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話,他心底也明白了。
果然她和死神有關系。而且是師徒的關系,這可能性很大!還有,她此刻說的還有到底是?
「你說!冥海洗耳恭听!」他淡笑,眼神爍爍的凝視著她。
落冥兒已經不想隱瞞了。瞞著他也沒有什麼好處。現在他這麼的坦白,說明白了就是想要幫助她。若是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對于一個朋友來說已經是太失禮的行為了。所以,她想告訴他,她到底是誰!
「不要這麼看著我。」被他這麼注視,她陡然渾身不自在起來,于是轉過頭去看向波光粼粼的荷花池,「告訴你。你現在笑得出來,等一下就不會那麼笑了。」
「為何?」他更加好奇。
這小妮子到底想要說什麼?這麼的鄭重其事!莫不是,他打算坦白一切?告訴他,她的一切嗎?期待。他發覺自己似乎是越來越期待了。
她頓時又不知道怎麼說,陡然轉過臉,看向凝視著自己的聶冥海,瞬間蹙眉怒問︰「難道說,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我們的氣息何止是相似?你就沒有試一試靈魂的波動,那種振幅,我和死神是完全一致的嗎?真沒想到,你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突然听到這些話,聶冥海有點蒙,直直的望著她怒氣騰騰的小臉。
她剛才說什麼?我們?說的是她和死神嗎?氣息?他們的氣息的確很相似。可是那也不是完全的……等一下。修真者的氣息偶爾會改變是因為運行功法的原因。功法運行之後,氣息就會隨之變濃或者變薄。難道說,她……靈魂的波動,振幅?她說的莫非是靈魂之力的氣息?立時,他一眼查看下去,發覺她的靈魂和死神的居然真的一般無二。
「你,就是他!?」他不確定了。
怎麼會!?他一直都敬佩的人居然是一個女子!而且,就在身邊,他卻一直都沒有發現!他這個仙帝到底是怎麼當的?居然……
看到他不可置信,又訝然自語的模樣,還有那頻頻投射過來的復雜眼神,就好似他在掙扎什麼一樣,讓她的心更加難受杌隉了。這個小子,到底怎麼樣嘛!難道說,他後悔了嗎?竟然這麼看她!真是火大!
不遠處偷听的老爺子也是心底直犯嘀咕。到底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還不表明心跡嗎?還是他打算再磨合磨合?這小子,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認不認可她的身份嘛!女孩子是一具骷髏,果然還是介意的嗎?可是恢復肉身之後,那也是絕美不是?更何況這功法說不定日後會更加強大,冥兒丫頭說不定真可以不用在使用骷髏的樣子也能實力超群呢?再怎麼說,那也是鬼道第一大帝的傳承啊!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落冥兒的自信也好似大打折扣。這個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嘛!到底什麼想法給個話啊!這麼看著她,不出聲也沒有表情,一臉嚴肅的樣子,她的心可難受著呢!
「喂,你這麼看著我,到底怎麼樣嘛!」她怒道,已經站起身來了,「你要是覺得沒面子的話,我走就是了。以後不會來打擾你了。」說著,她作勢就要走。
這也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最壞結果。男人嘛!都是那個樣子的。面子最大。女人第二!朋友更別說擺在哪里了。
聶冥海突然嘆了口氣,不知道哪她怎麼辦了︰「冥兒,坐下。你都還沒有听我的想法,不是嗎?你甘心就這麼走了?一點都不在乎我听到這件事之後的感受?」
她回轉身,耳朵居然紅了,卻依舊是面不改色,隨後坐下,定定的凝視著他,倒是瞬間讓他有點不自在起來。
不過,她這個樣子看著他,倒是讓他心底更加確信了一點。他被她這麼看著,倒是令他越來越開心。心底有種想笑的沖動。這莫非就是喜悅?因為她這樣?
「你說!」
听到她悅耳的聲音這麼忐忑,他更加開心了,卻面容故意淡漠了起來︰「沒想到你一直都在欺騙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他質問。
早知道他會這麼問,她當即怒道︰「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我也是怕。怕你們男子主義,知道我是女的,就會覺得很沒面子。」
「原來如此。」他眼神一黯,「原來,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這個樣子的人嗎?太令我失望了。」
「啊,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一般。但是,若是你的話,我想應該是不一樣的。但是心底還是很沒有把握,怕你沒辦法接受一具骷髏做朋友嘛!」
沒想到她的想法這麼簡單天真,他心底對她的喜悅又越發深了一份。這丫頭,難道說心思看起來深沉,其實都只是裝的?她其實一點心機都沒有嗎?
「是嗎?」他沉沉的一問,轉而又道,「那龍嘯呢?」
「他?他怎麼了?」她不解,他怎麼突然問到那家伙?
「他怎麼?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他怒道,瞪著她。
突然被他這麼瞪著,她心底更是心緒不寧。他這麼在意嗎?這到底有什麼關系嘛!
「我想,他應該是知道兩個落冥兒就是同一個人。至于死神,我還不確信是不是知道就是我。」她弱弱的說道,頓時讓她有種好似在交代什麼一樣當即怒道,「喂,你到底什麼意思嘛!問七問八的。查戶口嗎?」
「沒錯。我就是查戶口。不然心底不舒服。」他也故意怒道,竟然不小心將心底介意龍嘯的事情給表露了出來。
落冥兒張大了嘴,隨後咽了咽口水,更加緊張了。她這到底是怎麼了?不就是在坦誠事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接受不了,她走人不就行了。
定了定神,她當即反駁道︰「你這到底什麼意思?龍嘯是我的朋友,不準你隨便介意他。他沒問題的。絕對不會是那種背叛朋友的人!你給我記住了。話說,現在好似是我們的事情,跟他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