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草叫做‘衍生’,一听就知道是個會讀書寫字的文人起的,不過我們蔓妙獵人叫它‘蜜糜’,簡單說來,它能讓任何一個女人,在半個小時內變身為你所能想象到最y n蕩的樣子。」輔琦似笑非笑的看著遠星,繼續說道,「半個小時前,我注意到巴羅的老婆要去給季虞送飯,哎呀,我好像不小心把一株蜜糜掉進她的飯里了……哎,這可怎麼辦,作為一個深愛著季虞的男人,善良的我,現在要去解救我的可人兒了。哈哈哈!」
輔琦大笑著,留下在屋里瞪大了雙眼的遠星,轉身離去。
遠星呆呆的站在屋子里,大腦在飛快的旋轉著。輔琦的出現讓遠星有些錯愕,而且輔琦將自己要做的齷齪事竟然原原本本告訴自己,到底是怎樣的y n謀?!
「不,這已經不是y n謀了,這混蛋告訴我這件事,反而將我推向被動的地步!如果自己不管,季虞姐姐就會被這混蛋給……可是如果自己管了,一定有後手在等著!」遠星低頭認真的想著,「這已經是個陽謀了。」
遠星打開門沖出屋外,發現羽然並沒有在家,不知道這小子又跑到哪家窗戶下邊偷听去了。「該死的!幽幽,在家等著我!」遠星對要跟著自己跑的幽幽喊道,事情緊急,幽幽還小,不但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拖後腿。
沖出門的遠星不斷思考著輔琦的話,半個小時,已經半個小時了,如果輔琦說的是真的,那季虞姐現在肯定藥力已經生效了。
遠星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幫季虞姐,但是這種情況下必須有人陪自己一起去,否則自己一個人不管遇見什麼情況都說不清楚!
雖然戴爾和紫星有矛盾,但是季虞的年紀畢竟之比遠星大個兩三歲,而且人很善良,和遠星還是比較聊得來,也因為季虞經常給戴爾吹枕邊風,才讓戴爾和紫星從那次沖突以後再沒發生什麼不愉快,但是自從輔琦來到村子,這個可憐的女孩這段時間天天在期盼自己丈夫回家。
正要再去鐵匠巴羅家,隨便叫上誰的時候,遠星突然發現,幾百米外戴爾家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黑影從屋里出來,肩上好像扛著一個人!
天s 已經黑了,紫星看不清那個人肩上扛的是誰,但是從衣服的裙擺判斷,是個女的,那麼就是季虞姐無疑了!
只見那個黑影扛著季虞扭頭就向後山跑去!
糟了!輔琦根本就沒想在季虞家里干禽獸行徑,如果輔琦這個老獵人,將季虞扛進山里,隨便找個地方一貓,憑他的本事,別說抽出一個小時干點什麼齷齪事了,恐怕就是生個孩子下來,然後養大,都不會有人找到他!
遠星再也顧不上找人陪自己了,現在全村人里有修為的只有自己,而且自己本身的速度和力量在紫星的鍛煉下也已經頗為不俗了,如果叫上村里的其他人,恐怕不但趕不上輔琦,反而更慢。
打定主意的遠星連忙緊緊盯住黑影,展開自己的速度跟了上去。
無奈黑影在森林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遠星對森林的了解,拍馬也趕不上輔琦,不一會,對方就消失在林間。
心里焦急的遠星再次提速,不肯放棄。好在自己經常在後山練功,對這里的地形還算熟悉。
在後山漫無目的的搜尋了近半個小時,遠星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在飛奔中,各種令自己擔心恐懼的畫面不斷從腦海中掠過,遠星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憤怒!實力,該死的實力,要是我有實力,我要一掌拍死那個狗*的輔琦!
