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卓正想說些什麼,但很快又被夏季搶先了。「主人,我知道你在擔心邪迪娶我是因為我是後仙體,不過主人,邪迪是真的愛我,他可以完全保護我不受任何人侵害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賓客們都有震驚的目光盯著夏季。
同樣震驚的,還有邪迪、逸卓。
邪迪有想過千萬種夏季可能會勸說其逸卓打消念頭的方法,但從未想過夏季會以這種方式說。此時賓客紛紛,道出自己是後仙體,根本就是在尋死!
但轉目一想,邪迪又泛起了苦澀。「不,她不會做那麼傻的事。她這是在賭,她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看來,她自始至終相信的,也只有她自己而已。」
思及,邪迪苦澀中多了一絲堅決。「羽兒,既然你選擇這麼做,哪怕我毀滅所有,我也會護你周全!」
逸卓震驚之後,是恨,恨其不爭。「你難道不知道你說出這句話將會引來多大的反應嗎?丫頭,你這是在尋死啊!」想罷,逸卓露出苦笑。看來想從中帶走夏季,並不容易啊。
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夏季首先便用眼角余光瞥向邪迪,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她食言了。
不過,夏季並不後悔。正如邪迪所想的,夏季確實在賭,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段日子,夏季一直沒有忘記過查出自己穿越而來的內幕,也沒有忘記過一切一切的疑點,如果不能弄清楚這些,哪怕是嫁給了邪迪,自己也不會幸福的。
之前那話,不管逸卓有沒有到來,她都會說的。
夏季「我是後仙體」的言論一出,不少人便露出了貪婪之色,不過,畢竟大多是都是有身份的人,很多人都選擇了靜待觀察。
但是,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
此話不出,瞬間有幾個對後仙體抱著貪婪的人御劍朝夏季攻去。
「前些日子我與夫人還在討論是否每位來賓都贈送一件法器,夫人覺得仙器落入好人之手是助人,落入壞人之手,便是助惡,所以想了一個這麼一個法子試探,果真存在不少貪婪之人。」一語落,一手落,僅僅一式,留個分不同方向朝夏季攻去的人便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般不再動彈,一片片的東西開始從他們身上掉落。
定楮一看,那哪是東西啊,分明就是他們肉啊。那些人不少不想叫出聲,而是扭曲了一張臉張大了一張嘴。卻無法說出口。
此等殘忍,令余下之人都不由倒吸了口氣,紛紛慶幸自己沒有被貪婪蒙蔽了雙眼。否則,不止是鬼斧法器沒得到,更重要的…小命也沒了。
更有不少精明的人,此刻已經站到了夏季的身邊,對她做出維護的模樣。
邪迪對于自己制造出的緊張局面很是滿意,不過,望向夏季的時候,他卻始終存在著不安。他不確定夏季會不會順著自己的謊言圓過去。
如果不圓,賓客反目成仇,饒是他多番力保,恐怕她也小命旦夕啊。
他的不安、他的祈求,夏季都看在了眼底,氤氳的雙眼不知不覺便蒙上了一層霧水。不過,夏季的心是堅定的。
「邪迪,我很感激你對我的付出,但是娶我對你來說付出代價太大了,我不想也不願意,所以,我選擇……」
「不——」
話音未落,在邪迪痛心的阻礙中,夏季心一狠伸手便朝自己的胸口拍去,剎那,一股屬于後仙體濃郁的氣息,開始在整個千機山蔓延。
也就在這一剎,不少原本站在夏季身邊保護的人化作了惡魔鬼臉。
有些人是因為看中邪迪制造的神器才選擇護她的,而有些人,一開始便打定主意做牆頭草。夏季不是後仙體,他們守著她必定博得邪迪好感,從而在他那里多討要一些神器,若夏季是後仙體,則休怪他們無情了。畢竟後仙體的誘惑,原本幾件法寶要大得多。
得到後仙體,邁向永恆也就不遠了。
牆頭派與守護派打成了一團,守護派多半都是老練成精的人,利益分析比牆頭派更加透徹些,知曉自己去搶根本沒有多大希望,即使是搶到,也必定會被修仙區域所有修仙之人追殺,與其如此,還不如做個守護派,也許還能得到更好的法器。
再往深沉一些,便覺得這一場鬧劇也許就是邪迪策劃出來的,更加努力去守護了。
「羽兒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們在,我們絕不會讓那些毛賊傷害你一根汗毛的。」
「是的。誰要是敢動羽兒姑娘一個汗毛,就從老夫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
一時間,戰火紛飛,到處是烽殺的場景。
但畢竟在短時間內能想到更多利弊的人不多,故而,擊殺夏季的人佔了多數。
然,就在眾人紛紛互掐間,邪迪與逸卓卻仿佛有了默契一般,幾乎同時出手,對著夏季的方向猛地就是一拍。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一道極致的光,突然在夏季體內爆發,逸卓與邪迪發出的那一掌,都被光幕彈開了。
在這時,選擇守護夏季中一個穿著道袍,模樣並不起眼的男子,原本只是修為平平,卻在剎那爆發出絕強的氣息。本來前方一個與他打得不相上下的男子,在那一刻,被他反震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昏厥。
不過,男子顯然沒有去關注自己制造出來的反響,一雙眼楮,在夏季爆發修為那一剎,掙得尤其大。
似乎,在恐慌著什麼。
此時,自冒出後並沒有絲毫停歇,一沖九鼎直達蔚藍的光束爆發出強大的炙熱,如同一個滾滾的火爐。
光束來得快而猛,剎那間爆發的威力極其強大,光源十米之內,無論人、還是草木,均化成了灰燼。
十米之外,修為高低受傷參差不齊。
但男子,對此顯然毫無畏懼。猛地一拍儲物袋,頓時,一個血色的紅球出現在手心。
握著紅球,男子雙目充紅,立刻化作一把長劍朝那光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