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哭鬧著要找。」站在旁邊的饒天宇淡淡的說。
「噢——」于媽媽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沒有下語。
一向了解于媽媽的那英華,讀懂了她語氣和臉上的意思,漠漠的開口問道︰「于姐你知道?」
「是什麼樣的戒指,希望為何會如此寶貝?」饒天宇淡淡的問了一句。
「下藥?」陸秦生挑眉問道,在轉眸看向電腦屏幕,只見慕宸雪在葛洪喜的面前扭動著身子,如凝脂玉一般的手緩緩地滑像自己的,手探進去,來回的揉捏著,迷離的眼神包含著滿足的……沒姐知語。
葉百合打開箱子,取出兩瓶橙黃透亮的蜂蜜,用力擰開其中的一瓶,端著靠近鼻子輕輕地問了問,一股香甜的氣味撲入鼻腔,和小時候姥姥給她沖的蜂蜜水的味道一樣。
衛生間里的門輕輕地推開,慕宸雪從里面走了出來,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臉上綻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靨。
「什麼事……讓他進來。」沉穩的聲音最後一句特意拔高了一截,足以說明他心中的期待,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定格在照片里一樣,沒有一絲變化。
葉百合又仔細的打理了一下頭發這才滿意的走出衛生間……
葉百合的眉頭有深刻了幾分,往常財務部要她簽字都是財務部的員工或者秘書來她的辦公室找她簽字,今天卻讓她過去,葉百合雖有疑問,但她也不是擺經理架子的人,沒有過分的要求和不影響她工作的情況下,她是饒氏公認的不擺架子,沒有脾氣的經理了。
葉百合從衛生間出來,打開水龍頭洗手,手剛沾上水,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想必是她一直等著的電話吧。
*
陸秦生正覺得完了,屏幕上又出現令他瞠目結舌的畫面,下屬將其中無用的段子裁剪掉了,他看到的都是精髓。
「謝謝。」葉百合放下手里的工作走上前去,笑盈盈的接過秘書遞給她的箱子,放在辦公桌上。
由于李源入侵公司保密系統,將公司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既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影響公司的股價,還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修復系統,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嗯,因為葛洪喜就是個性.無能,而慕宸雪是被……噗……」男子說著,情不自禁的嗤笑出聲,而陸秦生那一雙鷹隼般的黑眸驟然的看向他,男子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收起笑容,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整理好自己的呼吸,緩緩地說︰「慕宸雪是被酒瓶子強.殲了。」
張大爺以前就是專門賣土蜂蜜的,隨著城市向農村漸漸地擴展,他的養的蜜蜂采集到的土蜂蜜越來越少,听說也因年紀大了,現在已經不賣蜂蜜了,寄來的蜂蜜是他每年專門給自己留下的,農村人就是質樸熱情,葉百合一說想要,豪爽的答應下來。
知道里面的內容,男子點開視頻之後,連連退到辦公桌的一旁,讓陸秦生一人觀看就好。
陸秦生倏然的瞠大了眼眸,不明白男子說的什麼意思。出于面子又不好在細細追問,視線再次回到電腦屏幕上,想要認證男子的說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煙頭上的煙灰漸漸地變長,陸秦生額頭微仰,像是睡著了一般,閉目養神。
原來下屬說的是這個意思。
篤篤篤——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隨著門把手輕輕地壓下發出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停止,深邃的眼眸挑起,凝望著一襲黑色西裝高大威猛的男子。
「有,陸董,這是在葛洪喜家攝像頭中錄取到了,我把重要的剪輯下來了,請您過目。」黑衣男子從西裝里面的口袋中取出一張光盤,抬眸看見陸秦生靠在椅背上點了點頭,便走上前去,放進電腦中的CD槽中,讀取,打開。
陸秦生為此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剛剛,持續了一個月的激烈‘戰斗’總算取得結果性的勝利。
電腦屏幕中正播放著慕宸雪和葛洪喜在骯髒至極的環境下上演著激情的一幕,葛洪喜猥瑣的神情和慕宸雪迷離緋紅的臉頰,陸秦生不由得眯了眯眼楮,轉眸看向面前的手下,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就這些?」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葛洪喜捏著慕宸雪尖巧的下頜,板著她的額頭看向一邊,之間慕宸雪驚悚的瞠大了眼眸,臉色驟然變得烏青一片,她看到什麼了,如此驚悚害怕?