突然遠星眼前一亮,在前方的林間有一絲光亮傳來,心里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遠星趕忙撥開樹枝跑了過去。
「羽然?你怎麼在這里?」遠星驚訝的看著羽然手里拿著火折子,皺著眉頭低著頭。
隨著羽然轉過身,抬起頭看著過來的遠星,火折子那微弱的亮光將羽然的臉s 照的很難看。
遠星在羽然轉過身的一瞬間看見羽然另一只手中拿著一把枯草,是「蜜糜」?!這時一聲低低的申吟傳來,遠星將目光下移,只見在羽然的腳下躺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季虞。
「季虞姐?!」遠星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季虞,緊緊夾著自己的雙腿,本就稀少的衣服已褪至肩膀,露出的肌膚都呈現詭異的桃紅s ,嘴中不斷發出一聲聲的申吟。
「遠星,我……」羽然張口結舌的說道,但這一幕太容易讓人誤會了,自己手里拿著蜜糜草,腳下躺著一個明顯因為服食了催情藥而發情的女子。
「我知道不是你!」在剛看到羽然的一瞬間,遠星也懷疑過之前看到的黑影是不是讓自己的潛意識固定思維給欺騙了,但是羽然和輔琦的體型相差太大,羽然的體型相當健壯,甚至比紫星還壯,而且羽然根本沒理由這麼做!
听到遠星這麼說,羽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輔琦叔在晚上跟我說,讓我來後山的河道交叉口這里,想跟我說清楚這次我們來鈴音村的目的,為了不讓村里的人知道,所以選這麼個隱蔽的地方。但是我剛來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季虞姐,在她身邊有這麼一把蜜糜草,我正在想怎麼回事呢,你就來了,嚇死我了。」
「輔琦到底在搞什麼?」遠星腦子里閃爍著疑問,但是看到地上的季虞後,遠星暫時將疑問拋到腦後,救人要緊。
遠星蹲在季虞身邊向羽然問道︰「有沒有什麼方法祛除蜜糜草的藥力。」
「哦,很簡單,只要用涼水給她喝下去,然後給她洗洗臉就好了。這種藥藥力強,但是也好排解,對人基本沒有危害。」
听到這話後的遠星松了一口氣,站起身就要去旁邊的小河中去取些清涼的河水。
「你們在這里干什麼?咦,羽然,你怎麼也在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但是听到這聲音的遠星和羽然宛然中了一個晴天霹靂一樣愣在原地。
戴爾的身形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來!
「該死!最不應該來的人怎麼這時候出現了!」遠星的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而羽然站在那里,整張臉s 已經煞白了。
「季虞!」戴爾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後,驚訝的喊道,發現季虞的狀態後,他又把目光放在了羽然手中拿著的蜜糜草上,瞳孔瞬間收縮,混身氣的已經不由自主的發抖了,「你……你們在干什麼?」
「戴爾叔,如果我說不管我們的事,你信嗎?」羽然哭喪著臉,已經帶上了哭音……
「兩個人,拿著蜜糜草,荒山野嶺,地上一個吃了蜜糜草的女人,你來給我說一個不一樣的解釋!」戴爾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兩個人。
「武遠星!我知道你們兩個小子對我有意見,但是有什麼事沖我來,勾結外村人對我老婆下手!**的是不是人啊!」戴爾氣的已經發瘋了,說完,一拳向遠星揍來。
不知道怎麼解釋的遠星手足無措,本來實力就不如戴爾,心虛下,把紫星教的各種招式都忘了,只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讓戴爾的拳腳不停的落在自己身上。
「戴爾叔,不是遠星。」羽然也不敢跟盛怒的戴爾動手,只能上前勸道。
「難道是你!」戴爾扭過頭瞪著羽然問道。
被戴爾那要殺人的眼神嚇得一愣,羽然結結巴巴的說,「也……也不是我啊。」
戴爾發泄完後,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婆還在這里,趕忙沖到季虞身邊,取出水袋喂水給季虞。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戴爾表情猙獰的看著兩人說道︰「如果不是我剛好發現這里有個光點,抱著好奇的心思過來,我老婆……」戴爾突然說不下去了,再次火氣上涌,取出弓箭就對準了躺在地上的遠星。
看到戴爾的動作,羽然一個箭步沖到戴爾面前,擋住了戴爾的弓箭,喊道︰「戴爾叔,冷靜點!這件事太蹊蹺了,我們出現在這里完全是巧合。」
「放屁!這世界上哪這麼巧合!老子活了四十多年了,怎麼就沒遇見過這種巧合。羽然,你趁我還沒氣昏頭,給我讓開,一會你跟我回村見霍爾曼村長!然後我們要到遠翼村找灰羽討個說法!否則即使你是遠翼村的獵人頭領,我照樣和你拼命!」戴爾吼道!
