,但是唯獨自己的好友。
他舉起自己手中的雙節棍就要下手,卻怎麼了落不下去,听著地面不停抽搐哀嚎的屈石,他心里很難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他走不出這個陰影。
忽然,屈石雙眼一翻,眼球變成白蒙蒙一片,兩排獠牙猙獰的對準陽烈脖子一口就要咬下去。
這樣的距離陽烈根本來不及躲閃,等他反應過來,大嘴已經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 !」一聲巨大的槍響,陽烈脖子沒有想象的疼痛,甚至沒有血肉的缺失,但是陽烈眼中被蒙上血紅的一片。
隨著槍響的落下,他瞪大雙眼看著屈石軟倒在地上,那曾經的朋友終于還是在他面前死去,他無能為力,他是多麼的脆弱,他保護不了自己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