「嗯。」于媽媽點了點頭,緩緩地開口︰「希望脖子上的不是項鏈而是用紅繩子拴著的一枚戒指,前幾天我就發現希望脖子上的戒指不見了,翻遍了臥室都沒有找著。」于媽媽情不自禁的嘆息一聲。
當然葉百合的事情他一點也沒有松懈,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葛洪喜的行動,最大的發現就是葛洪喜在一家私人銀行申請了一個保險櫃,無論里面存的是錢還是慕宸雪犯罪的證據,這對于陸秦生來說都是尤為重要的。
當葉百合的身影從走廊里消失後,慕宸雪從休息室走了出來,走進她和葉百合公用的辦公室。
一看是剛剛出去的秘書,葉百合的眉頭微微一蹙,幽幽的開口︰「有什麼事嗎?」
嘩嘩嘩——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葉百合還是答應了。
「喂,你好……是張大爺啊……我是葉百合……我想讓您幫我寄一些土蜂蜜……對,對,對……好,謝謝您了……我一會把地址發給您……嗯,我有時間一定回去看望您。」葉百合掛斷電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漾出一抹淺淺的笑靨,土蜂蜜送給燕老,他一定會喜歡的。
陸秦生閉著眼楮,思考著想出一計,讓葛洪喜自己把銀行保險櫃里面的證據和金錢取出來……
叮鈴鈴——
偌大的辦公室里陸秦生舒緩的靠在椅背上,一直以來緊蹙的眉宇總算舒展開來,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支煙,絲絲縷縷的青煙緩緩地上升,更襯托出他此刻的慵懶。
這可惜的是銀行的私人保險櫃是任何外人都無法靠近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葛洪喜他自己取出來。
「葉經理,財務部的主管讓你過去簽個字。」秘書聲音甜甜的。
吱呀——
于媽媽沒有回答饒天宇的問話,而是目光躲閃中望向那英華,那英華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示意讓她說吧,反正這長時間慕宸雪沒有在家,看樣子和天宇是走到頭了,說了也無妨。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陸秦生的思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傾身拿起電話听筒——
「是的,慕宸雪只去過那一次,從視頻上的神情看來和他們進門之前我們的人監視的結果看來,慕宸雪應該是被葛洪喜下藥了,所以才發生了您看到的這一幕。」
張大爺的速度還真快啊!
葉百合連忙騰出手來,按下接听鍵——
「葉經理,你的快遞。」
看樣子的確是下藥了……
于媽媽很快會意,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緩緩地開口︰「是他媽媽的戒指,是他‘爸爸’送給他媽媽的,這也是希望知道和爸爸唯一有關的東西,他很寶貝的,發現不見得時候,我都沒敢告訴他,問他,就怕他如此傷心。」于媽媽特意把‘爸爸’二字壓得很低,生怕窩在那英華懷里低聲抽泣的希望听見。
正如男子所說,葛洪喜的那一處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耷拉在那里,而慕宸雪的藥性發揮到極致,自己的手和葛洪喜的手根本滿足不了她,之間葛洪喜拿起窗台上的酒瓶子徑直朝著慕宸雪的刺去……
听了于媽媽的話,饒天宇不由得憐憫起希望來,他小時候就是跟著父親在國外漂泊了好長一段時間,對媽媽的這種思念,他比任何人都體會的清楚。
她將蜂蜜的蓋子擰好,擱在自己的辦公桌邊上,這才走出辦公室,輕輕地關上門——zVXC。
「進來。」葉百合望著門口,應了一聲。
「有結果嗎?」陸秦生沉穩的聲音帶著一絲迫切。
饒天宇無聲的嘆息一聲,雙手插在褲兜里,漠漠的開口︰「于媽媽,你一會送希望去幼稚園的時候,告訴他們院長幫忙找找,許是在幼稚園里和小朋友玩,弄掉了的。」
由于針孔攝像頭和慕宸雪望去的方向相對,是死角,陸秦生看不出慕宸雪看見了什麼。
三天後,葉百合正在辦公室里工作,秘書小胡抱著一個小箱子推門進來——
「她看到什麼了?這麼害怕。」陸秦生盯著屏幕,淡淡的問。
「從後面的畫面和神情推斷應該是葛洪喜錄下的他和慕宸雪做.愛的畫面。」
陸秦生勾了勾唇,刀削斧鑿的臉上包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靨,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鍵盤上的空格鍵,視頻暫停下來,十指交叉撐在桌面上,意味深長的看著手下,極具磁性的聲音揚了出來︰「把它再剪輯一下,用匿名快遞給饒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