「戴爾叔!別忘了‘蔓妙獵人’的規矩,在得到本村執法長老的授意前,任何獵人都不得殺人!即使是旅人也不行,否則全家要上火刑架!」羽然一看戴爾氣的眼楮都充血了,不得已,抬出村規壓道,在看到戴爾有一絲猶豫後,趕忙順桿上的說︰「叔,季虞姐……嬸子這不還沒事嗎,你先別急著殺遠星,回村再說好嗎?」
其實羽然自己也知道,這件事已經根本說不清楚了,蔓妙樹海的村民們都文化程度不高,又都與世隔絕,見識過的世面太少,像這種明顯是y n謀的事,村民根本就理解不了,回去的後果也只是讓遠星從現在死變成一會被燒死!
憑自己的實力,除非j ng靈和德魯伊,否則整個蔓妙樹海沒人能留下自己,但是遠星不一樣,實力不強的遠星,已經被剛才戴爾的一頓老拳打的躺在地上,兩眼發直了。更何況羽然雖然有點心眼,但是心中還是奢望能解釋清楚這個事情,畢竟皆大歡喜的結果,是每個人都期盼的。
「走……去找紫星和……月都,讓他們回來救我。」躺在地上,嘴角溢血的遠星斷斷續續的說道,余光看到羽然還在猶豫,遠星卯足勁喊道︰「快他媽去啊!」
戴爾一看遠星讓羽然跑,伸手就向羽然抓去!
如果自己再被抓住,那兩人就真玩完了!羽然一矮身躲過戴爾的手,猛的向西方躥出去。邊跑邊喊︰「遠星,等著我!戴爾叔,真不是我們,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對遠星一定留情啊!撕裂•獸牙•解印!附著•三段開!」伴隨著羽然的大喊,橙紅s 的氣炎猛的從羽然的雙臂和右腿冒了出來,羽然雙手伸出,將擋在自己面前的枯枝爛葉全部扯爛,在森林里竟然基本以直線向西方跑去!
「這小子什麼時候到三段了?!」戴爾看著羽然毫無保留的展開自己的氣炎,驚訝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月都一直以為已經追趕上羽然了,結果兩人間的差距還是這麼大啊……」
戴爾走到季虞身邊,又從水袋中倒出一些水,溫柔的給季虞清洗著面容。做完這一切後,戴爾扶起在地上還昏昏沉沉的遠星,在對方納悶之際,一個手刀擊打在遠星的後頸。然後一肩一個,扛著兩人向村子里走去。
羽然這段時間和遠星聊天時听他提起過,月都和紫星去j ng靈之樹了。「算時間,幾個人只要不在j ng靈之樹常住下,應該回來了。從西面回鈴音村的話,只能走西山的谷口,我身上的氣炎應該能讓他們注意到吧!」
認準方向的羽然玩命的向西山谷口狂奔,一路上是「草擋滅草,樹擋……繞樹」。這時候也不管什麼蔓妙獵人要保護森林的規矩了。這麼長時間和遠星的接觸,遠星的學識和不會因為自己身世而看扁自己的態度,已經讓從小缺少朋友的羽然深深感動,更重要的是,遠星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自己幾歲到的遠翼村已經記不清了,是灰羽村長一次進山打獵,從深山的一個熊洞中發現自己的。當時已經會走路的羽然在熊洞中偷吃著熊儲藏的蜂蜜,看羽然可憐,灰羽帶羽然回到遠翼村,並給他起了名字。但是這並沒有讓羽然過的更幸福,相反,村里的每個人都看不起自己,即使自己長大後,實力已經凌駕于全村人,甚至整個蔓妙樹海的獵人們之上,村民們反而因為嫉妒更加諷刺和嘲笑自己,至今,自己住的小屋還在村外孤零零的佇立著,除了灰羽村長,沒人來看自己。
一定要救遠星,救我的朋友。這是羽然心中的信念。
對于普通人來說,將一個剛認識十幾天的人就認作朋友,這是很不可思議的,這種人在生活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對于羽然來說,在黑夜吞噬自己的時候,那個能坐在床邊和自己說話的人,就一定是自己朋友!
正在飛奔的羽然,突然發現谷口的左前方,有兩個綠s 的光點不停的晃動。
「是月都林之力的氣炎!」羽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這個唯一視為對手的人最為明顯的特征,「咦,兩個?另一個是誰?」
帶著疑問,羽然向光點處跑去。